過了三天,這三堵牆都已經凝結,水泥放得多,看起來比整塊的石頭都要結實。


    三道牆三道門,秦家人除非有穿牆術,不然別想過來。不隻是人過不來,黃皮子也別想再從這裏鑽過來。


    在這三天裏,憲兵隊的人把整個的陵寢翻了一個底朝天,再也沒有發現其它的暗道,就連後院的一口井都下去看了,做到了萬無一失。


    現在人多了,也分成了兩派,這南方人喜歡一天吃三頓飯,每一頓少吃一些。北方人願意一天吃兩頓,吃三頓嫌麻煩。


    由於這件事還開了個會,最後還是決定吃三頓,裏有很簡單,多吃幾頓,一頓少吃點,這樣更科學。


    不過北方人閑著的時候可不大習慣,不幹體力活的時候,還是吃兩頓飯更舒服。但是既然決定了,我們也就跟著吃三頓飯,早午晚三頓,一天淨是吃飯了。


    說心裏話,廚房的大師傅也不願意搞三頓飯,麻煩啊!


    三天後吃過了晚飯之後,我們被叫去開會,這次多了一個人參會,那就是多了個憲兵隊長,鄒斌。


    我始終覺得他是一條狗,我看不起他。


    他太能巴結梁總了,這種人,一看就是個小人。而且是個歹毒的小人,我得罪了他芝麻那點小事,他巴不得弄死我的那種人。


    我懂得看相,鄒斌的麵相很不好,我一邊推著輪椅往外走,一邊提醒馬戀山說:“馬爺,鄒斌這人心腸歹毒,怕是對我不利。”


    “你得罪他了嗎?”


    “幾句口舌,但是他不會這麽想。他心胸狹隘,一定會找機會報複我。”


    馬戀山說:“他一個憲兵隊長,不足為慮。隻要梁總不開口,他不敢亂動。再說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我沒有說話。


    馬戀山說:“當家的,你的意思是,先下手為強嗎?”


    “那是個小人啊,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給我打黑槍!我感覺到了生命威脅!”


    “他有這個膽子嗎?梁總不發話,他敢動你?”


    我還是沒說話。


    馬戀山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小聲說:“當家的,難道你覺得梁總會發話滅了你嗎?”


    我停下了腳步,還是沒說話。我不確定梁總什麽態度,但是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馬戀山小聲說:“梁總肚子上那一刀,十有八九是你捅的啊!還有,梁總殘疾了,我們說是中得屍毒,但是梁總未必相信。他調鄒斌來,也許就是想控製我們。”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他擔心狐仙是我們養的,他最擔心的就是我們利用狐仙除掉他。要是狐仙是我們養的,嫁禍給秦家,那他梁天成豈不是任由我們擺布了嗎?”


    “我們不會養狐仙啊!”馬戀山說,“當家的,解釋解釋吧。”


    我搖著頭說:“這解釋不清啊!現在梁天成誰也不信,隻相信鄒斌。在他看來,我可能會養狐仙,馬爺你也可能會養,英子也可能會養,張琀還可能會養。他把我們當成一夥的了,他已經認定楊釗是被害,而他自己是第二個受害者。隻是,白雪在,他不方便對我們下手。你也知道,白雪不隻是來督察我們的,她也督察梁天成。”


    馬戀山點點頭說:“這麽說的話,麻煩大了。”


    我嗯了一聲說:“可不是麽!我最怕的就是梁總不信任我們。最關鍵的是,楊釗確實是被你們害死的。”


    馬戀山小聲說:“不弄死他不行啊,遲早我們都被他牽連。想不到的是,死了個楊釗,來了個更難纏的。還有那個白同誌,太較真兒了吧!”


