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封威脅信送的及時,給他打開了思路。


    他本來隻是發現動手殺害百姓的人是衝自己來的,但什麽身份他不清楚。


    現在前朝餘孽現身,一切便都明了起來:


    趙霖曾經與他說過,星宿們都是變態,性格殘酷暴虐,喜歡虐殺對手!


    而這次受害的十八名百姓在死前就是受到過折磨,所以屍體表情才會那麽猙獰。


    可是問題來了,他不明白這星宿為什麽會衝著他而來?


    要知道他即使現在升官了也僅僅是個鐵尉,對於一方百姓來說他是個了不起的大官,對於星宿這級別的高手來說卻隻是個小蝦米。


    甚至銀將這個級別都不在他們眼裏,他們修為強橫,身手能與金將、玉帥們相媲美。


    除非這星宿知道了壁水貐的被捕與自己相關!


    可是問題又來了,壁水貐落入他手的內幕隻有少數幾人知道,前朝餘孽怎麽知道的?


    聽天監或者大理寺的高層中有他們的人?


    這個想法在他腦中一閃而逝,讓他心裏有些發冷。


    星宿這樣的對手也讓他心裏發冷,二十八星宿中壁水貐排名最末,實力最差,但當時若不是謝蛤蟆出手相救,他絕對鬥不過人家。


    鸚鵡洲上一戰,起初壁水貐隻想嚇死他以此來淩虐他,所以並沒有衝他施展全力。


    等他想要施展全力的時候,謝蛤蟆已經到了。


    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這次的星宿就特意避開了謝蛤蟆,等謝蛤蟆離開平陽府才敢動手,那麽他怎麽知道謝蛤蟆實力的?


    聽天監內知道謝蛤蟆實力的除了自己,隻有玉帥李長歌和銅尉趙霖兩人!


    越是猜測,他越是心驚!


    徐大和馬明等人知道的消息少,他們納悶的問道:“什麽星宿?”


    王七麟表情凝重的說道:“前朝餘孽中的高手,咱們今晚必須得非常小心,否則可能全軍覆沒!”


    巫巫為難的說道:“七哥哥,可我今晚找不出他們來。”


    王七麟失望:“為什麽?”


    巫巫說道:“因為這些人約定的交易時間是今天早上,而這個時間已經過去了。我需要跟子蠱蟲距離比較近的時候,才能感知到它的位置,像現在這樣我沒辦法找到它,因為隔著太遠了。”


    徐大急忙解釋道:“七爺,我們沒去救金大爺可不是哥幾個冷血,而是沒有主心骨,我們也不知道怎麽整。何況,娘親蠱還不在我們手裏!”


    馬明正色道:“徐爺不必攬責,七爺,其實徐爺想去探探虛實來著,但被卑職拒絕了。卑職在軍中經常碰到這種事,我們不能順著他們的安排去做事,否則會很被動,越來越被動。”


    “而且被綁架的是個門房,我們不能隨時隨地保護所有人,若是他們綁了門房我們就答應他們條件,那下次他們綁個廚娘呢?再下次綁個衙役呢?是不是我們每次都要答應他們的條件來贖人?”


    王七麟問道:“那怎麽辦?”


    馬明麵無表情的說道:“給門房大爺辦一場風光葬禮,然後將相關人員斬草除根,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他們辣手毀滅,並昭告於外!”


    徐大幾人詫異的看向他,心裏不約而同浮現出一個詞:慈不掌兵。


    王七麟心裏有些憂愁起來。


    沉一說道:“七爺我覺得馬爺說的有道理,咱又不是沒這麽幹過,當初在青丘府的時候不就這麽辦的嗎?先殺人質,再殺妖邪!”


    王七麟搖搖頭道:“不一樣,這次跟上次不一樣。”


    但交易時間已經過去了,這樣他想了想說道:“靜候其變吧,都警惕著點,再有前朝餘孽來送信,盡量抓到人。另外今晚我們都受點累,組隊警戒,守衛七鎮!”


    星宿身手高超,他得需要時間做點準備。


    他衝徐大招手,想了想又改成對馬明招手,悄悄塞給他銀銖說道:“幫我去買十個三十六味帝皇丸。”


    “十個?”馬明呆若木雞,“七爺,您、您的身子還沒有補回來?”


