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刀此後便不再說話了,他深深地埋著頭,孤零零的跪在地上,好像這世界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一樣,眾人再也看不到他的臉,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何等心境……


    然而出乎意料卻是姬洋!


    在姬烈被斬殺之後,他忽然重重的摔在地上,與此同時,鮮血從他的肋下流了出來。


    他原本穿了一件非常厚的黑色厚布背心,鮮血浸入黑色的厚布完全看不清楚,讓人沒有注意他的情況。


    而他此時摔在地上之後,才現他兩肋處密密麻麻的刀口,簡直是觸目驚心


    昔日的戰神姬烈,果然不是空有其名的……


    姬烈的刀非常快,即便沒有傷到姬洋的要害,但刀風已經命中了無數次。


    姬洋的兩個肋骨處,被戳得像篩子一樣,滿是刀口,難怪他剛才情緒如此的急躁,其實按照他受傷的程度,頂多再堅持個三五分鍾,就完全無法與姬烈抗衡了。


    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是沒人能壓住姬烈了!他們必輸無疑!


    阿索將刀收回後,將姬烈的頭顱撿了起來,用一塊布裹住頭,想按照姬烈的遺言,將他的臉部劃爛,讓人無法辨別。


    然而姬洋卻按住了阿索的手,姬洋說,


    “那是席武士的頭!上麵有他曾經的榮耀,不要侮辱他!


    把他的頭顱帶回西岐去,讓領處置吧!”


    屍體就留在這裏,葬在戰神的墓地裏,姬烈實至名歸!”


    姬洋隨後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鮮血大量的流了出來,看起來非常嚇人!


    鬼刀和阿索此時的情緒都處於不穩定中,他們的神情呆滯,沒有人再有精力去顧及別人了。


    胖威十分有顏色的跳過去,翻開百寶囊,拿出繃帶和藥物,去為姬洋療傷。


    “老爺子,你可真能耐啊!”,


    胖威邊將姬洋的衣服割開,邊一臉敬佩的說道:


    “原來您老一直都是潛伏大佬啊!萬萬沒想到,真牛b!


    當時您那兩下子可把所有人都護住了,這家夥兒,跟豹爺大吵了一架,一翻臉就走了,我還真tm以為你反水了!


    所有的黑衣人都說,你和豹爺算是結了石頭仇了,說這疙瘩兒到死都解不了。


    我了個靠,原來都是演戲啊!


    實在是太真了,奧斯卡影帝都是您的啦!”


    “嗬嗬~~,讓老夫做叛徒,即便海水倒流也不能!”,


    姬洋雖然受了重傷,但對胖威的奉承話非常受用,盡管那些傷口碰到藥粉滋啦啦~~的響,但他腦子裏似乎沒有疼痛這個詞匯,臉上帶著明顯驕傲的神色,


    “再說了,老夫幹嘛要反對新領啊?


    新領十歲那年,就是我帶回組織的,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老領都要長。


    我在他小時候,就看出他能成氣候,我對老領說,他將來也許能挑起西岐的擔子,要好好栽培,姬陵也是我派去保護他的。


    我幹嘛要反對我一手栽培起來的人啊?嗬嗬~~,你們真笨!”


    也許是大戰之後的輕鬆,姬洋此刻的表現非常平易近人,像普通人一樣隨意說話,這讓胖威也不再那麽害怕他了,


    “但是老爺子,我聽說可不是這樣啊!


    我們黑衣人背地裏總是談論你們這些大武士,說你們特別難搞,一動動就要為榮譽剖腹自盡。


    說你們武士裏的規矩特別多,絕對杜絕自相殘殺,私自打鬥!


    還說你上次攻擊了姬盈,就是沒有回頭路啦~~~


    因為你們武士內部有個規矩,是不成文的法律。


    武士一旦攻擊了自己人,就是背叛了武士團體,尤其是攻擊了紅帶武士,那就是無論任何原因都不能寬恕了。


    即便是領那關過了,讓您回西岐了,您將來都進不長老院,您說您這辛勞奔勞了一輩子,臨老連養老福利都沒了,您說多不值得啊?


    你老的付出太大了!我都替您老不值!”


    “什麽破長老院?我看是養老院吧!”


    姬洋一聽到長老院這個詞兒,立刻就嗤之以鼻,


    “要是想進長老院,我早就進了。


    那破地方有什麽好的?


    你看看那些長老一個個都被養成什麽模樣了?


    尤其那個姬胡,一天像個老太太一樣唧唧歪歪,嘟嘟囔囔。我看他我就煩,我才不要跟他們一起呆在長老院裏呢!像老廢物一樣!


    我們武士這一輩子,生死在沙場上,死了也要拿著刀!”


    “哎喲,我去!


    原來您早就想到這一層了!


    還是您高明!”


    胖威雙眼放光,表現對姬洋無限的敬佩,


    “老爺子,在下佩服佩服啊!


    不是我背著人說長老的壞話,我看那些長老啊,哪個都不如您,雖然都是紅帶武士,您看您這氣質,一站在那就鶴立雞群!


    你再看他們,切……


    您這立了大功,回去之後肯定又要高升了,到時候您可要多提拔我呀。


    我現在剛剛混出個頭兒來了,我還年輕,我以後還要進步,爭取早日提幹!”


    “我不能跟你們回去……”,


    姬洋捂著雙肋上的傷口,抬起頭來看陳智,


    “族長,我有要事回稟!


    我這一次是跟著摩一起過來的,我主動為他們打先鋒,其實就是想過來給你們報信。


    我這段時間在暗部內雖然潛伏了很久,但即便是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真的見過暗部的本部,我懷疑摩其實從未真正相信過我。


    但是我知道,摩心中想拉我入旗下,他渴求組織中的每一個武士,像餓狼盯著肉一樣。


    而且他非常記恨我們西岐的領,聽說他記著西岐的每一屆領的名字,每一屆族長的名字,刻骨銘心,咬牙痛恨。


    尤其我們的新領,他每天都在看他的畫像,預謀不軌……


    我上次交過來的那個匣子,您沒有給領看吧!”


    “還沒有!”


    陳智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就好!”


    姬洋邊說邊將自己的繃帶紮緊,


    “屬下雖然不知道那匣子中所放是何物,但我知道,摩心中早有預謀,他想激怒我們領,讓他在衝動下做出錯誤的決定~~


    我們的新領雖然年輕,但是卻非常沉穩,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不會輕易與暗部決戰,想激怒他並不容易。


    摩非常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送出了那個匣子,那匣子中一定有激怒領之物。


    族長您在領身邊,一定要勸阻他,千萬不能中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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