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或許是因為李強和冷機子的力量相撞而發出的光團,不光導致周圍的氣溫驟升,擴散後又驟降,而且還發出耀眼甚至到刺眼地步的金光,導致包括李強在內所有人的眼睛都被強光所刺,無法完全睜開去看那股強光。


    然而,就在強光向四處擴散最後消失後,李強林羽墨和冷嬋都睜開了雙眼,然而,他們卻看到冷機子竟然蕩在空中,鼻口中溢出血來,而且,他的眼神並且變的驚愕、驚恐!


    一看冷機子這副樣子,李強心裏咯噔就是一下子,悚然叫了一聲冷機子,然後奔跑過去想要把冷機子攔下來好看他的傷勢,可誰知道是湊巧還是天意,就在李強剛剛衝過去的時候,一股強風突然就刮了過來,蕩在空中的冷機子隨風一擺,跟著,他就無法控製自己的身軀脫離地球引力的作用,而且,他的身體竟然變成了猶如紙張一般的輕物,被突然襲來的一陣強風,一下子就刮了去!


    “冷機子!”李強眼睜睜看著強風把冷機子刮向了懸崖,大驚失色的李強脫口大叫,同時也動用了渾身所有的力量朝冷機子奔過去,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等他趕到,冷機子已然被強風刮到了懸崖空中,接著,冷機子整個人再也無法逃離地球引力的作用,自由落體,迅速下墜。


    李強趴在大石塊上,驚悚的瞪著迅速下落的冷機子,一身的冷汗已經侵濕了他的衣裳。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林羽墨都沒敢相信這個事實,等她反應過來趕緊跑過去的時候,冷機子已然消失在了懸崖之下。林羽墨也深知這件事的嚴重性,嚇的她早就花容失色,甚至不停的打起了哆嗦,不知所措起來。


    就在這時,一旁的冷嬋突然喝道:“李強,虧我們教主一直對你禮讓三分,你,你居然對我們教主下這樣的毒手!”


    麵對冷嬋的指責,李強悚然失色,脫口驚呼:“不是我,不是我!”


    冷嬋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你又會是誰?剛才我跟林羽墨都親眼看見的,你跟我們冷教主比試內氣,定然是在你內力相撞產生強光的時候,趁我們教主不備,就對他下了毒手!”


    李強沉著臉色,瞪著冷嬋――冷嬋的話鏗鏘有力,就連李強都差點真的以為就是自己做的,但一瞬間,李強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冷嬋是副教主,麵對冷機子的意外墜崖,他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於奇怪了?而且,就像,就像是他根本就知道會發生這樣意外似的感覺。


    李強沉思著,林羽墨已經急著叫了起來:“冷嬋,你不要血口噴人,誰都看見了,剛才就是一個意外,冷機子是被強風吹下去的!”


    “哈哈,真好笑啊!”冷嬋譏諷的一陣狂笑,之後說道:“林羽墨,虧你還是道教的人,你就這樣袒護李強的,是麽?強風?多大的強風能把一個人硬生生的吹到懸崖下麵去?好,就算是強風,那為何隻有我們教主有事,我跟你們兩個卻安然無恙?你作何解釋!”


    林羽墨被冷嬋說的啞口無言,想辯解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她自己都差點覺得冷嬋的話很有道理,甚至無懈可擊,可林羽墨又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可就是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李強突然厲聲喝道:“冷嬋,你不要在這兒血口噴人了,是你,是你趁機殺害的冷機子!”


    這話一出口就連林羽墨都嚇了一跳,驚愕的望著李強,滿眼的狐疑和不解,看的出來,林羽墨真心不理解李強為什麽會蹦出這樣一句話來。


    “哈哈,李強,我看你真是狗急跳牆亂咬人啊!”冷嬋哈哈大笑著說道:“誰都知道,林羽墨也知道,我跟冷機子都是從小就進了全真教,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如親兄弟,我冷嬋又怎麽會害死我的兄弟!李強,不要狡辯了,識相的,跟我回全真教,接受懲罰!否則,我全真教上上下下上百門徒,絕不會放過你這殺人的凶手!”


    看冷嬋都把全真教搬出來了,林羽墨心裏更怕了,說到底畢竟她隻是個女孩子,怎麽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麵對冷嬋的步步緊逼和斥責,林羽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


    李強倒是冷靜一些,嗤之以鼻的冷哼道:“冷嬋,你覺得我會理你麽?少跟我來這一套了,冷機子的事情要麽就是意外,要麽,就完全是你背後搞的鬼!”


    冷嬋忽然收起了笑容,接著,就見冷嬋陰森森的說道:“李強,你的意思就是不肯伏法了?好,我告訴你,全真教上上下下所有的門徒,從現在開始,就是你李強的噩夢!走著瞧!”


    說完,冷嬋憤然拂袖而去,貌似真的很恨。


    林羽墨見冷嬋走了,趕緊跑到李強跟前,滿眼噙著淚水,很是擔憂的說道:“強子,這,這可怎麽辦啊,冷機子是全真教的教主啊。”


    李強陰沉著臉,說道:“清者自清,我們沒有做過害冷機子的事情,就不用怕他!”


