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情況怎麽樣?”


    來到了戀歌房間的亞瑟將檜垣趕出去,向戀歌搭話。


    “恩~,不愧為小桂呢~。”


    戀歌一邊凝視著電腦的屏幕一邊說道。


    “那個呢~,我完全被小桂騙到了喲~。”


    “被騙了?而不是特意假裝成被騙到的樣子?”


    “都說不是哦~。所以我不是問了嗎~。考文垂先生是否能信任我我有認真拚命地在工作哦~。不過,隻要不是相當的笨蛋的話,我覺得誰都會上當哦~。”


    “隻要不是笨蛋?”


    “是~喲~。笨蛋那邊反而難以上當喲~。”


    “他究竟要做什麽?”


    “在證券市場介入到和雷克斯先生的勢力鬥爭中喲~。”


    “那是我也能預想到。也采取了完備的對抗措施他也打出了相當平凡的一招你。”


    “是~那~樣~嗎。不愧為你呢~。我完全預想不到小桂對考文垂先生阿勒勒~?哪一個都是考文垂先生真是麻煩呢~。那麽我就稱呼你為『亞瑟先生(偽)』喲~”


    “(偽)?你也太拘泥了”


    “小桂竟然會將股價操作成對亞瑟先生(偽)有利。”


    “”


    凝視著屏幕的亞瑟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他慌張地拿出了移動電話,往某處開始打去電話。


    “是我是剛才的指示,能夠撤銷嗎?已經做完了!?然後,究竟賣空了多少?什麽!!”


    “上當了呢,連亞瑟先生(偽)也是”


    戀歌像是同情地看著掛斷了電話的亞瑟說道。


    “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恩~我也預想到小桂會利用考文垂財閥的繼承人鬥爭而發起攻擊喲~,不過我以為小桂會在做出讓亞瑟先生(偽)在繼承人鬥爭中的處於不利的行為,然後思考過對抗方案喲~亞瑟先生(偽)也是如此吧?”


    “的確。”


    “然而小桂沒有考慮讓亞瑟先生(偽)在繼承人鬥爭中敗北的事喲~。隻是製造出勢力的均衡狀態,考慮讓亞瑟先生忙於繼承人鬥爭之中呢~。”


    “怎麽會有這種蠢事!我成為了考文垂財閥的繼承人那他也怎樣做?”


    “我也想到小桂首先會妨礙那件事,但是小桂連我的判斷也完全預想到了呢~,不愧為小桂呢~。”


    “那不是回答吧,他為什麽”


    “亞瑟先生(偽)成為了考文垂的繼承人的話,小桂為什麽會為難呢?”


    “哎?啊那是”


    “對於小桂,財閥的繼承人鬥爭是怎樣都沒所謂的事哦~”


    “”


    亞瑟·考文垂對於此事也瞬間絕句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財閥哦!世界前五的大財閥哦?”


    “沒有關係哦~,反正一旦征服了世界的話。都是小桂的東西。”


    “你難道真的相信他會征服世界?”


    “當然喲~。”


    就連平時隻有少數的人的閣樓中,也會準備了幾間仆人專用的房間。


    “請”


    在戀歌的房間的隔壁的仆人房間在等候的檜垣麵前,莎朗放下了紅茶和蛋糕卷。


    “啊啊,多謝了。”


    檜垣深深地點了一下頭,拿起了叉子。


    “”


    “啊我開動了。”


    “請”


    “”


    “”


    “那個”


    對在桌子旁邊直直地站著一動不動的莎朗,檜垣猶疑地搭話。


    然後立即。


    “是,什麽事呢?”


    莎朗感到疑問地問道。


    “那個坐下來怎樣?”


    “無需擔心,因為我習慣了。”


    (不,我這邊並不習慣。)


    身為考文垂一族的人的話,用餐的時候女仆會在旁邊等候說不定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在世間中,不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人壓倒性得多


    “不合你的口味嗎嗎?”


    看到基本沒動過的紅茶和蛋糕卷,莎朗問道。


    “哎?啊,不,並沒有那種事,是!”


    檜垣慌張地用手抓起碟子上的蛋糕卷塞入到空中,一張紙被遞到了他的麵前。


    “什麽?”


    “可以吃完之後再看。閱讀完這個書麵文件,如果同意內容的話,請在上麵簽字。”


    “這是什麽?”


    “預定計劃,會在結束了對戀歌大人的支援之後的時點實施。”


    “那~個,英語嗎?”


