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午又開始喝酒,我和白雪一商量,讓他們去喝,我和白雪去陪陪梁總。不能讓梁總覺得自己被孤立了。


    我們拿著食物到了梁總的屋子的時候,看到梁總在吃飯,一隻手吃飯比較麻煩。尤其是吃饅頭。


    平時的時候,右手夾菜,左手拿著饅頭,吃起來多順當的。


    但是隻剩下一隻手之後,隻能拿起來咬一口饅頭,放下之後,再拿筷子吃。


    他靠在床上,在床上擺著一個小炕桌,他吃起來倒是不費力。


    警衛員站在一旁,想喂他,他不用。


    我說:“剩下一隻手,幹什麽都不方便了。尤其是戴手套,我想了很久,一隻手怎麽戴手套啊!”


    白雪說:“是啊,這一點我還真沒想過,要說一隻手可以穿衣服,穿襪子,穿鞋,這都沒問題,這戴手套的問題怎麽解決啊!”


    梁天成說:“少了一隻手,就得學會用腳了。可以用腳戴手套,再用手穿襪子。活人不會被尿憋死的。這隻手沒了我倒是不擔心,我最擔心的是,我這肝還能長好嗎?”


    我說:“梁總,這一點你放心,我的醫術不敢說天下第一,但也覺得是超一流的水準。你這肝髒很快就會複原,不過,別喝酒了。”


    梁天成點點頭說:“好吧!我就聽王醫生你的,你救了我,大概率不會害我的。”


    白雪說:“就是,王醫生要是想害你,就不會救你了。我了解過了,手術難度非常大,別看王醫生三兩下就處理好了,換了旁人,你可就真死了。”


    梁天成看著我說:“我得謝謝你啊!”


    “梁總,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


    “但你不是隨軍的軍醫,我是不是應該出手術費呀!”


    我嗬嗬笑著說:“你快別說了,我治病不是為了賺錢。要是把治病當生意來做,那這個社會就完了。做郎中的,就不能想著發財!解決溫飽就行了。郎中都發財了,那老百姓可就真的要苦了啊!”


    梁天成看著我說:“你說的對,做郎中的最需要的就是個體麵。要是郎中都發財了,體麵也就沒了。”


    白雪說:“要是天下的郎中都和王醫生一樣,這社會就太美好了。可惜的是,不是每個郎中都有王醫生的覺悟,這世界還存在太多的黑暗麵。”


    我說:“別人我管不了,但是我能管好我自己,獨善其身!”


    梁天成抓著饅頭豎起大拇指說:“王醫生,我佩服你啊!”


    “梁總,其實我才佩服你,要是一般人傷這麽重,意誌早就垮了,但是你沒有。你是越挫越勇啊!”


    白雪說:“梁總,我始終沒明白,你到底見到狐仙了嗎?”


    梁天成這時候陷入了沉思當中,他說:“那天應該是遇到狐仙了,是幻覺。我明明就聽到王醫生喊我出去,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稀裏糊塗就跟出去了,到了河邊,王醫生給了我一刀,然後揚長而去。我倒下了。挨了一刀之後我才清醒過來,我為什麽要跟著他出來呢。我有警衛員,為什麽沒有攔著王醫生,沒有報告呢?看來確實是中邪了,或者是中毒出現了幻覺。總之,不太對。”請下載小說app愛讀app閱讀最新內容


    我說:“梁總,你還是不相信有狐仙,是嗎?”


    梁天成歎口氣說:“眼見為實,我還是沒看到你所說的狐仙。”


    我說:“你出了門看到的我,那就是狐仙。當時我看到張琀,穿著黑衣服,從我手裏搶走了黃皮子的屍體。但是過了一會兒,真的張琀來了,我才反應過來。那就是狐仙呀!”


    梁天成說:“為什麽那麽認定是狐仙,而不是迷藥呢?會不會有人會用毒?”