    王七麟怒視他一眼,馬明苦笑,趕緊收下銀銖離開。


    他擊殺鬼劍上附著的四個大鬼,又收獲了四條烈焰,上次救打更人時候也收獲了一道烈焰,這樣他可以煉就出五枚八景神童丹。


    可是當他看向識海的時候,他驚愕的發現這五條烈焰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青色火焰,這條火焰熊熊燃燒正在煉製一本厚冊子:


    《十八泥犁劍陣》!


    這讓他大為吃驚,哪裏來的青色火焰?


    他隻在無極浮屠中斬殺丁副將陰神的時候得到過一條這樣火焰,然後便把先天玉煉成了陰陽魚玉佩,此後再沒有得到青色火焰啊?


    但他此時無暇疑惑,因為造化爐中除了這本在煉製武學秘籍外還有一樣東西,一條小蛇在造化爐外圍著它遊蕩!


    這條小蛇樣貌生的古怪,頭角崢嶸,身軀鼓鼓脹脹、背生兩座羽翼,它的羽翼色澤斑斕,每次扇動便有淡淡煙雲生出,煙雲中隱隱有風火雷電在搖曳,飛翔之間,姿態瀟灑英武。


    王七麟的心開始砰砰砰砰的猛跳。


    螣蛇!


    不過這不像是一條活的螣蛇,更像是螣蛇的一道魂魄或者一抹神識。


    因為這小東西很呆,兩個眼睛大而無神,隻會在外麵圍著造化爐瞎雞兒轉悠,一副‘老天爺向我撒下智慧雨水但我抓緊時間撐開了傘’的樣子……


    但不管它是螣蛇或者僅僅是一道魂魄、一抹神識,這東西都非常珍貴,這可是跟神獸相關的寶貝!


    這樣王七麟就想,突然出現的青色火焰是不是與這條螣蛇相關?


    那五條赤紅烈焰,或許被螣蛇給變成青色火焰了?


    現在沒法驗證,他準備等以後再斬鬼得到紅色火焰後就盯著造化爐看,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馬明帶著一盒三十六味帝皇丸回來,他看見王七麟後表情有些古怪,遲疑、無奈、為難……


    王七麟問道:“怎麽了?你什麽表情?”


    馬明苦笑道:“七爺,你信不信我對你的忠心?”


    “我信。”


    “那我的話你也會信了?”


    “當然。”


    “好,我去買三十六味帝皇丸,然後去醫館剛說出需求,就有醫學生問我是不是給你這位鐵尉大人買藥,他們說有消息從吉祥縣流傳到了平陽府,就是你那個、那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七麟呆呆的看著他,問道:“這消息怎麽流傳過來的?”


    馬明搖搖頭。


    王七麟又問道:“他們怎麽認出你是我手下——娘的!你沒換便服?就穿著官服去買三十六味帝皇丸?”


    馬明為難的說道:“是卑職的錯。”


    王七麟搖搖頭,一時心灰意懶。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名傳千裏!


    馬明安慰他道:“這也不全是壞事。”


    “這還是好事?”


    馬明拿出兩樣藥材說道:“你看,醫館掌櫃的一定要送你兩根鹿鞭……”


    “滾!”


    馬明訕笑著離開,徐大低眉臊眼的湊了上來:“那啥,我聽說有兩根鹿鞭?”


    現在沒法煉製八景神童丹,王七麟便將三十六味帝皇丸收拾起來,然後抓緊時間休息,等待晚上的血戰。


    晚上並沒有血戰,府尉武景湛派出了大批捕快配合本城的城防衛巡視全城,另有天武門的弟子也出現在城中。


    王七麟再次見到了武寶安,武寶安騎著一匹快馬帶著四名弟子出現,雙方打了個照麵,武寶安恭謹的行禮:“學生見過王大人。”


    “免禮,今晚要麻煩武兄弟了。”王七麟客氣的說道。


    武寶安微笑道:“庇佑鄉土,這是武氏子弟和天武宗弟子的職責,我們義不容辭。”


    百姓們看到天武門弟子出現在城中後頓時安心起來,有人呼朋喚友要去酒樓,嚷嚷道:“天武門都來了,怕甚呢?”


