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也就是希生日的前一天。


    一到晚上,我不經意地想起同居第一天,她在計程車裏說的那句「今年的9月9日正好是星期天,到時你可以幫我慶生喔?」於是打電話給希,問她明天是否安排了行程。


    結果第一聲鈴聲還沒響完,電話就接通了。


    『時政同學你怎麽了!?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動打電話來吧!?』


    雖然不曉得怎麽回事,但她聽起來似乎很驚訝。


    「沒有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倒是希,你這麽快接電話,是因為正在跟人傳簡訊什麽的嗎?」


    『嗯?嗯……我不是在打簡訊。』


    「那是玩手機遊戲之類的吧?」


    『也不是玩遊戲……其實我自從跟時政同學交換聯絡方式後,手機就片刻不曾離手,因為要是不趕快接,鈴響的時間豈不就等於浪費掉了嗎?』


    「…………」


    真是走火入魔的節約術。


    就算它叫『行動電話』,也不必這樣無時無刻帶在身上行動吧。


    『所以呢?所以呢?時政同學你是為了什麽事情打電話給我的呢?』


    「喔~沒有啦,因為你不是明天生日嗎?我在想會不會你跟家人有——」


    『我完全沒打算跟家人一起過,請你不必介意繼續說下去。』


    「……你怎麽會知道我想問『要是你跟家人有安排活動,那就不打擾了』這句話?」


    『我們都認識這麽久了當然知道。然後呢?然後呢?』


    「嗯,那要是你不介意——」


    『耶~!!時政同學約我出去耶~!!』


    「我好像根本還沒約喔!?」


    莫非這家夥其實是能夠預言未來的能力者之類的?


    「……算了。那麽明天我們——」


    『話先說在前頭,明日奈跟玲奈她們就不必約了喔?』


    「咦,可——」


    『時政同學你也許覺得「可是大家一起慶祝比較好玩」,但我更希望能夠兩人獨處。而且明日奈她們應該星期一就會幫我慶祝了。』


    「是——」


    『然後在時政同學你問「是這樣嗎?」之前我要先聲明,女生就是這樣的生物喔?而且時政同學一點也沒有身為我的心上人的自覺,這點我建議你改進一下比較好喔?』


    「…………」


    是怎樣?為何這樣也能溝通得下去?


    莫非她真的有超能力?


    正當我們討論著,喇叭裏響起陌生的聲音。


    我一開始還會意不過來那是啥,不久才發現原來是插撥電話的通知聲。


    「抱歉,希,我好像有插撥,晚點再打給你。」


    『咦!?那約會的事怎麽辦!?』


    「雖然還不太明白,但也差不多算是說定了不是嗎?總之我等下再打給你。」


    『……這樣喔,那好吧……』


    跟明顯失落的希道別後,我掛斷電話。


    然後一瞧螢幕,原來是明日奈打來的。


    她是有什麽事啊?


    「喂?」


    『啊,時政啊?明天希的生日啊,你們該不會打算兩個人共度吧?』


    「你也是超能力者嗎!?」


    這時間點也未免太巧了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不過從你這反應聽起來,似乎真的有這麽一回事?』


