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12小時, 感謝大家包養,我會用用心的作品回報大家!  哪有姑娘麵臨此等奇恥大辱時仍能給對家台階下呢, 眾人想想,恐怕隻有這一說法合理。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提過親納過吉, 哪能他陸少爺說不娶就不娶啦,既是終究要娶,新娘子這句倒是不讓台上站著的公公太過難堪。


    顯然陸丞相也是這樣想的,他老臉一熱一熱的,覺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對不住人家, 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法給女娃交代……


    名聲是女人的第二條命, 今日這事說出去,往後叫人半輩子抬不起頭。


    陸瑾堯這個混蛋, 讀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不對, 陸瑾堯也不喜歡讀聖賢書,他跟他的伴讀不知道氣死了多少教書先生。


    孽障, 討債鬼。


    陸丞相走到陸瑾堯麵前,低聲道:“拜了最後一拜,回去再收拾你。”


    夏葉禾的繼母卻急衝衝向夏葉禾走來,指著夏葉禾羞憤道:“你,你怎麽說的出這話來!被人糟踐就算了, 你自己也要糟踐自己嗎!”


    她拿著帕子掩麵哭, “姐姐將你托付給我, 我竭盡心力教導你,卻讓你這樣不知羞!你讓我如何對得起姐姐,如何對得起老爺,走,跟我回府去,不嫁了,我們不嫁了!沒得丟了麵子丟裏子,讓人看笑話!”


    一直拽夏葉禾。


    夏葉禾心裏哼笑,跟她回去她這一輩子才毀了,能嫁到丞相府來,還是他爺爺親自出的麵,怕她在繼母手裏吃虧。


    夏葉禾扯下蓋頭,扔到一旁。


    “得虧母親言傳身教。”又道:“葉禾既進了丞相府的門便是丞相府的人,死也是丞相府的鬼,爺爺高潔,葉禾不能讓他落了個孫女被退婚的名聲。”說罷,夏葉禾立時向柱子撞去。


    那股狠勁兒和剛烈嚇了眾人一跳,侍衛們趕緊將她攔下。


    夏葉禾心跳的飛快,果然如預想的般,疼痛沒有落下,她定下心神,跪坐在地板上。


    翠芝看小姐差點命都去了,再也顧不上禮數,趕緊跑到夏葉禾身邊,將她抱住。


    夏葉禾靠著翠芝,臉埋在她臂彎處,蒼白著臉勾起嘴角。


    不知道陸瑾堯會不會為他想娶的女子以命相搏,如果不會,抱歉,她贏了。


    陸丞相趕緊詢問:“沒事吧?”


    夏葉禾搖頭。


    陸丞相轉身給陸瑾堯一個耳光,力道之大讓陸瑾堯當即嘴角流血。


    他用隻有他和陸瑾堯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今天這堂你要是不拜,就是打斷了你的腿摁著你拜你也得拜!”


    陸瑾堯狠狠地在地上捶了一拳,起身,走到夏葉禾麵前,猶豫著將手遞給她。


    夏葉禾在翠芝的示意下抬頭,看到了陸瑾堯伸出的手,沒有繼續抬頭去看他的表情,隻道:“翠芝,把我的蓋頭拿過來。”


    老鴇子看一個年歲不大的而穿著華貴的小公子進門,忙迎上去。


    “喲,這位公子瞧著麵生,不知怎麽稱呼啊,來來來,先請到前廳用茶。”


    說著便攬過夏葉禾落座,夏葉禾也不推開她,胳膊擱在菱紗綢緞蹭到她的豐滿之處,心道不愧是風月場上的老媽子,這麽大歲數了包養的倒不錯,一點也沒下垂呢。


    她又捏著嗓子道:“春紅,秋菊還不過來伺候!”


    夏葉禾瞥一眼她喊來的兩人,立馬拉下臉,“媽媽莫不是瞧不起在下?什麽庸脂俗粉都往跟前送。”


    老鴇子看眼前人年紀小,沒想到嘴到挺挑,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也不敢怠慢,一連給夏葉禾叫了十來個,夏葉禾愣是一個也不滿意,且嘴裏不客氣道:“都說醉香樓不如如意樓,我心想尋個近處隨意樂嗬樂嗬,可沒想到醉香樓的人都這麽沒味兒,要是媽媽這兒隻有這樣的人,我看我也沒必要待下去了,咱們走吧,崔子。”


    翠芝點頭,順道在桌上放下個金錠子,“給媽媽的茶錢。”


    老鴇子看她茶也沒喝一口便出手這麽闊綽,眼珠子轉了一圈,忙把她攔下,“哎哎哎,公子別走啊。”又對她叫來委屈的站在身後的姑娘們道:“去去去,別站著讓公子掃興。”


    “公子~,讓公子笑話了,這些都不是咱們醉香樓的門麵兒,沒得讓她們毀了醉香樓的名聲,那不是昨兒晚姑娘們都伺候累了歇下了麽,公子請隨我到後房來。”


    夏葉禾挑眉看她,合上扇子,“媽媽早這樣不就好了,搞那麽多沒趣兒的,擔心爺出不起錢麽?”


