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上旬,溫暖晴朗的陽光悄悄藏匿著身影,持續著令人倦怠的天氣。


    現在已經來到了梅雨季節。


    雖說現在是即將到來的夏季的前一階段,但是令人喘不過氣來的高溫讓人覺得全身上下不舒服,而連日的降雨又在誘發自己的倦怠感。


    我轉學到誌弦女子學園已經過了一個月以上。


    又是將頭鑽到女生的裙子中(不可抗力),又是男扮女裝船上裙子(基本上是不可抗力),又是破壞女生的裙子(果然還是不可抗力)。(某潤:我發現了,基本所有小說男主的狡辯都是「這是不可抗力」,嗯)


    ……唔。


    總之,這些都太神展開了呢。


    誌弦女子學園,是一群將裙子稱為『鎧甲』的『騎士』們的學校。


    而因為某種原因被卷入他們的戰鬥的我——明知慶貴,將所有的『騎士』的『鎧甲』破壞掉,讓她們屈服,讓她們成為自己的部下這樣的重任,落到了我頭上。


    換句話說,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要將女生們的裙子們都脫下來……


    雖然有些家夥會認為這可是值得羨慕的使命。


    但是,也不全是好處啊。


    在上一個月,我在戰鬥之中雙手骨折,經受了痛苦的折磨。


    而萬幸的是現在雙手已經痊愈,而我的戰鬥也才剛剛重新開始。這今後也會遇上各種各樣的危險吧。


    賭上了身體和性命還有胖次的戰鬥,圍繞著裙子的灼熱戰爭。


    這便是我現在的日常——


    叮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清晨。


    鬧鍾的鬧鈴吵雜地響起來。


    「咕……呼啊啊……」


    我打著哈欠直起上半身。


    半睡半醒的眼睛,盯向了聲源的所在地。


    這是一個非常氣派豪華的房間。


    房間中放著兩張床,而自己就躺在其中的一張床上。


    旁邊的一張床上,一位少女正在熟睡。


    她——橘實乃梨的枕邊的鬧鍾發出了『這樣都不能吵醒你麽!』,如此吵的聲音。


    為了叫醒主人而奮力想要完成自己的使命,震動地跳起來的鬧鍾君。看來遺憾的是,它所有的努力都要化為泡影了。


    ——這裏是誌弦女子學園的學生宿舍的其中一間。


    今天我也是,在這裏醒來了。


    「到底有沒有……每天早上都設定鬧鍾的必要啊」


    我用充滿了抱怨的目光盯著還在熟睡的少女。


    身為室友的橘實乃梨,有著從平常她的一本正經的性格完全中無法想象的,嗜睡屬性。而且她睡相也是毀滅性地糟糕。


    當然,爆睡狀態的她,完全不顧鬧鍾的聲響,『嘶……嘶……』地好像很舒服地睡著。


    「真是的,結果不是把我給弄醒了麽」


    我為了做起床的準備,伸了個大懶腰,伸展放鬆一下身體。


    「那個…………假發,假發………」


    我開始在自己的枕邊摸索起來。


    ……早上第一件事,是像是找眼鏡一樣,尋找自己女裝用的假發,而我對已經習慣如此的自己感到悲哀,而如果仔細去想這件事的話,感覺自己脆弱的心就要折斷了。


    終於找到了蓬鬆的金色假發,我用非常熟練的手法將它戴在頭上。


    女裝完成。這就是我在這邊的日常模式。


    然後迅速坐起,想要走到實乃梨的床邊去讓她的鬧鍾停下來——但是。


    「啊咧?」


    到底是什麽回事呢。


    感覺,自己的雙腳可以說是一丁點都動不了了。


    我感到不可思議地將視線朝下——被子不自然地脹出來。而並不是被折皺了這種級別的情況。很明顯是有什麽物體潛伏在我的被子下方。


    「什,什麽……?」


    異常。除了這個詞以外,想不到其他的詞能夠形容現在的狀況了。


    這個如果按照平常的思維來想的話,我會斷定是睡相極差的實乃梨鑽到了被子底下,然後用『你這個愛撒嬌的家夥,我要揉揉你的胸部了哦☆』,這樣的台詞,然後開啟非常限定級的畫麵——不!其實這是不科學的——一般來說都是火冒三丈的實乃梨將我幹掉這種節奏呢——


    但是,今天不一樣。


    畢竟實乃梨就在旁邊的床上睡著。


    房間的門鎖也鎖得好好的,所以也不能認為是門外有人進來。


    再說,就算有誰要潛入我們的房間,我也不明白睡到我的床上有什麽意義。


    這算啥?恐怖片?難道說這是恐怖片的節奏?


    如果接下來的展開是我拉開被子,出現的是一個喜歡鑽到別人被子裏睡覺的地縛靈這種劇情的話………………我有當場氣絕身亡的自信哦


    「可怕!真的好恐怖!」


    坦白吧,其實我對恐怖還有血腥這一類是最不擅長的了。


    我也想過要先將實乃梨叫醒,但是自己的雙腳被固定住無法動彈。而且,這種時候拜托女孩子,好像感覺有點微妙。


    ……糾結這種事情也不會有辦法解決麽。


    我權衡了一下。


    我用手拉著被子的一角,將被子從床上扯開————!


    ————出現了一個全裸的女孩子。


    …………


    不。


    不不不不。


    到底在說什麽啊我?


    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床上是一個全裸的女孩子?這裏又不是工口遊戲的世界……從常識來考慮的話,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吧。


    再仔細看看吧。剛剛所獲得的視覺情報絕對有決定性的錯誤。


    那麽,重新再看一遍……


    ————有一個全裸並且隻穿了襪子的女孩子


    「常識君你在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啊。


    冷靜下來仔細一看,這個狀況貌似惡化了。


    清晨 x 美少女 x 全裸 x 誘惑級內褲(長襪)÷ 理性 = 各種意義上來講的危機。我的理性還有我的兩腿內側現在已經處於了宇宙戰爭的狀態。在這種突然的狀態下,能夠於驚訝還有理性作鬥爭的自己的股間的怨念還真是幽深到令人畏懼。


    「墓——墓音!喂響女墓音!!」


    內心鬥爭總算是以理性的勝利而告終,我喊道抓住了自己大腿的少女的名字。


    對,這個少女我很熟悉。


    像是鋼鐵一樣,閃著光澤的銀發,還有像是人偶一樣端莊的容貌,雖身體比較細小,但是是一位擁有完美曲線的迷你美人。


    誌弦女子學園的學生會長,響女墓音。


    也是成為我轉學來這個學校的原因的少女。


    而她則是以,非常誘惑的姿態纏住我的腳。


    「姆尼……」


    墓音發出可愛的聲音扭動著身子。而這時某種柔軟的物體壓在了我的膝蓋上。雖然理性差點就被她輕鬆吹飛,但是自己還是克製住。


    忍,忍住……!就當是棉花糖就好了!中學的時候不是還有將手伸出窗外,然後說著『哇!胸部的感觸啊!』這樣鍛煉自己的yy能力的經曆麽!如果反過來利用這個能力的話,現在應該是可以克服困境的!


    「——喂,果然還是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求你了,快點起來啊墓音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像我的請願湊效了。


    墓音稍稍打了哈欠,緩緩起身。


    被當做枕頭的我的雙膝也終於得到了解放。


    ……但是,同時所有不能看的地方也


    全裸全解放了。


    「………………慶貴?早上好吧」(譯注:會長的口癖是かも,本來是翻做也許,不過接下來也有幾處紳士的地方要變通)


    「啊啊,貴安!雖然您才剛醒有些唐突但是啊!為什麽你會睡在我的床上啊!?為什麽你是裸體的並且穿著長襪這樣的輕裝備呢!?」


    墓音雙手撐在床上,目光朝上稍稍側過頭。


    而她兩顆發育充實的果實因為兩側的手臂一夾,柔軟地改變了形狀。


    這個破壞力無法語言來形容。想到剛才這樣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腳上的時,就覺得更加血上頭——不,應該是心跳加速比較貼切!


