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是誰,後來袁之川才和羅非解釋清楚。


    別看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實際上她師父是那邊有名的劍修,自然,這姑娘也是。


    她性格是有些呆,可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年紀輕輕,在散修中已然頗有名望。這次離開無妄海來到現世,無非就是為了門。那邊雖是大能動手劃分出的一界以保留靈氣,但在某種程度上說,阻礙了整個世界的法則,那裏是殘缺的一界。


    要是為了修煉,當然選靈氣充足的那邊,可現世已然靈氣複蘇,當然是回來比較好。


    袁之川幫她一把,也沒指著別的什麽,算是賣個人情,這姑娘看了他兩眼,沒拒絕,就打算跟他走了。


    天地良心,他也不是為了幹什麽,不過是結個善緣而已。


    認識了這姑娘,有一點好處就是,他們不用再找車了。清寂姑娘直接用飛劍把他們帶到了q市的郊區,再往前走,就不是能用法術的地方了。


    他領著羅非和清寂來到了他在q市的住處,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清寂下了車之後,看著這個速度頗快的鐵皮殼子,眼中有一絲異彩。


    “當真神奇。”她喃喃道,隨著袁之川從電梯上了樓,她坐在沙發上,背已然挺著,仿佛不太適應。


    袁之川走到廚房裏,出燒了一路一壺熱水。羅非坐在她身邊,問她:“你還有你的長輩的信息嗎?”


    清寂搖了搖頭,說:“師父給了我一張紙條,說是上麵有師伯的地址,這張紙條被我弄丟了。”


    袁之川問:“你還記得你師伯的相貌和名字嗎?”


    她回答:“相貌我上次和師伯見麵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小,實在記不清楚了。”


    袁之川眯了下眼睛,說:“我這裏有一份工作,你不如先幹著,再慢慢找你師伯?”


    清寂點頭答應了。


    羅非聽他這麽說,就問了一句:“那我呢?你救我不會隻是為了讓我當個靠不住的隊友吧。”


    袁之川道:“聰明。”


    這話使羅非警覺起來。他選擇和袁之川走,除了因為實在沒有落腳的地方這一個不算重要的原因之外,就是他真的需要一個可以幫助他快速了解那個世界的人。


    他覺得緣之源可能心裏有些許小算盤,但羅非認為,如果不過分,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兩人萍水相符,不久之前還是敵對關係,說是有緣,那也是孽緣,如果能互利互惠,那是最好,如此而已。


    “我開了一家小店,做一些幫人驅鬼之類的生意。加上我在網上有的粉絲,偶爾可以賣出去一些靈符。”他說:“你要願意,就來幫我打工吧。對了,你之前是普通人是嗎?”


    袁之川道:“為了應付門的世界,你需要大量的時間去練習。朝九晚五的工作肯定是不能再做了,你有什麽別的打算嗎?”


    羅非指尖在桌上輕點了一下,問:“如果我畫了符,在你這寄賣,行嗎?”


    他說:“可以。”


    兩人就這樣初步達成了共識。


    羅非也不再和他客氣,算是預支了這個月的薪水,拿著錢出去買了些日用品,打算在袁之川這裏住下。正好他這裏還有空房間。


    當他回來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


    “什麽?你們說公路旁邊挖出來一個無頭屍體的那個案子?我不知道啊。那天聽你們的,去了那個學校,把我嚇了個半死,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羅非:“!”


    袁之川換了身雪白的裙子,妝容精致,比現在還僵在沙發上的清寂更像個女孩。


    他現在在直播。


    袁之川對著鏡頭,嘻嘻笑:“你們說路過的司機會聽見女鬼問他自己的頭在哪啊……我覺得這是假的吧,明顯是謠言啊,我在這傳不好吧。就算沒幾個粉,好歹我也是個公眾人物,你們盼著網警叔叔把我帶走嗎?”


    他說完這句話,屏幕上刷出一片禮物,粉絲們紛紛展現了一把存在感。


    淳樸的向下女孩清寂完全不知道他在幹什麽,隻知道這個人突然從男人變成了女人,還挺嚇人的。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隻好坐在原地,等著羅非回來。


    羅非沒有辜負她的期望,把東西放下,走上前,問了一句:“是哪裏不明白嗎?”


    清寂說:“我剛想起來一個東西,過來找袁之川,他讓我等會兒。”


    羅非默默瞧了一眼和電腦聊得不亦樂乎的袁之川,對她說道:“什麽東西?方便讓我看嗎?”


    她掏出了一部手機。


    羅非接過來,正準備開機,就聽見袁之川那邊叫他們兩個。


    “你們過來一下。”


    袁之川也是冤枉,剛才羅非路過鏡頭的時候,他的粉絲就和瘋了一樣,鬧著要看帥哥哥,等清寂站起來的時候,恰好出現在鏡頭裏,形象分外顯眼。


    把他的風頭都搶完了。


    羅非和清寂聽見他叫,走了過去。羅非還好,瞥了一眼屏幕就知道他要幹什麽,清寂一個連手機都不認識的,那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袁之川笑:“打個招呼唄。”


    羅非還算是克製,對著鏡頭說了句你好,就離開了,而清寂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學著羅非的樣子,拘謹的說了一句你好,也跟著他走開,徒留袁之川在原地,哈哈解釋道:“是新招的員工和我的一個遠房妹妹,在我這裏借住一下。他們都害羞,哈哈。”


    羅非腳步略一停頓,沒有對他那句話發表任何看法。


    既然袁之川忙不過來,他就先帶著清寂認了下常用的電器和一些其他的東西。唯一可惜的是,清寂的手機是一部新手機,不知道給她手機的人是怎麽想的,裏麵什麽都沒有。


    看的出來,又失去了一條找長輩的線索,清寂有點遺憾。


    傍晚的時候,三個人一起吃了頓飯,吃完飯,羅非無意中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紋身亮了起來。


    其他兩人也若有所覺。


    三人的手腕上,那個小小的標誌閃著不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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