    “是有什麽問題?”


    “不,我因為我不是很擅長英語”


    “請努力閱讀,然後同意的話在上麵簽字。”


    “不,即使我努力大概也沒用對不起,你能不能讀出來嗎?”


    “這樣的書麵文件,請由你自己進行拜讀,如果沒有按照規定以自身的意誌同意進行簽字的話,在之後造成訴訟的情況下,事情會變得相當麻煩。”


    “什麽?好像太糟糕了吧?話說,不同意的情況下不進行簽字也可以吧?”


    “請同意進行簽字。”


    “也就是,一定要同意?”


    檜垣走投無路地拿起了紙凝視著。


    但是果然努力也辦不到的事就是不行。他能夠理解的事少數零碎的單詞。


    “operation那是什麽來的?是作戰之類的那種意思嗎?那個,然後 angry。那是憤怒吧恩?是肚子餓的意思嗎?話說,抽去了n哦bmi。這是什麽的縮寫?不是的車的事嗎?”


    “”


    “不行啊,完全不明白!”


    檜垣抱著腦袋將紙扔到了桌子上的時候,突然傳來了緩慢的敲門聲。


    “唉!”


    驚訝地慌張攀登上椅子的檜垣看到打開門進來的戀歌。


    “大家~好~,久等了啊~。阿拉,在幹什麽啊~?”


    “不,什麽都沒有!”


    “這樣不行啊,檜垣先生以女士為對手用這種口吻。”


    “哎?”


    在打開了門站著的是亞瑟·考文垂這一個人。


    “啊哇哇哇,對不起!”


    對畢恭畢敬僵直起來的檜垣,亞瑟浮現出大度的笑容說道。


    “哈哈哈,向我道歉也沒用……話說回來,到你工作了”


    “是!無論什麽都可以!”


    “那個呢~。我之後因為工作必須要到雨水區喲~。然後呢~”


    “啊啊,明白明白!不管是保鏢還是什麽都會去做!”


    “是,那麽拜托你了喲~那麽,趕緊走吧~”


    她的語調完全讓人不明白哪裏要趕緊一樣,十分悠閑慢悠悠,戀歌走了起來。


    “哈哈哈,拜托你們了。”


    “是!請交給我!”


    檜垣說完之後追趕戀歌,但是,


    “啊,稍微等一下。”


    亞瑟的話從後方傳來。


    “哎?是,什麽事呢?”


    “明白你的職責嗎?她的保鏢。”


    亞瑟壓低了聲音,在檜垣的耳邊私語。


    “是,明白。不會讓她發生危險的事”


    “不是那樣你是為了不讓她和外界的人進行接觸的牆壁。”


    “哎?”


    “那麽,拜托你了。”


    說完後,亞瑟推著檜垣的後背。


    “”


    檜垣握有方向盤的大型車,仿佛從轟區到高地縫起一樣,筆直地朝著東邊進發,進入到櫻桃區。


    坐在後邊座位的戀歌,稀奇地


    對窗外流逝的周圍景色東張西望。


    “真是鎮定不下來的家夥。”


    “對不起~,室內這邊我是第一次來喲~。”


    “什麽?你是從別處來的嗎?”


    “是~。檜垣先生是新相武市的相武市出身的嗎~?”


    “啊啊,是吧”


    剛說完就沉默下來的檜垣駕駛的車輛,在寫有「失敗&安全社」的放下來的卷閘的細小事務所前通過。


    “我的父母是在十六夜學院出來的時候被人headhunting的headhunting的意思呢,並不是割下頭,剝下皮的意思喲~。”


    “不要當我是笨蛋,這種程度,憑我的英語能力也能明白英語能力對了!”


    “啊~,不對喲~!才沒有當你是笨蛋喲~那是呢,在西部劇之類中,有土著的美國人會將白人的頭皮剝下來的場景,但是原本是反過來的哦。在拿破侖的時代,即使美國大陸上,英國都會和法國在戰鬥,那個時候為了讓土著的人們稱為同伴,將敵對的白人們和協助他們的部族的人”


    “誰都沒在聽那種事。”


    “啊~”


    “話說你對bmi這個詞知道什麽嗎?什麽operation?還有angry,hungry,這種類似的。”


    “是~呢~我覺得bmi回事縮寫哦~啊啊,operation!明白了啊~。”


    “明白嗎?不愧暫且算是現役高中生。”


    戀歌是全國水平也創下了首屈一指的成績記錄的一位天才。不知道這件事的檜垣這種說法雖然有點微妙,但也是在稱讚戀歌。


    “那~個~呢。這個情況下的operation我認為就是手術的意思喲~。bmi手術呢~。”


    “手術?喂喂,我可是十分健康哦!”