    “就是就是,有天武門鎮守,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怕!”


    一名天武門弟子麵帶和煦笑容向四周抱拳,說道:“承蒙鄉鄰們厚愛,天武門必當竭盡全力守護諸位,但百密一疏難免有紕漏,諸位還請多多小心,若有問題,一定及時呼救!”


    街坊百姓笑嗬嗬的答應,天武門的弟子們聯袂而去。


    徐大咂咂嘴道:“七爺,咱聽天監好像沒什麽排麵啊?”


    王七麟說道:“這不是很好嗎?我們聽天監職責是庇佑一方,既然有當地宗門庇佑百姓,這樣我們聽天監的負擔會輕一些,好事。”


    兩人正在搖光鎮巡視,一名叫宋春的大漢急匆匆找來,看到他們後隔著老遠便招手。


    徐大招呼道:“送春的,你來這裏做什麽?”


    宋春苦笑道:“見過七爺、見過徐爺,那個徐爺啊,卑職叫宋春,不是送春的,麻煩您記下卑職的名字。”


    “我知道,你到底來做什麽啊,送春的?”


    宋春無奈道:“又有人來送信了,我們扣下了送信人,想讓二位大人回去看看怎麽回事。”


    王七麟精神一振,道:“走,回去看看。”


    巫巫待在驛所裏開心的嗑南瓜子,看到他們回來搖頭道:“不是這個人,與他沒有幹係。”


    王七麟問道:“被你下蠱的人與他沒關係?這點你能感覺出來?”


    巫巫笑道:“我感覺不出來,但娘親蠱能感覺出來,他到來後娘親蠱毫無異動,這表明他與子蠱蟲沒有什麽接觸。否則蠱蟲是會繁衍的,中了子蠱蟲的人身上會沾染到一些小蠱蟲,不過這些小蠱蟲對人沒有害處,它們會很快死掉,而母蠱蟲可以察覺到這些小蠱蟲的存在,然後有所異動。”


    王七麟越來越感覺南疆巫族的蠱術與病毒細菌這些東西有關聯。


    前來送信的是個乞丐,這乞丐被扣下後已經嚇癱了,發現王七麟是鐵尉後趕緊磕頭:“官老爺饒命、求官老爺饒我狗命,我什麽都沒幹,我沒有偷雞摸狗,我就是乞討為生!”


    王七麟從桌子上端起一盤點心遞給他道:“兄台別怕,聽天監不是虎穴狼窩,本官知道你是清白的,隻是想問問這封信是哪裏來的?”


    乞丐看到點心後猛吞口水,道:“好教官老爺清楚,這是個戴鬥笠的青年給我的,他還給我十個銀銖,說這封信對官老爺有大用,讓我給官老爺送過來。”


    王七麟拆開信一看,上麵的內容迅速吸引了他——


    鐵尉王大人親啟:在下一介賤人,不幸中了聽天監蠱術,曾經不諳世事被惡人惡言所蒙蔽,如今隻想安然活命。若王大人願意為在下解除蠱術,在下願意為王大人之細作,藏身惡人隊伍之中,為王大人鞍前馬後。


    若大人願意答應此條件,請給這乞兒一頓飽飯,讓他在驛所門口飽餐,隻要大人如是做到,那在下必當在半個時辰內上門拜見。


    落款是‘賤人’。


    王七麟明白,這裏的賤人一詞跟他在地球上知道的賤人一詞可不一樣,指的是地位低下的人,另一個稱呼是賤民。


    看過這封信,他當機立斷對徐大說道:“給這位兄台一隻燒雞一壺酒,讓他在驛所門口好好吃一頓。”


    徐大捂住胸口囁嚅道:“燒、燒雞?哪裏有燒雞?”


    王七麟說道:“我本來想讓你去買,但現在看你這個樣子,我覺得你身上有!”


