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背著手關上了亞瑟·考文垂的書房的門,檜垣在歎息。


    “為什麽是我”


    完全不能明白考文垂的想法。


    “這是什麽懲罰遊戲嗎?”


    對年輕的繼承人奉獻忠誠的精英部隊·候鳥,像檜垣那樣落魄,幾乎沒有什麽長處男人會分配過去的自身就相當不可思議。


    雖說在格鬥的技能比人出色一點,但是部隊的成員應該要比他強得多。關於出身也是如此。檜垣是原本就在和考文垂毫無因緣關係的日本誕生,在日本成長的人。如果要提拔他的話,那幾個土生土長,對考文垂擁有堅固的忠誠心的人不是更好嗎?


    不止如此,亞瑟竟然忽視和他在一起的前輩,將如此責任重大的任務賜予區區一個人。


    對於自出生以來就不擅長和別人競爭,不習慣走出在人麵前的檜垣來說,比起高興,倒不如因為過大的任務的緣故,現在就像是被壓扁一樣。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不加入到候鳥就好”


    檜垣喃喃道,但並不現實。


    到了這個歲數,對於隻會擁有身為膽小的警備員的技能的檜垣來說,被奪走了公司的現在,可是沒有資格對將來進行展望。


    他並不是被選為候鳥,而是候鳥將她撿回來。


    “阿勒~?剛才的人呢~。”


    聽到了慢悠悠的聲音,檜垣回過頭來。


    露出呆呆的笑容站著的人和預想一樣,是剛才的白色的女仆。


    “你嗎剛剛好。我要和漣戀歌見麵。”


    “什麽~?”


    聲音變得更加悠長了,檜垣焦躁起來。


    “醡漿草的漣戀歌!你也知道吧?”


    對著露出困惑的表情的她,檜垣粗暴地大聲放話。


    雖然他對上司太低三下四,但是一麵對屬下就會傲慢無禮。


    但是檜垣的態度也是理所當然的。


    本來就讓人焦躁的遲鈍的女仆,在重要的時候變得更加癡呆說上話來。


    考文垂為什麽會雇用如此的傻瓜?這種程度的傻瓜能夠擔任的,充其量是日本的總理大臣。


    “那~個那~個~呢是呢,我明白了哦。”


    “我被要求擔任漣戀歌的助理。考文垂先生讓我問你詳細的事。”


    “是~那樣啊~。那麽,從今天開始多多指教喲~。”


    “”


    “?”


    對著笑嘻嘻露出緩和的笑容的吊兒郎當的女仆,


    “都說了,趕快帶我到漣戀歌的房間去!”


    終於動了肝火的檜垣對著她怒吼。


    “啊~,對不起~。你的意思是想去到房間嗎~?”


    感到驚訝地跳了起來。女仆向前走起來。


    “會有其他意思嗎?”


    “那~個~。也就是說,那個呢~。”


    “喂,危險。”


    “浦咯!!”


    檜垣的警告毫無意義,在彎曲的走廊打算向前筆直走去的女仆和牆壁進行了激烈的碰撞。


    醡漿草的成員們無法掩飾對桂一的複活的安心和歡喜之情,他們也總算能冷靜下來從容地回顧剛才的危機的。


    “話說回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媒體會放棄醡漿草進行違法契約這個觀點。”


    “因為考文垂財閥施加了壓力。”


    對克莉絲的疑問桂一進行回應的話,不能成為回答。


    “從考文垂?那是什麽回事?要從另外的方式說我們壞話嗎”


    “不,是反過來。為了不讓媒體將來自亞瑟的情報囫圇吞棗就進行報道,對其施加了壓力。”


    “什麽?那是什麽回事,前輩?”


    “考文垂對媒體施加壓力不要相信考文垂?”


    克莉絲和浩樹驚訝地麵麵相覷。舞和理佳,還有香澄都露出了被狐狸迷住的表情。


    “原來如此,久我原桂一。果然你是沒人性的陰謀家。”


    隻有凜子一人深深點頭,瞪著桂一。


    “是的,明白了!是雷克斯先生呢。你對雷克斯先生做了什麽?”


    舞突然大聲叫起來。


    “雷克斯?那是誰?”


