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要下地獄,我也要拉著你這個女人一起!”他咆哮著。


    “救命,救……命。”沈新月快喘不過氣來了,“咳……咳咳咳……”


    拚命地掙脫,但她哪裏是閻霆軒的對手,感覺到女人的掙紮,閻霆軒怒意之下一掌搧了過去,頓時沈新月白皙的臉上腫起一道紅印。


    這是這個男人給她的第二次巴掌。


    可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她死都不怕了,還怕疼嗎?


    但她不想就這樣死掉,沒有懲罰沈家那些壞人,沒有看到奶奶康複,沒有奪回屬於爸爸媽媽的東西。


    她不能死,她不能!


    掐住咽喉的手愈發用力,沈新月死死咬住牙關,但大顆大顆的眼淚還是順著臉頰砸在他的手背上,冰涼液體的觸感使原本失去理智的男人一刹間失神,沈新月見他放鬆了自己,用盡吃奶的力氣拽過他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閻霆軒吃痛,一把甩開她,將女人掃到地板上。


    狼狽不堪的沈新月深吸了口氣,撿起了地上閻霆軒的西裝外套,也顧不得多髒胡亂套在身上,奪門而出。


    ……


    總統套房內一片死寂,隻能聽到閻霆軒胸口起伏的喘氣聲。


    待他回過神之時,沈新月已經不見了。


    頭痛得仿佛有什麽力量在往四麵八方撕扯著,他右手無力地扶住額頭,幽暗淩冽的眸子倒映住手臂上觸目驚心的牙印,沁出一片血珠,染紅了白色的襯衫,猙獰而妖冶。


    這個瘋女人,竟然敢咬他!


    這個時候,一群戴著墨鏡的黑衣人才闖進房間,匆匆忙忙走到閻霆軒麵前,帶頭的外國男人有一頭銀白色短發,他愧疚地朝閻霆軒彎腰:“請主人恕罪,付翼來晚了!”


    坐在床邊,一臉陰鷙的閻霆軒不緊不慢地脫下染血的襯衫,手下趕緊將新的襯衫遞了過去。


    “您的傷……”付翼這才看到閻霆軒胳膊上血淋淋的牙印。


    “不礙事。”他瞥了眼地上的女人。


    付翼立馬心領神會,朝身邊的手下比了個手勢,手下將昏倒在地上的沈馥雅扛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沒人發現你們?”


    “您放心,我們進來的時候掐斷了酒店的監控攝像頭,就連沈家的人都還沒發現沈馥雅不見了。”


    “那就好。”閻霆軒接過付翼遞過來的西裝外套,“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


    “我們的人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損失過半,謝川現在帶著兄弟在清繳看有沒有活口。”付翼小心翼翼地匯報損失,“沒抓到下藥的人。”


    “盡快查出到底是誰下的藥。還有,今晚發生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穿好西裝,閻霆軒起身慢慢走到鏡子麵前。


    還真是防不勝防,他還以為整合了曜天集團會對那幫人起點震懾的作用,所以一時鬆懈了防備,不料居然差點就被人給陰了。


    一般的春藥對他根本就起不了作用,給他下藥的人看來是處心積慮想要讓他出醜,還特意在藥裏摻雜了能誘他病發的藥物。


    現在正是收購案的關鍵時期,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那他在閻家便從此名譽掃地,再也抬不起頭來。


    他冷笑了一聲,真有意思。


    “十七呢?”閻霆軒對著鏡子係好了領帶,突然想起了那個瘋女人,若不是她,今天的局麵或許比想象中還要糟糕。


    沒想到那個瘋女人膽子還挺大,閻霆軒唇角勾起一抹冷意,若不是看在她陰差陽錯阻止了他的份兒,咬他的這個賬他一定會討回來。


    付翼站在閻霆軒身後,之前他一直在拉斯維加斯出任務,剛回國,也是才從內森那裏得知閻少新帶了個新的情人回府,還好他提前看了那個叫“十七”女人的資料,知道她的長相。


    他和內森跟在主人身邊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第一次看到主人對一個女人那麽上心。內森幾天前還和他講那個女人和主人身邊的其他女人不一樣,他還不相信,看來內森還真沒騙他。


    付翼頓時心裏升起一絲不痛快,他姐姐那麽愛主人,甘願追隨他不求回報,那個叫十七的女人家世背景既不顯赫,又不會武功,姿色也一般尋常,不知道哪裏比他姐姐好了。


    他真替姐姐不值得。


    “我們剛剛從樓下上來,並沒發現十七小姐的蹤跡。”忍著胸中的憋屈,付翼低著頭如實匯報道。


    眼前忽然閃過沈新月那張楚楚動人的臉,閻霆軒下意識舔了舔嘴唇,身體的某處又似乎在蘇醒。


    “把所有人派出去給我找!”他腳底下躺著的酒杯霎時間碎成玻璃,“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個女人,雖然惹人討厭,但似乎還有點利用價值。


    “是。”看來主人是真的生氣了,付翼隻覺得渾身血液凝滯,他趕忙帶著手下出去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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