    「為什麽……在睡?」


    「等等等等等等!你這個順序搞錯了。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先穿上什麽能夠代替衣服的東西吧!具體的我們稍後再談!」


    「……?」


    而她的雙眸慢慢朝下望。


    隨後,白皙的臉頰染上了赤紅,而她好像有些害羞地縮起身子,伸手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


    「…………………h」


    「等一下!你不覺得這種時候來責備我太過分了麽!?啊確實我是看到了一點!」


    大意。說漏了。


    墓音兩頰的紅暈更加明顯,而她抱住雙膝縮成了一團。


    看上去像是沒有生氣,隻是單純害羞而已。


    這些惹人憐愛的動作勾起了我的罪惡感,而看了裸體會被罵變態,如果偷偷看的話又被打……這種慣用的橋段沒有出現反而讓我感到不不適應。


    「對,對不起……」


    「……沒什麽,我完全沒有在意」


    「真,真的麽?」


    「嗯。慶貴半夜潛入我的房間,然後仔細觀察我的睡姿,我完全不介意」


    「聽起來你不是蠻在意的麽!我也沒有仔細觀察你,再說,你好像搞錯了什麽吧!?潛入房間的是你才對吧!?」


    這裏是我的房間,這是我的床。枕邊也放著金色的假發,而旁邊也睡著小實。(話說我倒是對發生了這樣的響動還沒有醒來的青梅竹馬有些無語了),所以這個事實是不可動搖的。


    「這裏是……哪裏?」


    「所以說了,是我的房間!my room!ok!?」


    「也許是?慶貴的房間?」


    純真無邪的眼神盯著我。


    「為什麽……為什麽我會在慶貴的房間呢……?」


    「……不,這反倒是我想問的問題吧」


    「我不知道,昨天我確實是在自己的床上睡了的」


    「哈?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是想說,你在自己的床上睡下了,但是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睡在我的房間了麽?」


    「嗯,因為我也許一直是裸睡的」


    「這點倒是一直以來的慣例麽!」


    「因為我的腳會冷所以隻會穿著襪子睡覺」


    「你應該有很多感覺更加冷的地方吧!!」


    她說出了更加衝擊性的事實。


    嘛,畢竟她可是以『太悶了』這樣的理由,就不穿內褲的人,對她來說,裸睡其實也不是那麽特別的事情吧。


    「你笨蛋麽。你也要更加有這個年紀的女孩的自覺啊——嗯?」


    這時,我發現了某樣東西。


    墓音的脖子上,卷著一樣硬質的東西。


    項鏈……這樣說的話,這東西也未免太不起眼了。


    如果更加直觀地說,應該是『項圈』吧。


    對,酷似貓狗等寵物脖子上套著的項圈。


    「這種東西,你平常沒有戴過的吧?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麽裝飾……」


    「呼啊————」


    「哦!?」


    我碰到她脖子上的這個東西的時候,墓音突然發出了非常色氣的聲音。我嚇得心髒快要從嘴中飛出來了。


    「怎,怎怎怎怎怎怎怎麽回事!?我可是什麽都沒有做哦!?我——哪裏——都——沒有碰!」


    而不顧困惑的我,墓音開始弓起背縮起來,自己的背也劇烈地顫抖著。看來事情沒有這麽單純。不過全裸穿著長襪加上項圈,這個狀態就已經非常不單純了。


    「喂,喂!你沒事麽?振作一點!」


    「——びょん」(譯注:這個是模仿兔子的叫聲……就是動畫裏麵經常出來賣萌的那種byonn的聲音,但是翻譯君不會賣萌,並且翻譯君從來就沒聽說過兔子會叫!)


    「……びっ?」


    「——びょん」


    「——かもびょん」(譯注:加了一個かも更加不知道如何翻了,請允許我做一個悲傷的表情)


    「かもびょん!?」


    突然之間說些什麽語言啊!?


    墓音舒展著自己原本縮起來的身體。


    然後,有著光澤的長發的頭頂上,突然冒出了兩隻細長的什麽東西。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是——兔耳。


    「這是什麽啊!?」


    我忍不住發出了瘋狂的聲音。


    從頭頂上伸出的謎樣的兔耳。完全看不出是事先藏在哪裏的假耳朵道具。給人的感覺就是肉身長出來的一樣。


    而對著使勁眨眼的我,墓音又發出『かもびょん』的聲音,燒稍稍側過腦袋。かもびょん什麽的。這個可愛的生物到底是什麽啊,讓我覺得非常想將她帶回家。


    「你到底是怎麽了啊墓音!你是在耍我麽!?」


    不光是頭頂上冒出兔耳,現在的墓音自身的舉動仿佛就像個小動物一樣。就連好好說話都做不到。


    「……姆」


    發出了不滿的聲音的墓音,有些厭煩地將手搭在裹在自己身上的床單上。就好像寵物不願意穿上給它準備的衣物一樣,她馬上將床單扯開,而理所當然地,本應該擋住的肌膚的顏色也都露了出來。


    「啊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墓,墓音!會看到的啊會看到的!」


    「……かもびょん?」


    「所以說啊!如果脫下來的話就都走光了!我求你了,你好好裹上吧!」


    兔耳加上項圈,並且是全裸加長襪的性感連擊。


    如果是有那種興趣的人看到了一定會發狂的,非常誘人的姿態的墓音,則是毫不知恥地來回看著自己的身體和我的臉。


    然後唐如地站起來。


    「かもびょん」


    「——唔哦哦!?」


    她像是真正的兔子一樣跳過來,撲到了我身上。


    而感到意外的我也被她就這樣推倒了。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壓在胸口的柔軟的感觸啊啊啊!不要啊,墓音!!我的理性已經到了極限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かもびょん……?」


    她完全不在意我的傾訴,好像是要撒嬌一樣用臉蹭著我全身。


    不好不好不好!這真的很不妙!


    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不過現在的墓音一定是失去了正常的精神狀態。


    但是,擁有著年輕力壯的肉體的我,到底能夠將這個理由作為克製自己的刹車到什麽地步呢?


    答案是……毫無辦法了。


    抵抗是徒勞的,剩下的就隻有盡情沉溺在愉悅的快感中了。


    神明啊,還請赦免遵循自己的欲望的我——


    「——你,在幹嘛啊」


    ……在已經仰躺過來的我的視野中,映入了已經是修羅麵相的神明大人的臉。


    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來了的橘實乃梨,用一種仿佛是看垃圾一樣的視線盯著我。她中意的水色睡衣,今天胸口的那一塊也是一如既往波濤


    洶湧。本該是鬆垮垮的布料好像是發出『這樣也會被撐滿麽!』的呻吟,被豐滿的雙球擠壓著。


    「……呀,哎呀,小實。good m~」


    「good m……然後呢?還有其他要說的麽?」


    雖然她的語氣非常沉穩,但是她的內在已經蘊含著冷徹的極寒。


    我抱著對渺茫的希望的渴求,看著在胸口蹭著的墓音,但是現在的她好像無法做出一個明確的解釋。


    那,我自己來解釋不就好了麽?


    哈哈,您別說笑了。如果我做得到的話一開始就不會這麽辛苦了!


    「呼……快動手吧神大人。請毫不留情地製裁,將自己的靈魂賣給了邪惡的快感的我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的魂魄就會得到淨化,而我便會引導上純潔無垢的——」


    「你的汙穢就算在再怎麽淨化也是淨化不掉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毫不留情地製裁了浸淫在愉悅之中的我。


    ○


    「然後呢?說著說著,會長就突然變成了像是兔子一樣的了麽?」


    「正是這樣……」


    我正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腫地不能再腫的臉點點頭。


    實乃梨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看著有些厭煩地穿上她的衣服的墓音


    還坐在我的床上的墓音,正在用手指使勁扯著尺寸鬆鬆垮垮(特別是胸部)的衣服。


    「姆……姆……」


    「啊啊,脫下來是不行的啊會長!真是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啊」


    「かもびょん?」


    而墓音則是以動作取代問題的回答,朝實乃梨看起來很柔軟的胸口撲過去。


    就這樣將臉埋進去,好像很舒服一樣眯起眼睛。


    「咿呀!?會,會長,好癢啊!」


    「姆咪」


    「不,不行啊……呀啊」


    真是非常美妙的美少女之間的糾纏,多謝招待。


    先不說這個,墓音的狀態很奇怪這是不爭的事實。


    沒有作為女孩子的危機感,經常喜歡親密接觸這對她來說很正常。


    但是,現在的狀態,完全超乎了平常的她的級別。


    「小實。墓音變得奇怪的原因,你有什麽線索麽?」


    「線索啊……啊……其實也沒有……啊呀」


    「不論是什麽都好,就算是想到了什麽也可以」


    「想到,的事情……?咿呀啊啊啊!」


    從剛才開始就像是我對實乃梨進行了非常工口的詢?問一樣,當然不是這樣的吧?墓音還是纏著實乃梨的胸部,光是旁觀就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這點我是不能否認啦。