    “我覺得和健康與否沒有關係喲~。倒不如說正是要健康的人才能接受這種手術吧?”


    “即使你那樣說,bmi這是什麽玩意,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不能回答。”


    “bmi手術就是呢~。在腦內埋入電子芯片,能夠讓其流入微弱電波的手術喲~”


    “什麽!?那是什麽來的。也就是什麽人體改造?不湊巧我從小時候就最討厭特攝之類的東西。夢話就在夢中去說吧!”


    “是~嗎~,無論是○○合眾國軍隊還是xxxx共和國軍隊,我認為他們最好還是進行比這種事更加認真的研究比較好哦~。”


    “?”


    “在軍隊上推進的研究是為了在戰爭中的極限狀態下,神經也不會變得奇怪。但是小桂說是目的絕對不會僅止於此喲~。”


    “哎?難道,是真的嗎?不是出現漫畫啊,電影中的?”


    “唉唉?當然是真的哦~”


    戀歌的表情帶著一絲陰影。


    “無論是憤怒和悲傷都感受不到,為了殺人的研究,總覺得好可怕呢~。”


    “那麽等一下!為什麽我一定要接受bse手術?”


    “那個呢~通過手術讓人的大腦產生bse症狀的技術還沒有開發出來哦~。我認為也沒有人會特意進行那種研究~。想要產生bse症狀的話,我覺得倒不如讓人吃下豐富混入了骨髓和神經細胞的●●●●產的進口牛肉會更確實哦~”


    “那是什麽?”


    “bse的事呢~?”


    “不,b什麽來的?你說過吧。”


    “恩~難道是bmi手術嗎~?”


    “是的,就是這個!”


    “哎~?檜垣先生要接受bmi手術嗎~?”


    “讓我看了一下像是契約書的東西,要我去簽字”


    “那是手術的同意書吧。並不是『angry』而是『agree』吧~”


    “真的嗎?這會不會有什麽搞錯了。為什麽我會受到這種”


    一邊感受著握著方向盤的震動,檜垣一邊喃喃道。


    不知不覺,在剛進入到雨水區的地方,檜垣將車靠在人行道邊上停下來。


    後續的車輛一邊響著喇叭,一邊一個個超越了他們,但是檜垣沒有再次發動車輛的意思。


    視野變得黑暗起來,咕嚕咕嚕地在轉動著。即使在這種精神狀態下開車,也肯定會發生事故吧。


    “接受了那種手術的話,會變成怎樣?”


    “是~呢~。首先,喜怒哀樂的感情裏麵,負麵的部分——憤怒和悲傷都會受到抑製。bmi經常會和腦白質切除術放在一起議論。第一也是因為在這一點上和腦白質切除術是共通的。總之就是那麽回事,抑製住前腦葉的機能。也就是說呢~。雖然人類的大腦是透過前腦葉,側腦葉,後腦葉,頭頂葉所構成的,但是前腦葉是在生命維持機能這一方麵中是完全不需要的,反過來說人類之所以是人就是前腦葉”


    “完全不明白。”


    “啊~,對不起,那~個~呢~。以適當的實際例子來考慮的話阿拉?”


    “?”


    “原來如此,那樣就能理解了~。”


    “什麽啊?不要一個人理解啊。”


    “候鳥的人們大家都接受了bmi手術呢~。”


    “哎?”


    “看到候鳥的人們的話,除了檜垣先生以外,大家都看起來像是感情被抑製住呢~。”


    “這是這樣可不能成為理由。”


    “當然不隻是如此哦~,那些人們好像在第一次來到的地方也能不看地圖確定到自己現在的位置喲~。”


    “什麽?那個電子芯片也帶有gps的功能嗎?”


    “那樣想就符合道理了喲~。而且即使首領的人不開口發出指示,成員都能互相理解一樣明白他的指示喲~。那可不是能通過訓練就能做到的程度~是嗎,小桂是正確的呢~。bmi技術已經進展到下一步的階段了喲~。”


    “”


    感覺到非常害怕的東西,檜垣喘不上氣。


    “那樣的話,個人的意誌,或者人格,這些會變成怎麽樣!?會喪失掉嗎!?”