    「是、是啊,我本來也建議她為何不四個人一起慶祝,隻是……她說她比較希望兩個人獨處。」


    『喔~那你把明天的碰頭時間跟地點告訴我,我跟玲奈去當你們的電燈泡。』


    「你還真是臉皮有夠厚耶!」


    要是真的被她們來攪局,到時事情會變成怎樣,光想都覺得可怕……


    『所以,我們該到哪裏跟你們碰頭?』


    「我們還沒決定好嗎?因為才正要決定時你就打來了。」


    我剛回話完,又來了一通插撥。


    「抱歉,明日奈,我有插撥,先掛斷了。」


    『怎麽?是希打的嗎?』


    「大概吧……我會再勸希一次,問她要不要四個人一起出去玩。」


    我說完並掛掉明日奈電話,結果打來的人果然是希。


    『抱歉,時政同學,我因為等不及你的電話,就先自己打進來了。』


    「……喔喔,這樣啊。」


    『?時政同學你怎麽了,為何很無精打采的樣子?』


    「呃,其實我有件事非得告訴你不可——」


    結果我才剛要說,又來了一通插撥。


    我覺得這通八九不離十是明日奈打的,但也搞不好是毫不相幹的第三者也說不定。


    於是我跟希說了一聲後掛掉電話,看了下螢幕。


    ——果然是明日奈。


    「喂。」


    『討論出結果了嗎?』


    「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猴急耶!」


    距離我掛她電話,應該才過了二十秒左右吧。


    「我們別說是結果,連明天那件事的話題都還沒打開好嗎?」


    『你真是慢郎中耶。』


    「不好意思喔。總之決定後我會再打給你,拜托你先耐心等——」


    說到一半,不知是第幾通的插撥響起。


    我中斷跟明日奈的通話後,還是姑且確認一下來電者。


    果不其然,是希打的。


    『我因為太在意時政同學非得告訴我不可的事情,覺得再這樣下去會承受不了壓力而死,因此雖然知道不可行,但還是自己先打電話進來了。我是個壞孩子,請你原諒我。』


    「…………」


    『對、對不起啦,時政同學你不會在生我的氣吧?』


    「呃,沒有啦.我隻是覺得有點累罷了。」


    要是再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搞不好等下又要接到插撥了。


    於是我趕緊言歸正傳。


    「然後我剛剛說到一半沒說完,就是其實明日奈剛打電話來,說她明天也想一起為你慶生。」


    『啊,這樣啊?那你幫我跟她說辦不到。』


    「會不會太絕情了!?」


    『因為,明天可是人家難得跟時政同學約會耶?』


    「可是啊,明日奈也是出自善意吧。」


    『……難得的生日,就不能讓人家任性一下嗎?』


    結果正當希的口氣愈說愈傷心時,又來了一通插撥。


    看來期限又到了。


    「抱歉,希。我又有插撥了,等下再打給你。」


    我說完掛掉電話後,來電顯示果然是明日奈,連看的必要都沒有。


    我輕歎一聲,按下通話鍵。


    『所以,明天幾點在哪裏集合?』


    「為何是以ok為前提!?」


    好吧,我也認為希這次拒絕得很沒道理就是了。


    『也就是說,希拒絕我的慶生嗎?』


    「呃,我想也稱不上是拒絕啦——」


    『沒關係,我早料到事情會變這樣了。』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時政我告訴你,高中女生的戀愛,可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喔。』


    「呃……是這樣嗎?』


    『所以,你要盡一切所能說服希!』


    她鏗鏘有力地發號施令完,一通插撥又來了。


    這什麽無限回圈啊……


    我於是姑且先掛斷明日奈的電話,並接通希的電話。


    結果她接通的第一句話——


    『反正我一定要跟時政同學兩人在一起就是了!』


    「你們倆直接談好嗎!」


    我一拋下中介者的身分,希跟明日奈的正麵交鋒於是開始。


    在那之後過了約六小時,事情才終於討論出結果,由明日奈寄來一封『我贏了』的簡訊。


    附帶一提,簡訊是半夜兩點來的。


    還有什麽比這更擾人清夢的。


    ☆


    ☆


    ☆


    隔天早上我一醒來,發現自己喉嚨痛,似乎是感冒了 。


    哪來的不長眼病毒……


    但既然中鏢了那也沒辦法。於是我打了封簡訊,內容是『我感冒了。雖然沒什麽要緊,但要是傳染給你們也不好,所以今天就不去了』並且寄給她們。


    不久,希很快就寄來回信。


    『要是不打攪,我可以去探病嗎……?』


    ——不要吧。


    不對,我也隻不過是喉嚨痛,其實沒到不能會客的地步。


    ……可是啊,今天夏帆姊在家啊……


    總之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於是我回了封簡訊,問希『有冒險犯難的覺悟嗎?』。


    以下則是她的回應·.