    再說,女生的頭上長出兔耳這種魔幻至極的事情,到底應該怎麽解釋啊?如果真有可能這樣的話,我能夠確信現在的生物學家,會成為獸娘同好會的會長呢。


    「哈~哈……總之會長不可能就這樣放著不管。不論怎樣都要找出讓她恢複原狀的辦法」


    將貼在自己胸口上的墓音使勁剝開的實乃梨,大氣都不敢喘地繼續說。


    「雖然我是讚成你的意見啊,但是現在可是連墓音怎麽會這樣的原因都不知道哦?你到底想怎麽做啊」


    麵對我直接的問題,實乃梨若有所思地念叨著。


    「……美風同學,我們去問美風同學吧?」


    她好像是自認為想到了好辦法一樣用拳頭打在自己手心上。


    而與手上發出的『嘭』的聲音同時,我發出了『誒』的聲音……這個人物在我的『最不想聽到名字的人名單』中可是名列前茅的。


    「那家夥麽……要去拜托那個家夥麽……」


    「你也別擺出這麽露骨的臭臉啊。美風同學非常了解的會長的事,或許會有什麽線索哦?再說,我們兩個在這裏糾結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啊」


    果不愧是實乃梨,真是聰明的想法。但是聰明並不等於正確。至少對我來說,這樣做並不是一個上策。


    「還,還有什麽別的方案麽?」


    「沒有哦。除非你有?」


    「咕……」


    不用說,我不可能會有別的方案。


    「可惡,沒辦法麽……」


    心中能夠想到的最糟糕的協力者的臉浮現在我的腦海中。那個毒舌黃段子女仆一定會這樣說的『如果想讓我告訴你的話,請舔我的菊花吧,你這個鼠輩』,這是絕對不會錯的。(譯注:對,你沒有看錯,就是菊花,除非我看錯了)


    但是,也沒有多少能給我猶豫的時間了。


    「——咿!?」


    我剛聽到高亢的悲鳴,一看,實乃梨的胸部突然變形了。


    看來是從背後抱過來的墓音。她小巧的雙手陷阱了豐腴的球體之中,還是左右揉搓起來。看來是相當中意實乃梨的胸部啊。


    果然所有生物


    都最喜歡巨乳了啊


    ——明知慶貴


    「喂你給我等一下!不要像個笨蛋一樣在那裏作詩了……快點……想想……辦法啊慶貴……這,這裏不行!」


    實乃梨好像很癢一樣扭捏著身體。


    妖豔地扭動著的女體x2.


    為什麽我沒有事先準備好錄像裝備呢……我現在後悔到都要流出血淚了。犬井前輩不是也說過的麽,『身為一個好男兒,必須要時刻準備著在各種時間各種場合遇到的理想的工口場景』。他平常就都在全身各處裝備攝像頭,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猥瑣罪,見到附近換班的巡警先生都要繞路走的前輩的英姿,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就在我沉浸在傷感之中的時候,實乃梨的冰冷徹骨的視線還是刺痛著我。如果這樣下去還將她放置y的話,我的性命就要被放置y了,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去介入。


    「……我懂了,拜托美風吧。你知道那個家夥的房間在哪裏麽?」


    「……姑且」


    淚目的用手擋住自己胸部的實乃梨,怯生生地躲到我身後抱著我的腰的墓音。這個世界上,巨乳最大的天敵,就是天真無邪地接觸了。


    總之,我們先從房間轉移到走廊上吧。


    而我——僵硬了。


    「啊……咧……?」


    眼前展開的,是一直都打掃得非常整潔的宿舍風景……才怪,而是亂七八糟的走廊。


    而且女生們的悲鳴從各處傳來。


    而我則是環顧著周圍的景象——獸耳的集團。


    「什……什麽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來應該是非常端正的誌弦女子學園宿舍。


    現在走廊上已經被到處天真地活蹦亂跳的獸娘給蹂躪了……


    ○


    即視感,感覺自己以前也看過類似的光景。


    對了,這是從前輩那裏借來的工口遊戲(全年齡的!)裏麵的內容!


    敵人的觸手部隊進攻了主人公所在的學校。而女生們都遭到了各種慘不?忍睹的對待,內容如此的學園幻想係列。而現在也給我這樣一種感覺。


    嘛,這種事怎樣都好啦。


    「這到底是什麽回事啊……怎麽了啊……」


    站在旁邊的僵直住的實乃梨也是目瞪口呆,沒辦法吧,這種事情換做我,我也不會信啊。


    「咿呀!雅蠛……蝶……」


    「啊哈哈哈!不,不要舔這裏啦!」


    「喂!將我的魚肉腸還給我!」


    在驚呆了的我麵前,叼著香腸的女生正在四腳著地奔跑著。而另外一個女生緊隨其後。


    這種橋段就好像


    是某個國民級動畫中可以看到的劇情呢,不過對方並不是貓,而是長出貓耳的女學生。超現實主義也要有個限度啊。


    事態並不隻是這樣,長出了各種各樣的獸耳的女生,正在到處為非作歹。


    有的和其他女生們糾纏著,有些則是舔著自己的嘴巴,又有些是在走廊的柱子上磨著爪子。


    「……唔,該不會是,這說不定是,我太過疲倦了吧,我稍微回房間睡上一覺——」


    「給我站住!將我一個人丟在這種意義不明的狀況中,我可不饒你!」


    想要逃回房間的我,脖子被從後麵揪住了。拜托你下手輕點啊,實乃梨醬。


    「到到到到到到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這個the☆世紀末的狀況!?雖然我是有短暫的一段時間將『叼著香腸的貓娘』在腦內進行猥瑣的變換啊!?畢竟我是個正常男生嘛!腦內充滿了不潔的思想真是抱歉啊,某國民級的動畫片君!」


    「你給我冷靜一點!你說的話都變得毫無條理了哦!?」


    被實乃梨這樣一喝,我哈地吐一口氣。


    「小,小實!女孩子,有大量長著獸耳的女孩子啊!」


    「……這個看著就知道了吧。雖然是我不是很想接受的現實呢」


    實乃梨好像世界末日來臨一樣抱著頭。她麵對這樣無法接受的事實,精神上也感覺要崩潰了吧。


    我先來個深呼吸,讓心情平靜下來。


    這種時候冷靜是必須的。


    「長出獸耳的女孩子……也就是說和墓音一樣麽?」


    我看著抱著我的腰的墓音。


    然後,墓音也是回看著我。


    她可愛的微微傾斜的頭上,長著一對漂亮的兔耳。雖說耳朵的種類不一樣,但是走廊上四處亂逛的那些獸耳少女頭上也長著和這個非常類似的東西。


    還有就是——


    「…………項圈?」


    圍繞著墓音的脖子上的,毫不起眼地像是項鏈一樣的東西。


    據我所看到的,周圍胡鬧著的少女脖子上,都有同樣的裝飾。


    光是這兩點,就已經是非常充分的相似點了。難道說,這個騷動和墓音的變化,都是和這個有關的麽……


    「獸耳,項圈,舉動也變得像是動物一樣的女生……這不是——」


    「這樣說著,明知慶貴將自己的裙角慢慢掀開」


    「對,慢慢地將裙子掀開………………嗯?」


    「然後,握住了自己裙底下,自滿的連發手槍,馬上就開始了射擊。因為雙手的骨折,而日益滋長的他的肉欲,已經膨脹到了極限。他那墮落的精神忍耐力不可能忍受得住,眼前的女生們工口的舉動……結果,他便因為在公眾麵前開槍的罪名,違反了武器管製法,孤獨地在牢房裏讀過一生……」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要說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在我耳邊說這種奇怪的未來!!」


    極其逼真的話語,讓我不禁在腦內想象如此的畫麵。不,其實我也肯定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寶具的吧?再怎麽說我也沒有禽獸到這種地步哦。