    他從徐大懷裏掏了一把,果然掏出一個嚴嚴實實的牛皮紙,撥開後裏麵是一隻燒雞。


    乞丐千恩萬謝,蹲在驛所門口大吃大喝。


    沒過多久,有人從驛所西北角爬了進來,他剛落地九六就聞聲而去,六六六的喊個不停。


    徐大、沉一一左一右將他架起來,立馬拖到了驛所公堂之上。


    王七麟打量上門的青年,頭大臉平鼻根低、眼睛細小顴骨高。


    巫巫向他點頭,笑嘻嘻的問青年道:“每日子時,嘴裏吐出來一條蟲的感覺怎麽樣?”


    青年頓時麵色慘淡。


    王七麟一拍桌子問道:“堂下之人,你可是賤人?”


    青年平靜的說道:“回稟大人,在下正是賤人。”


    王七麟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士,把你的身份信息給我一一稟報出來。”


    青年說道:“在下名叫黃君子,不是中原人士,而是出生於大風沙海、自幼在塞外長大。家父名叫黃於春,他是一名中原漢人,是個皮毛商人,大約二十四五年前他隨駝隊出塞做生意,結果大風沙海的沙匪給劫掠了,因為他懂漢語又懂韃子話還懂做生意,於是沙匪便留下他性命,讓他來教導一些小沙匪學漢文漢語去做生意。”


    “家母是一名韃子女人,由沙匪頭領阿日善賜予我父親,自我出生後父親便教導我中原的語言和文化,希望我能南下回歸中原、認祖歸宗。”


    “可是他想的太簡單,這些年中原與塞外雖然偃旗息鼓,但是百姓之間仇恨依舊,在下從雁門入關,越往南走越是被輕鄙,即使是個漢人的乞丐都能喊我一聲‘賤人’。”


    “在下那時年少,實在氣不過便在一次受辱後與當地潑皮廝打,潑皮人多,在下險些丟掉性命,最終被一位叫都公子的青年所救。”


    “在下無識人之明,以為都公子乃是真君子,他對在下禮遇有加,在下感恩,為他做了護衛。後來逐漸的我才知道,這都公子來曆神秘,竟然與前朝王族相關,他在中原活動其實是為了結交天下英雄,以反漢複元!”


    王七麟點點頭道:“好,繼續編。”


    黃君子聞言大叫道:“大人若是不信我的話,我可以立下血誓,長生天在上,在下若是有一字虛言……”


    “行行行,我信你,你繼續說。”王七麟打斷他的話說道。


    黃君子悲愴的說道:“後來我隨著都公子走南闖北,以為成了他的心腹,哪知前幾個月我隨他前往一座深山之中去暗算大人,結果不敵大人神威,在下中蠱,生不如死!”


    “在下本以為都公子會看在我對他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我性命,哪知他對我的艱難處境不管不顧,我隻能自己想辦法來活命。於是我想到了綁架大人身邊人的主意,想以此來換取娘親蠱來救命,哪知……”


    說到這裏他苦笑一聲,滿臉無奈。


    王七麟說道:“這些不必說了,你說我給你解除身上的蠱,你願意為我做細作?”


    黃君子點頭道:“不錯,在下在都公子身邊頗有地位,若是大人信得過我,我可以助你鏟除這群賊寇,立以大功!”


    王七麟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問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黃君子沉聲道:“就憑大人已經被都公子一行給盯上了,他已經幾次為難於你,給你製造了頗多麻煩……”


    王七麟愕然問道:“他幾次為難過我?什麽意思,他針對我動過手了嗎?”


    黃君子更是愕然:“你、你沒感覺到最近遇到許多麻煩嗎?沒感覺到有一夥神秘人在背後對付你嗎?”


    王七麟問左右:“有嗎?”


    徐大和馬明對視一眼,滿頭霧水。


    黃君子呆若木雞。


    他很快又振奮精神說道:“那我現在就可以展現一下自己的價值,我可以告知大人一條有大價值的消息!關於大人現在調查案件的消息!”


    王七麟問道:“什麽案件?”


    “府城百姓古怪淹死案!”


    這答案出乎王七麟預料,他以為對方要給書生失蹤案提供線索。


    不過府城百姓淹死案也很重要,他問道:“什麽消息?”


    黃君子說道:“這些人是被反賊組織中一個高手所害,那高手叫做——”


    “軫水蚓!”


