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王都,充斥著一片喜氣。


    被譽為裂天劍宗曆史上少有的絕世天驕,白墨寒,與小公主月紛舞的大婚,震動全王都。


    讓得這本就繁華無比的王都,憑空添上了一層喜意。


    但,沒人知道。


    此時,正有一桀驁的年輕人,正悄悄給這份喜意…


    添上了一抹血色!


    ……


    今日的裂天劍宗,估計是整個王都最熱鬧的地方。


    也就是最喜氣洋洋的地方了。


    因為,婚宴的地點,就在此處。


    整個裂天劍宗,張燈結彩,大擺筵席。


    宗門內長老齊聚,弟子共飲。


    王都各大勢力,紛至遝來,祝賀之聲,久久回繞,久久不息。


    如此一番盛況,如此一番良辰美景。


    卻在兩道身影的疾速到來,而轟然破碎。


    兩道身影,其中一人,乃是炎武衛。


    另外一人,滿身是血,極其狼狽,竟是血霧穀的殺手。


    “混賬。”血穀主見了來人,當即怒喝一聲。


    今日,乃是白墨寒與月紛舞的大婚之日。


    豈容一個滿身是血之人前來,大煞風景。


    “血穀主慢著。”一旁的大統領擺擺手,看向手下炎武衛。


    沉聲問道,“怎麽回事?”


    大統領心頭,猛地湧現了一股不妙的念頭。


    那炎武衛連忙稟報道,“稟大統領。”


    “一個多時辰前,蕭逸闖入炎武衛總部。”


    “闖入炎武衛總部?”大統領皺起了眉頭,“他去總部做什麽?”


    那炎武衛沉聲道,“進入卷宗室,強行破了禁製,調閱了所有卷宗和情報。”


    “什麽?”大統領臉色一變。


    “可是最後那個書架?”


    “是。”那炎武衛點了點頭。


    大統領還未說話。


    一旁的血穀主等人已經一拍桌案。


    “混賬東西,他已經不是炎武衛了,有什麽權力調閱炎武衛的卷宗和情報。”


    “而且,我聽聞炎武衛總部有些卷宗,隻有大統領有權限調閱吧。”


    “他此舉,可是竊密。擅自調閱炎武衛的機密卷宗,已是造反之罪。”


    “好,很好。”一旁的血成河也大笑了起來。


    “大統領,看來你得立刻遣人去捉拿此逆賊了。”


    “你放心,我血霧穀也會傾力相助。”


    “不錯。”血穀主冷笑道。


    “我馬上遣一道命令回穀。”


    “調動穀內強者,協助你炎武衛精銳,捉拿此逆賊。”


    大統領的目光,變得無比凝重,看向那滿身是血的血霧穀中人。


    “你是怎麽回事?”大統領問道。


    血穀主擺擺手,道,“這就不勞大統領費心了。”


    “我血霧穀武者,個個都是生死間遊走的殺手。”


    “估計,隻是剛剛在外接完任務,受了重傷罷了。”


    說著,血穀主起身,來到那人麵前。


    大手一揮,一股精純元力,輸入那人體內,為他穩住傷勢。


    血穀主笑道,“我已為你穩下傷勢,速速回穀養傷吧。”


    “另外,傳我命令下去,讓大長老親自出手,並調派一支精銳。”


    “協助炎武衛,捉拿蕭逸此逆賊。”


    那人聞言,哭喪著臉,說不出話。


    “怎麽了?”血穀主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我的話你沒聽清楚嗎?”


    血穀主一聲冷喝。


    那人打了個冷顫,才哆嗦著說道,“穀主,一個時辰前,蕭逸襲擊我血霧穀。”


    “血霧穀,現今已成廢墟。”


    “穀內所有武者,死傷殆盡,無一生還。”


    “小的是僥幸,才勉強逃過一劫,前來稟報穀主啊。”


    “什…什麽…你說什麽…”血穀主的表情,瞬間僵硬。


    “你胡說些什麽。”血成河怒喝道。


    “穀內有大長老等人坐鎮,兩位天元八重,兩位天元七重。”


    “如此武力,會被蕭逸滅了?”