    我突然一回頭,看到我背後站著一個黑發單馬尾的女仆。


    是一個身材瘦高,表情有些嚴肅的,冰山美人。這個家夥長得和我最不想拜托的對象一模一樣嘛。


    「……你,你到底在幹什麽啊,美風」


    和我一樣所屬美化委員會,還是我部下的,清中美風。


    美風也大搖大擺地,好像很無奈地聳聳肩膀。


    「我隻不過基於現實,然後在腦內展開了合理的聯想哦」


    「在你的腦中我到底有多麽禽獸啊!?才不會啊!再怎麽說我也不會這樣做的!」


    「但是,你稍微有些按捺不住,這也是事實吧?都已經一個月沒有自宅發電了的男子,是不可能看到糾纏的女體還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你就不要形容地如此生動了!」


    這個,我能夠認為是她在以她的方式對我的手上的傷表示關心吧?求你了,請這樣告訴我吧。


    受到了若幹……倒不如說是大麵積的心靈創傷,不過這也是常有的事情。慶貴君可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堅強孩子哦。


    「你來得正好,美風,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如果想讓我告訴你的話,請舔我的菊花吧,你這個鼠輩」


    「沒想到能夠百分之百命中啊!女孩子就別說什麽菊花了!」


    「這是在開玩笑……我可不告訴你我的三圍哦」


    「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知道!」


    「那麽,我就說說實乃梨大人的三圍——」


    「為什麽話題會說到我身上啊!?慶貴你也別做出一個像是要記筆記的樣子」


    實乃梨噙著淚花大力揮著手,她著急的樣子看起來也有點可愛。


    「說了是開玩笑啦。為什麽要這麽慌張呢?難道說是胸部太大了,所以開始在意起『可能太大了』這樣的問題了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手!手要折了!對剛剛康複的人的手使用關節技,是不是鬼畜過頭了啊?」


    「閉嘴!你給我消停一會兒吧!」


    好像不知不覺中碰到她逆鱗了呢,少女心真是複雜啊。


    她將還在品味著痛苦的餘韻的我丟在一邊,麵對美風,然後將抱著我的兔耳墓音拉出來,展示給美風看。


    「美風同學,正如你所見,會長突然變成這種奇怪的狀態了。變成同樣狀態的學生也有很多……請問你對此有什麽頭緒麽?」


    果不愧是優等生的實乃梨醬,直接開門見山切入要點。


    平常一直都隻會說些黃段子的美風,到了關鍵的時候也會非常可靠地提出可行的建議。這次我也是如此期待著的但是……


    「……………………」


    「?美風同學?」


    聽了實乃梨的問題的美風,完全硬直了。


    就好像是機能停止了的機器人一樣的舉動。而平常很凜然的她的雙眸,現在則是直勾勾地盯著兔耳的墓音。


    ……不,就不用進行麻煩的說明了,我早就察覺到這個原因所在了。


    大膽地脫掉了衣服的,非常誘惑地生物。


    而觀察著她的美風的眼——已經閃耀著猶如獵人一樣的光芒。


    「かもびょん……?」


    「————兔」


    「誒?」


    「兔——兔兔——哈哈哈哈哈——兔兔哈哈哈哈哈哈兔兔兔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咿咿咿咿!?」


    美風突然像是丟了魂一樣,發出了奇異的聲響,完全看不到平時那個冷靜的影子。


    「咕,果然是這樣麽!喂,小實!現在馬上把墓音從她的麵前拿開藏好!」


    「誒?這個……」


    「快點,快照我說的做」


    我氣勢洶洶的喊著,而實乃梨應該也察覺到了事態的異常,也沒多管原因就將墓音隱藏在自己身後。


    「兔兔兔!到底去哪裏了兔!那個可愛的家夥呢兔兔兔兔兔!」


    美風現在,已經是化作怪物,亂甩著雙手,仿佛是拚命想要吃掉小孩的生剝鬼一樣。(譯注:由神話傳說演變而來的『生剝鬼節』,是秋田縣男鹿半島地區獨有的民俗活動。所謂『生剝』指的是模樣怪異的神靈。每年歲末年初舉行,青壯年男子要戴上假麵具,身穿用稻草做成的短蓑衣,扮成鬼怪模樣,挨家挨戶登門拜訪,勸誡大人勤勞持家,孩子們努力學習)


    這到底是何等的邪念……!那就是被兔耳的魔力魅惑的人類的末路麽!?


    「可


    惡!給我醒醒,你這個呆瓜!」


    「さばのみそにッ」(譯注:此處不明意義……人家奈亞子被吐槽的時候還會叫高達機體的名字呢)


    被我重重敲頭了的美風,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倒在地上。


    而我馬上趕到她身邊將她抱起。


    她的眼中生剝鬼的撲食衝動也在漸漸消散,最後她取回了冷靜。


    「兔兔兔——哈,我,我到底是怎麽……?」


    「好了,你不用說了美風。錯的不是你。因為我們都是無法戰勝兔耳魔力的,脆弱的生物……」


    「領主……」


    都是一時沉溺在愉悅之中的人。


    我們緊緊地將手握在一起。


    而看著我們的實乃梨像是丟了魂一樣的表情。恐怕是被我們的友情所創造的奇跡所打動了吧,嗯,恐怕是這樣。


    「……給您添麻煩了,現在的我已經不勞您費心了」


    將女仆裝上沾上的灰塵拍掉,美風鏗鏘有力地站起來。


    「狀況我已經了解了。居然連可敬的學生會長大人都遭到這樣的毒手,那麽我便不可能聽之任之了。我會為了處理這件事而盡我所能」


    「嗯,雖然我認為最大的毒手是你自己呢」


    「請跟我來,這個騷動的元凶,我大致心裏有底了」


    美風快快說完,一個人在走廊上走出。


    我和實乃梨麵麵相覷。


    看了她剛才那個突然變得如此瘋狂的狀態,不得不感到不安……但是現在隻有相信美風了。我們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她走吧。


    當然,還是非常小心地將兔耳的墓音藏在身後。


    ○


    我們在美風的帶領之下,來到一間看起來非常古舊的校舍。


    是一棟建在校舍本部和宿舍樓之間的路上的建築物。


    雖說是沒想過要將這次事件的主謀從混亂的宿舍中拉出來,但是黑幕真的在這種地方麽。


    「呐美風——」


    「您想說什麽我清楚,但是,現在還是請跟著我來」


    被她這樣一檔,我隻好將疑問吞回去。在校舍的走廊上走著的美風,腳步毫不見猶豫。好像她已經確定了事態的真相一樣。


    現在,我的背後有一種柔軟而鮮活的東西貼著。


    那便是一點都不正常的兔耳的墓音。如果是平常的話,墓音這樣粘著我,實乃梨一定會怒發衝冠出來阻撓的……


    「……唔……果然如果沒有全裸加長襪兔耳這樣的大膽程度不行吧……但,但是這樣好羞人啊……至,至少要穿個內褲吧……唔,我現在不能害怕……如果害怕的話是贏不了會長的……如果對象是哥哥的話,做這種事母親也會原諒我的……」


    現在的她在唧唧歪歪不知說些什麽,全身散發著黑暗的氣場。


    嘛,抱有對身為學生會長的墓音的憧憬和對抗意識這種矛盾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哦?但是,你這個見習方法絕對有問題吧,實乃梨醬。別說是允許了,阿姨可能要大哭了哦?求你了恢複原狀吧……


    就在我對青梅竹馬的將來抱有一絲不安的時候。


    在前麵走著的美風,突然停下腳步。


    「已經到了」


    說著,美風指著走廊另一頭的教室。


    門上麵掛著用油性筆寫著『飼育委員會』幾個字的金屬板。


    「飼育委員會……?這種委員會,這個學校有麽?」


    「作為一個名號的話確實是存在的,不過,也隻是形式而已。這裏基本上不行使機能,而委員會室也像這樣非常冷清」


    關鍵的委員會室——即『領地』變成這樣寂寥的場所,它的存在有多麽不值一提這是一目了然了。


    『領地』就是這個學校中的學生,作為『騎士』而戰鬥,最後取勝得到的教室。


    而它的規模,也象征著作為『騎士』的力量。


    「你要說飼育委員會就是會長變成這種奇怪模樣的原因?通過獸兒聯想到飼育委員會,這種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不,實乃梨大人。一直以來不都是餅聯想到餅屋,性病聯想到泌尿器科的麽。我絕對沒有弄錯」


