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的很愉快,大家都喝了不少的白酒。≧≦酒後的胖威不停的喊熱,和三子光了膀子,秦月陽早就回房間裏做她的封建迷信活動去了,陳智的老爸似乎有些疲憊,陪他們吃了一會,就早早回房間睡覺了。桌麵上就剩下陳智、三子、鬼刀和胖威,四個人。


    胖威和三子徹底喝多了,兩個人光著膀子比誰胳膊上的肌肉塊大。陳智也有些醉,點上一根煙,靠在椅背上,對坐在旁邊的鬼刀說道:“你這段時間怎麽樣?為了療傷,吃了不少苦吧?沒留下什麽後遺症吧?”


    鬼刀一直在喝酒,但沒有看出喝醉的樣子,他依然低著頭,看著桌麵上的酒杯說道:“沒事,這不算什麽!”


    陳智吐了口煙圈說道:“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們上次挖掘神墓的時候,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陳智借著酒蓋臉,問鬼刀這個他非常迷惑的問題,準備等著他回答無可奉告之類的話。


    鬼刀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但卻依然沒有抬頭,而是淡淡的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那個時候,隻是一個普通的白帶,跟在大部隊的後麵,什麽也不知道。”


    鬼刀低著頭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回憶些什麽,繼續說道:“我們在神墓裏碰到了很多機關,包括狐狸洞裏你們看到的“媯音”和“祭人陣”,但規格要大的多,那個場麵我永遠都忘不了,太凶險了。


    重要的是,我們後來現有些幻術和陣法根本就破除不了,因為神靈的思維非常奇怪,布置陣法的邏輯也和人類完全不同,我們在裏麵滯留了很久,逐漸忘記了時間的存在。當我們以為永遠都出不去的時候,卻忽然現自己出來了,但出來的隻有我們幾個年輕的白帶武士。


    當時和我們一起進去的,有很多強大的半神巫和紅帶大武士,我的父親也在裏麵,他們走在部隊的最前麵。


    “你的父親?他也是紅帶武士?”陳智驚訝的問道,這是他第一次聽鬼刀提起他家裏的事。


    胖威的耳朵特別尖,立刻就轉過頭來問道:“我靠!我說你小子怎麽年輕輕的提幹那麽快呢?趕情是**呀!你們那組織也太官僚主義了,難怪那個叫傅葉完達的都叛變了!官僚作風是要不得滴。”


    陳智瞪了胖威一眼,說道:“你閉嘴!”,轉頭對鬼刀說道:“你接著說,後來你父親怎麽樣了。”


    鬼刀漠然的看著眼前的酒杯說道,“後來,就聽說墓裏麵的人都死了,怎麽死的,我們也不清楚。有一些白帶武士說,聽到了他們在前麵的慘叫聲,但事實上,武士們都經過高強度訓練,意誌力異常堅強,普通痛苦是不會讓他們慘叫的。但不知什麽原因,他們最後全都消失了。”鬼刀的聲音越來越低,不停的給自己的杯子裏倒酒。


    “那是你們進去的鑰匙是什麽呢,神墓不是要神靈嫡子的遺體做鑰匙,才能進入的嗎?”陳智問道。


    鬼刀搖搖頭說道,“千萬不要以應該或者不應該的邏輯,去衡量神的思維,他們與我們完全不同,每個神墓進去的鑰匙都是不同的。估計九尾天狐是希望嫡子白淺進去祭祀,才用她做鑰匙。我們當時挖掘那個神墓的時候,聽說是有近百個半神叛變,與組織合作,去挖掘他們祖先的神墓,目的並不知曉,但卻無一人回歸!”


    鬼刀說到這裏時,微微歎息了一下,“那次大型的神墓挖掘行動,組織應該有所收獲。但是,組織自那次之後元氣大傷,以後組織內對這次神墓行動諱莫如深,變成了絕對禁忌,誰也不許再提,所以,具體情況我也不得而知。


    “這麽說,那次神墓挖掘行動,並不是取得了成功,而是一次失敗的行動對嗎?”陳智問道。


    “對!鬼刀忽然抬頭看著陳智說道:“我的父親,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如果能讓他困在裏麵,那絕不是普通的地方。等有機會,我一定要再進那神墓裏一次,我父親的遺骸帶回來。”鬼刀目光堅定的說道。


    “喂!你們兩個聊什麽體己話呢?告訴你,私聊可懷孕啊!”胖威喝的滿臉通紅,非常不滿意的說道。


    鬼刀轉頭看著胖威,忽然笑了,他這難得的一笑,把胖威給嚇傻了,以為半夜鬼吹燈了呢。


    之後就看著鬼刀,慢慢的站起身來徑直向胖威走去,胖威立刻緊張的夠嗆,說道:“你,你想幹嘛?”


