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你玩的起天刀看不起正版小說?233333


    本來漸漸冷靜下來的方英, 又笑了起來。


    他原本就是一個愛笑的人,可惜, 男扮女裝, 看的不隻是臉,還有表情和氣質。而長著這樣一張臉的女孩, 是絕不會如此毫無氣質的大笑的。所以,在有其他人的時候,方英向來是不笑的。不但不笑, 而且盡量的不出現其他的表情。漸漸的,竟然傳出了“冰美人”的名頭。


    自己要跟著大哥回家,要去見自己的父母, 還有那些見過或沒見過的兄弟, 那是不是要帶些禮物?方英在心裏盤算著多年積攢下來的家當, 大半是書,藥,酒, 還有……脂粉首飾?方英搖了搖頭,這些似乎都不適合當做禮物。


    對了,師姐一向盡職守則,對於祖訓很是維護。今日為何就這麽把人直接帶了過來?方英對於天香穀的人脈往來也多少知道些,其中並沒有大哥, 或者說, 其中根本沒有姓花的。雖然也是一件好事, 但是,師姐為何如此信任大哥?


    方英思考了沒一會,聽得篤篤兩聲,梁霜兒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小師弟,我已經把你大哥送出穀去了,你想的怎麽樣了,我可以進去嗎?”猶如上課做小動作被先生抓住的學生,方英立刻直起了腰,輕輕的側坐在凳子上,收斂起臉上所有不適宜的表情,然後開口柔聲道:“進來吧,師姐”。


    等到梁霜兒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便又是一副美人圖。梁霜兒像是和他較勁一般,也收起大大咧咧的性子,短短幾步路,走的那叫一個弱柳扶風,搖曳生姿。方英端莊的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她。梁霜兒露出本性,無奈的說:“輸了輸了,還是你更像女人。”


    這對於為了在天香穀待下去,而努力鑽研過怎麽扮做一個女人的方英來說,是最好的誇獎……也有可能是敵人太弱。


    方英看著仍有些不忿的梁霜兒問道:“師姐,這是怎麽一回事?我大哥他……我的親人,真的都好好的活著嗎?”


    直到現在,方英還覺得自己是在夢裏。雖然這輩子,自己和親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渾渾噩噩的。但是,畢竟是骨肉之親,方英知道自己的表現在外人看來,肯定是一個癡兒。但是,他能感覺的到,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從未嫌棄過他,反而是無微不至的照料他。雖然很難受,但每一刻,方英的心都是暖的。


    “當然,你放心,以他們家的財富,沒必要騙你。師弟,你可聽說過,江南花家?”


    “江南花家?你是說地產最多的那個花家?有七個兒子的那個花家?”方英臉上端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了,怎麽可能?


    “不是七個,是六個。我記得你第一次聽說花家的時候,便說他們家應該有七個兒子。我跟你說有六個,你怎麽還說是七個?不過你說的也沒錯,加上你,是七個。”梁霜兒有些疑惑的看著方英說道。


    “我……隻不過覺得,他們家應該有七個兒子。”方英的眼神有一些躲閃,不敢直視著梁霜兒的雙眼。


    “我知道,就跟你覺得你本就應該是天香穀的弟子一樣。”梁霜兒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說:“師弟,如果沒有今天這樁,我本打算讓你繼任天香穀大師姐之位。我相信,你會讓天香穀變得更好。”


    兩人無言的對視著,一切都在不言中。


    “對了,師姐,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方英突然打破了沉默,急匆匆的問道:“師姐,我的那幾個兄弟,身體都怎麽樣?”方英緊緊的攥著手裏的杯子,最重要的,是這個。


    雖然不知道方英為什麽突然問這個,梁霜兒還是如實的回答:“你的那六個兄弟,都活蹦活跳,身強體壯,也都很聰慧。並無不妥之處。”


    方英長呼出一口氣說:“這樣就好……”太好了,也許,就像他那位師祖那樣。他也能把別人的命運,好好的改上一改。


    “師姐,能不能把我出師的時間,再往前改一改?我想盡快跟著大哥回家。”方英懇求的看著梁霜兒說道。沉默了一會,梁霜兒無奈的說:“好,三天以後怎麽樣?我怎麽覺得有種嫁女兒的感覺……”


    這句話把方英給逗笑了,他就知道,師姐是最心軟的。


    “師弟,你是不是想著,等一出師便換回男裝,然後跟著你大哥回家?”