    「這種奇葩的比方我才不想聽啊。而且這個作比較的手法好像也微妙地用錯了」


    發出了事不關己一般的回應以後,美風便朝這邊望過來。


    仿佛是鑽石星辰一樣冰冷的目光,無聲地釋放著壓力。


    「誒,怎,怎麽?」


    「請不要呆在那裏不動了,領主來開門哦」


    「哈!?要我來開!?」


    「這是當然的,您是美化委員長。是我們這些人的領袖」


    我回頭一看,實乃梨則是表情非常微妙地點點頭。


    啊,果然我不幹不行了麽……


    正體不明的委員會的大本營。要作為先鋒隊打開它的門,感覺確實需要一些勇氣呢。隻有這種時候將所有的責任攤到我身上真是困擾啊。


    說是這麽說,現在貼在背上的墓音也不可能就這樣放著不管了。


    羞恥心這類的感情完全消失,不得不貼在一個也不是戀人的男子身上,這實在是太過可憐了。啊不,總覺得這家夥平常也粘著我。總之,如果這裏隱藏著能夠讓墓音恢複原狀的鑰匙的話,我不去不行。


    「絕對……我絕對會救你的」


    我下定決心,抓住了門把手。


    然後用盡權利拉開。


    「——啊啦啊啦,嗚呼呼。你們查到這裏來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呢」


    聽起來非常高雅的女性的音色,歡迎了踏入房間的我們。


    房間基本上沒什麽裝修,差不多是閑置狀態的。


    但是,隻有房間中心的一個像是王座一樣的豪華氣派的椅子顯得非常器宇軒昂。


    在那椅子之上,有一個女學生在嘻嘻壞笑著。


    「什……!?」


    我們站在原地倒抽一口涼氣。


    像是王座一樣的椅子周圍,在那裏,有數名長出貓耳的女生咕嚕咕嚕地在地上打滾。


    而且,全員都是非常不成體統的內衣打扮。


    「這,這個房間中的氣味……木天蓼麽!?讓貓化的女生聞到貓最喜歡的木天蓼然後讓其醉倒在自己周圍……何等的後宮!」


    「你到底在老實地感歎什麽啊!」


    我感慨地喊著,而實乃梨馬上砸了我的頭。哦哦,說的也是呢,現在也不是激動的時候啊。


    「哦嗬嗬,能夠讚美我的樂園,我真是感到非常榮幸」


    坐在椅子上的女生慢慢站起來。


    她一頭奪目而美麗的大卷發,配合著她的動作優雅地搖擺著。用語,外觀,伸手投足,正是一個可以詮釋『大小姐』這個詞的少女。


    「……果然是你麽,鵜飼津奈木。二年級以後當上誌弦女子學園飼育委員長。十二個委員會中最大的異端」


    「貴安,原美化委員長,清中美風,雖有冒昧,不過唯獨不想被您說是『異端』呢」


    卷發的少女小小哼出一聲鼻音,然後大步朝這邊走來。


    美風也好像是要回應她一樣跨出一步。


    麵對麵的兩個人,目光中互相放出必殺射線,然後鏗地額頭撞在一起。說鏗不是什麽誇張的手法,而是在現實之中她們的頭撞在一起就發出了『鏗』的聲音。到底要怎麽做人類的身體才能發出金屬的聲音啊。


    「……地獄的美化委員會。本來的話隻不過是給各個教室擺上花草這種程度的社團,都是因為打掃狂委員長的錯,活動內容激化了。跟不上她的委員一個個都提出辭職。雖然聽說最近抓到了新的委員,不過這


    種程度也不要沾沾自喜啊」


    「不不不,暫且不說沾沾自喜,總比你這個現在除了你之外沒有別人的飼育委員會要好吧,你這個動物狂。要求委員做動物的cosye的變態,根本不會有人想跟著你吧。這次的事件也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犯人是你了啊。能夠搞出這種變態的暴動的,除了你以外我想不到別人」


    「哈哈哈。除了掃除和黃段子以外就沒什麽長處的你還挺能說。都是因為這樣,才會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野種奪走了委員長的寶座哦」


    視線中迸發出火花,而她們死死地將額頭抵在一起。


    關係不好……無法用這種輕巧的話概括她們關係的,非常凶險的氣氛。


    從這兩個人的對峙之中能夠感覺到宿命般激烈的氣場。


    「……那,那個。可不可以稍微緩一下呢,二位?雖然很抱歉在白熱化階段打擾你們啦,不能先說明一下狀況麽……」


    我戰戰兢兢地開口,而互相瞪著的兩人的臉同時望著我。我瞬間有種下跪向她們兩個謝罪的衝動。


    「……你,就是現任的美化委員長,明知蛋糕麽?」


    「誒?是,是這樣沒錯」


    卷發少女從美風身邊撤開,用有些驚訝的眼神仔細打量著我。


    被這樣從頭頂觀察到腳尖,我也會緊張的啦。這孩子也是相當的美少女啊。


    我這樣一想,我察覺到她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


    「那個……你就是飼育委員長?」


    「嗯,正如你所說,我便是誌弦女子學園飼育委員長,名叫鵜飼津奈木,今後也請多多指教了,明津蛋糕小姐」


    但是,我也不能如此就掉以輕心。


    說我是委員長,也就是已經知道了我的底細,以我為目標的,像是the·殺手一派的人吧。當然,這個同為委員長的鵜飼津奈木也不例外的吧?


    而且,有一點不容忽視。


    「我有一件事想問……這個像是阿拉伯的石油大王一樣的後宮光景是怎麽回事?」


    我指著滾在地板上的隻穿著內衣的女生,問道。


    少女頭上都長著獸耳,脖子上也有像是項圈一樣的掛飾。


    和在我背後已經有點迷迷糊糊了的墓音,還有宿舍中在走廊上到處橫行的女生們也一樣。


    「啊啦,您不是了解了這一點才來到這裏的麽?」


    津奈木嘴角浮起一個危險的微笑,緩緩將右手舉起。


    而就在她輕輕打一個響指的瞬間。


    她的手中開始散發出光芒,出現了幾個像是環圈一樣的東西。


    「嗚哇!?好像出現了什麽!?」


    「這是『劍』哦。這個學園為了戰鬥的道具,騎士的劍。雖說你才剛剛轉進來,不過應該也有所了解了吧」


    說著,她將自己手上握住的項圈舉給我看。


    ……騎士的劍,誌弦女子學園的學生,不管是誰都會帶著的,魔法兵器一樣的東西。誌弦女子學園中,為了貫徹自己的主張,或者是獲得『領地』的手段,都導入了決鬥這個製度。而這時候需要的,就是裙子形的防具『鎧甲』,還有攻擊用的『劍』。


    『劍』的能力是因人而異。也有些沒有什麽特殊能力的人,可以內藏各種各樣的武器。還有些人又著單純的飛行能力。


    然後,說道鵜飼津奈木的『劍』,好像就是那個項圈了。


    「……喂,總覺得這個,和套在女孩們身上的那個項圈很像啊」


    我來回地看著津奈木坐著的椅子周圍癱倒的女生們,貓耳加上項圈,隻穿了一件不成體統的內衣的她們,都因為房間中充滿的木天蓼的味道醉倒了。


    「唔呼呼呼。不用這麽慌張,我現在就開始說明。少女們的異變,還有我的『劍』——這之中的關聯性」


    突然津奈木用力揮手,朝我扔來一個她手上的項圈!


    「好危險!」


    我反射性地扭轉身體進行回避。


    但是,


    「——咿呀!」


    ……糟糕!


