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郡城北區正街,爆發出一場極為驚人的大戰。


    孟家強者與襲擊車隊的岷山七怪激戰多時,各顯神通,終將其擊潰。


    結果就是孟家隻是死了幾個無關緊要的騎士和烏鱗馬,而七怪則紛紛重傷而走,不知所蹤。


    便是那最為神秘莫測的七怪老大,也被孟繼祖以蓋世武道狠狠鎮壓。


    錯非使出禁忌招數逃命而去,幾乎要被斬殺當場。


    而此戰一經流出,孟家的實力再次讓人側目,坐實南安霸主的地位,不可動搖,尤其是孟繼祖與孟弘道兩兄弟的武功,幾乎成為大街小巷茶餘飯後的談資。


    哪怕不懂武功,並非江湖中人的普通百姓,也能羨慕的在旁人討論時附和一句,“赤旗令牛逼”的粗俗卻直白的俚語,然後就會得到英雄所見略同的認可。


    孟昭雖未親見這一戰,但也從王天雷口中具體得知這一戰的經過,又是惋惜,又是慶幸,因為即便孟繼祖安排的天衣無縫,孟文依舊倒黴的被一道先天餘勁給震傷手臂,現在還纏著繃帶直哼哼呢。


    而且從這岷山七怪全都逃走,而無一人被斬殺的結果來看,就知道這些都是狠角色,絕不同於一般的先天高手。


    所以,不去也有不去的好,至少免了麻煩和危險,讓他維持最好的狀態。


    至於善後工作,也並不好做,那整條街幾乎被拆,所造成的損失無可估量,倒黴的,來不及逃走的百姓也有不少,同樣讓人頭痛。


    郡府都有點麻爪,好在孟家承諾會進行一定的賠償,承擔不少費用,這才開始恢複民生,如今正有數不盡的工匠在日夜趕工,重塑新街,倒也間接促進了郡城的建築業發展。


    距離孟昭預估的五日之期的倒數第二天,天穹大陰,濃雲如墨,緩緩下壓。


    窗外,大風呼嘯,嗚咽不停,卷雜一股自北向南的寒流而來,刮在人臉上如刀割一般,風未停歇,驚雷大作,一道道慘白的蜿蜒電光劃破蒼穹。


    伴隨著轟隆隆的雷音,豆大雨點落到地上,劈裏啪啦砸下,迸濺無數水珠,隻是片刻功夫,便讓整個郡城彌漫在水霧當中,有些低窪處更是積了不少清水,行人踩下,濺的整個下半身都被水打濕。


    寒冷冰涼的屋外大雨傾盆,卻絲毫不影響屋內的環境。


    因為有暖爐升起,火光暈紅,使得房間內溫熱如春,帶著一股馨香熱氣。


    孟昭側躺在鋪著柔軟羊毛被褥的榻上,頭枕韓露豐腴飽滿的大腿,兩腿外伸,大大咧咧的呈八字狀,兩個嬌俏伶俐的小丫鬟正不緊不慢的給他按摩,小臉因為體力消耗和房間溫熱而紅撲撲一片。


    他手上端著一本表皮泛黃的古籍誦讀,嘴裏時不時被韓露喂上一顆紅彤彤的小柿子,放到現代社會,就是妥妥的廢宅青年,當然是那種最讓人羨慕的那一種。


    孟昭當然不是廢宅,他隻是很懂得享受,享受自己應該享受的一切。


    咚咚咚敲門聲後,呂樂披著油亮的雨衣走進屋內,掃了眼孟昭,眉頭一皺,對自家少爺這幾天的狀態有些擔心,連帶著看韓露的眼神都有些犀利。


    過往孟昭修行勤奮用功,呂樂雖時感心疼,卻是十分歡喜,天道酬勤,少主如此這般,或許用不了幾年就能衝擊先天,未來武道前途無量,實乃孟家之幸,二房之幸。


    但這兩天也不知怎麽的,孟昭忽然變得怠惰起來,每天就是在韓露和幾個小丫鬟之間廝混,享盡溫柔,除了讀書,竟沒再練習拳腳,吐納內功,讓他看得著急上火,卻也不敢多嘴。


    他很清楚孟昭是個什麽樣的人,態度上的對他溫和,不代表正事上對他言聽計從,霸道的人往往更加自我,他的忠言逆耳,未必能起作用。


    所以,呂樂隻能希冀孟昭能早早自我醒悟,不要沉溺於溫柔鄉當中。


    男子漢,大丈夫,還是要埋首於雄圖霸業才是真英雄。


    至於女人,那不過就是霸途當中調劑的點綴,以及孕育霸業繼承人的工具。


    好吧,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孟昭算是鋼鐵直男思維,呂樂則是鈦合金級別,也不知道是性情如此,還是呂忠從小的管教養成了他的這種觀念。


    當然,在呂樂心中,自家少爺樣樣都好,乃是一等一的俊傑,近乎完美的人。


    如今有這般懶惰不智的表現,定是被人蠱惑的,就像是朝堂之上的讒臣惑君,後宮裏的紅顏禍水。


    他自詡不是讒臣,韓普也頗得他敬重與欣賞,自然而然,頭一號背鍋人選,就落在韓露的身上。


    想當初,這個女人還是他親自送到孟昭身邊的,圖的就是讓自家少爺有個可心的人兒照顧。


    也是最近幾天,他才忽然產生一種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的想法。


    但仔細想想,也不太對。


    人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塚,但韓露並非妖冶放蕩,抽血洗髓的女子,更非魅上禍亂之人,甚至不曾逾越雷池,行周公之禮,怎麽就能消磨少爺的雄心壯誌呢?


    還有,韓露平日表現不錯,怎麽就不知以近身女人的身份,規勸少爺呢?


    他這心思韓露並不知道,若是清楚,也非得叫苦叫冤。


    孟昭停下練功的第一天,韓露就詢問過這件事,隱含提醒,享受沒什麽,但不可誤了正事,她也擔心孟昭就此成了傷仲永,從此耽於享樂,淪為庸碌。


    不過孟昭隻是神秘一笑,不置可否,更多的卻沒對她透露,隻是叫他不要擔心,這種日子並不會長久。


    事實上,孟昭雖表麵未曾習練拳腳,吐納內功,但周身氣血,丹田內希,無時無刻不在以一種詭異又迅猛的速度激增,身軀處在一種玄妙的蛻變過程。


    他不是不練功,而是常態下的練功,會打破這種玄妙的變化,他自不會殺雞取卵。


    這種狀態他也感覺奇怪,不過仔細想想,應是紫元龍體的特殊血脈緣故。


    畢竟血脈未曾覺醒,不代表沒有任何的異常特征,尤其是他處在最關鍵的奠基階段。


    當初的魔蝠能通過一些淺顯的表象,以及自己所學功法,就能看出孟昭的血脈異常,便是明證。


    掃視過後,呂樂輕歎一口氣收斂了眼神的鋒芒,語氣略帶欣喜道,


    “少爺,那人到了,我將人叫進來?”


    “嗯。”


    孟昭沒有任何動作,輕輕一個字,隨即手撚書紙法,翻到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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