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12小時, 感謝大家包養, 我會用用心的作品回報大家!  老鴇子看一個年歲不大的而穿著華貴的小公子進門, 忙迎上去。


    “喲,這位公子瞧著麵生, 不知怎麽稱呼啊,來來來, 先請到前廳用茶。”


    說著便攬過夏葉禾落座,夏葉禾也不推開她, 胳膊擱在菱紗綢緞蹭到她的豐滿之處,心道不愧是風月場上的老媽子,這麽大歲數了包養的倒不錯, 一點也沒下垂呢。


    她又捏著嗓子道:“春紅, 秋菊還不過來伺候!”


    夏葉禾瞥一眼她喊來的兩人,立馬拉下臉, “媽媽莫不是瞧不起在下?什麽庸脂俗粉都往跟前送。”


    老鴇子看眼前人年紀小, 沒想到嘴到挺挑, 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 也不敢怠慢, 一連給夏葉禾叫了十來個, 夏葉禾愣是一個也不滿意,且嘴裏不客氣道:“都說醉香樓不如如意樓, 我心想尋個近處隨意樂嗬樂嗬, 可沒想到醉香樓的人都這麽沒味兒, 要是媽媽這兒隻有這樣的人,我看我也沒必要待下去了,咱們走吧,崔子。”


    翠芝點頭,順道在桌上放下個金錠子,“給媽媽的茶錢。”


    老鴇子看她茶也沒喝一口便出手這麽闊綽,眼珠子轉了一圈,忙把她攔下,“哎哎哎,公子別走啊。”又對她叫來委屈的站在身後的姑娘們道:“去去去,別站著讓公子掃興。”


    “公子~,讓公子笑話了,這些都不是咱們醉香樓的門麵兒,沒得讓她們毀了醉香樓的名聲,那不是昨兒晚姑娘們都伺候累了歇下了麽,公子請隨我到後房來。”


    夏葉禾挑眉看她,合上扇子,“媽媽早這樣不就好了,搞那麽多沒趣兒的,擔心爺出不起錢麽?”


    老鴇子捂嘴笑,拿帕子甩夏葉禾的肩頭,“哪是啊,公子可別說笑了,就您這周身的派頭,我也不敢小瞧您呐!”


    夏葉禾被她甩的一鼻子脂粉香,她用過的多,一聞便聞出是哪家的,明月樓旁的煙月軒,那地段好,聲音興隆,賣的東西也上檔次,看老鴇子又穿金戴銀,夏葉禾暗道,不愧是做這等營生的,就是來錢啊。


    隨老鴇子一起去後院。


    老鴇子說,“得讓姑娘收拾收拾再來見您。”


    “不知哪位姑娘?”


    “我可不敢糊弄公子,是醉香樓雙姝之一的柳月兒!月兒姑娘人長得標致,身段好,還善琴善畫……”


    夏葉禾打斷她,“既是雙姝之一,另一位是?”


    “哦,那一位是秦幽幽,她……”


    “媽媽藏著她卻讓柳月兒陪我,這可不行,今兒我要見見這位叫秦幽幽的。”


    夏葉禾好整以暇的倚坐在椅子上,扇子在腿上一敲一敲的,像哪家悠閑公子。


    老鴇子麵露為難之色,夏葉禾看到她的表情,眼裏便是一冷。


    示意翠芝出錢,翠芝拿出個荷包來,打開口放在桌上,老鴇子探頭一看,都是明晃晃的金錠子,夏葉禾道:“我也不是沒有誠意的,媽媽別再說些冠冕堂皇的搪塞之詞,好好把人叫出來,伺候的好了,爺有重賞。”


    老鴇子看那金錠子直流口水,那都是實在貨,便是月兒姑娘接一整晚,也不定抵不抵的這個價,可想把那拿來揣懷裏,可這金子燙手啊!


    “公子不知,不是我不想讓幽幽陪您,實在是她不在樓中,我便是想讓她來陪您,也無法。”


    “她既是你們醉香樓的人,為什麽不在?”


    老鴇子看左右,她的人退下,夏葉禾也示意翠芝退下,老鴇子忙搬了凳子坐在夏葉禾身旁。


    “公子可聽說了?昨兒丞相家的公子在大婚之日鬧出的荒唐事。”


    夏葉禾握緊了扇子點頭,“聽說了。”


    “唉,那陸少爺原本在三月前就打算為幽幽贖身,可陸少爺家裏人摻和了一腳,沒贖成,接著陸少爺也不見了人影,昨天才來信,說是把幽幽接過去住,安置在他別院了。”


    陸瑾堯那家夥把秦幽幽安置在別院,嗬,不知這會兒是不是已臥醉春閨。


    “原來其中還有這麽一段風流趣事,陸少爺把秦幽幽贖了嗎?”


