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狼狽的逃進了山洞中,剛進來,火把便熄滅了。


    一問才知道是把頭燒了潛水衣,因為是膠皮材質,所以才會冒黑煙。


    可就算躲進了山洞,依然能聽到外頭“哇哇哇”的恐怖叫聲。


    我們幾個都累夠嗆,把頭年紀大了,看他喘的厲害,我忙扶著他找地方坐下休息。


    我和豆芽仔都不同程度受了輕傷,魚哥更是衣服都爛了,他整個後背被血染成了紅色。


    這島上烏鴉跟瘋了一樣的自殺式攻擊!以前從沒見過這樣式的!


    “魚哥,你流了不少血,能撐住嗎?”我問。


    魚哥點頭說沒問題,但從他臉上表情看,肯定很疼。


    小萱語氣懊惱道:“怪我沒用,魚哥為了保護我才受的傷。”


    魚哥咧嘴道:“沒關係小萱,我這練武的皮糙肉厚,被撓兩下問題不大。”


    豆芽仔喘氣說:“難道因為鐵鍋讓咱們挖出來了,所以招來了烏鴉的報複?”


    我說鐵鍋和烏鴉有什麽關係?八竿子打不著。


    “誰帶手電了?”豆芽仔問。


    我搖頭。


    魚哥和小萱也說手電不知道丟哪兒了。


    下一秒,山洞內亮起了一束光。


    把頭打開手電筒,沉聲說:“烏鴉這東西,認人又記仇,這不是偶然,你們沒發現,這群畜生的目標主要是小萱?”


    “把頭....你意思是??”


    “雲峰,還記不記得上次那隻怪鳥?小萱殺的那隻。”


    把頭說出了他認為的原因。


    “什麽怪鳥?”


    “魚哥,你上次沒來,就是一隻很大的林雕,叫聲嗚嗚嗚的有點像女人哭聲,被我們搞死了。”


    “把頭,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們殺了那鳥會招來烏鴉報複?我那天特意上網查了查,那鳥應該是林雕一類的保護動物,可能就是從周邊兒濕地公園飛來的。”


    把頭猜疑道:“我是推想,存在這種可能性。”


    豆芽仔撓頭道:“我知道了,那怪鳥可能是島上的鳥王,你們想想看,趙萱萱把鳥王給殺了,我們今天上島被認出來了,所以才招來了報複!我當時勸過趙萱萱,讓她把那怪鳥放了,她不聽,現在這樣能怨的了誰?”


    小萱聽後緊咬下嘴唇,沒有反駁豆芽仔的話。


    我道:“當時小萱的處理沒問題,沒人能預料今晚這事兒,現在說馬後炮話沒用,想想怎麽解決問題。”


    把頭說烏鴉這東西記仇又認人,這點我同意。因為我小時候掏過不少鳥窩,有幾次被烏鴉追著朝頭上拉屎,要說它不認人,為什麽偏偏朝我頭上拉屎?但成群結隊攻擊人,這種情況沒見過,也是第一次經曆。


    “幾點了峰子?”


    “剛兩點鍾,離天亮還早,要不咱們就在這裏躲到三點鍾?看外頭的烏鴉會不會散。”我說。


    “你去哪裏?”


    小萱突然起身向山洞深處走去,我追上她問。


    “我去找那什麽雕的屍體,看看還在不在了,咱們在這裏躲著不是辦法。”


    “我陪你去。”


    小萱點頭。


    拿上手電,我陪小萱向山洞深處走去。


    如果我沒記錯,一直往前走,在拐個彎兒就是了。


    才走了沒幾分鍾,我突然聞到一股不太明顯的“臭味兒”。


    感覺像是什麽罐頭爛了的味道。


    “小萱,我有種不好的感覺,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去叫把頭。”


    等我喊來把頭,原來的位置看不到小萱人了。


    我馬上拿手電照了一圈周圍。


    突然照到小萱蹲在角落,她頭埋在雙腿中間,一動不動。


    “嚇我一跳,你跑那邊兒去幹什麽。”


    “沒什麽,我休息一下。”小萱起身說。


    “把頭,你聞聞這味道,很奇怪。”


    “這是屍臭啊雲峰,但又不像是人身上的屍臭,我們去前麵看看。”


    我過去拉小萱的手,感覺她手心有些涼,於是我抓緊了些。


    跟著把頭向山洞深處走了沒一會兒,大概十分鍾不到,我們看到了林雕的屍體。


    還在原來位置,沒有腐爛。


    想想也是,才三天不到,在加上現在是冬天,哪有那麽快腐爛。


    豆芽仔上前踢了一腳道:“峰子,你說這是雕?”


    “是林雕,可能屬於貓頭鷹一類的,在這島上它沒有天敵。”


    “把頭,既然不是這鳥屍發出的味道,那是什麽的味道?”


    把頭又看向了山洞深處,沒說話。


    這時,我身後的豆芽仔突然大聲道:“趙萱萱,你還笑?”


    “把頭!你快看趙萱萱!這事兒因她而起!她還敢笑!”


    “亂說,我什麽時候笑了?”


    “我看到了!你別想抵賴!你就是笑了!”


    “死豆芽仔!我沒笑!你看花眼了!”


    小萱黑著臉大,聲反駁道。


    豆芽仔激動道!“魚哥!你看到了沒有!趙萱萱剛才分明是在笑!”


    魚哥拍了拍豆芽仔肩膀:“我沒看到,可能是你太緊張了芽仔。”


    把頭像看到了什麽,突然加快腳步向前方走去。


    是老鼠。


    死老鼠。


    大概二十多隻,尾巴互相纏在了一起,纏的很緊,死了沒多久。


    上次我們見過一次這種!把頭蹲地上看了看,皺眉說:“以往看到的鼠王,如果老鼠死了尾巴會鬆開,這是什麽情況。”


    小萱疑惑道:“把頭,會不會和那具古屍有關?”


    小萱說的其實也是我想問的,這裏的一切都不正常,如果按照之前的推測,烏鴉襲擊和林雕有關係,那老鼠怎麽解釋?


    還有臭味兒的源頭在哪裏?


    一想到棺材裏躺的漆屍,我就心裏發毛。


    小萱又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襲擊我們的烏鴉,還有死老鼠,是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控製了,這股神秘力量引導著我們躲進山洞,又回到了這裏?”


    豆芽仔馬上接話道:“真有可能啊,想想看,那具古屍之前一直伸著手,把頭說那叫死人要錢,咱們當時把衣服燒給了它,現在它反應過來了,真的管我們要錢來了。”


    我深呼吸,問魚哥怎麽看。


    魚哥搖頭道:“其實我沒太聽明白你們講的什麽,什麽古屍伸手?燒衣服要錢?如果這山洞裏存在不幹淨的東西,那我或許可以試著超度。”


    豆芽仔病急亂投醫,激動道:“對!魚哥你以前當過十幾年和尚!你趕緊超度超度!現在全靠你了!這地方太他娘邪門了!”


    魚哥聽後雙手合十,還真大聲的念起了經。


    魚哥邊念經,邊向前方走。


    豆芽仔緊跟在魚哥後麵給了我個眼神,示意我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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