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後,劉老道在睡夢中,無聲無息過世,正是孟昭的手筆。


    當時動手時,孟昭還覺奇怪,劉老道怎麽說都是宗師強者,以他的武道,感應到殺意,便是酒喝的再多,也該立時醒來。


    後來,他猜出,劉老道應該已經感應到大限來臨,也猜出北堂行的下場,這才散去功力,大醉一場,即便是死,也是死在睡夢當中。


    劉老道是何等樣的老辣,自曉得,孟昭既幹下這般驚天大的事情來,就絕不容許有一點點紕漏出現,所以,任何的求饒之舉,都是枉然,也是白費功夫。


    於是,選擇慨然赴死,並不是真的毫無畏懼,而是無可奈何之下的一種選擇。


    事後,孟昭叫陸猴兒將劉老道的身軀焚化,在城外找了一個還算山清水秀的地方,給他安了一處無名墓穴,每年上點瓜果祭品之類的,也算是回報當初劉老道向自己透露的,有關於北堂盛的信息。


    而這一連串的行動,當然也瞞不過惠空和尚,對此,孟昭也找上他,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想不到這北堂盛如此惡毒,竟然在自己親生兒子的體內種下禁製,意圖不軌。


    那麽,孟龍王,你殺死北堂行,可想過以後該怎麽辦?”


    惠空和尚並沒有對孟昭的這一連串精彩布局表示欣賞,反而顯得很是憂慮。


    北堂行一死,兗州必將成為風起雲湧之地,普度教怕也快活不了多少時間了。


    孟昭卻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道,


    “大師盡可以放心,我用特殊的法子,蒙騙了北堂盛,叫他以為,北堂行已經窺破他的陰謀,並借助此次離開玉京城的機會,掙脫所有枷鎖。


    所以,北堂盛隻會以為北堂行失蹤,乃是自己刻意為之,而非外力左右,自然也找不上你我,更不會和普度教關聯起來。


    我與普度教和談之事,依然大有可為。”


    惠空和尚這才放下心來,他倒不是耽於紅塵,而是普度教事關他未來的道果業位,若是有失,就代表著幾十年的心血白費,自然會心疼。


    “那,接下來孟龍王又有何打算呢,咱們何時前往靈武城,將周望橋那個叛徒交到我手上?”


    “隻要貧僧解決那個叛徒,便立刻幫孟龍王和普度教牽線搭橋,講述和談乃至聯盟之事。”


    北堂行一死,惠空和尚似乎也起了離去的心思。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還是孟昭向他展示了自己和譚采兒的關係,印證了此前孟昭所言,證明他並非誇下海口之輩,是可以信任的。


    如此一來,沉寂多年的複仇火焰熊熊燃起,甚至攪的他這天人大高手心境不穩。


    當然,換一個角度來說,若是能報了此仇,心結一消,心魔立除,惠空和尚的心境更上一層樓,修為也極大可能精進提升。


    也難怪他如此急不可耐了。


    孟昭剛想說話,忽然想到什麽,道,


    “我留在這兗州,還有多件要事要做,抽不開身,短時間無法回到靈武城。


    這樣吧,我可以手書一封,交給大師,你攜帶此書往靈武城,交給梁穆秋,自可得到她的款待。


    同時,我將那周望橋的藏身之處,交付大師所知,以大師的修為,想來對付區區一個宗師武人,不過是手到擒來。”


    “不過有一點,我需要事先和大師講述清楚。


    這周望橋投靠我之後,我念其修為精深,放眼當世,還算高手,而我孟家高手不足,便以其在暗中護衛我在孟家莊園內的女人們。


    你老人家動手的時候,可要悠著點來,別傷了我的女人。”


    其實從周望橋假死多年,就能看出,他有多麽害怕被惠空和尚找到,也顯示出,他是多麽的恐懼惠空和尚,根本沒有和對方一鬥的想法。


    隱藏,逃遁,才是他的第一選擇。


    而孟昭如今將其賣給惠空和尚,隻要惠空和尚不要妄動,打草驚蛇,足以一擊即中。


    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連孟昭都隻是因為照天神鏡的關係,才能在惠空和尚麵前保留有幾分底氣,周望橋麵對他,隻會感覺到絕望。


    至於說,周望橋會不會因此而泄露孟昭指使他刺殺九皇子的事情。


    孟昭也不敢保證,但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邪魔道也背鍋了這麽長時間,熱度消散,想來也翻不起什麽風浪。


    即便真有相關傳言,以今時今日,孟昭的權勢,地位,也足以抵消這波風浪。


    惠空和尚沒想太多,隻是點點頭,應承道,


    “孟龍王放心,貧僧有數,隻要你是真心與我合作,沒有給我假地址,真能叫我找到這個逆徒,他就絕不可能翻身,也不可能傷到孟龍王的女人。”


    說著,惠空和尚也不禁想要吐槽一下孟昭。


    你說你好好一個絕代天驕,當代年輕一代的雙峰之一,一心向武多好,竟然如此好女色。


    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去專研武道。


    但,仔細一想,孟昭這家夥或許還真能說上一句時間管理大師。


    一來,他有自己的事業,這足以占據他大部分的時間與精力。


    二來,他還有那麽多的女人要陪,又要花費不菲的時間和精力。


    就是基於這兩個前提,此人還能以弱冠之齡,修成大宗師武道。


    惠空和尚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實在是異數中的異數。


    當然,在更多的人看來,孟昭的這種作為,也稱不上好色,風流還差不多。


    好色是下流,風流卻並不下流,才是許多人對孟昭的認知。


    不然,以孟昭的權勢地位,夜夜新郎絕不是難事,別說隻是眼下的這幾個女人,便是再多上十倍,二十倍,也不是難事。


    “此外,貧僧事後會回返這兗州境內,屆時自會介紹孟龍王與普度教的人相識,絕不食言。”


    兩人算是初步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而接下來,又是慣常的探討武道。


    尤其是此次孟昭以身試招,見識了天子劍法,又創出穹天之印,在武道上,叫惠空和尚產生一種耳目一新之感,更加熱忱,投入。


    兩人也算是誌同道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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