    失去了我這個目標的項圈,哢嚓地套在了站在我正後方的實乃梨脖子上。


    「這,這是什麽!?脫不下~~~~~~~~~~~~~~~~來!」


    實乃梨瞪大眼睛盡力想要把脖子上的項圈拔下來。但是,不管她再怎麽扯,都沒有能扯下來的跡象。好像項圈正好扣在了脖子上一樣。


    「慶,慶貴。不要光看著,快來幫忙!」


    「哦,哦哦」


    剛剛被套上項圈的實乃梨那誘惑的姿態迷住雙眼的我,回過神來慌忙地去幫忙。


    項圈就算是兩個人來拉也紋絲不動。反而讓我好奇這貨到底是怎麽扣上去的,感覺完全和脖子一體化了。


    「喂,這不是完全沒有嵌合的地方麽!?而且又很堅硬看起來也不像是用刀可以切開的!」


    「騙人吧!?不要啊,我才不想脖子上套個這麽奇怪的東西!」


    「噢嗬嗬嗬!沒用的沒用的哦!隻要被這個東西給抓住,除了身為主人的我以外是脫不下來的!」


    看著慌忙的我們,津奈木發出了高聲的大小姐笑。


    「你這家夥,到底想幹嘛!?給實乃梨的脖子上戴這種東西!」


    「問我理由?你是在問我給可愛的女孩子脖子上套項圈的理由麽,明知蛋糕。好的,我現在馬上就告訴你意義何在吧」


    她綽有餘裕地,開始掏起自己的校服口袋。


    然後掏出了一張紙。


    於是想是要出示給我們看一樣舉起來。


    「看!誌弦女子學園一年級生,橘實乃梨!你能看到這個麽?」


    「嘶,不好,領主,現在馬上從實乃梨大人身邊離開!」


    瞬間,美風大喊著,要去奪走津奈木手上的紙條而伸出手。而她就好像是預料到了一樣,輕巧地回避。


    美風會如此慌張……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讓我從實乃梨身邊離開?就算你突然說些這種僵屍電影一樣的說辭啊。


    我不明狀況地朝實乃梨的方向回過頭——


    突然。


    綁著緞帶的頭上,出現了一對有些向前彎曲的可愛的狗耳。


    ○


    「實乃梨!?」


    戰栗。


    雖然不是變成了僵屍,但是我眼中還是映出了如同看到僵屍一樣的衝擊性的光景。


    「……嘎嗚」


    發出可愛的叫聲側過腦袋的實乃梨的頭上,我絕對沒有看錯,長著一對小狗的耳朵。


    因為事出突然實在是沒有反應過來。實乃梨長著犬耳,犬耳的實乃梨……有沒有哪位能夠教我這個可怕的恒等式的解法。


    「咕……汪汪!」(譯注:話說我終於能用中文來描寫發音了……雖然原文並不是汪汪……)


    「嗚哇!?」


    這時候,犬耳的實乃梨的臉上突然浮現了笑容,朝我抱了過來。與此同時,在我背後迷迷糊糊的墓音落到了地上。


    「快,快住手啊,實乃梨!不要拉我!也不要用你的胸部壓我!然後不要舔我的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雙手緊緊抓住我,實乃梨一次又一次舔著我臉頰。不管是頭頂上獸耳的動作,連全身的動作都像極了小狗。這個是不是可以算是kiss呢!?


    不管算不算,我的理性現在已經被逼到了崩潰邊緣!


    落到地板上變得清醒的墓音,用怨恨的視線看著吵鬧的我們。落到地上的時候便將自己的衣服給敞開的她,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姆,かもびょん!」


    「喂,墓音,你別來


    了,不要兩邊都抱著我!」


    「嗚嗚嗚嗚嗚嗚~~~~~~~~汪汪!」


    「かもびょん!」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胸,胸部!!把我夾得像是三明治的食材一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天國?還是地獄?我前麵的是實乃梨,背後的是墓音,夾著我合體了。發生緊急事態,發生緊急事態!我的寶具在發出紅色警報!


    我將求助的視線投以美風。


    「(唔噢噢噢噢噢噢……!)」


    「——喂,你流了血淚哦!?」


    紅色的液體毫不誇張地從自己的眼眶中流出來!……話說,應該是引起了這個事態的主犯本人的津奈木也,和美風一樣哭起來。


    「真,真是令人羨慕!你居然能夠吸引光是看上去就已經是極品的,可愛的獸娘的喜愛!也沒有給餌食,到底是用了什麽坑髒的手段!?」


    「不要把別人說得像是犯罪者一樣!」


    「給給給給給給給給我冷靜下來,津奈木。首先要將領主給幹掉,然後我再取而代之站在那個位置上——」


    「你也給我冷靜下來!」


    變態啊,大約有兩個無可救藥的變態。


    就算放著那兩個變態不管,我首先也要拜托這個淫靡無比的狀況吧。我一邊整理著墓音敞開胸襟的衣服,一邊思考著,不光是墓音,就連實乃梨也變成了這樣麽?


    「咕!喂你這個卷心菜!你這家夥,到底對實乃梨做了什麽!?」


    與血淚同時源源不斷地流出了口水的津奈木,為了重新振作起來哈地吐了一口氣,雖然完全看不出她從那個邪惡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唔呼呼呼,我不是說過了麽?要像你說明,我的『劍』的奧妙」


    「『劍』!?難,難不成,實乃梨,墓音——還有其他的女生都變成這樣,都是你搞的鬼麽!?」


    「正是如此!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不如說,是在這個項圈之中呢!」


    展開兩手的津奈木,再度打起響指,取出了像是項圈一樣的東西,是和實乃梨脖子上,還有其他的女生脖子上套著的項圈一樣的東西。


    「我的『圓鎖劍·緊縛車輪』能夠束縛住肉體和精神,是以束縛為目的的『劍』!而中招的人,肉體和精神都會動物化哦!就像是這些少女們一樣」


    津奈木來回看著,因為木天蓼而醉倒,一臉『極樂』表情的女生們。雖然她的表情安穩的像是聖女一樣,但是嘴角垂下來的口水還是沒有停。總覺得我愈來愈能把握住這家夥的人物形象了,當然是就壞的方麵說。


    「肉、肉體和精神都會動物化,這種能力,是犯規的吧!如果被捉到了的話不是完蛋了麽!」


    「你忘記了麽?我也算是個委員長,也是在這個學園有著極大權力的人之一哦」


    被她合理的話駁倒,我無話可說陷入沉默。


    誌弦女子學園擁有的十二個委員會的領導者,委員長。是知道我是男人的,並且有著強大權利的集團。


    將人當成動物一樣對待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可能是小菜一碟。


    「不要被她的虛張聲勢所嚇倒,領主。那個女人的『劍』有一個致命性的弱點」


    這時。


    就好像是要介入我和津奈木之間一樣,美風威風地站出來。


    「美,美風……?」


    「鵜飼津奈木的『劍』,有一個特殊的發動條件。所以,平常來說的話,沒有如此大的危險,平常確實是這樣」


    美風銳利的視線,好像是要射穿津奈木的手心一樣。


    而她的手心,握著『劍』的項圈——還有一張紙。


    舉給實乃梨看的這張謎樣的紙張,仔細想想,就在實乃梨看到那個的瞬間,狀態就變得奇怪了。


    「……啊啦啊啦,好不容易讓現任的美化委員長知道了我的恐怖的。你這個解密也太早了吧?」


    「請閉嘴吧。雖然我是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手段才將那張紙入手的。不光是其他的女生,就連學生會長都中招啊,我已經不能將你放任不管了」


    美風一揮手,手上出現一把掃帚。


    美風將掃帚掃地的那一段對準津奈木擺好架勢,而對峙的氣氛再次變得惡劣起來。


    當然,跟不上事態發展的我隻有犯傻了。


    「那,那個……美風同學?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請你再說明清楚一點麽——」


    「還是一如既往地是個不明事理的人呢,你可以通過現在的氣氛讀出來吧,氣氛」


    「這怎麽可能」


    美風保持著舉著掃帚的姿勢,稍稍看了看正在抱怨著不講理的我。


    然後有些鬆了一口氣地歎息,用下顎示意前方的津奈木對我解釋道。


    「鵜飼所拿著那些紙張,你仔細看看那上麵寫著什麽」


    紙上麵寫的東西?


    我照她說的話,定睛一看。


    因為也有一段距離,所以也看不出太詳細的東西,不過還是可以大致看出紙上麵印刷的標題。


    ——身體測定記錄表


    「…………」


    確實我可以讀懂上麵的字。


    但是,我還是沒有理解這些字的意義。身體測定表。實乃梨變成像動物一樣,會和體檢的表有關係麽?


    「鵜飼的『劍』發動的條件,出了項圈以外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


    「對……就是『掌握他人的秘密』」


    這次是鵜飼本人接著美風的話繼續說。


    「就是和這樣哦!我的『圓鎖劍·緊縛車輪』,有著能夠將對象動物化並且拘束起來的能力,但是隻有在對方認識到,自己不想被我知道的秘密暴露的時候,劍的能力才會發動。這裏的橘實乃梨就是一個好例子哦?」


    她指著現在正抱著我的犬耳的實乃梨,高聲地宣告。而她甩甩手上的身體測定表。


    「…………」


    她們兩人的話,我都仔細聽進去了。總算是理解了狀況。


    總之,就是因為實乃梨被津奈木握住了秘密,所以才會被她的『劍』的能力所影響吧?