    “可,可是冷嬋認定是你做的了,他回去之後肯定會添油加醋的給全真教的教眾說是你害死的冷機子的,到時候,全真教一定會想殺掉你的。”林羽墨很是擔心,說起話來的時候有點打哆嗦了,看的出來,她真的怕了。


    一番思索之後李強也真心沒了對策,隻好說道:“先不管這些了,羽墨,先回去,先把這件事告訴師父。”


    “對對對,咱們快回去吧。”李強的話提醒了林羽墨,對於林羽墨來說,李強沒有對策的事情不要緊,隻要有師父在,任何事都不是難題,師父是有著大智慧的,於是林羽墨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了似的歡喜叫道,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李強下山去了。


    回到道教,林羽墨就火急火燎的找到師父,門也不敲就推門進了師父的練功房,正在練氣息的老頭兒突然被打斷,本來有點惱怒,可抬頭一看是自己疼愛的羽墨,而且見羽墨一頭是汗慌裏慌張的,神色之中還有明顯的驚懼之色,老頭兒心裏咯噔就是一下。


    他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否則林羽墨不會這個樣子的。


    “師父,師父,出事了!!”林羽墨撲過去拉著師父的手,帶著哭腔叫道。


    老頭兒還沒說完就見李強也跟著進來了,老頭兒已經感覺到羽墨的身體在發抖了,而且剛才她說話的時候也明顯有些顫抖,老頭兒知道,肯定是出大事兒了。


    “強子,到底出什麽事兒了?”老頭兒問道。


    李強遲疑了半天,這才歎了口氣說道:“師父,剛才我跟冷機子決鬥,最後,冷機子掉下懸崖了。”


    “什麽?!”老頭兒一聽這個也是頓然一驚,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神色也是陡然大變,驚悚萬分,然後就拉著李強追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快說,快說!”


    於是李強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給師父說了,李強還特地說了冷嬋走之前所說的話,末了李強就說:“師父,我絕對沒有對冷機子下毒手,相反,師父,我總覺得這事兒跟冷嬋有關係。”


    老頭兒的臉色早就變的沉暗了,他的大腦也在飛快的轉動著。


    半晌,老頭兒沉沉的歎了口氣,說道:“強子,這件事到底跟冷嬋有沒有關係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咱們要怎麽樣應對全真教的問責了。”


    李強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師父,這事兒不是我做的,我不怕他們問責!”


    “你還不明白麽?!”老頭兒無奈的苦笑道:“如果冷機子隻是全真教的人,而非教主,那什麽都好說,畢竟你們是公平決鬥,就算真的失手把對方殺死,也最多算是意外,相信全真教也會為了針對魔鬼的大局著想而不過問太多,可冷機子不同,他是全真教的教主啊!”


    李強也明白師父的道理,可他就是覺得不服氣,沒好氣的說道:“師父,全真教的教主死了他們全真教就可以不講理了麽?他們要覺得真是我殺的冷機子,那就讓他們來好了,我清者自清,不怕他們。”就在李強的話剛剛說完的時候,道教的大門之外突然傳來齊刷刷的吼叫聲。


    “交出李強,還我教主公道!”


    “交出閃電之子,還我教主性命!”


    門外突然傳來齊刷刷的叫聲,聲音之大,一聽就知道沒有百人起碼也得有七八十個人了,聽到門外突然的叫聲,林羽墨咯噔就嚇了一跳,渾身一顫,趕緊躲到了李強的身後,再看老頭兒,盡管比較淡定,也有種預料之中的感覺,但他的神色之中也有很多很多的無奈和憂慮。


    李強心說全真教的人來的還真夠快的啊,跟著就憤憤的說道:“我去跟他們理論!”


    “強子!”老頭兒見李強這麽衝動,一聲怒吼趕緊把李強叫住,李強不敢不聽師父的話,隻好停下來回頭望向師父,老頭兒過去正色說道:“強子,動動你的腦子,如果你現在出去,隻有讓全真教的那些人情緒失控的份兒,他們的教主剛剛死了,他們定然不會冷靜思考不會問青紅皂白,他們現在就想著殺了你為他們教主報仇,所以,你不能出去!”


    李強很不服氣的說道:“師父,我不怕他們!”


    “混賬,你不怕,師父怕!”自打李強來了道教,就沒見過師父紅過臉,這次師父是真的急了,臉都因為憤怒而有些通紅了。師父緊接著斥責道:“是,你可以出去跟全真教的人拚個你死我活,那我問你,那我們道教跟全真教是不是就結下了深仇大恨,那消滅魔鬼的大局,是不是就完了!”


    老頭兒不愧是滅鬼人中的老前輩,無論什麽時候都心係消滅魔鬼的大事,不能因為個人或者派別之間的恩怨就影響了消滅魔鬼的大局,從這裏我們也可想而知林羽墨這樣一個女孩子為什麽會滿腦子都是消滅魔鬼的大事,而不去想兒女私情了,這全都是師父的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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