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裏休整了整整七天,白雪的臉第四天就好個差不多了,隻是一摸還有些疼。張琀的腰其實可以拆線了。再不拆這線怕是要長到肉裏。張琀卻拒絕了,他說:“還不到拆線的時候,還沒長結實,現在拆線,一旦遇到劇烈運動,傷口再撕開可就得不償失了。”請下載小說app愛讀app閱讀最新內容


    “要是長肉裏,可就不好弄出來了。”


    張琀嗬嗬笑著說:“先過這一關再說,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情。我倒是覺得這一根線在肉裏沒什麽大不了的,到時候用鉗子拽,我就不信拽不出來了。這皮肉之苦算不了什麽的。”


    我點點頭。


    英子哼了一聲說:“你不隻是對別人狠,你對自己更狠!你就不是個正常人。”


    張琀說:“我有病行了吧!你能不能給老子閉嘴!”


    “你和誰自稱老子呢?你再說一遍試試!”


    張琀抬手就抽了英子一個大嘴巴,直接把英子打得倒在了地上。


    張琀指著英子大罵:“你這個喪門星,我忍你很久了知道嗎?你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別以為我不敢!”


    我知道張琀犯病了,他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是也不至於真的打死英子,他隻是在發泄情緒罷了。


    英子猛地轉過頭,用手摸著臉,直著脖子看著張琀說:“好啊,你打死我!我知道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都是我上趕著行了吧!是我賤,今天你不打死我,你就不是男人!”


    張琀一伸手就把手槍抓了出來,指著英子大聲說:“你當我是吃素的嗎?”


    馬戀山在一旁歎口氣說:“兩位,都消消氣吧。沒等敵人消滅我們,自己先把自己消滅了,這叫什麽事啊!”


    我過去伸手把張琀手裏的槍給卸了下來。


    我抓著槍管子拎著槍,看著張琀說:“火氣是不是很大,是不是想找人發火?”


    張琀連續深呼吸幾口,然後看著我苦笑了一下,舉起雙手看著英子說:“我錯了,行了吧!我給你道歉。”


    說著,張琀連續抽自己的嘴巴,連續抽了有七八個大嘴巴,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是徹底的失控了。


    英子起來抱住了張琀說:“別打了,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保證不氣你了,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英子說著就哇哇地哭了起來,說:“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張琀這才停了手,愣是把自己的臉打成了一個豬頭。


    張琀這時候慢慢地推開了英子,渾身癱軟在了地上,他渾身顫抖著。他哆哆嗦嗦地拿出酒壺來,一口氣喝光了裏麵的酒,這才咧開嘴啊了一聲。他的身體這才不抖了。


    我知道,張琀已經病得很重,他離著崩潰隻有一步之遙了。


    這樣下去,不是自殺,就是酒精中毒引發大量的並發症而亡。他絕對是活不過四十歲的。


    我給英子使了個眼色,英子知道我在叫她,於是她跟著我到了外麵。


    我看看表,是上午十一點。


    出了狹窄的洞口,我和英子就站在洞口旁,不敢遠離。這樣,一旦貓鱷或者大鳥來了,我倆能快速鑽進洞穴當中。隻要到了地下,我們就安全了。


    我坐下,拍著地麵示意英子也坐下。


    英子跟著我坐下,她開始抹眼淚。


    她說:“我命真苦,張琀是我第一個男人,他要是不要我,我幹脆死了算了。”


    “張琀得了一種怪病,憂鬱病。和那些個投井的,上吊的,跳河的,都是一種病。張琀之所以沒有死,是因為他是個堅強的人。英子,在以後很長時間裏,張琀都會是這樣的狀態,不要刺激他了,再這樣下去,他不會殺你,他隻會把自己殺了。”


    “什麽?老王,你是認真的嗎?”


    我扭頭看著英子說:“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嗎?”


    英子這時候呼出一口氣,點點頭說:“那我懂了,我們村柱子媳婦就是這個病,上吊死了。其實柱子對她挺好的,但她就是想不開。都說她是鬼迷心竅了,整天找柱子麻煩,和她婆婆吵架會用刀子割自己的大腿。”


    我搖著頭說:“這不是簡單的鬼迷心竅,這不是心理有問題,而是腦子裏有實質性的問題。”


    “腦漿子臭了嗎?”


    我點點頭說:“差不多就是這意思,但是沒有你說得這麽玄乎。臭了不至於,反正是哪塊兒不好使了,導致了他鬱鬱寡歡!從而又引發了躁狂症!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無縫切換,他永遠都平靜不下來。”


    英子說:“有救嗎?”


    我這時候壓低了聲音說道:“到了吐蕃,我有把握治好他的病,半年恢複,三年鞏固病情。隻要不給他壓力,他的情緒會朝著越來越好發展的。”


    英子點點頭說:“好吧,那我懂了。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他是個病人。”


    我擺著手說:“不隻是你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這不是他脾氣不好,你多體諒一下他,張琀有他的難處啊!”


    英子這時候倒是不哭了,而是笑了起來,說:“我知道了,張琀不是不愛我,他隻是病了才那樣對我的。我得去守著他,以免他出什麽意外。”


    我點點頭,英子笑著鑽回了地洞裏。


    很快白雪就出來了,她坐在了我旁邊說:“你和白雪說什麽了?”


    “沒什麽。”


    “怎麽沒什麽?白雪就像是吃了仙藥一樣,別提多開心了。”


    我心說這也是個癡情女子啊!英子這輩子算是離不開張琀了,我能感覺到,她非常愛張琀,甚至愛得要死。


    終於在第二天的早上,我們決定出發了,離開我們的基地,去往一個未知的地方。


    張琀帶隊,先帶著三個太保試試水。


    這一趟來回隻用了四十五分鍾,張琀順利跑了回來。他是沿著水邊跑回來的,這樣奔跑起來速度更快。如果不這樣,就貼著岩壁回來,這樣的好處就是不容易被貓鱷發現。


    但是一旦被發現,貓鱷要是出擊,他在沙灘上不一定跑得過貓鱷。


    要是有個三五隻貓鱷同時出來襲擊並且攔截他,貼著岩壁跑,很容易被圍追堵截,失去生路。


    所以,走沿岸雖然有危險,但是速度快,貓鱷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這一點從鱷魚捕食就看得出,鱷魚是不會突然從水裏竄出來捕食奔跑的獵物的。


    張琀翻牆到了院子裏,看著整裝待發的我和白雪說:“走吧,那邊挺安全的。”


    我說:“順利嗎?”


    “慢慢靠近,趁著大鳥不注意,直接鑽進去。那些大鳥也奇怪,到了洞口往裏看看,就不往裏走了。”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說:“得小心些,那裏麵肯定有什麽東西在吃命樹的果子,看那力道,這東西小不了。”


    張琀點頭說:“放心,你過去就知道了。跟我走!英子和馬爺在那邊是最弱的,你和白督察到了,大家都安心了。不是嗎?”


    我嗯了一聲,看著白雪說:“我們走!”


    張琀看向了太保,有一個走了過來,張琀把鳥頭發給了我們。最後,張琀親自給那個太保戴上了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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