    但是,但是啊……


    「重要的『秘密』就是身體測定表——感覺好蠢」


    「啊咧!?什麽啊,你翻什麽白眼啊!?」


    對我不以為然地反應,津奈木很不滿地跺著腳。


    隻不過是個身體測定表,你要我做出什麽回應才滿意啊。不好意思我沒找到什麽好的回應方式。


    「不你看……說是秘密,一般都讓人聯想到更加重要的東西吧?確實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是不想讓人知道這個東西,但是身體測定表什麽的,你……」


    「看來你還真是搞不懂呢!你完全不明白所謂的少女心!這樣下去一生都不會受歡迎的哦,你這孩子真是的!」


    「不要像我老媽一樣對我說教」


    津奈木拿著的,是一年級第一次身體測定的記錄表。


    原來如此,被對方抓住秘密指的就是這麽一回事麽。一想到實乃梨想將身體測定表保密的原因,總覺得有點令人發笑呢。


    「喂卷心菜。你啊,到底是有什麽企圖,才把女孩子們都動物化的?」


    要說被動物化的關鍵是自己的秘密被她掌握的話,那麽津奈木掌握的秘密就不隻是實乃梨了吧。


    掌握眾多女生的秘密,然後將她們用自己的劍拘束起來,令學園陷入混亂的飼育委員長。


    「你問我的目的麽……好吧,我特別告訴你吧」


    津奈木露出妖豔的笑容,看著我的臉。


    然後她的眼瞳中閃耀著強


    光——


    「將這個學園變成隻屬於我的動物園哦啊啊啊!!」


    「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蠢啊啊啊!」


    ……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想,是壓倒性地愚蠢了。


    要說有哪一點比較嚇人的話,就是這是寫作『動物園』但是讀作『樂園』這一點吧。這個家夥的思考明顯不正常啊。


    「你的目的單純過頭了吧!算什麽啊,這個『隻屬於我動物園』!?這麽喜歡動物的話,就直接給我養普通的寵物就好了!」


    聽到我的話,津奈木『切切切』地咋舌。


    「太天真了呢。果然你什麽都不懂。你認為普通的寵物這樣的動物能夠滿足我靈魂的渴望麽?」


    「我對你的靈魂的渴望什麽的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對,我所愛的是『獸娘』!柔軟的獸耳。還有對s心態的人最絕妙的項圈!然後再加上這些美少女的可愛,治愈度就爆表了!」


    完全沒有聽我說話,津奈木已經陷入了恍惚的狀態。


    看到美風對墓音的那種狀態就在想了,這種人當委員長真的大丈夫麽。我無法不對誌弦女子學園的未來感到不安啊。


    「你們應該是不會理解了吧。誰都無法理解這個趣味,委員也都離開。被罵做特殊性癖委員會……還有每晚,都用散步用的鏈子緊縛全身哈哈地喘息——不對,每次都眼淚濡濕枕頭夜晚」


    「用鏈子纏繞!?哈哈地喘氣!?這是什麽情況!?」


    「領主所言極是,你到底是興奮還是想哭,給我搞清楚啊」


    「才不是這個!應該還有更加值得吐槽的地方吧!」


    何等究極體般的變態。


    或許能夠匹敵犬井前輩也說不定啊。不,就特殊性癖這一點,可能比前輩還要厲害呢。


    「完全不可大意,領主。雖然那貨說是變態,但終究還是一位正式的委員長」


    「話,話是這麽說沒錯……」


    雖然她是讓學園陷入混亂的始作俑者,不過總覺得這事兒有點脫節,就算不用我們出手,教師什麽的,還有警察蜀黍什麽的會直接想辦法解決吧。


    感覺自己的鬥誌都已經被消磨幹淨以後。


    「……姆」


    「……汪」


    夾在我的兩側的實乃梨和墓音,好像開始窸窸窣窣地幹著什麽。


    我覺得可疑便往下一看。


    ……他們兩個,正在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衣的扣子。


    「你麽咕唔!?你,你們在幹什麽啊!」(譯注:此處應為咬到舌頭的聲音?哎嘿~)


    我開始慌忙地阻止她們的暴行。


    而她們兩人都發出不滿的聲音,掙紮著要脫衣服。


    「かもびょん!」「嗚嗚嗚嗚~~~~~!」


    「等一下,住手啊!那種地方不行啊!」


    「哦哈哈哈!效果終於顯現出來了呢!這便是我的『劍』的精髓!真正的力量!」


    津奈木旁觀著慌亂地大喊大叫的我,發出了高聲奸笑。


    「別,別開玩笑啊!脫衣服什麽的到底算什麽精髓啊!」


    「你不清楚麽,我們可是『騎士』哦?精神被動物化以後,要脫掉對自己來說很礙事的衣服這是自然常理。這對披上『鎧甲』戰鬥的『騎士』而言,意味著什麽呢。我說道這個地步就算是你也能理解了吧」


    根本不用說,我已經明白了津奈木的話的含義。


    這個學校,『騎士』的『鎧甲』……就是裙子。


    真是可怕的能力。或是精髓完全不為過。


    如果讓對手自己脫掉『鎧甲』,不就是和不戰而勝同樣的道理麽!


    「其他的孩子都隻穿著內褲,就是這個原因麽……!」


    「她們兩個人也會走上同樣的末路哦,真是令人期待啊~畢竟能夠打倒學生會長的人,現在還沒有呢,而她『鎧甲』之下的東西一次都沒有被看過呢」


    可惡,到底要卑鄙到什麽程度啊。


    能夠正麵對抗,有戰勝墓音的戰鬥力的人不存在。所以她的裙下便是鐵壁,保持著不穿內褲,無防禦,而不受任何人侵犯地立與學園的頂點。


    正因為是這樣麽。回避了正麵的交鋒,抓住精神上的弱點的津奈木的『劍』,可以說得上是她的天敵。


    然後,墓音受到她的『劍』的影響的原因,就我來想隻能想到一個。


    「你這混蛋……拿我當做人質來威脅墓音麽」


    墓音所擁有的,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我是男人』這個事實。


    墓音為了幫助我,進行了情報操作,將我作為女學生迎入誌弦女子學園。而知道這個事實的人,隻有各委員會的委員長這小部分。當然,如果被一般的學生知道的話,墓音自己的立場也非常危險。


    「嗚呼呼呼。拿你做人質,麽。看來你真的是什麽都不明白呢。不,你是沒想去弄明白呢」


    「你說什麽?」


    「被這種事情當做把柄抓住的人也真是可憐呢。秘密就是神秘。沒有勇氣觸碰神秘的人,是沒有知道秘密的權利的!」


    津奈木兩手取出指環,做出攻擊性的架勢。


    「我會將你打倒——然後將兔耳的學生會長抱回家的」


    「結果這才是目的麽!」


    雖然我非常強勢地吐槽,但是現在狀況是壓倒性的不利。


    我光是要阻止墓音和實乃梨脫衣服就已經用盡權利。


    根本沒有和津奈木戰鬥的餘裕。


    「美風,你快想想辦法——喂,已經躺了麽!」


    從剛才開始我就在想她好像太老實了點,結果發現地上趴著一個了大量噴鼻血的女仆。看來是看到墓音的脫衣場景精神受到刺激了吧……


    「覺悟吧!讓你也進入我的獸娘收藏吧!」


    她將項圈扔了過來。


    我一邊阻止住想要將自己衣服的紐扣脫開的墓音的手,一邊向旁邊跳躍避開。


    「等,等一下!我可是男的哦!?」


    「就算是男生隻要外表可愛就沒問題了!」


    「誰來幫個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獸娘癖,已經是出神入化了!