    理佳滿臉疑惑。


    “啊哇哇,對不起!我沒說嗎,亞瑟有個競爭對手。”


    “雷克斯·考文垂·迪卡南。考文垂財閥當家的養子,也就是亞瑟·考文垂的義兄。”


    “原來如此,桂一學長挑撥那個人,讓他施加壓力進行報道的規製?”


    “久我原,那種做法不卑鄙嗎?”


    “我隻是對媒體將來自亞瑟的不正確情報囫圇吞棗就進行報道這一事,對他進行勸告,來喚醒他的注意。那既是事實,也是善意的忠告。”


    “因為你不是說施加了壓力了嗎!”


    “施加壓力的並不是我。而是雷克斯·考文垂進行施加壓力的。”


    桂一淡然地說道。


    “也就是說明明你知道雷克斯先生會施加壓力,還要特意煽動那個記者吧?”


    “真是貪得無厭啊,前輩”


    同伴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過,怎麽那麽簡單就上當,那個雷克斯的家夥相當單純的家夥。”


    “被小浩這樣一說他也完蛋了。”


    “真囉嗦~!”


    “對不起,不過,雷克斯·考文垂·迪卡南。考文垂是精明強幹的精英人士,即使久我原是多麽天才的欺詐師,也應該不是如此簡單就受騙的人雖然如此”


    對毫無自信的香澄,凜子打了保票。


    “就如她所說。事實上他性格過於嚴格,稍微欠缺大局的視野,有著這幾個缺點。但是盡管他是旁係的人,他也憑借了實力和當家的親生兒子的亞瑟爭奪繼承人的寶座。”


    “那樣的話,老大如何讓那麽麻煩的家夥上當?”


    “麻煩?你在說什麽。正是精明強幹的精英人士,才會如此簡單上當。”


    “哎?”


    “平時會使用計謀的家夥,深信他人也會對自己使用計謀。盡管那並不是對自己的陰謀,也會在必要以上深讀下去,反而會在判斷上犯錯誤。公認的陰謀家,膽小卻野心勃勃的雷克斯·考文垂·迪卡南完全就是這種類型的人。”


    “也就是說,將亞瑟·考文垂對醡漿草發動的攻擊誤會成對自己的攻擊?不過,這不是很奇怪嗎,盡管雷克斯先生最初是那樣想的,但也應該馬上注意到不合常理吧?”


    “的確,普通的家夥的話,在不合常理的情況下,最後會判斷亞瑟的攻擊不是麵對自己。但是雷克斯不一樣,覺得不合常理的話,就會更加覺得亞瑟使用了自己也無法想象的策略來攻擊自己。隻會越發留心。”


    “原來如此桂一學長利用了雷克斯·考文垂的為人,挑撥他,讓他擅自疑神疑鬼做出妨礙亞瑟的行為。”


    “挑撥聽起來就是我不對一樣。我隻是傳達給他,有關亞瑟現在在日本所做的事的情報過於不足而已。”


    “久我原果然夠鬼畜呢。”


    “不過那個對不起。因為我們也遭受到亞瑟先生各種各樣的過分對待,久我原這種沒人性的作戰不也是可以有嗎?”


    “沒人性?”


    “啊哇哇,對不起~!”


    凜子看了一眼在膽怯地流淚的香澄說道。


    “我也讚成香澄小姐的意見。透過他的策略,至今冷戰狀態下的考文垂的候補爭奪,這個世界級規模的全麵對決會轉移到下一個地步,所以亞瑟·考文垂也不能光注意醡漿草。”


    “由世界首屈一指的內財閥的內亂,展開世界規模的


    全麵對決?”


    舞的臉上失去了血色。


    “嗯嗯,考文垂財閥,和在它的影響下的國家·企業等,兩個勢力在直到其中一個毀滅之前,都會持續展開沾滿鮮血的爭鬥。”


    “久我原!為什麽你要做這種事?你腦袋還清醒嗎?你是在清醒的情況下作垂這種事嗎?”


    舞抓住桂一的後頸一邊搖晃著一邊叫喚著。桂一淡然地回答。


    “有什麽好驚訝,到了我們世界征服的時候,考文垂財閥遲早會是出現麵前的妨礙。我覺得在現在讓他們內亂,削弱他們的實力是極為有效的選擇。”


    “我們的世界征服我們是什麽啊?不要將我們卷進來。”


    “小舞,事到如今說這種事,不也是完全被卷進來了嗎?”