    “沒錯,雖然我不在乎。但我害怕會嚇到我的父母,你看,今天大哥就嚇的不輕。”


    想到剛剛花滿城被嚇呆了樣子,兩個人一齊笑了起來。


    “隻要不被人察覺天香穀中有男弟子,你出去之後,就算什麽都不穿我都不管。但是你要給我牢牢的記住,我們天香穀是沒有男弟子的。所以你若是穿著男裝的時候,萬萬不能被人發現。


    第一,你可以在穿男裝的時候救人,但是,不能用天香穀獨有的藥方。”


    這個雖然有些困難,但還是可以做到的。各家的醫術,他都學了一些,隻要在選擇藥方的時候,盡量的不用從天香穀看到的便是。


    “第二,你不能用天香穀的武功,劍和傘,還有所有能透露出師承的武功都不能用。”


    方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竟然忘了這一茬。據他所知,這個世界的江湖很精彩,也很危險。他早就摩拳擦掌的想去湊湊熱鬧了,但是,不能用武功?那不是送死嗎?


    “柳姑娘請放心,不是壞事……是一些私事。”花滿城答道。


    “不是壞事便好,花公子請放寬心,您近幾日為那些病人做的,姐妹們都看在眼裏。若不是什麽違反道義的事,我們都願相助。”


    “多謝柳姑娘之言,隻不過,在下並不是來找救兵的。隻不過有些往事,需要找梁姑娘問一下。”


    “往事?那便祝花公子得償所願。”柳姑娘說著,輕輕做了一個揖,然後低著頭退到了一邊。


    在他們談話間,天香穀大師姐,梁霜兒已然走到了近處。她穿著一件樣式繁複的粉紫色羅裙,右手上亦是拿著一把閉合的緊緊的傘,蓮步微移,緩緩而來。


    梁霜兒走到近處,爽利卻又不失優雅的一抱拳說道:“花公子久等了,在下久聞花公子善名,沒想到還沒有前去拜訪,花公子倒先來了。不知花公子此行,所為何事?”


    “在下亦是久聞梁女俠之名,不請自來,實在有些唐突。今日我所來此,是為了一件於我而言極重要的舊事。”


    不用梁霜兒開口,其餘人便緩緩退下了。


    “既然是極重要的,那請花公子說吧,就憑你為那些病人做的事,我自當知無不言。”梁霜兒看著麵帶焦急之色的花滿城,十分爽快的說道。


    “多謝梁姑娘,不知梁姑娘可認得此物?”花滿城從袖中掏出一物問道。


    那是一枚成色極好的和田玉佩,看著不大,僅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小;整個玉佩被雕成一朵半開半合的牡丹狀,雕工極佳,栩栩如生。


    花滿城將玉佩翻了一個麵,背麵刻著一個小小的“叁”字。


    梁霜兒仔細的打量著這枚玉佩,目光微凝,她並沒有回答花滿城的問題,反而問道:“花公子說往事,不知要說的,是哪件往事?”


    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也沒有一口否認,那就是有希望!但是……她為什麽沒有直接回答?


    花滿城苦笑了一聲,手中摩挲著玉佩上小小的“叁”字,緩緩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我母親一共育有我們兄弟七人,有六人尚在父母身邊盡孝,唯有我三弟,在幼時便不知所蹤。我們已尋找他多年。”


    “不知當年究竟發生什麽變故,江南花家,竟連一稚子都護不住?”梁霜兒問道,話中竟有微微的怒氣,花滿城也不知有沒有察覺這異樣,繼續說道:


    “當年,有一仇家來花家尋仇,這仇家太難纏,我父親怕傷到我們,便將家中婦孺悉數送出避禍。三弟便是送到這閩越之地,托付於莆田少林寺天峰大師。


    後來,經過幾月鏖戰,家父的境遇總算安全了些。我們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結束了,誰料,負責照料三弟的家丁竟然是那人派出的內奸。


    既已落敗,他們情急之下,竟然想著拿三弟的命來威脅父親。


    那時,他們殺了家父派去接三弟的人,拿著書信冒名頂替,又有內奸作證。竟然就這麽光明正大的將三弟帶走了。”


    “那後來呢?”


    “後來……家父在一處懸崖下發現了他們的馬車和屍首。但那裏,沒有三弟。我們派人在那裏上上下下的搜查了無數遍,都沒有找到三弟。”


    說道這裏,花滿城似乎深陷在當年的悲痛中,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沒有找到……也是一個好消息。”梁霜兒寬慰道,她雖然看著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卻是最軟的,向來見不得別人傷心。


    “我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這麽多年來,我們從未放棄過找三弟。但是,一直沒有消息。


    就在二十三天前,我們突然有了一個線索。花家在福州城的一個當鋪裏,突然收到了這枚玉佩。這是當年三弟周歲時父親送他的,我們兄弟七人,身上各有一枚這樣的玉佩。”


    “於是父親立即派我快馬加鞭的往這裏趕,這邊當鋪掌櫃的也在查這玉佩的來曆。幾天之後,掌櫃的便查到了。


    這枚玉佩,最先是附近城中的一個采藥人拿出來變賣的。據他所說,這枚玉佩是一位天香穀的小姑娘給他的,用來換一味極難得的藥材。


    梁姑娘,我們家找了這麽多年,隻找到這一個線索。能否請梁姑娘將為我解惑,這玉佩,是如何到了貴門弟子的手上?