    津奈木就好像是遊園大會上給自己中意的東西套環一樣,雙眼充血地接連扔出項圈。說實話真的好可怕。小孩看到的話都會哭出來吧


    一個接一個飛過來的項圈,還有找到機會就會想脫衣服的朋友們。


    令人畏懼的困難接二連三向我襲來。


    「這,這樣的,怎麽躲得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也太強人所難了。不出所料,在我剛剛躲開從那邊飛過來的項圈的時候,就來不及對應要脫裙子的實乃梨了。


    她將裙子的扣子拉開,柔軟的布料落在了地上。


    「嗚哇啊啊啊啊!!」


    出現的是潔白的,充滿肉感的大腿,而她大腿的根部,則是淺色的短內褲。大腿根子那一部分人體和內褲形成了絕妙的平衡,已經可以稱之為藝術了!……如果被這種煽情的姿態一瞬間奪走心智的話,那就玩完了。


    「得手了!」


    「嗚哇!糟——!?」


    她看準了我大意的世紀,投出了項圈。


    這對漫不經心的我來說完全是奇襲。


    在項圈接近我的脖子的這一段時間,我腦海中像是走馬燈一樣閃過各種場景。


    我是不是也會被那個項圈砸中,然後被成動物呢——如果這樣的話,就可以被允許去粘著女生或者是舔女生了嗎——但是動物化的話,我是否還能保持著那種愉悅的


    感受呢——嗚呼,在海濱和美少女玩著追逐遊戲的黃金獵犬真是讓人眼紅,曾經想過想要取而代之的自己,到底是多麽愚蠢啊——


    無意義的思春期的幻想和嫉妒,還有成為我妄想的犧牲品的,無辜的獵犬。


    不能讓這樣的悲劇重演。


    ……就這樣,就在自己還在想七想八,思考漸漸變得哲學起來的時候


    「——什!?」


    我身邊,一個小小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衝過去。


    畫出一道銀色的殘像,跳躍起來的身影。


    她在空中矯捷地扭轉身體,將朝我飛來的項圈抓住了。然後穩穩攥著項圈,落地。


    銀發的少女,頭上長著一對兔耳,身上耷拉著不成樣子的衣服,本應是沒有作為人類的意識的少女。


    朝這邊回頭的她,仿佛是叼回東西的小獵犬,在向主人請功一樣,長長的耳朵一跳一跳的。


    「……這,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在身為人的意識和記憶都被奪走的這個狀態下,還可以救這個男人麽!?」


    津奈木藏不住驚愕後退起來。


    而我茫然地呆立著——看著手上抓著項圈的墓音。


    津奈木說的沒錯,她現在還沒有作為人類的意識,朝項圈撲過去,也是隻是單純的動物的本能也說不定。


    但是,墓音救了我一命。


    光是這一點……光是有這個事實的話,就足夠了。


    「多謝了啊,墓音」


    我現在馬上把你從項圈中解放出來。


    我氣沉丹田,全身灌注力氣開始衝出去。


    在我穿過兔耳的墓音身邊的時候,順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


    我的目標隻有一個,是這個事件的元凶,津奈木。


    察覺到我接近的津奈木,突然用項圈擺好架勢。


    「沒什麽!剛才的那個是碰巧!這個『緊縛車輪』的力量是絕對的!」


    「這才不是什麽巧合!就算沒有人類的意識,墓音還是我的同伴!同伴之間互相幫助是理所當然的!握住他人的弱點,讓別人言聽計從的你是不會明白的!」


    我將右手朝前舉起。金色的光芒開始溢出,一把劍出現了。


    劍身還是破破爛爛的,中間還折斷了的未完成的劍。但是我將它緊緊握住。


    能行麽?雙手的狀態也沒有完全恢複啊。


    ……不,現在也隻有上了。


    「我真是無法理解哦!夥伴什麽的,這種不切實際的感情,是不可能抵抗住我的劍的威力——」


    「將女孩子束縛起來,鎖起來這種不是愛!自然的身姿,自然的笑容的光輝才是最漂亮的!」


    就好像是和我的想法共鳴了一樣,破破爛爛的劍身開始發出耀眼光芒。


    「『結劍·天上劍』!拔劍!」


    我將劍揮下放出金色的斬擊。


    津奈木為了迎擊而將項圈扔出。


    但是,所有的項圈都被我放出的斬擊給彈飛。


    壓倒性的威力,威脅。她已經無回天之力了。


    她注視著正在逼近的金色的光芒,就好像是幡然悔悟一般微笑。


    「不用項圈,也不用木天蓼……而是真心為對方著想。而從此生出的牢固的信賴關係……原來如此。光是奪走意識,是不可能切斷如此強大的羈絆的啊。漂亮,美化委員長,明知蛋糕!」


    她高舉右拳,完完全全接下了這一擊的衝擊


    「——吾之獸娘之道,此生無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悔!!」


    ……這仿佛像是夏日的夜空中盛開出曇花一現的煙火一樣。


    飄渺而又鮮豔。


    她的裙子華麗地粉碎了。


    「……印有動物腳印的內褲,這種東西是沒有高中生的尺寸的,原來如此……定做麽」


    我一邊轉過背去,一邊淡淡地評論著像是柳絮一樣飄散的裙子底下的殘骸。


    而津奈木保持著右手高舉的姿勢露出了內褲。


    而她的表情毫無悔恨和羞恥,非常清爽地望著天花板。


    「……在野外自由奔跑的獸娘,因為夜晚的寒冷抱在一起取暖的獸娘,在陽光下的大片綠草地上打滾的獸娘……放在室內過度保護的她們,散發出真正光輝的自由奔放的姿態……在承受你的攻擊的一瞬間,將這已經遺忘的我的腦海中,這樣的記憶完全複蘇了……」


    「……鵜飼津奈木」


    「多謝了,你才是——配稱得上,我的soul brother的存在」


    「對不起,這個關係我還是敬謝不敏了」


    她微笑著說著『果然這個世界不簡單呢……』,然後便仰躺著,咚地倒下了。


    而與此同時,女生們身上的項圈和獸耳也散發出光之粒子,消散了。因為木天蓼而醉了的她們,就像是斷了線的布偶一樣咚地倒下,昏了過去。當然,實乃梨和墓音也是。


    「……不用擔心,身體上沒有別的異常,過了一會兒就會醒來的吧。動物化時候的記憶也會消失,也不會有什麽精神上的創傷哦」


    津奈木好像是預先猜到了我在想什麽,對看著在地板上熟睡的少女們的我這樣說道。


    我重新看向他。


    「你,真的是想將這個學校變成動物園,或者是想將墓音抱回家麽?真的隻是這樣?」


    「……什麽啊,獸娘帝國的完成,這才是獸娘之道的真意哦」


    「這種國名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啊,你的劍的能力也不是永久持續下去的吧。我覺得你是那種會為了這種脫線的目的而暴走的人。你,雖然是個相當的變態,但是並不是不會思考的笨蛋」


    如果是因為欲望的積鬱而暴走的話,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為什麽至今為止這家夥會這麽老實?應該時時刻刻都有她暴走的機會的。


    總覺得,有什麽人在背後使壞,這件事有什麽大陰謀的趕腳。


    「呼……嗚呼呼……雖然看起來好像很遲鈍,不過在奇怪的地方倒是很敏銳呢……我知道了。雖然我不能全都說出來,但是我也是敗給你的『騎士』,所以至少給你個提示吧」


    津奈木深吸一口氣,胸間膨脹起來。


    「……jian……hua……ji」


    隻是說完這點,她便失去了意識。


    ……jianhuaji?


    完全沒有聽過的詞。不論怎麽說,之後應該有必要要向實乃梨打聽一下吧。


    我抬起頭環顧一下房間四周。


    「………………這裏應該如何處理呢?」


    地上躺滿了,隻穿內衣的女生(+沉溺在鼻血中的女仆)。


    五光十色的內褲耀眼奪目。


    ○


    視野中是望不見底的潔白。


    來到這裏的時候一直都這樣想。


    為什麽會如此坐立不安呢?感覺完全冷靜不下來。


    「——又、又去幹這種,勉強的事情……好、好不容易治好的手,如果又受傷的話你要怎麽辦啊」


    是不是因為這個難聞的消毒酒精的氣味?還是因為可以從白衣的縫隙中看到胸部的保健老師?還是說因為想象著旁邊睡著的那個孩子,製服不成樣子的姿態呢。


    「——不、不過,太、太好了。慶貴能夠平安無事,我、我、我真的非常擔心哦?」


    保健室……真是一個可怕的地方。


    「——幹脆不如,為了讓你不要幹這麽亂來的事情,將這雙手切下來還……或者是偷偷投毒然你半身不遂也可以……」


    「我現在,在另外一個意義上冷靜不下來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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