    “還沒呢,幽幽可是醉香樓一絕,身價高了去了,陸少爺怕是被家裏管了賬,拿不出那麽多銀子,隻包了幽幽月把日子,若公子對她有興趣兒,以後可常來!”


    夏葉禾用扇子擋住老鴇子摸向她胸前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笑道:“本公子雖愛美,卻不吃別人吃過的。”


    老鴇子臉一僵,將手收回去,“公子放心吧,幽幽可還沒掛過牌,還等著公子在她掛牌那日來捧捧場呢。”


    “你怎知她和那陸少爺沒行過風流事?”


    “我是什麽眼睛,還能看不出來?別人看不出來,可秦幽幽我可不能看不出來,那是我的搖錢樹。”


    夏葉禾,“把她給我留著,等她回來就派人到這個地方找我。”夏葉禾拿桌上的筆墨寫下個地址,下巴指了指那袋子金錠子,道:“那是孝敬媽媽的,還望媽媽想辦法給我留個幹淨的。”


    “哎哎哎。”媽媽可算能摸一摸她念想了好久的東西,道:“您放心吧,我一定辦到。”


    夏葉禾起身離去,媽媽追到門口,問她:“還不知公子怎麽稱呼?”


    翠芝在夏葉禾身後道,“既然是來尋春,你就叫我家少爺春公子吧。”


    老鴇子向來隻認花錢的,才不介意叫什麽名兒呢,人家樂意化名,她也樂意聽,還奉承道:“聽著就多情,很符合小少爺您呢!”


    ……


    出了門,夏葉禾被翠芝扶著上馬車,馬車寬大,外麵裏麵布置的都奢華,隻丞相府裏的馬車,以她的規格是做不了這麽華貴的。


    夏葉禾坐穩了,撩開簾子對翠芝吩咐,“讓人去問問跟蹤陸瑾堯的那幫人有信兒了嗎?”


    “是。”


    她出門一趟有幾個隨行,都是從家裏帶來的人,還有母親娘家給她留的人,以及她拿到母親嫁妝後又自己養的人,不缺人用。


    翠芝吩咐過之後,問,“小姐,這就回去嗎?”


    “不回。”又道:“日後別再喊小姐,你可不是會犯這種錯兒的人。”


    翠芝歎了口氣,點頭應下。


    “贖不贖都得管住,但我幹嘛讓他贖了給我添堵。”


    夏葉禾又問:“姓孔的現在還沒鬆口嗎?”


    “他就一口咬定是聽路人說的,說是餓著他,咱也不能真把他餓死,萬一惹上官司,還是給丞相大人添麻煩。”


    “又是一個滑頭,我再給他一天,要是他還不說,明天我親自去問。”


    第二天天一亮,就有人火急火燎的過來,說孔先生被救走了。


    “被救走了?”夏葉禾圓溜溜的杏眼眯起,平時嬌媚張揚的臉上顯出一份狠厲。


    夏葉禾穿上男裝來到小酒樓,查看了柴房,再一個個的詢問下人是怎麽事。


    “姓孔的在京都根本沒有親人,誰會救他!”夏葉禾道。


    翠芝想了想,回道:“這事是因秦幽幽而起,孔先生被救走也和秦幽幽脫不了關係,當務之急,還是解決了秦幽幽的事。”


    “你說的沒錯,但我想知道救走姓孔的的人是因為怕姓孔的出事,還是怕他在我麵前說什麽不該說的。”


    而且,他們是怎麽查出這家小酒樓的。


    “如果……”翠芝試探道:“秦幽幽死了呢?”那這些問題不都不成問題了嘛。


    誰知夏葉禾嗬她一句,“翠芝!”


    翠芝知道自己激怒了夏葉禾,趕緊告罪,但她和夏葉禾一樣骨子裏都是倔強的,梗著脖子道:“我也是為小姐好。”


    “你要是殺了人就不是為我好。”


    手上不沾血,這是底線,哪怕能一了百了,也犯不著一輩子背著人命債,幹什麽都不得安生。


    ……


    陸瑾堯的別院不難找,但即使找著了夏葉禾也不會過去,如果見麵也是秦幽幽來求著見她,而不是她自降身價去見秦幽幽。


    夏葉禾對底下人道:“去別院守著,秦幽幽什麽時候出去了,見了什麽人,幹了什麽事,說了什麽話、都完完本本、一字不差的告訴我。”


    如果姓孔的真和秦幽幽見了麵,那所謂的“金鳳凰”之詞就是天大的笑話。


    夏葉禾甩袖離去,又道:“醉香樓的媽媽敢不識好歹,既然都把秦幽幽待價而沽,那我們就把她的賣身契買下。”


    夏葉禾對開青樓可是很有興趣的,隻是苦於沒那麽多錢,好在她的財神爺正在路上,問翠芝,“我表哥還有幾日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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