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疼痛根本就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特別是後背,疼的我都想一頭撞死在牆上,直接來個解脫痛快。


    無論我怎麽用手使勁摁著後背,還是不能阻止不斷蔓延開來的疼痛,漸漸地,思維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念頭:真特麽疼!!最後沒忍住喊叫了起來。


    沒多久左丘映雪就聽到了我的慘叫聲,快速跑進屋子,看到我躺在地上死去活來的樣子,衝上前對著的腦袋就踢過來一腳。


    我隻感覺腦門那嘎嘣一下,便失去了知覺……


    等我睜開眼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側轉腦袋看了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土炕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腰下麵有點點燙,伸出手往下一摸,身子下麵墊著一個熱水袋。


    “王成,你醒了?”左丘映雪的聲音突然在我耳旁響起,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左丘映雪正坐在炕頭上,看著我笑著。


    她先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前額,然後拿過來一條熱毛巾,小心地貼放在了我的額頭上,看著我問道:


    “你先躺著別動,現在感覺怎麽樣?身上還疼不疼了?”她看向我的雙眼中,盡是關懷之色。


    她越是這樣,我心裏就越沒有底。


    不應該啊,一個殺人不眨眼,脾氣暴躁如五步蛇的狠毒女人,居然還有這麽溫柔體貼的一麵,肯定都是假象,這一切都是在演戲。


    雖然我心裏很清楚她是在跟我演戲,但從她的表情上一點兒都看不出來,這左丘映雪,完完全全就是一戲精啊,就差給她頒一個影後獎了。


    “疼倒是不疼了,可是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全身為什麽就和針紮一樣疼?”我有些疑惑地對左丘映雪問道。


    左丘映雪伸出右手,做出了一個我完全看不懂的手勢,這才對我說道:


    “昨天晚上你之所以會痛不欲生,完全是因為你身上的入體陰氣,它現在已經開始發作了,從今天開始,每到午夜,你都會承受這種全身針紮般的劇痛,每次持續半個時辰。


    連續兩周後,你身上的陽氣會被耗盡,而你的三魂和七魄,將會被陰氣所吞噬,死的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慘,這半個月你將每天都承受那樣的痛苦,確切點來說是一天比一天痛,再告訴你一點,要是死後魂魄被吞噬,那根本就沒有機會再次轉世輪回!”


    聽到左丘映雪跟我說的這些話,我身上被嚇出了一層冷汗,見她一臉嚴肅根本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便開口問道:


    “左丘小姐,我身上的這入體陰氣,能用什麽辦法解決嗎?”


    左丘映雪把我額頭上的毛巾翻了翻說道:


    “目前我所知道的,就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名為患子的稀有中藥,目前來說是極其珍貴了,在深山老林也難得一見。不過,這患子隻能夠暫時緩解壓製你身體裏的入體陰氣,無法根除;另外一種辦法能根治你身體裏的入體陰氣,那就是尋找到一顆白色的妖丹。”


    果然,之前師父九焱跟我說的沒有錯,想要把我身體裏的陰氣徹底逼出體外,隻有尋找到一顆白色的妖丹。


    可這白色的妖丹要去哪裏尋找?


    “左丘小姐,那你可知道那白色妖丹在哪裏能找到?”他們這夥人可以說是神通廣大,也許知道這妖丹的下落,我滿懷期待地看著她問道。


    “知道自然是知道,隻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從那些成了氣候的老妖精手裏奪走白色妖丹,簡直難如登天。”左丘映雪看著我接著說我:


    “其實,還有第三種辦法讓你擺脫這半個月的痛苦。”


    聽後我心中一喜,興衝衝地問道:


    “什麽辦法??”


    “上吊觸電喝農藥,割腕**把樓跳。你要是對自己殺不去手,我可以幫你。”左丘映雪看著我說著,故意做出了一副想要掐死我的動作。


    我完全沒有想到,那個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殺了我的左丘映雪,在這個時候居然會跟我開玩笑。


    “左丘小姐,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拿著我尋開心。”我看著她有些無奈地說道。


    左丘映雪聽後,並沒有再說話,而是起身走了出去,沒一會兒的功夫,從外麵拿進來一根患子遞給了我:


    “給你,一天一次,一次半根。”


    原來她早就幫我準備好了,這麽看來,她可能沒有我之前想的那麽壞?不可能不可能,她想讓我活著,肯定對他們黑山狼將還有用處。


    “謝謝。”我道了聲謝,從左丘映雪手中接過患子,用手臂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啃著手中的中藥患子。


    這東西真的是以下咽,但昨天晚上那種痛苦,我再也不想體會了,一次都不想。


    那種痛苦,甚至可以讓一個人覺得當場死了才是種解脫。


    “不用謝我。”左丘映雪說著,站在炕邊看著我,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王成,其實我對你們男人的印象,一直都是非常非常差的,可直到你的出現,改變了我的看法。”


    突然聽到左丘映雪這麽說,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她脫口問道:


    “什麽意思?”


    左丘映雪坐了下來,雙眼有些出神地看著窗外說道:


    “你知道嗎?知道我為什麽仇視全天下所有的男人嗎?因為在我快要十二歲的時候,我那畜生父親想要占有我的身子,強行把我打倒在地,壓在身下,虧著我母親回來的早,拚死護住了我。


    可就在當晚,她卻被那喝醉酒的畜生給活活打死,你見過自己母親的屍體嗎?身體僵硬,全身都是淤青,沒有一塊好肉,手腕和小腿被打的都能看見森森白骨。從那天開始,我就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和母親一樣,把自己的一生和命運交予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男人手中,女人的命運,應該自己用力抓住,掌控!”


    左丘映雪說到這裏,雙眼有些泛紅,我把嘴中嚼爛的患子咽下,看著她問道:


    “後來你父親怎麽樣了?”


    “哼,死了,我在十二歲生日那天,親手把他殺死,折磨他整整兩個月。”說到這裏,左丘映雪的臉上漸漸冷了下來,看向窗外的眼睛中似乎多出了一層寒意,好像又變成了之前的冷酷無情,讓坐在她身旁的我不寒而栗。


    她慢慢把冰冷的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她看向我的目光中,漸漸多出了一絲柔情,忽然對著我笑了一下:


    “王成,你可知道我現在為什麽不討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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