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話徹底震驚到了我,據他所說,最近這幾年,他老是會有被別人暗中窺視的感覺,尤其是學了卜卦之道之後,第六感更加敏銳,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一直到今年他出師的時候,有次他出門忘了帶一點東西,回去拿的時候,發現他房間裏有個人。那人並未跟他照麵,發現胖子回去之後,立刻就跳窗逃走了。


    胖子推開門之後,隻發現了這個人的背影。


    當時胖子並未去追,而是愣在了原地,因為他感覺到這些年對他暗中窺視的,好像就是這個人。而這個人的背影,很像是他爹林阿成!


    一開始胖子怎麽也不信,可那背影的熟悉感太強烈了,以至於後來胖子起過很多次卦,卦象裏,林阿成的命數也是撲朔迷離,讓胖子更加懷疑了。


    所以他才會一出師之後,就趕回去村裏,使勁搜尋他爹的屍骨。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確定自己的疑惑。


    本來我是怎麽也不相信他的話的,但胖子堅持說,卜卦一道,他雖然入門的晚,但靈識卻極強。潛意識裏對有些事情特別敏感。


    卜卦之道更偏道家,我涉獵不多,對胖子的話也不置可否,但讓我真正動容的,是胖子接下來的話。


    他說起了當初的一件怪事。問我說,“三娃,你還記不記得那個何遠山?”


    他這一提,我才想起來那個被女屍撕掉一隻胳膊,沒多久卻詭異的又完整長出來的那個中年人。


    胖子神神秘秘的說,“何遠山的胳膊為啥又長出來了?我問過何老頭好多次,每次他都是一臉驚恐的樣子,板著臉不讓我多說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麽,可有一點,當時他們是直接掉到了地宮裏的!如果我爹當時也掉到了地宮裏,何遠山的胳膊能詭異的直接長出來,我爹為啥就不能還活著?”


    之前我一直不信,但胖子分析完這個,連我也信了幾分,不過還是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胖子他爹要是活著,為啥隻是暗中窺視胖子的生活,不直接找他呢?


    我問了胖子,他這次頹然的歎口氣,說他也想不明白,估計他爹有什麽難言之隱。


    我倆又聊了很久,但卻都沒有什麽頭緒,除非找到胖子他爹,或者再回到那個神秘的地宮,才能弄明白很多事情。但胖子他爹沒有音訊。神秘的地宮又找不到,沒有任何辦法。


    或許隻有等什麽時候紅影子再出現,才會得到地宮的一點線索。


    我倆一頓飯絮絮叨叨的聊的東西太多,到最後直接吃了一下午,等我散夥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我回去的時候,蛇靈正在瞳瞳的指揮下,身上裹著拖布,滿房間的翻滾著拖地,乖巧的跟條寵物狗似的。現在羅盤裏的陰煞已經不需要瞳瞳再吞噬了,不過調教這個蛇靈似乎已經成了日常娛樂,瞳瞳依然樂此不疲。


    在賓館裏,做了最後一天的休整,第三天早上,我再次趕到了劉總的公司。跟大批人馬回合。


    到地方之後,其他人已經都在了,胖子這家夥又在跟那個白秘書嘰嘰喳喳的爭吵,看到我過來了,才停了口,過來跟我打招呼。


    我好奇的問他跟那白秘書怎麽回事,胖子氣鼓鼓的跟我說,他前幾天在街上,遇到這個白秘書被人搶了包,自己做好事去追上小偷把包奪了回來。結果白秘書沒看到當時的情形,等趕過去之後,怎麽也不相信胖子的話,一口要定是他偷的包,為此他還進了趟局子,晦氣的不行,當時就跟白秘書大吵了一頓。


    結果也是趕巧了,回頭來到劉總公司的時候,又跟白秘書遇到了一塊,倆人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每次都能吵起來。


    他這話聽的我直樂。開玩笑說他們卜卦一道的不是講機緣麽,這麽巧合的事,肯定是緣分啊。


    結果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大,正好被過來叫我們的白秘書又聽到了,估計她還以為胖子對她有啥心思呢,一臉嫌棄的瞥了胖子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這下胖子被氣的快炸毛了,氣衝衝的就要過去跟白秘書理論,最後還是我硬拉住了他。