    『隻要今天能跟時政同學共度,我不在乎自己下場如何。讓我們一起生死與共吧。』


    怎麽辦?這感覺完全是最後一集的情節啊。


    但既然名為夏帆姊的生物確實待在家裏,這句話就不見得是誇大或搞怪。


    為了將受害減到最低,我想出請兩個妹妹幫忙的方法。


    計畫很單純,就是在希來我家前,讓秋乃先把夏帆姊帶離家裏。


    外出時,由她們兩人負責分散夏帆姊的注意力,要是事情不對勁,就由秋乃立刻回報。


    當然,一但東窗事發,我就會立刻讓希迥避。


    我一提這件事,兩個妹妹二話不說就接受了,但也分別提出等價的要求。秋乃要求『得幫我做接下來一個星期的回家功課』,冬香則是『要是看小說發現不認識的字,請哥哥教我意思。我最近看的是歐·亨利的書』。


    ……我真覺得,秋乃跟冬香的誕生順序是不是哪裏弄錯了。


    總之就這樣,『讓希來家裏探病行動』於本日下午一點正式展開。


    而引走夏帆姊的行動由秋乃負責,我本來以為她會用一起出門買東西之類為藉口,卻聽到走廊上傳來這樣的對話。


    「姊姊,我覺得自己好像懷孕了,你能陪我去醫院檢查嗎?」


    真是驚天動地的要求。


    我甚至覺得自己的感冒都要被嚇好了。


    當然,夏帆姊也是大吃一驚l


    「懷、懷孕……!?對方難不成是——」


    ——並且這樣回問她……咦?她知道秋乃有沒有男朋友嗎?


    正當我想普這些時,秋乃卻滿不在乎地這麽說道:


    「沒錯,就是哥哥。」


    喂——!!


    「果然沒錯!」


    什麽叫做果然啊!?


    「因為我暑假不是一直跟哥哥睡同一張床嗎?某天早上起來就覺得,身體好像哪裏怪怪的……」


    別隨便說那些有的沒的好嗎!!


    「原來秋乃你也是嗎?其實我之前也……」


    連姊姊你也有印象嗎!?


    我可從來不記得自己做過些什麽喔!!