    “是哦,別想不開。”


    “不過就算說這種事”


    “舞同學,對手太強了,你隻能放棄了。即使是我想過很多次,如果能從這個世界征服魔手中逃出也想逃跑啊。啊哇哇對不起~!”


    桂一瞥了一眼,香澄就交雜著悲鳴喊起來。


    “因此,我們在之後,為了讓雷克斯先生在繼承人的鬥爭中獲勝,全力去支援他?”


    但是桂一看著理佳說道。


    “你是笨蛋嗎?那樣就沒有意義了。”


    “哎?”


    “梁瀨姐,你理解關於賭博的大原則嗎?你知道因為賭博獲得最大收益的是誰?”


    “賭博嗎?因為我的主義是除了在欺詐的時候都不會進行賭博”


    “你在說什麽啊,理佳?我不是經常和你用撲克進行賭博,讓誰來請客嗎?”


    “那麽,不是總是你在請客嗎?”


    “哎?不,嘛,雖說如此。”


    “笨蛋梁瀨”


    “什麽啊?啊啊啊啊,理佳!你這家夥!!”


    “小浩,給我閉嘴。現在在說重要的事。”


    “對不起”


    “不過久我原,賭博無絕對哦就算是欺詐也做不到。”


    “那麽中瀨古,欺詐是什麽?”


    “違反正義的事!”


    “你是笨蛋嗎?那樣很明顯不是對現在的發問的回答吧。”


    “那個,對不起。所謂的欺詐,也就是強行製作對自己有利的狀況那種意思嗎?”


    “正確答案,冰取澤女士。”


    “好厲害~你真能會明白,小香香。”


    “嘻嘻。我覺得久我原擅長強行製作對自己有利的狀況啊哇哇,對不起!?”


    “我並不介意哦因為之後有想試一下的實驗,之後陪我一下。”


    “呃呃呃!!”


    “回到話題上欺詐就是強行製造出對自己有利的狀況。但是在這個場合,因為會違反到勝負的規則,所以會有受到相應的懲罰的危險性。那樣的話,中瀨古,要合法製造出和等同欺詐的狀況,或者更加有利的狀況的話要怎樣做?”


    “成為神怎樣?”


    “就是如此。”


    “什麽?”


    “好痛啊~~~~是在這邊喲~。”


    “哦哦。”


    檜垣驚訝地俯視著又在地板上屁股落地的白色女仆。


    太愚蠢了,都不想扶起她了。


    寬廣的閣樓的整個樓層都是亞瑟·考文垂的擁有物。


    在走廊的拐角撞過兩次牆壁,在什麽都沒有的地板跌倒過三次,白色的女仆總算將檜垣帶到了漣戀歌的房間。


    “這裏是漣戀歌的房間喲~。”


    “啊啊,對不起然後,在工作上要做什麽好?我好想還沒從你口中聽到什麽?”


    “進了房間再說喲~。”


    “可以嗎?”


    “是~。”


    檜垣對充滿自信點頭的白色女仆感到了一絲不安,一邊敲掛有寫有「漣戀歌的工作房間喲~」的金屬板的房間的門。


    “阿拉~?你在幹什麽~?”


    “什麽,這不是擺明的吧。進入房間之前敲門是常識哦。所以才說現在的年輕人”


    “啊~,不過哦~,明明要進入誰都不在的房間,我覺得沒有必要敲門喲~。”


    “為什麽會肯定就沒人哇啊啊啊!!你在做什麽!?”


    看到白色的女仆從口袋拿出了鑰匙插入到鑰匙孔,檜垣慌張地發出聲音。


    “我在開鎖哦~,有什麽奇怪~?”


    “什麽奇怪啊你打算擅自開鎖進去嗎!?”


    “擅自嘛,的確每件事沒逐一對考文垂先生稟報,說不定回是擅自呢~。不過我覺得並沒有所謂哦~。”


    白色的女仆一邊說這一邊打開了房間的門,毫不猶疑走進了房間。


    “才不是沒所謂喂!真的啊?”