    人都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胖子和白秘書現在的模樣,簡直是標準的歡喜冤家,指不定最後還真能發生點啥。白秘書人長的漂亮,胖子最近又因為他爹的事很煩躁,談個戀愛放鬆一下精神。倒也是件好事。


    經過這件小插曲之後,劉總過來安排我們一起吃了飯,然後乘坐著兩輛豪華大巴,往神農架那邊趕了過去。


    臨出發的時候,我才發現。劉總和白靈他們居然跟我們一起,都要親自參加這次的行動。


    他們一個是養尊處優的大老板,一個是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這種荒山野嶺的探險,什麽事情都可能遇到,危險是肯定的,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趕到神農架自然保護區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劉總雖然對這件事很是狂熱,但行程安排的倒挺輕鬆,找酒店住下來之後,讓我們休整一天再出發。


    在酒店裏睡了一天,這邊旅遊景區的娛樂項目比較多,酒店裏配套的還有酒吧、ktv等場所,我和胖子飯後無聊。就去酒吧裏坐了坐。


    結果在酒吧裏倒是遇到了白靈,這小姑娘平時看起來也挺安靜,沒想到性格還挺狂野,我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酒吧的小舞台上吼著一首搖滾。看見我們進來,還特意衝我們擺著胳膊打招呼。


    胖子坐到吧台邊的時候,還一臉沒好氣的說,“這女的又是跟人當秘書,又是泡酒吧的,還真不知道潔身自好。”


    我看著胖子那幽怨模樣,忍不住罵他說,“你得了吧,人家一個小姑娘都沒你這麽記仇。”


    胖子嘀嘀咕咕的還是不服氣,不過眼睛時不時的老是往小舞台那邊瞟。一副言不由心的賤模樣。


    就在這時候,旁邊給我們倒酒的服務生,忽然笑著問我們說,“兩位先生,估計不是來旅遊的吧?”


    “哦?”我饒有興趣的問服務生,“你怎麽看出來的?”


    酒吧裏的服務生,估計也是跟人聊習慣了,往櫃台上一靠,笑著說,“早上你們一車人下來的時候我正好看見了,你們這樣的,最近這幾個月,都來多兩批了,都是自己帶著滿滿的一車補給,帳篷睡袋啥的一應俱全,肯定是要往深山裏去了。來旅遊的人一般都是在景區內設計好的路線上瞎玩玩,哪有你們這麽專業的。”


    他這話倒是挑起了我的興趣,之前還有兩批人?難道劉總在聯係我之前,已經嚐試過兩次了?那他為啥不告訴我?


    我問服務生,“那你知不知道之前那兩批人最後怎麽樣了?”


    服務生的眼神警惕了起來,搖搖頭說,“我們這裏有規定,不能輕易泄漏客人的信息。”


    我還沒說話,胖子直接從錢包裏掏了一遝錢,數了幾張遞了過去。這服務生馬上樂嗬嗬的開始跟我說起之前那兩批人的事。


    據他所說。那兩批人都住在這個酒店,而且都是訂了兩周的房間,可住了一晚上,離開這裏之後,卻都再也沒回來。


    我一愣,跟胖子對視了一眼後,問服務生說,“那是不是他們從山裏其他的路出去了,直接就離開了呢?”


    服務生搖搖頭,很肯定的說,“當然不可能,他們來時候開的車都在酒店停車場呢,兩批人,四輛車,現在都還在停車場放著沒人管。”


    說到這裏,他神秘的探探頭,聲音壓低下來,“聽說那些人全部都在山裏遇害了。”


    “一個人也沒逃出來?”胖子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那服務生搖搖頭,“倒也不是一個都沒有,第二批的人進去了半個多月之後,有個瘋瘋癲癲的人從山裏跑了出來,不斷的狂喊著大火要燒他什麽的,但最近山裏頭也沒發生火災啊,最後聽說是被派出所的人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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