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昭和龔淮商討時,陸家莊園,也迎來了兩位客人,還是很希罕的女性客人。


    一位著彩衣,係紅帶,身材窈窕,蒙著麵紗,似能顛倒眾生的女子,隨隨便便一個眼神,就叫陸家莊園的下人們魂不守舍,除了自身的天生麗質,很明顯也練就了上乘的媚功,也是精神武學的一種,能放大自身的魅力,激起人內心的欲望。


    另一人則是歲數不小的老婆婆,拄著一個銀質的鹿首拐杖,看似老邁,實則精氣神都遠比普通的年輕人更加出眾,且步法靈活,氣息強大。


    當陸猴兒接到這兩人拜訪的時候,並不以為意,隻是,在看到下人遞來的一張手寫字條,臉色便立即發生變化,嘴唇顫抖,眼神慌亂,額角更是冒出十分明顯的細密汗水。


    譚家,來人了?


    若放在以前,譚家來人,他陸猴兒根本不會有這樣的表情和表現,因為那都算是自己人,他會大大方方的叫手下將正門打開,親身迎接,不但禮數做的周全,也要叫其他人知道,自己和譚家是有關係的。


    是個作秀的機會。


    可如今,時移世易,他不再是曾經的陸猴兒了,和譚家的關係,也絕對回不到從前。


    一來,他現在是孟昭手下的人,聽從的是北孟龍王的命令。


    有點背叛譚家的意思,雖然他從沒有拜入譚家門下,但借助譚家權勢,地位,給自己謀利,以及許多時候,聽從譚家指派行事,都是確實無疑的。


    換言之,他和譚家,是無主仆之名,而有主仆之實。


    如今他投效孟昭,固然沒有三姓家奴那麽可惡,但譚家之人,對他的感官也絕對不會好。


    甚至如果孟昭罩不住,譚家對他進行打擊報複都是極有可能的。


    再說說第二點,即是他現在最擔心的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在犁首山,受到刑天魔性的影響,將譚青給幹掉,事實上,不單是背叛譚家,更是給譚家帶來了不小的危害,有反目成仇的風險。


    這當然不是他願意的。


    譚家是什麽地位,他陸猴兒,又是什麽地位,根本就是天上地下,哪裏敢得罪人家?


    隻能說,刑天魔性害人不淺,叫他現在是有苦難言。


    若在犁首山有更多更大的收獲,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偏偏他沒有。


    頭疼啊!


    以本心而言,陸猴兒自不想去見這來拜謁的譚家人,或許可以用時間太晚,他已經休息來搪塞?


    但,譚家人可不是好打發的,本來對方沒有證據,自己若是心虛,鬧出什麽別的動靜來,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給予對方發難的口實也說不定。


    “怕什麽怕,反正譚家被殺,也沒人知道是我做的,犁首山經曆了那麽多的凶險,譚青自己運氣不好,死在山上,也是有極大可能的,不一定找到我身上來。


    何況我現在可是在孟昭門下做事,譚家縱然有什麽不滿,也未必就敢對我做什麽。”


    這不算是自我安慰之言,陸猴兒的確有極大的把握,隻要自己咬死不承認,譚家也找不到自己弄死譚青的證據。


    再者說,譚青隻是譚家的遠方親戚,靠著這點關係,在譚家混口飯吃,而不是真的什麽重要人物。


    想通這些,陸猴兒再無遲疑,整理好心情,擦掉額頭的汗水,對手下道,


    “將那兩位客人請到書房去,另外,守好門,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攪。”


    陸猴兒也是有過一番猶豫,是不是自己親身迎接比較好。


    隻是,一來那紙條上隻說是譚家人,沒說是誰,他就這麽貿貿然出去迎接,萬一接到的是個小角色,豈不是鬧了笑話?


    二來,他現在終究又孟昭撐腰,接連見識過鎮邪金殿,帝碑空間以及孟昭,惠空和尚等強者,心中自多了幾分底氣,不願再向從前那樣卑躬屈膝。


    當然,若是孟昭來,那又是另外一種態度了。


    打發走下人,陸猴兒又思忖一番,孟昭現在不再莊園當中,所以,譚家之人萬一發難,自己該如何應對,要不要請惠空和尚幫個手呢?


    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惠空和尚不同於一般武人,修為太高,遠離塵世,除了孟昭,以及那北堂行之外,幾乎沒什麽被他放在心上,自己在對方心中,恐怕連螻蟻都不如,想要叫對方照看自己,孟昭提出,有可能,自己提出,隻能是自取其辱。


    不多時,陸猴兒就在自己的書房內,見到了前來拜訪的譚家之人。


    陸猴兒雖沒有直接去大門外迎接,卻也等候在書房門口,待見到一老一少兩女後,便將仆人打發走,自己將人帶進書房,並道,


    “兩位自稱是譚家之人,不知具體是什麽身份?”“譚家我有相熟者,平日來往,也多是熟人交集,不知為何此次是兩位來訪啊?”


    譚采兒對今夜發生的許多事都感到不解。


    比如趙老刀,再比如,這個陸猴兒。


    趙老刀且不去提,今夜來陸家拜訪,正是為了尋求趙老刀身上變化的原因。


    按照她自己的了解,這陸猴兒應該是譚家的外圍勢力之一,雖然名頭不是譚家,但的確也是譚家可以影響和指派的勢力。


    怎麽此人對自己,以及對花婆婆,有隔閡,防備呢?


    不得不說,譚采兒的直覺足夠敏銳,一眼就洞穿了此時陸猴兒的心裏防備,哪怕他刻意收斂,刻意隱藏,壓抑,依然還是露了痕跡。


    譚采兒搖搖頭,沒說話,花婆婆便主動開口道,


    “老婆子我曾是服侍家主的侍女,此次是陪小姐外出,來開明城辦事的,遇到一些不解之處,方才來陸幫主這裏尋個答案,陸幫主可以放心,我們並無惡意。”


    花婆婆雖沒有譚采兒那般直覺,但也隱約看出,陸猴兒似乎有些情緒在裏麵,故而安撫道。


    陸猴兒聽罷,卻是一驚,譚長明的侍女,還有譚家小姐。


    隻能是那位天狼盟主的女兒了唄!


    天狼盟主,其實才是此前他陸猴兒最為憂懼的存在,也是橫在冀梁兗三州綠林到上的一座大山。


    難怪他對這女人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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