    老鴇子捂嘴笑,拿帕子甩夏葉禾的肩頭,“哪是啊,公子可別說笑了,就您這周身的派頭,我也不敢小瞧您呐!”


    夏葉禾被她甩的一鼻子脂粉香,她用過的多,一聞便聞出是哪家的,明月樓旁的煙月軒,那地段好,聲音興隆,賣的東西也上檔次,看老鴇子又穿金戴銀,夏葉禾暗道,不愧是做這等營生的,就是來錢啊。


    隨老鴇子一起去後院。


    老鴇子說,“得讓姑娘收拾收拾再來見您。”


    “不知哪位姑娘?”


    “我可不敢糊弄公子,是醉香樓雙姝之一的柳月兒!月兒姑娘人長得標致,身段好,還善琴善畫……”


    夏葉禾打斷她,“既是雙姝之一,另一位是?”


    “哦,那一位是秦幽幽,她……”


    “媽媽藏著她卻讓柳月兒陪我,這可不行,今兒我要見見這位叫秦幽幽的。”


    夏葉禾好整以暇的倚坐在椅子上,扇子在腿上一敲一敲的,像哪家悠閑公子。


    老鴇子麵露為難之色,夏葉禾看到她的表情,眼裏便是一冷。


    示意翠芝出錢,翠芝拿出個荷包來,打開口放在桌上,老鴇子探頭一看,都是明晃晃的金錠子,夏葉禾道:“我也不是沒有誠意的,媽媽別再說些冠冕堂皇的搪塞之詞,好好把人叫出來,伺候的好了,爺有重賞。”


    老鴇子看那金錠子直流口水,那都是實在貨,便是月兒姑娘接一整晚,也不定抵不抵的這個價,可想把那拿來揣懷裏,可這金子燙手啊!


    “公子不知,不是我不想讓幽幽陪您,實在是她不在樓中,我便是想讓她來陪您,也無法。”


    “她既是你們醉香樓的人,為什麽不在?”


    老鴇子看左右,她的人退下,夏葉禾也示意翠芝退下,老鴇子忙搬了凳子坐在夏葉禾身旁。


    “公子可聽說了?昨兒丞相家的公子在大婚之日鬧出的荒唐事。”


    夏葉禾握緊了扇子點頭,“聽說了。”


    “唉,那陸少爺原本在三月前就打算為幽幽贖身,可陸少爺家裏人摻和了一腳,沒贖成,接著陸少爺也不見了人影,昨天才來信,說是把幽幽接過去住,安置在他別院了。”


    陸瑾堯那家夥把秦幽幽安置在別院,嗬,不知這會兒是不是已臥醉春閨。


    “原來其中還有這麽一段風流趣事,陸少爺把秦幽幽贖了嗎?”


    “還沒呢,幽幽可是醉香樓一絕,身價高了去了,陸少爺怕是被家裏管了賬,拿不出那麽多銀子,隻包了幽幽月把日子,若公子對她有興趣兒,以後可常來!”


    夏葉禾用扇子擋住老鴇子摸向她胸前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笑道:“本公子雖愛美,卻不吃別人吃過的。”


    老鴇子臉一僵,將手收回去,“公子放心吧,幽幽可還沒掛過牌,還等著公子在她掛牌那日來捧捧場呢。”


    “你怎知她和那陸少爺沒行過風流事?”


    “我是什麽眼睛,還能看不出來?別人看不出來,可秦幽幽我可不能看不出來,那是我的搖錢樹。”


    夏葉禾,“把她給我留著,等她回來就派人到這個地方找我。”夏葉禾拿桌上的筆墨寫下個地址,下巴指了指那袋子金錠子,道:“那是孝敬媽媽的,還望媽媽想辦法給我留個幹淨的。”


    “哎哎哎。”媽媽可算能摸一摸她念想了好久的東西,道:“您放心吧,我一定辦到。”


    夏葉禾起身離去,媽媽追到門口,問她:“還不知公子怎麽稱呼?”


    翠芝在夏葉禾身後道,“既然是來尋春,你就叫我家少爺春公子吧。”


    老鴇子向來隻認花錢的,才不介意叫什麽名兒呢,人家樂意化名,她也樂意聽,還奉承道:“聽著就多情,很符合小少爺您呢!”


    ……


    出了門,夏葉禾被翠芝扶著上馬車,馬車寬大,外麵裏麵布置的都奢華,隻丞相府裏的馬車,以她的規格是做不了這麽華貴的。


    夏葉禾坐穩了,撩開簾子對翠芝吩咐,“讓人去問問跟蹤陸瑾堯的那幫人有信兒了嗎?”


    “是。”


    她出門一趟有幾個隨行,都是從家裏帶來的人,還有母親娘家給她留的人,以及她拿到母親嫁妝後又自己養的人,不缺人用。


    翠芝吩咐過之後,問,“小姐,這就回去嗎?”


    “不回。”又道:“日後別再喊小姐,你可不是會犯這種錯兒的人。”


    翠芝歎了口氣,點頭應下。


    夏葉禾顧不得去猜男子的身份,就被突然出現的三更吸引。


    “嗬,陸瑾堯不是和他的狐朋狗友們喝酒去了麽,怎麽還喝到秋茗樓了,走,翠芝,咱們上去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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