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之名,隻是一個開端,這股風暴,仍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朝著整個神州大地擴散,數不清的世家,豪強,宗門,為孟繼祖的強橫霸道手段感到心折。


    當然,這需要時間發酵,但理論上,絕對可以風靡整個大雍之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畢竟,這個地獄道的宗師,可以說是近年來,唯一一個有明確記錄的,被一群先天武者,帶領大軍圍殺的宗師。


    沒排麵是真沒牌麵,但破紀錄,是真的破紀錄,值得銘記。


    許多人也都意識到,盡管武道世界,偉力歸於自身,但集體的力量也不容忽視。


    且自古以來,兵家大軍,便是橫掃天下,鎮壓一切的存在,鮮有一人敵軍的情況發生。


    畢竟大軍若是統一修行武道,怎麽都不能算是螻蟻,而蟻多還能咬死象,何況一群修行兵家殺伐武道的精兵強卒呢?


    再暢想一番,今日是先天率領大軍,圍殺宗師,來日,未嚐不會出現,宗師率領大軍,圍殺大宗師,乃至天人的情況。


    曆史上,兵家大將,在軍中越階殺敵的,也不在少數。


    個體的實力,固然重要,而集體的勢力,同樣不能忽視,畢竟已經有一個明晃晃的例子擺在這裏,精通兵家戰陣之法的大軍,還是相當有威懾力的。


    南安孟家,也在孟昭這北孟龍王之後,名揚神州大地,後續的影響不可估量。


    巨大的名望加成,自然是好事一件,會吸引人才加入,獲得家族,以及附庸的效忠,得到盟友,合作者的青睞,信任,夯實根基,利處不小。


    但,隱患也不是沒有,畢竟這次的事情,做的太過出挑。


    有些挑戰武道圈子的意思,很容易激起一些宗師武人的反感,乃至敵視。


    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實則就是一種兔死狐悲的不甘不願,以及別扭心態。


    甭管那宗師是不是邪魔道,今日一些小卒子,能獵殺那個倒黴蛋,那麽來日,是否會獵殺自己呢?


    就像是人被野獸獵殺,同為人族,肯定是於心不忍的。


    而武道圈子,隨著功力的增加,境界的提升,也是越來越窄的,逐漸超脫凡俗,甚至有個別極端者,認為自己已經超脫人之概念,如此方才有之說。


    隻有同個圈子的人,才會認可彼此是同樣等級的存在。


    後天與後天,先天與先天,宗師與宗師,這是一種對等的關係。


    心裏有這個念頭,對於孟家,以及此次行動的主導者孟繼祖,就不會有多少好感。


    更不要說,孟家此舉,是真正激怒了邪魔道,一宮,三道,五邪宗,以及近些年來屢屢出現的,中古乃至更久遠前邪魔道統傳人,對孟家都不會有什麽好印象。


    好在,此次風波的起源,是疑似無上邪道的宗師,刺殺福王,這才招致大禍。


    真正推動這一切的,是北堂皇族,孟家充其量隻是一把鋒利些的屠刀而已。


    冀州方麵,已經動員起來,大小勢力,展開對邪魔道的捕殺,孟家隻是發揮比較出挑的勢力之一。


    要論對邪魔道的重創,北寧侯雷家才是痛下狠手,將那些邪魔道的據點拔除,掃清釘子,據有其基業,錢財,這才是真正傷筋動骨的手筆。


    邪魔道向來凶頑邪惡,遭此重擊,第一時間沒有查證事情的真相,而是一邊全速隱匿,一邊通過自己的渠道,以自己的方式,向冀州大小勢力報複。


    邪魔道的法子,和沒臉沒皮的刺客相差不多,絕非硬橋硬馬的對戰,而是下毒,刺殺,無所不用其極,一時間,冀州方麵,也有不少勢力遭到打擊。


    相比起一些小勢力,作為巨頭的孟家以及雷家,反而沒有受到多少衝擊,也是令人稱奇。


    不知是邪魔道在醞釀大動作,還是有反擊卻都被兩家輕易化解。


    靈武城算是距離冀州比較近的門戶之一,受到的風波,自然也最大。


    在消息傳來的當日,孟昭便被延平郡王府派出的武士,邀請到王府一敘。


    接待他的,赫然是延平郡王北堂昂,以及世子北堂赫兩人。


    至於之前孟昭見過的那皇族宗師,卻不見蹤跡。


    不知是否因為揚武軍大局已定,回返玉京城複命,還是在靜修。


    北堂父子此時的表情不是很好。


    北堂昂穿著一件散亂的王袍,長發亂舞,臉色暗黃,眼睛充血,身上還帶著濃濃的酒氣,估計是通宵達旦的玩樂飲酒,導致精神不佳。


    不過到底是皇族出身,賣相極佳,隻是略有些不修邊幅。


    相較於自己的父親,北堂赫表現的則是得體的多,修身長袍幹淨整潔,貴氣十足。


    長發梳理的一絲不苟,被一頂金冠束住,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成幾分。


    眼中則滿是憂慮與憤怒,在見到孟昭之後,這種情緒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有爆發的趨勢。


    孟昭落座後,北堂赫直接遞過去一張紙,道,


    “孟兄,你看看,這是那位福王發來的信件,要求我靈武城徹查上下,搜索邪魔道中人,見者格殺勿論,他這是徹底瘋魔了呀!”


    兩人算是盟友,合作起來也比較舒服,信譽度也比較好,故而在孟昭麵前不怎麽遮掩自己的情緒,甚至當著他的麵,說福王快要瘋魔。


    北堂赫的確不太理解,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麽就不能忍一忍,非得和邪魔道較勁,有什麽益處嗎?


    是,他是被刺殺了,還轉修了他法,對於未來奪嫡是有相當大的影響。


    可,如今是什麽時代?


    南方叛亂未定,北方大雪災方過,還有普度教,布衣盟,在暗中虎視眈眈。


    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在這個時候,動員官府力量,和邪魔道死磕,這值得嗎?


    一個鬧不好,皇朝在北地的布置,便要遭到重創,屆時南北呼應,大亂席卷而至,他北堂述,又能撈到什麽好處?


    孟昭則隨手將這信件扔到桌邊,安撫道,


    “世子也不要慌亂,急躁,隻是一封信而已,又不是朝廷下旨,具體怎麽做,還得看咱們怎麽決定,福王還管不到靈武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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