    我雖然恨不得立刻衝到走廊上劈頭痛罵,但這一切都是秋乃為了我而編出來的。


    ……不,盡管我非常想問她,難道就沒有更正常點的藉口嗎?不過這種時候還是先忍辱負重吧。


    晚點再用拳頭修理她。


    不管怎樣,雖然手段爛透了,但秋乃成功把夏帆姊帶到外頭。


    接下來,我隻好把自身清白托付給婦產科醫生了。


    見到這下環境安全,我打電話聯絡希。


    不久,我來到玄關,迎接前來探病的她。


    「午安,時政同學,你不要緊吧?」


    「嗯,除了喉嚨以外沒什麽大礙。」


    「是喔。真的耶,聲音有點變了。」


    「這你都聽得出來啊?連我媽媽都沒發現的說。」


    「關於時政同學的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因為我真的對你愛到連自己都不敢領教。」


    「……你真的老是愛說些教人不知該怎麽回應才好的話啊……等等,明日奈跟玲奈呢?」


    「嗯?」


    「你的反應怎麽會是『嗯?』呢?上午你們三個人不是一起開了慶生會嗎?」


    「嗯~那件事因為時政同學你感冒而取消了。然後我這次當然是瞞著她們兩個人偷偷跑來的。


    「喔喔,原來如此……」


    也就是說昨晚那番話全都是白談的嗎……


    「倒是時政同學,我可以進屋子嗎?」


    「喔喔,當然,不過不好意思,為防發生不測,得請你把鞋子帶進來。我已經準備好塑膠袋了。」


    「是~這樣感覺好像間諜,有種刺激感耶。」


    「真慶幸你是這麽樂觀的女生啊。」


    我掛著苦笑,把希帶到自己的房間。


    「哇~是好不<見的時政同學的房間耶~」


    一關上房門,希頓時笑容滿麵。


    「話說你有胃口嗎?我買了生日蛋糕,我們一起吃吧?」


    「…………」


    「?時政同學你怎麽了?」


    「沒事,隻是覺得就因為我感冒,結果竟然讓壽星幫忙準備蛋糕。」


    「哎唷,別這麽客氣嘛。幫自己買生日蛋糕雖然是有點丟臉,不過既然時政同學感冒了,那麽這也沒辦法呀。」


    希邊說邊打開蛋糕盒,開始準備盤子跟叉子。


    但不知為何,她隻拿了一根叉子。


    正當我感到有些不解時——


    「——啊~糟糕了~我隻拿了一根叉子耶~」


    她發出了做作的驚呼聲。


    「怎麽辦!看來這下隻好兩人共用一根叉子一起吃了!」


    「呃,這不是問題吧?隻要去一趟廚房,叉子要多少都有啊。」


    「可是,可是,我怎麽能讓生重病的時政同學做這種事呢!」


    「我應該說過我隻是喉嚨痛吧?而且去也隻是拿一根叉子吧?」


    「時政同學,我不要緊的!」


    「呃,可是這是兩個日的問題吧?」


    「我真的不要緊。」


    「…………」


    見她實在太過死纏爛打,我隻好主動讓步。


    這時要是拒絕她,之後可不敢想像。


    「好~那麽為了報答上次吃粥的事,這次換我喂時政同學吃蛋糕吧!來,啊~」


    希一個人自作主張完,不由分說地把蛋糕伸到我嘴邊。


    ……這樣還真難為情啊。


    「——喔,對了,我得把生日禮物交給你。」


    我無視希的喂食,伸手拿了桌上的禮物。


    「呣……雖然不能喂蛋糕很傷心,可是一聽到禮物又沒辦法生氣……」


    希以悲喜交雜的口吻說完,接下我的禮物後,立刻又重拾笑顏。


    在連我都輕易感受到的滿懷期待下,她撕開了包裝紙。


    「哇~!!這該不會是戒指吧?」


    「嗯。我本來想送什麽吃的,不過又想說之前都送了飾品給明日奈了。一」


    「時政同學,這樣的判斷太正確了。要是真的送吃的,我搞不好會沮喪嘔氣甚至發飆也說一不定。」


    「咦……你也許會發飆嗎?」


    雖然不太清楚怎麽回事,但我要給自己一個讚。


    「欸欸,我可以試戴看看嗎?」


    「當然可以啊,畢竟我也得請你確認尺寸合不合。」


    「時政同學你在說些什麽,要是戒指尺寸不合,隻要由我這邊來調整體重就行了。」


    「你的身材辦得到這麽靈活的事嗎!?」


    「盡管包在我身上。我是不會讓時政同學出醜的。」


    希一邊說,一邊毫不猶豫地把戒指套到左手無名指上。


    ……好吧,尺寸看起來的確是分毫不差,可是——


    「我說希……」


    「嗯?怎麽了嗎?」


    「就是啊,我知道你也許沒其他意思,但那裏可是戴婚戒的地方喔?」


    「我知道啊?」


    「所以你是故意的嗎!?」


    「我已經在剛才將這個戒指設定為,時政同學送我的結婚成指。」


    「你饒了我吧。」


    我握住希的左手,拔下戒指並改套到右手無名指上。


    好吧,我知道她一定是在開我玩笑,但那左手上的戒指要是被明日奈或是玲奈看見,我總覺得會發生什麽極度不幸的意外,而且是發生在我身上。


    正當我忙著回避此類危機,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秋乃的緊急聯絡。


    『哥哥,不好了!我帶夏帆姊到婦產科的藉口被識破了!好像是因為情節太誇張的關係!』


    「這不是廢話嗎!!」


    『然後夏帆姊現在正趕回家裏!』


    「什麽!?那我得趕快讓希回避——」


    『關於這件事,哥哥,對不起!』


    「沒關係的,之後的事我自己搞定。」


    『我不是那個意思。姊姊她大概再五秒後就會到家——』


    秋乃話還沒說完,我就先聽到一樓玄關傳來像是被飛彈打中的聲音。


    而飛彈帶著來勢洶洶的腳步聲,火速登上階梯。


    毫無疑問,夏帆姊攻過來了。


    我情急之下,隻好把希送進床底。


    她躺上地板後,我把她推進床下,自己也跟著藏了進去。


    當然,吃到一半的蛋糕、禮物袋、手機與希的鞋子,也一並帶到床下。


    結果剛藏好的下個瞬間——


    「時政!!……咦,竟然不在?」


    姊姊帶著咆哮闖進屋內。


    真是千鈞一發。


    ——然而,姊姊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會那麽輕易就離開。


    隻見她來到房間中央,開始動鼻嗅了起來。


    「這是蛋糕的味道?而且還有女用的香水味……不對,沒香水那麽濃,感覺更像是護手霜之類的,但不管怎樣,都不是屬於這個家裏的味道。」


    好驚人的嗅覺啊。


    「不過,蛋糕嗎……話說今天是真城希的生日,莫非他們倆剛剛一起在這裏吃過蛋糕?」


    這什麽過剩的推埋能力啊?