    “嘛,請~。”


    “喂喂真沒辦法了。”


    漣戀歌回來的話,肯定會對這個白色女仆大力發泄怒氣吧。不當心的話就會被牽連進去。


    “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如果發生了什麽事都是你的錯。”


    “明白了啊~。”


    檜垣一邊打著小算盤獲得她的承諾一邊走進房間中。


    這裏作為考文垂集團的重要人物的居處的極盡奢華的這個閣樓中,極為異質的空間。


    一片白色的混凝土的牆壁是直接亂塗亂畫進行塗漆而成。因為牆壁上隻有細小的通風窗,其他地方沒有窗也沒有門,所以油漆的氣味依舊殘留在這個房間。


    鋪有亞麻油氈的地麵上麵放置著放有pc的寫字台和數把椅子。房間的角落雖然對方了三個紙箱子,但就基本沒其他事物了,這是一個相當煞風景的房間。


    “這算什麽啊,要怎樣工作啊?”


    “反正是臨時的工作地點。”


    白色的女仆滿不在乎地說道,檜垣看著她,


    “啊哇哇那個呢~既然是臨時的工作地點,偷工減料也沒什麽,才不是那種意思喲~。”


    “不為了金錢哭著請求考文垂的新來者的我,並沒有立場對臨時的工作地點說三道四。”


    “是~那樣嗎~?”


    對側起了頭,凝視著他的白色女仆回過神來。


    “喂,等一下等一下!之後不要說多餘的話!”


    “多餘的話?對誰說哦~?”


    在裝傻嗎,這個女仆,不,等一下。從剛才的來看,這種傻瓜的樣子就是這個的女仆的本性吧。


    檜垣輕聲咳嗽一下說道。


    “現在我的事怎樣都沒所謂,比起我的事”


    “才不是怎樣都沒所謂哦~才沒有怎麽都沒所謂的人哦。”


    “”


    這是什麽啊,這種奇怪不舒服的心情。


    話說回來這個小女孩,厚顏無恥地坐在寫字台的座位上,但是那個座位當然是漣戀歌的座位。漣戀歌回來的話肯定會發火不過,如果是這個女仆的話,對她生一下氣的話,她也不會在意吧。豈止如此,對方太過愚蠢了,說不定最初就發不起火來。


    那種事怎樣都好,問題是,不要讓她做出會牽連到他,引發漣戀歌的憤怒的事,但是


    “混賬,不行不行!”


    “?”


    不管怎樣想事情事情都不會有所解決。原本就沒必要現在去想,現在有更加重要的問題


    “阿姨,去了哪裏了?”


    “阿姨?你說誰啊~?”


    “說的肯定是漣戀歌啊。”


    “哎~?有那麽老嗎~?真受打擊喲~。”


    “啊啊~?”


    她將手貼在臉上,看起來驚訝地說道。但是她的緩和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她受到打擊。而且,為什麽漣戀歌的事會


    讓她不得不受到打擊。


    “話說話來,你的名字是?”


    “是?”


    “都,說,了!不知道你的名字也會有諸多不便。告訴我名字。我叫做檜垣。”


    “名字嗎?十分遺憾哦,無論是筆名和假名我都沒有哦~。”


    她露出十分困惑的表情說道。


    又來了。這種讓人不舒坦的感覺。


    和這個白色女仆怎樣說話都會不正常。


    如果不知道事情的前後原委的話,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他在欺負無罪的小女孩一樣。


    檜垣感覺事情毫不講理,輕輕地歎息。


    “什麽?”


    “什麽假名和筆名,我不是要問那種玩意?我在問你的真名!”


    “什麽?”


    “你真是無可救藥的笨蛋。”


    “啊~,對不起~,不過,那個呢~,我不明白問題的意義~。”


    “夠了,快說你的名字!”


    “是~。我是漣戀歌喲~。請多多指教~。”


    戀歌一邊說著一邊遞出了名片。


    上麵寫有醡漿草的名字的她的名片


    “什麽!?”


    “啊~,請不要露出這種表情瞪著我~。我覺得我沒有做出不能做的事哦~。”


    發出了不像樣的聲音,戀歌開始絮絮叨叨地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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