    我小聲說:“她要是不較真兒,估計我們已經成了梁天成的刀下鬼!白雪倒是成了我們的保護傘!我們得好好守住這把傘。”


    “對對對,我們得守住這把傘。”馬戀山說,“我們和張琀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把梁天成給除掉。”


    “馬爺,除掉梁天成輕而易舉,但是特派員要是和楊釗一樣死在這裏,我們的嫌疑就落實了。梁天成不能死,倒是那個鄒斌,可以讓他消失。”


    馬戀山嗯了一聲:“什麽時候我和張琀商量一下,想個辦法,除掉鄒斌這條狗。”


    “這真的是一條會咬人的狗啊!而且對我們的惡意顯露無疑,他就是來弄我們的。”我說,“梁總還是不信我們,他相信狐仙害人是真的,但狐仙是誰的,他拿不準。他大概率覺得狐仙是我們的。”


    馬戀山哎呦一聲說:“那就太可怕了。細想想也是哈,楊釗之死,疑點頗多,明顯就是他殺。但我們幾個堅稱楊釗是自殺,既然是自殺,又何必急著毀屍滅跡呢?所以,他的懷疑是沒問題的。這次,他也中招了,我要是他,也會覺得這狐仙是我們養的。”


    我說:“冤枉吧!但是解釋不清,越解釋,他越會覺得我們在掩飾。不過還好,他梁天成成了殘疾,隻要我們打掉他的爪牙,他也沒辦法拿我們怎麽樣。”


    馬戀山小聲說:“當家的,我得盡快和張琀商量一個對策,這種事,就不用你操心了,鄒斌這小子,我讓他活不過三天。”


    “你小心點,鄒斌這小子不簡單,有兩下子。”


    馬戀山嗬嗬一笑:“他那兩下子,不夠看的。”


    “馬爺,別輕敵!”


    馬戀山嗬嗬笑著說:“不是我輕敵,而是我們真的很厲害!你瞧好兒吧!我們能讓這鄒斌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要動用十三太保嗎?那太明顯了。”


    “當家的,白同誌來了,晚上我們再商量。”


    白雪出來,到了我們身邊笑著說:“走吧,等什麽呢?”


    我笑笑說:“等你呢,我們一起過去。”


    白雪打量了我一番,笑著說:“等我呢,怎麽看著不像啊!”


    “那我還能等誰?”


    馬戀山哈哈笑著說:“白同誌,當家的一直就是在等你呢,說和你一起過去呢。”


    “好嘛好嘛,我信了總行了吧!”


    會議室就安排在了正殿大廳裏。


    這裏很寬敞,但是沒有會議桌。這會議桌是用一個個祭祀用的桌子拚湊起來的,上麵蓋了一塊藍色的布料。


    我們坐好,而此時的梁天成是靠在輪椅裏的,警衛員推著他。


    梁天成很虛弱,但是他很堅強。


    他說:“大家說說,是先找到秦家再挖,還是不管秦家了,我們直接開挖呢?”


    張琀這時候舉了下手,他說:“我覺得沒必要找秦家了,大家也都看到了,這地下的通道四通八達,根本不知道秦家在什麽位置,龍山雖然不大,但是覆蓋了大量的原始森林,尤其是這命樹,很危險!貿然去找,難免中了秦家的詭計。倒不如以逸待勞,我們挖我們的,他們敢來,就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英子說:“尤其是有了二十多條軍犬之後,狐仙和黃仙根本就威脅不到我們。他秦家拿我們沒辦法,還有,考古隊已經到了,人家可不是來這裏度假的,人家是來工作的。”


    梁天成看看我說:“王醫生,你覺得呢?”


    我說:“我也覺得應該挖一下了。就先從東邊那座覆鬥形大墓開始吧。看看秦家有什麽反應!”


    梁天成看向了英子說:“英子同誌,你認為呢?”


    英子說:“我同意大家的意見。”


    梁天成又看向了白雪,說:“白督察,你呢?”


    白雪這時候看了我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啊!這讓梁天成的眼光一閃,也掃了我一眼。


    我心說白雪啊,你看我幹嘛啊!你這一看我不要緊,梁天成會覺得你和我站在一起了,這對我對你都很不利啊!


    白雪說:“我沒意見!現在的證據顯示,狐仙害人事件,和秦家有脫不了的幹係。秦家畏罪潛逃,我覺得有必要發追捕令。”


    張琀說:“追捕誰?我們對秦家了解的太少,發追捕令沒有用。我覺得,我們幹我們的就好了。”


    梁天成說:“沒錯,這叫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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