    「但既然已不在屋內,代表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可是時政的鞋子明明全都在玄關裏。」


    她是什麽時候檢查的啊。


    「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躲在這家裏的某個角落。」


    大驚!


    「例如床底之類的。」


    ——這個當下,我已有受死的覺悟。


    目前這位置雖然隻看得到夏帆姊的雙腳,但可不曉得接下來哪時會跟她四目相接。


    然而身處這種甕中鱉的狀態,我哪還有其他逃命的辦法呢。


    ——如今隻好把心一橫,做好最壞的打算!


    正當我開始向神祈禱,夏帆姊卻一反預期,並沒有彎下腰檢查床底。


    「等等……玄關剛剛也沒看到外人的鞋子,要是真城希躲在這個家裏,沒有鞋子未免太不合理。也就是說,時政果然是離家溜到什麽地方去了!」


    她就這樣子,一廂情願地誤會了起來。


    接著,她踏著喧騰的腳步下了樓梯,再次奔出家門。


    「呼……謝天謝地……」


    我感到全身無力,忍不住長籲一聲。


    結果希不知怎地,羞答答對我說了。


    「……那個,時政同學。」


    「喔喔,看來是沒被她發現。希,謝謝你的配合。」


    「那個,沒被發現是很好,但我要說的不是那個……」


    「嗯?」


    我才剛感到納悶,下一秒就發現大事不妙。


    原來我的右手,正牢牢掐在希的胸部上頭。


    「唔哇!對不起!」


    這把我嚇得一躍而起,結果腦袋撞上床底。


    感想——超痛。


    「你、你不要緊吧?」


    「啊啊,還過得去……」


    不對,頭痛並不重要。


    重點在於,我到底是哪時開始摸希的胸部的?該不會是從躲到床底下開始,就一直這樣摸著吧?


    剛剛因為心思全集中在姊姊的動向上頭,我完全沒發現啊……


    在這尷尬的氣氛裏,我們姑且先爬出床底。


    接著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希才這樣對我說道:


    「……時政同學你可能沒發現,但你摸了我的胸部超過一分鍾喔。」


    「對、對不起。」


    「你是真的沒發現吧?」


    「我跟神發誓,真的沒注意到。請相信我。」


    「……好吧,我相信你。」


    說完,希露出輕柔的笑靨。


    還好她肯相信我,謝天謝地。


    「因為我摸了那麽久的屁股,時政同學也完全沒發現嘛。」


    「——咦?」


    是怎樣?這家夥原來在剛剛那種狀況下吃我豆腐嗎?


    她的癖好到底有多根深蒂固啊?


    「可是呀~被摸也就算了,時政同學竟然沒發現,實在讓人有點受傷。」


    「咦?是這麽說的嗎?」


    「……人家其實還挺有自信的說。」


    「…………」


    原來她很有自信啊?


    「沒有啦,因為剛剛實在是生死交關。而且沒體驗到那觸臧,我其實也覺得很,呃……遺憾?」


    ——慢著,我到底在坦白承認些什麽?


    「這、這樣啊?原來時政同學覺得遺憾……」


    結果希竟然也跟著苟同。


    「……那,要再摸一次看看嗎?」


    「——不不、不不不不不!」


    有人這樣ng又重來的嗎?


    「先、先不管那個了,我們趁姊姊回來前趕緊逃難吧。」


    「呣~那這個蛋糕,你願意跟我一起把它吃完嗎?」


    「吃吧,事到如今要我怎樣配合都行。」


    就這樣,我們你一口我一口吃完蛋糕後,希這才離情依依地撫弄著戒指離開了。


    真是把我累慘了……


    應該說,身為病人的我隻祈禱,明天病情別因此而更加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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