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麽樣!你怎麽不知道躲一下!”


    看ktv小妹兒躺在地上不停哀嚎,我大驚失色,忙跑過去。


    她表情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額頭那裏手捂著的地方明顯起了一個大包。


    我想幫她檢查傷,她一把打開了我手。


    “你幹什麽!!”


    “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本意是一時興起想試試她,直覺告訴我她能躲開,但結果是我誤判了,她就是個普通女孩兒。


    “你還說不是故意!我是哪裏做的不好得罪你了!嘶......疼死姑奶奶了,咱們難道有仇?”


    “沒仇。”


    “那是有怨!”


    “也沒怨,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


    “那你用這東西砸你姑奶奶幹什麽!”


    她指向倒在一旁的滅火器,一臉怒氣的說道。


    我耐心道:“我說了都是誤會,你覺得頭暈不暈?要不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她又是衝我一頓罵。


    我沒還口,因為換位思考,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會生氣。


    我又道歉,並表示可以賠償醫藥費。


    一聽我說賠錢,她捂著腦袋馬上問:“你打算賠多少錢。”


    “你自己說吧,隻要在合理範圍內我都可以。”


    “那....五千!”


    我眉頭都沒皺,表示沒問題。


    身上現金不夠,我回包廂從李康陽那裏拿了幾千塊給了她。


    她身上穿的衣裳看似沒口袋,但實際上卻在罩罩裏有個藏錢空間,幾千塊錢放進去從外麵根本看不出來。


    她收好錢拍了拍自己胸口,笑著道:“行了,那謝謝老板的醫藥費了,咱們就算兩清了。”


    “姑娘,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柳穿魚。”


    “你叫什麽?流竄魚?”我驚訝道。


    她衝我翻了個白眼兒,大聲道:“是柳!柳樹的柳!穿針引線的穿!大魚的魚!”


    “哦,柳穿魚??你這名字確實有點個性。”


    “怎麽了?名字都是爸媽給起的,叫什麽都正常!行了,我現在頭有些暈,要提前下班兒回家休息了。”


    “你家住哪裏?我可以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老板,我家就在這附近,很近的,再說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心有餘悸:“誰知道老板你這人會不會有什麽變態嗜好啊,我得為自己人身安全考慮。”


    目送這女孩兒離開,我歎了一聲。


    這叫辦的什麽事兒,我真是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幹,朝人扔了個滅火器,結果相當於扔了豆芽仔三年的生活費。


    跟李康陽發了條消息說有事兒先走了,隨後我來到停車場打著車離開了ktv。


    從停車場出來,剛拐上馬路,我發現車底盤抖的厲害,方向盤死沉,車速也提不上去,我靠邊停好下車一檢查,頓時忍不住大罵:


    “哪個兔崽子幹的!最好別讓老子知道!逮到你了非得把你腿打折!”


    我車前後輪胎都被紮破沒氣了,明明來前兒好好的,肯定是在停車場被人搞了。


    因為走不了,隻能先把車扔這裏,我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求援,就在此時,一輛打著雙閃的黑色破桑塔納停到了我車旁。


    司機探頭出來問道:“怎麽了哥們,車壞了?你去哪兒我可以送你。”


    “去城南養殖場附近,多少錢?”我問。


    對方雖然開的不是出租,但一看樣子就是晚上出來跑黑活兒的。


    “那路有點遠啊,給兩百塊錢怎麽樣?”


    天色不早了,我懶得討價還價,了隻想快些回去,於是直接拉開門坐進了副駕。


    路上他說道:“哥們,以後晚上你來這一帶玩兒盡量別自己開車,我知道是誰紮了你車。”


    “誰?”


    “就ktv裏那幫混子,要在等個十分鍾他們就該找上你了,開始說免費幫你拖車,到地方了直接管你要幾千塊拖車費,要是不給你走都走不了。”


    我聽後心中暗罵:“媽的蛋,李康陽手底下養的都是一幫什麽垃圾,在自家場子門口都幹起了敲詐勒索的買賣。”


    此時車子一個顛簸,我看了眼窗外景色,皺眉道:“你是不是走錯了,這不是往城南方向走的路。”


    “沒走錯,那邊兒晚上道路維護,從這裏走更近,再說了,咱們都談好價格了我還能宰你不成啊。”


    我點頭:“我說怎麽不走那邊兒,原來晚上修路,我晚上喝的有點多了,你在路邊停下,我去解個手。”


    司機停車,並且拉上了手刹說等我回來。


    我下車後直奔綠化帶,走了半分鍾,我頭也不會,猛跑了起來。


    一口氣跑到了馬路對過一處巷子中,我這才敢喘口氣兒。


    打量周遭,我不知道這是哪裏,巷子很深很黑,周圍連個照明路燈都沒有。


    那黑車司機看長相像老好人,說話語氣也挺溫和,但不知為何,剛才在車上我突然嗅到了一絲危險,那是常年行走江湖磨練出的第六感。


    我撿了根燒火棍握在手中當武器,隨即蹲在牆角,脫下外套將外套反穿。


    我的外套是雙麵穿,另一麵兒是純黑色,在光線不好情況下能和周圍黑暗融為一體,這樣便不容易被人發現。


    我手握棍子,調整呼吸,屏氣凝神,眼睛死死盯著前方。


    很快,不到五分鍾,我看到兩個黑影鬼鬼祟祟走了過來。


    隔著大概二三十米,對方說話又故意壓低了聲音,但我聽覺靈敏異於常人,所以聽到了他們對話。


    “你說那小子是怎麽察覺到的?”


    “不清楚,司機沒露破綻,按理來說他應該察覺不到才對。”


    “看來他屬老鼠的,既然決定做了那就必須把這事兒做幹淨,萬不敢留活口。”


    “嗯,他跑不掉,方圓幾公裏就這一處能藏身的地方,他肯定躲在哪裏了,小心些,不可輕敵,一旦看到他我們要一起出手。”


    這聲音莫名熟悉,我馬上意識到這兩個黑影是誰了。


    是舊武會,那一胖一瘦的兩個老頭!道上外號婺源雙鬼。


    這麽躲著遲早會被發現,我心一橫決定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你們想要我的命那就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嘿!”


    “別找了!你項爺我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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