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自孟昭來到孟家之後,無論麵對什麽局勢,什麽對手,基本上是占便宜的時候多,吃虧的時候少,就算小有劣勢,也能立馬還以顏色。


    本以為這次來小小李家鎮,取走孫家藏庫的珍寶,不過是手到擒來之事。


    卻沒想到自己也犯了傲慢,驕縱的毛病,差點落入陷阱當中。


    而兩人也已經來不及整理思路,推敲那位孫員外現在究竟在何處。


    呂忠出掌轟擊那精鋼大門的時候,所造成的巨大聲響已經驚動了孫宅的那些護院,此時紛紛朝著酒庫方向趕來,手中持刀劍弓弩之類的武器,還有人已經去往鎮上就近的衙門報案,喧鬧,手忙腳亂,吵作一團。


    哪怕沒有呂忠在一旁,這些人對如今的孟昭而言,也不過螻蟻,將他們屠戮一空也不是難事。


    但孟昭用意不在殺人,也不在覆滅這小鎮孫家,而是要奪取孫員外所匿藏的包括蛟龍鱗在內的珍寶,自然也就無謂和這些人多做糾纏,更不想暴露自己。


    兩人沒有任何猶豫,在清冷的月色下,化作兩道殘影消失無蹤,等孫宅的那些護院們趕到之時,隻見到酒庫外暈倒的眾人,以及院內那殘留的痕跡……


    劈啪,火焰燃燒油布的聲音時而響起,映射著酒庫內院四周影影重重的壯漢。


    孫員外紫袍大衣披在強壯的身體上,麵沉如水,因為心情不佳,一直在酒庫大門以及旁邊破損的牆壁前來回踱步,情緒十分不好。


    漆黑的瞳孔閃爍陰冷肅殺的寒光,讓左右之人恨不得將頭按進胸口。


    在他身前,一個紅鼻頭的方臉老者穿著一身破布爛衫湊在那精鋼大門之前,伸出粗壯的手掌貼進那三寸深的巨大掌印之內,嘖嘖稱奇,


    “孫員外,出手的這個人武功不得了啊,必然是入了先天的高手,丹田內的內息已經蛻變為先天真氣,更能牽引天地之間的無窮元氣為其所用。


    掌力之剛猛,強勁,恐怕至少也是先天五竅往上的存在,你這是得罪哪路大神了?”


    孫員外聽到先天兩個字,臉色更黑,如烏雲蓋頂,有些不敢置信道,


    “你看仔細了,真是先天高手?難道後天的人就做不到這一點?”


    先天後天一字之差,那就是雲泥之別,後天武者他尚可以使出種種手段來拖延對付,大不了花錢去請更多更強的武者,總能有辦法。


    但武道一入先天,便是另一番天地,他就算有再多的錢,也很難找到高手幫他抵擋,人家又不是傻子,為了些許黃白之物,連命都不要,不值當。


    “嘿,老叫花子別的不成,就是這雙招子夠亮,你說的也有可能,但要想在後天境界做到這種程度,非得是特殊體質,根基無雙,百年乃至五百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奇才方有幾分可能。


    比如前一段時間來到南安郡城的那金陵沈家的天賜麟兒,相傳就是通靈玉體之身,他在後天圓滿,或者接近圓滿的時候,八九成能造出這般痕跡,但也隻是可能,我的猜測。


    不過容老叫花子多說一句,特殊體質者太過罕見,反倒不如先天高手來的尋常,所以,孫員外還是盡早做打算吧,免得錯過良機,家宅不寧。”


    這老頭子說完,也不理會孫員外,走到院中一個端著紅布托盤的小廝麵前。


    這紅布托盤內是二十錠十兩分量的銀錠,成色極好,在火光下格外耀眼。


    老頭子絲毫也不客氣,伸手將墊底的紅布捋順合攏,將這些銀子包在一起,摟在懷裏,笑眯眯的像隻貪財的狐狸。


    不過他看向對麵那托盤的小廝卻有一絲玩味,區區一介下人,竟然有還不錯的手上功夫,這孫家有點意思。


    而他也沒有多嘴,得了銀子,優哉遊哉的就往院外走去,無人敢攔。


    帶著氈帽,看不清麵貌的小廝注意到這老頭子的表情,欲言又止,眼中飄過一縷殺機,不過顧忌什麽,這殺機終究沒有付諸於行動


    很快,陷入沉思和糾結的孫員外想通了什麽,大聲道,


    “來人,準備馬車,我要出門,阿堂,你和我來。”


    那之前端著銀子,頭戴氈帽的小廝,就是阿堂,也是孫宅最受孫員外喜歡的小廝。


    聞言,連忙低頭跟上孫員外。


    分布在四周的護院們表情莫名,但彼此以眼神交流時,似乎都明白了什麽。


    大部分人知道,孫員外此行要見的,怕就是擄掠綁架孫少爺的那夥凶徒,今晚之事,或許就是那夥人給孫員外的一個警告……


    另一頭,出了孫宅的孟昭以及呂忠兩人則極快速度回到自己在小鎮的落腳之地,一戶獨門獨棟的農家小院。


    因為一路之上,孟昭都沒有說話,所以呂忠以為孟昭收到打擊,所以回屋之後,安慰道,


    “少爺,這次失利,全因為老奴事先沒有調查好孫家,您不必耿耿於懷。”


    孟昭聞言,哈哈一笑,搖頭道,


    “忠伯你也太小覷於我了,此事並不能影響我的心境。


    隻是有幾個地方想不通,略有些失神而已。


    不過這些倒也不足為慮,這次咱們沒能一舉成功,主要是對孫家之人不太了解,行動的過於草率,這才被姓孫的一點小聰明給瞞過去。


    這樣吧,先在鎮上搜集有關孫員外以及孫家的所有信息,等徹底了解孫家之人,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有的人無法接受失敗,甚至不算失敗,連稍稍的失利都承受不住,並往往因此而心態失衡,性情大變,但孟昭絕不在此列。


    他很有耐心,也很有韌性,縱不說是百折不撓之輩,也差不了多少。


    這份性格,卻不是前世的孟昭與生俱來,而是今生那原身十幾年的乞丐生活贈予他的一種特性與品質。


    曾處於最卑微的位置,曾體會最低穀的時刻,無數的折辱,打罵,塑造了一顆格外堅韌和強大的心髒。


    呂忠見狀,老臉笑的和朵菊花一樣,滿意的不行。


    如此天資,心性,手腕,能力皆非凡人的孟昭,未來不說攪動天下風雲,屹立於浪潮之巔,將孟家二房家業發揚光大,卻是綽綽有餘。


    更不要說他看孟昭已經有覺醒特殊體質的想法,未來更是無可限量。


    至於探尋消息,固然麻煩了些,但也隻是多費些時間和精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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