    就看鬼刀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從旁邊拿起酒瓶子,給胖威倒上酒,然後敬了胖威一下,一飲而盡,問道:“你的腿怎麽樣了?”


    “他腿?胖威的腿怎麽了?”陳智看著鬼刀的詭異行為,一頭霧水。


    鬼刀看了陳智一眼,好像有些疑惑大家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這時三子忽然說話了,“你們還不知道嗎?金叔說,當時胖威哥下山找到大部隊時,腿已經斷了,他是忍著劇痛爬著把鬼刀背回來了。見到金叔的時候,胖威哥隻剩下半條命了,身上的肉都被咬掉了,身上全是嚇人的血窟窿,骨頭都露了出來,背上卻用布條子緊緊的綁著鬼刀,當時的情景別提有多震撼人了。


    胖威這時才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不屑的笑道:“靠!提這些事幹什麽?老子他m的走著走著,來了兩條狼,跟著老子的屁股後頭不走。老子想把這小子扔下來喂狼自己跑,結果那兩條狼嫌他瘦,不吃他,非要吃老子。老子氣的跟那兩條狼幹了一仗,咬了老子好幾口,還把老子的腿給咬折了。艸,差點沒把命扔在那兒。不過那個組織的神藥可真特麽好使,敷上藥,腿竟然保住了。哈哈”胖威笑著說道,言語間輕鬆的好像在談別人的事。


    陳智聽到這裏,心裏有些感動,想到胖威原來當時是帶著重傷給老筋鬥帶路,到山裏來找他和豹爺,難怪當時看他一瘸一拐的,原來腿受了傷。


    “你特麽的就是人品差!背著個人下山還能被狼追,活該!能活著回來,算你命大”,陳智罵著胖威,心裏升上一股難言的酸楚。想起他在昏迷住院的期間,胖威忙前忙後,從沒提過自己受傷的事。


    這時鬼刀把手放在胖威的肩膀上,誠摯的說道:“謝謝你”,然後他回頭對陳智說道,“還有你”。


    麵對著鬼刀這個曖昧的表示,胖威竟然無言以對了,端著酒杯愣在那裏,沒話了。


    陳智笑著說道:“你怎麽這麽客氣,你不是也救過我們嗎?你忘啦?你救過我好幾次了。”


    鬼刀垂下眼睛,低聲說:“救你,是我的任務。我收到的指令是,無條件服從的豹爺的命令,並保護你的人身安全。但我受傷後,變成了累贅,我沒想到,你們沒有扔下我。”


    陳智聽到鬼刀說這種話,忽然變得很激動,一股血湧到臉上,青筋都暴出來了,他用力的拍了鬼刀一下,大聲說道:“你特麽的說什麽呢!我不管你是什麽組織的。我們幾個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以後不管遇到什麽危險,不管上天還是入地,就算是到了刀山火海,就算是下地獄幹閻王爺,我們哥幾個也在一起,絕不會扔下兄弟。”


    “你說對不對?”陳智借著酒勁,對胖威大喊道。


    “嗯!嗯!…”胖威讓他倆一下子給弄無語了,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


    陳智的酒勁頂了上來,漲紅著臉,倒了一大杯白酒,舉起了杯子說道。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血連血的兄弟,到什麽時候我們都是一條命,不管在什麽時候,誰也不能掉隊。今天誰特麽喝少了,誰就是孫子”陳智一仰脖,把整杯白酒灌了進去。“怕!”的一聲,把杯子摔碎在地上。


    放下酒杯時,陳智看見胖威眼圈紅紅的看著他,似乎有一些感動。


    這時,他忽然聽到了一個男人嗚咽的聲音,陳智嚇了一跳“心想,靠!難道是我的演講太感人,把鬼刀給弄哭了?不能吧?”,他急忙回頭一看,差點沒氣死,三子在旁邊鼻涕一把淚一把,捂著臉哭呢!


    三子哭的滿臉鼻涕,說道:“我要回去跟金叔說,以後我要搬過來跟你們一起住,憑什麽每次都不帶我去。”


    胖威一把摟住他說道:“沒問題,你以後就過來跟哥一起住,我去跟那老金頭子說,他要是不同意,我一耳根子抽死他”


    “哈哈,你可就別吹牛掰了,你忘了大廳有監視器,金叔正在那看你呢!”陳智大聲嘲笑著胖威,鬼刀也很高興,幾個人又開幾瓶啤酒,在這北方小城的深夜裏,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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