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某旅館,房間內,多了一個陌生中年男人。


    把頭沉聲問:“老弟,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中年人回道:“王把頭放心,萬無一失,包括屍體在內,所有的一切昨晚都搞定了,那個小孩兒,也會永遠閉上嘴的。”


    “你們殺了那孩子?”


    把頭皺眉說:“事情不用做這麽絕,讓他把照片刪了就行。”


    “嗬嗬,王把頭你話嚴重了,那小孩子隻是崇拜王明傑,罪不至死,我們不會以大欺小,就是嚇了嚇他一家人而已,”


    把頭點頭問:“那就好,另外,不要遺漏細節,那附近有沒有監控?”


    這人說:“那地方偏僻,尋常人家也不會裝監控,隻在工廠大門口有一個,不過已經確定,監控一年前壞了,”


    中年人神秘一笑:“王把頭,換句話說,你們都是良好市民,從沒去過那裏。”


    把頭眉頭逐漸舒展,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麻煩了,幫忙的費用,我會通過中間人轉到你卡上,以後需要我幫忙,盡管說話。”


    “哈哈!好!人多眼雜,今天我就先告辭了,”中年人說完帶上了帽子。


    快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滿臉微笑說:“王把頭,有句話我想告訴你們,你們來的時間短,這裏的黑暗你們接觸不到。”


    “藏民,從不熱情好客,康定,也並不是情歌之城,再見。”


    我一直在旁坐著沒插話,人走後我才敢問:“把頭,這人是誰?”


    “還能是誰?我找來幫你們擦屁股的,雲峰,你知不知道,這次有多險。”


    把頭揉了揉太陽穴,歎氣道:“你最近膽子太大了,要收斂,幹我們這行的,都是老鼠,隻敢晚上出來悄悄覓食,你可好,大白天上街溜達,這就叫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低頭說:“把頭對不起,是我冒失了。”


    小萱忙幫我說話:“把頭!這事兒怎麽能全怪雲峰呢!要怪,隻怪那個叫王明傑的在使壞!”


    “行了小萱,不用幫我說話,是我貪心了,錯就是錯了。”


    男人要敢於認錯,我了解把頭,他不怕我們犯錯,他怕的是我們目中無人,知錯不改。


    果然,把頭聽後笑道:“你自己有這個態度就行。”


    “把頭,那張照片......”我心虛問。


    把頭解釋了一切。


    這次事件看似沒什麽,實則暗中非常驚險,因為地處鬧市,一不小心就完蛋了。


    我們對本地根本不熟,要想摸清王明傑那小子的人脈網,必須借助本地勢力。


    昨天把頭通過朋友介紹,花了12萬找了一名本地有“能力”的人幫忙,就剛走那個。


    這人很短時間便摸清了王明傑的所有人脈關係,很快查出了我的那張“埋屍照片”,在臘肉廠老板小兒子手機上,這是個富二代,他平常叫王明傑叫小明哥,非常崇拜他。


    我還是低估了王元傑,他已經在培養自己的勢力。


    如果在讓他活幾年,我敢斷定,他必會壞事兒做盡。


    王明傑組建了自己的一個小幫派,叫“明幫”,他自己當幫主,此外還有三個副幫主,七個正堂主,上百名普通成員。


    他讓肉廠老板小兒子當了副幫主,此外,那些成員基本上都是十幾歲不到二十的孩子。


    不光本地,招收對象還擴散到了雅江,石棉等地。


    十七年前,在那裏上過學的很多孩子,應該還會有印象。


    哪個班的誰誰是明幫的,那就很牛逼,沒人敢惹。


    王明傑是死了,但他在當地那些學校留下的影響有多嚴重?


    這麽說吧,從他死了,往後十年!依然能看到影子!


    你們抽空去找下那個視頻看看,17年,在康定子耳路發生的打架事件,足有幾百個半大孩子參與,多了我不敢說,反正社會影響惡劣。


    小報童諸葛青,他收的這兩個徒弟雖然都是壞種,但我不得不承認,確實有能力。


    相比之下,我沒有這種組織能力,我16歲也出來開始混了,但我當時很傻,連看見李靜都會紅臉。


    歲月是把殺豬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軟了香蕉。


    這把殺豬刀,在人額頭上刻下了一道道皺紋。


    當年,加入過王明傑明幫的那些孩子,現在和我一樣,都不在年輕,這些人可能到現在都沒想通,他們心目中的“神”,怎麽會突然失蹤了。


    王明傑和小方他爸的屍體埋在了哪兒?


    這個我肯定不會說的,打死都不說。


    請人花的12萬把頭要我自己出,此外他還讓我去自己處理小方,怎麽處理?當然是給錢,隻有她收了錢,我才能徹底安心。


    提起錢,我突然想到,元四筆還沒給我賣銀幣的錢,媽的!好像前天就該給的!我心想的他不會黒吃黑提桶跑路了吧?


    慌忙找了個手機給他打電話,一連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欠費。”


    “怎麽了峰子?又有事兒?你臉怎麽白了?”


    “沒什麽,我出去一下!中午吃飯不用等我!”


    慌裏慌張開車來到招待所,人說元四筆前天晚上退房走了。


    “我去你媽的!”


    “不帶這麽玩的!”我咬牙,一拳砸在了門上!


    “哎,你別打壞我東西了!我話還沒說呢,那人退房前有交代,說有人來找他就把這手機號給他,他不用那個號了。”


    接過來紙條,我立即打了過去。


    “喂!哈哈!兄弟啊!你在哪兒呢?”


    “元哥,錢應該早到賬了吧?我的那份呢?”我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問。


    “什麽?你那份我昨天就打給你了啊!你難道沒看?我都回大城了!”


    “你什麽時候打給我的!”


    “不對.你等等...”


    我猛然想到,昨天我去找王明傑的時候手機被沒收了,難道是因為這樣,沒注意到賬短信?


    “兄弟你想歪了吧!你趕快去查查!”


    “我們是碰過頭的兄弟!我姓元的最看重朋友,怎麽著,都不能吞你那份啊!”


    掛了電話,我匆忙來到銀行,那時候很多小地方atm還不普及,要去櫃台。


    “你好先生,請問需要辦理什麽業務。”


    “幫我看下卡裏有多少錢。”


    說完我一抬頭,愣在了座位上。


    “先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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