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哥,後麵有什麽東西?”剛走沒幾分鍾,陳建生見中年男人不時回頭觀看,便疑惑的問了句。


    被喚做劍哥的男人沒說話。


    走到一處寬曠的地方,他們停了下來。


    我一看,這裏平地而起搭著一頂很大的軍綠色篷包,我目測了下,這頂帳|篷包長度在十米開外,拱形圓頂,中間留著門,從外形上看非常像蒙古那邊的蒙古包。


    他們撩開門簾直接進去了,我在原地等了三五分鍾,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貓著腰跟了過去。


    門簾那塊兒有條縫,我偷偷往裏一看。


    裏麵有三個人,這三人都穿著白大褂帶著麵罩,有幾台我見都沒見過的電子儀器放在桌上,此外一個小型的柴油發電機正在工作。


    “進行的怎麽樣了?”中年男人進去後便問。


    其中一位穿白大褂開口說話了,這聲音一聽,竟是清麗的女聲,而且應該還是個年輕女人。


    女人抱怨說:“這裏條件太艱苦了,不知道老師收了多少錢派才派我們來這,這裏的條件,還不如我們港島實驗室的百分之一!”


    抱怨了幾句後她繼續說:“你給我們的樣本已經看過了,”她指著一台大頭顯示器繼續說:“很奇怪的數據,這份生物樣本體內幾乎沒有水分,但其部分細胞依然還有活性,除此之外,樣本血管內有種類似瑋安基酸的物質,這種物質成分以現在的條件來看都極難提煉,你實話告訴我們,把我們請來,到底讓我們研究的是什麽?”


    “你話太多了,”中年男人冷聲說:“完成你們的本職工作,然後拿錢走人,不該問的,一句都不要多問。”


    女白大褂也來了皮氣,她一把摘下麵罩。


    這是個很好看的女孩,她五官立體,皮膚白皙眼睛很大,年齡約摸著才二十多歲,是個大美女,長的很像混血兒,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喂喂喂,你這是什麽態度!”混血女氣勢洶洶的發脾氣。


    她另外一名男同夥馬上拉住他,勸道:“小安別衝動,老師讓我看著點你,讓你別犯傻。”他的言下之意在明白不過,意思就是這些人我們惹不起,姑娘你給我收斂點。


    馬上,勸架的白大褂笑著接過來話,“老板放心吧,我們進度很快,在有兩三天就能提煉出你們想要的東西,畢竟咱們這條件艱苦缺少設備,您多擔待點。”


    “一天,我們最多在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中年男人看了下手表,“明天這個時間點,我必須要見到最後的成果。”


    說完這話,男人直接扭頭向外走來。


    情急之下我藏在了帳|篷後麵。


    陳建生出來送男人,她拍著胸脯子說:“劍哥您先去,這裏我幫你催著點,小綹頭大人那還得麻煩您多美言幾句,嗬嗬,”陳建生不停的來回搓手。


    男人走後,陳建生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他點著一根煙,撬起來二郎腿道:“美女,我不像剛才那人那樣,我這人比較好說話,我聽說從那具屍體上提煉出來的東西,能讓人返老孩童,長生不老?這真的假的?”


    叫小安的美女白大褂搖搖頭,說:“離那步還差的很遠,說實話,我不認為憑借我們現在的技術能做到那一步,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解釋不通。我們提煉出來的東西,最多也隻能算是個半成品。”


    說著話,女人拿出來一個小玻璃瓶,玻璃瓶裏裝著一種淡藍色的透明液體。


    “就是這東西,”女人晃了晃透明的玻璃瓶。陳建生咽了口唾沫,他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小玻璃瓶裏的淡藍色液體。


    陳建生深吸一口煙,煙霧從鼻孔中緩緩冒出,他笑著說:“你們繼續,全當我不存在,”說完話他彈掉了手中煙頭,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你們兩個繼續,我去方便一下。”小安白大褂突然交待了一句,轉身便出了帳。


    飛蛾山下的這件事,到現在為止還有很多地方我搞不清楚,眼見對方落單,偏偏還是個女的,機不可失,我知道眼前是個好機會。


    這女的同夥叫她小安,我則稱呼她為安研究員。


    一路小步快走,安研究員最終把方便的地方選擇在了一處石頭後麵。


    她扭頭朝四周觀望了下,見沒人,便撩起來白大褂準備蹲下。


    “不要動!”我瞅準機會,一把上前,從背後摟住了她,並且用隨身小刀片貼住了她脖子。


    “不要喊,敢喊我就割破你脖子.....”


    “你.....你是誰.....”她眼神驚恐,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問你答知道嗎?你要是敢騙人....”我故意讓她感受了一下鋒利的刀片。


    “別傷害我,我隻是聽從老師的意思來幹活的。”


    “我問你,你見沒見過一對兄弟,年齡大概三十多不到四十,還有一個女人,也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右眼角下有一顆小黑痣,說實話!見過沒有!”


    “沒!沒有!沒見過!”她聲音發顫,看起來是真害怕了。


    見我狐疑不定,她哭喪著臉:“我沒必要騙你,我們很少離開這,我們進來的時候也是讓人蒙著眼進來的,那些儀器是老師聯係的,我連現在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我求求你,不要害我。”


    這女人本就長的漂亮,妥妥的混血兒,貼著身子我都能感受到她身材。


    我心裏給自己打氣,讓自己千萬別露了怯。


    “這是什麽?”我從她白大褂口袋裏摸出來一個透明小瓷瓶,瓶裏裝有那種淡藍色的不明液體。


    “這是我們從樣本身上分離提煉出來的,用的是國外先進的hbj生物提煉,這種隻能算是半血清性質,不可以直接作用人體,我個人覺得並不會有什麽用。”


    她這話聽的我雲裏霧裏,什麽血清,什麽生物提煉技術的,怎麽我們盜墓的會和這些東西牽扯上?聽這女人說話的意思,她隻是聽她那個所謂的老師的話,而她本人應該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飛蛾山下的大地宮中,更不知道這是西周芥候的地宮。


    不過我卻知道一點,越是有錢有勢的人,當其生命快走到終點的時候,就越是放不下,我還從電視新聞裏了解過一些,這些人為了活下去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是換心髒。


    此事,從盜墓行牽扯到了所謂的勢力組織長春會,又從長春會牽扯到了港島地區的某些人物。


    在我看來,整件事情牽扯的越來越深,變的更加的撲朔迷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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