    聽到這個稱呼,王七麟立馬端正身軀,這個黃君子剛才的話裏有許多謊言,但他透露出來的消息卻是真實的。


    軫水蚓,二十八星宿中南方第七宿,居四相朱雀之尾!


    黃君子繼續說道:“軫水蚓此人擅長五行道法中的水之一道,修為出神入化,據說已經進入八品入神境界!”


    “八品入神境?”王七麟臉色變了。


    他們這裏修為最高的估計就是自己,但也僅僅是四品禦氣境,還沒進入五品熬精境。


    這樣一群人麵對修為八品的星宿壓根沒有任何勝算,軫水蚓對付起他們來還不是一拳一個小朋友?


    徐大也想到這點,但他並不害怕,而是向前一步厲聲道:“休要以假消息欺瞞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又不是沒見過那什麽軫水蚓,哼,當時軫水蚓隻敢躲在水中裝神弄鬼,水外雖然有個分身,但已經讓我家大人給斬殺了!”


    黃君子搖搖頭說道:“這位大人想的太簡單了,何為蚓?身軀斷百節、百節皆能成蟲謂之曰蚓!你們見到的是軫水蚓的法外化身,甚至不是他的分身,僅僅是法外化身,功力還沒有他真身的十分之一!”


    “而軫水蚓最厲害的還不是他真身的修為,是他的不死之軀!你們若是切斷他手臂切斷他的腿,那他的手臂他的腿就能化作一個實力不遜於真身的分身,總之他不怕受創,越是受創越是勇猛,非常可怕!”


    聽完這話,王七麟等人麵麵相覷,彼此臉上各有懼色。


    這次他們可是碰上了一個狠角色!


    隻有沉一摸了摸光頭渾然不在意,傻子什麽都不怕。


    王七麟衝黃君子說道:“按照你說的,他放出的是法外化身在害人,可是平陽府七鎮,他為什麽隻在其中六鎮放出法外化身,唯獨天樞鎮沒有動靜?”


    黃君子道:“軫水蚓此人異常謹慎,據我所知他曾經來過天樞鎮,但受到創傷,這讓他對天樞鎮忌憚許多,不敢再隨意出沒。”


    “他在天樞鎮受過創傷?”


    “對,法外化身與分身不一樣,它需要真身的引導,所以每次放出法外化身,軫水蚓的真身都會在附近……”


    聽到這裏王七麟和徐大紛紛明白了怎麽回事:那晚迫害打更人的就是軫水蚓!


    當時被王七麟斬殺的白影是他法外化身,水中才是他的真身。


    真身揮掌拍在徐大胸口被金縷玉衣給傷到了,但他不明情況,或許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高手,所以之後對天樞鎮大為忌憚,沒敢再來!


    心裏出現這猜測後,王七麟又有些懷疑:八品境的高手,能被金縷玉衣給傷的多厲害?至於嚇得他不敢再來天樞鎮嗎?


    他將這點疑惑問出來,黃君子含糊的回答道:“我不知道軫水蚓被誰所傷,但他受到的不是輕傷,而是重傷!”


    “重傷?”


    黃君子沉重的點頭。


    他其實知道是誰重傷了軫水蚓,但他不敢說出來。


    那娘們比星宿還可怕,身手更厲害、脾氣更無常!


    想起當初在城外湖泊中軫水蚓被砍成一段段的慘樣,他忍不住提了提肛。


    王七麟琢磨一下,點點頭道:“我們合作,巫巫,為他解蠱。徐大人,給黃兄弟準備點晚飯,今晚我們一起去誅殺軫水蚓!為民除害!”


    黃君子懵了:“啥,一起?”


    王七麟道:“不錯,我們一起去對付他,怎麽,你不樂意?”


    黃君子叫道:“我不是不樂意,我是不信咱們能對付的了他,別以為他受了重傷就好對付,他可是八品高手!”


    王七麟厲聲道:“八品高手又如何?我有辦法對付他!隻要你說的消息都是真的,我就能誅殺他,除非你告訴的消息是假的?”


    他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徐大拎去了狼牙棒,沉一舉起了伏魔杖,馬明則準備脫衣服。


    黃君子擦了擦冷汗,趕緊喊道:“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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