    我用手揉著腦門說:“也不排除這個可能,要是用毒的話,一定是秦家,不可能是我們的人。”


    梁天成說:“你確定我們之中沒有人會用毒嗎?”


    我說:“雖然我不確定我們之間的人會不會用毒,但是我能肯定的是,不會有人對英子和我下毒。這沒有意義!英子是個摸金校尉,我是個醫生,對我倆下毒的意義何在呢?我倆不爭權奪勢,我倆隻是被抓來的壯丁!”


    梁天成點點頭說:“是啊,探墓還指望你倆呢,殺了你倆,還不如當初不帶你倆來呢。要是有人用毒,那大概率是秦家人幹的。”


    我說:“按照我們的研判,大概率是狐仙幹的。因為這種種表象,完全符合狐仙的行為邏輯。狐仙一直就是這麽害人的。讓人神誌不清,讓人幹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狐仙和黃仙最大的不同是,黃仙專門找女人,搞得女人上躥下跳的。狐仙是不分男女,看起來安安靜靜的。一旦被迷了之後,就會大病一場!尤其是楊釗,太明顯了,就和見了鬼是一樣的。結果開出來一具雪屍,因為這個鬼,死了十幾個兄弟,都立即火化了。一旦傳播開,後果不堪設想!”


    梁天成盯著我說:“難道真的是因為傳染病嗎?”


    我說:“張琀是這麽和我說的。”


    “著急到讓隊醫和你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就火化了,這件事張琀脫不了幹係。隻是沒有證據而已,算了,這件事不提了。楊釗也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我也對楊釗做了一些了解,你們反應的情況基本屬實。”


    我點點頭說:“確實是這樣,我也不確定楊釗到底是怎麽死的,我也對張琀有所懷疑。但是我知道的是,張琀是個忠誠的戰士,對國家是負責的。楊釗是個混蛋,死不足惜!”


    梁天成嗯了一聲,看著白雪說:“你們怎麽不吃飯啊,吃飯吧,我謝謝你倆陪我吃飯啊!”


    我倆坐在桌子旁吃了起來。


    梁天成吃完了,警衛員把小桌子撤了下去。


    梁天成問:“明天就要開挖了嗎?”


    我嗯了一聲說:“明天先挖陪葬坑,就是一個長方形的坑,大概有四米深,用洛陽鏟探出來了陶片,像是一個糧倉。”


    梁天成說:“那有什麽好挖的?”


    我說:“呂教授說可能會有餐具什麽的,我開玩笑說要是有金筷子就厲害了。”


    梁天成小聲說:“先挖那座墓,隻是想練練手,看看秦家人的反應。摸摸他們有什麽套路,有什麽手段。主要還是莊襄王的大墓,這裏麵很可能有九州神鼎,那才是國家要的東西!”


    我說:“國家要那東西做什麽呀!”


    “鎮國之寶啊!也許因為九州神鼎,國家就轉運了。一定會引起國際上的轟動,吸引西方人的主意。也可以用九州神鼎抵押貸款,購買飛機大炮,小鬼子快完了,我們必須先做好反攻的準備。”


    我嗯了一聲說:“用九州神鼎抵押,好像有點不合適吧!那是鎮國重器,怎麽能抵押呢!”


    白雪說:“用別的抵押,人家也看不上啊!算了,別想這些事了,我們還是做好自己吧!上峰要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別瞎操心了吧。”


    我看看梁天成,都沒說話。


    白雪看著我倆說:“難道我說錯話了?”


    我說:“沒有,白同誌說得完全正確,我和梁總確實是瞎操心了。”


    我能感覺出來,梁天成,是真的想要這個功勞。但是我知道,他要是身體好些了回山城,能保住一條命,要是貪功冒進,隻會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這梁天成太不知進退了,你在懷疑別人,你有害人之心,難道你真覺得別人一點察覺不到嗎?


    這人,太自負了!


    他的自負,會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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