    我們並沒有追究責怪之意,隻不過,尋人心切。”


    花滿城懇求的看著梁霜兒,他生的本就是溫雅俊秀的長相,一笑便可勾走一位少女的心。這樣好脾氣的貴公子,本就是極難得的。


    此時,他蹙著眉,有些急切的懇求的看著梁霜兒,威力隻增不減。女人不隻是一個男人的妻子,更是孩子的母親。所以,女人才會那麽容易心軟。


    “雖說穀中從不接待男客,但念在花公子一片赤誠之心,我梁霜兒,今日便為花公子破一次例。


    花公子,這枚玉佩,我確實是知曉的。但未經主人允許,即使身為長輩,也不能隨意透露別人的私密之事。


    既然如此,我便將花公子帶到那人麵前,說與不說,由那人來決定。花公子,等會無論看到什麽,還請你都不要太過驚訝。”


    花滿庭與孟君蘭說熟悉其實也熟不到那裏去,他能與孟君蘭熟識,事實上全是占了他這一張臉的便宜。但凡愛畫畫的都有一個毛病,愛美,這個毛病在孟君蘭身上尤甚。他與人結交與否,對人的喜惡,全看他長得好不好看。為此,不知道挨了他的父親——江南大儒孟老先生多少教鞭,他卻仍然死性不改。除了人,還有畫,他喜歡長得好看的人,更喜歡畫的好看的畫。


    他曾說過,天地間美好的事物這麽多,卻大多隻能保留短短的幾年,想把這些美麗的東西留住,隻能用筆將他們畫下來。但是,大多數畫卷所畫出來的隻有形,而沒有魂。最好的畫,應當形神兼備,就像鬥轉星移,滄海桑田,畫中的事物的形體雖然早已湮滅,魂魄卻寄居在畫裏。他無心仕途,隻希望這輩子能畫出最好的畫卷,留住那些美好的事物的魂。


    方英在在聽到花滿庭說的這些事情的時候,也不由得有些敬佩孟君蘭。原本擔心是見色起意,現在看來,即使他真的與芳櫻熟識,至多也不過要為她畫一副畫而已。果然,方英這麽說之後,花滿庭歎了一口氣,哭笑不得的說:


    “三哥猜的沒有錯,以前他也曾對別的姑娘一見鍾情。但孟兄沒有想過告知長輩,去那位姑娘家提親。而是千方百計的想再見到那位姑娘,為此什麽辦法都用上了。其實就孟兄的家世才情而言,也是一個擇婿的好人選,那位姑娘也被孟兄的執著打動。但是偏偏,孟兄沒有一點提親的意思,他費盡心思的再次見到那位姑娘,竟然隻是為了給那位姑娘畫一副畫。畫完之後,他對那位姑娘的深情,全轉移到了畫上。


    那個時候,那位姑娘其實已對他芳心暗許,見他如此,氣的險些一命歸西。孟山長也抽了他一頓,問他怎麽放著活生生的好姑娘家不要,偏偏癡迷一副畫卷。孟兄說,這姑娘正二八年華,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自然是極美的。但是,再過上十年八年,那便人老珠黃了。畫卷則不同,他作畫用的,是極好的宣紙,若沒有外力損壞,可以保存成百上千年。該選擇哪一個,一看便知。”


    聽完這番話,方英整個人都空白了一瞬,最後腦中冒出兩個字,“渣男”!不折不扣的渣男。他臉上帶著些怒氣說道:“他這樣平白招惹人家姑娘,又翻臉不認人?孟君蘭?這次還想招惹……還想招惹天香穀的弟子,就憑他的所作所為,被揍死也不為奇吧?”方英的右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真的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花滿庭突然覺得心裏一寒,這才想起,自己這位三哥據說是在江湖上長大,看他做事也是隨心所欲不拘泥於章法的。他連忙解釋說:“三哥你莫要衝動!孟兄這毛病在杭州城可以說是人盡皆知,自從他做出這出事,杭州城的姑娘家都防著他。也因此,他已過而立之年也沒有說上一門親事,天香穀分舵中的姑娘也應當知曉,不會讓他去招惹芳櫻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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