    “是~呢~。雖然這是我個人的見解~。我覺得並沒有失去了哦~。但是根據情況和時候的不同,思考會受到強烈的幹擾。會因為一個命令就會無謂舍棄生命,就是~因為~如此”


    檜垣臉色蒼白地敲打著方向盤,怒吼著。


    “畜生!我究竟做了什麽?喂,小姑娘!告訴我!我究竟有什麽錯!?”


    “嘛~。因為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你就認為別人的事吧!?反正因為和自己沒有關係,在嘲笑著我吧?!”


    “啊~。不對哦~。”


    即使哭著臉的戀歌不對他說,實際上檜垣也明白。這個少女什麽罪都沒有。是光是依賴亞瑟·考文垂這個男人的檜垣的自己的問題。


    “討厭。”


    “什麽~?”


    “我討厭事情變成那樣!!這可不是開玩笑哦。怎麽能忍受到這種對待!!”


    “是~嗎~?如果擁有gps的功能的話,也能修正小克莉絲的容易迷路的缺點”


    “討厭哦。我害怕哦。”


    “為~什~麽~啊?”


    對一臉平常的樣子問道的戀歌,檜垣反駁道。


    “什麽為什麽這不是肯定的嗎!我在害怕自己不再是自己!”


    對檜垣的話,少女的樣子看起來並沒有理解。倒不如困惑地感到疑問而問道。


    “不過,在考文垂先生那裏成為候鳥的話,你不認為,即使不接受bmi手術,或多或少自己都不像是自己嗎?我認為候鳥是無論非法的工作,還是傷害他人的工作也視為日常的組織哦~。”


    “”


    的確就如她說。傷害他人,奪走他人身為人的尊嚴——那就是候鳥的工作,在最初的相遇就能厭煩地知道,但是檜垣還是希望成為候鳥的成員,隻是為了自己的生活,而無視自己會轉變成傷害他人那一方。


    對於戀歌的指摘,檜垣被逼體會到自己的自私。


    但是她的話並不是要責備檜垣。


    “明白了。如果討厭接受手術的話,我能幫助你。”


    “幫助?你能做到什麽。不管你怎樣說,亞瑟·考文垂都不能中止對我的手術。那個男人對於工作十分苛刻。”


    “沒問題哦~。拜托小桂的話,肯定能夠得救的。”


    “久我原桂一嗎?那家夥真的?”


    “啊”


    戀歌凝視著窗外發出了聲音,檜垣追隨著她的視線。


    “那家夥是?”


    那是穿著十六夜學院中央校製服,矮小纖細的少年。雖然他的容貌十分端正,但是在他的表情上總覺得有十分扭曲的地方。


    和他結伴同行的是兩位少女。其中一人擁有引人注目的苗條身材和紮起馬尾的長發,是一位像是朝氣要滿溢而出的少女。另外一人正好相反,擁有宛如日本人偶的白色幾乎和不可思議的氛圍,是一位每一個舉止都滿溢出高雅的氣息的少女。


    “”


    少女和馬尾少女看起來一邊在走著一邊在爭論著什麽。看著他們的白色肌膚的少女也瞪著少年。


    “誰是戰鬥種族!?”


    隨著遠遠都能聽到的叫聲,少女瞬間抬起了腳踢到少年的頸椎上。


    馬尾少女將倒在路麵的少年置之不顧,滿臉憤怒快速地走起來。白色肌膚的少女的視線輪流追趕著兩者,但是不久她隻有撿起少年的包,追到同伴的少女身後。


    人們一邊遠遠望著倒在路上的少年,然後就像是避免扯上關係地通過。但是不久少年就像是無事一樣站了起來,追在少女們的後方。


    “什麽啊,那是?”


    但是,剛說到一半的檜垣察覺,視線一直追隨著他的身影的戀歌的眼睛撲簌流著眼淚。


    “怎麽了?”


    “什麽?啊勒。”


    聽到檜垣的話,戀歌像是才第一次察覺自己在撲簌流淚,她慌張地拿出手帕擦拭著眼角,但是,


    “啊勒?啊勒?真奇怪呢,停不下來。是不是患了花粉症~。”


    “並不是吧”


    戀歌將頭趴伏在駕駛席的座位上沉默下來。


    在車內響起的隻有壓抑聲音的嗚咽聲。


    “對不起。”


    戀歌嘶啞地私語著,檜垣笨拙地撫摸著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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