    “混賬,你敢說謊?”血穀主怒不可遏。


    那種怒,並非一般的怒。


    而是一種極其複雜,麵容有些扭曲的怒。


    “穀主,小的沒有說謊啊。”那人哭喪著臉。


    “血霧穀,已經沒了啊。”


    那人已經嚇得哭出了聲。


    “沒了…沒了…血霧穀沒了?”血穀主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堂堂巔峰強者,竟是腳步一個不穩,跌坐在椅子上。


    “穀主。”血成河連忙攙扶著他。


    “不可能,不可能。”血穀主瘋狂說著。


    恰在此時。


    遠處,又是一道人影禦空飛來。


    竟又是一個炎武衛。


    而且還是林家長老。


    正是林重副統領。


    “林重,你怎麽來了?”大統領問道,心頭那種不安之感,越發明顯。


    “稟大統領。”林重微微拱了拱手,說道。


    “據可靠情報,一個時辰前,血霧穀被蕭逸襲擊。”


    “全穀無一生還,宗門已成廢墟。”


    “真的被滅了…噗…”血穀主猛地吐出一口腥血。


    顯然是怒火攻心。


    這時,周遭大人物紛紛前來安慰。


    “血穀主,保證身體。”


    “這樣,才有機會報仇,取那惡賊性命。”


    說話的,正是傲天雲。


    “血穀主放心,我們這裏諸多勢力,不會放過蕭逸的。”


    “今日之內,必取他性命。”


    恰在此時。


    林重臉色有些怪異,再次對大統領拱了拱手,道。


    “大統領,還有一事稟告。”


    “何事?”大統領皺眉問道。


    大統領已經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


    林重沉聲回答道,“半個時辰前,通天樓被蕭逸襲擊。”


    “整個通天樓,商物被橫掃一空。”


    “通天樓內所有傲家武者,悉數被殺,無一生還。”


    “其中包括兩位傲家長老,以及…”


    林重看了眼傲天雲,半晌才說道,“以及傲家大公子。”


    “什麽…”傲天雲愣在了原地。


    原本在‘安慰’血穀主的他,一下子如遭雷擊,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我兒他…死了?”傲天雲的拳頭,握得劈啪作響。


    眼中殺意,變得極為濃鬱。


    “蕭逸惡賊,我要你死。”


    傲天雲的怒吼,響徹天際。


    整個大婚之宴的氣氛,陡然間變得無比沉重。


    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至極。


    包括白墨寒。


    人所皆知,他與蕭逸不對付。


    而蕭逸,特地選在這一天,大開殺戒,無疑是變相地在他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記狠辣的巴掌。


    “血穀主,傲家主,節哀。”白墨寒輕聲說道。


    “墨寒在這裏向你們保證。”


    “待得今日大婚後,天涯海角,我必將蕭逸項上人頭取來。”


    “以祭血霧穀武者,以及傲家大公子之英魂。”


    “不錯。”宗主這時也站了出來。


    “早便知蕭逸此子,狼子野心,手段狠辣殘忍。”


    “幸好一月多前,撤了他的最強劍主稱號。”


    “否則,我裂天劍宗千百年聲譽,必將毀於一旦。”


    “今日過後,我裂天劍宗,也會派遣強者,取他性命。”


    “是嗎?”恰在此時,一道冷漠的聲音,響徹全場。


    一道傲然的身影,飄然落下。


    正是蕭逸。


    “劍宗千百年聲譽,早在15年前便在宗主以及各位長老手上毀了。”


    “還需要我去毀嗎?”


    蕭逸戲謔的聲音,傳入在場所有武者耳中。


    那種不屑,那種桀驁,讓人為之側目。


    雖一己單薄身軀,卻傲然站於王都所有強者之前。


    “白墨寒,一月多前我說過,你的性命,我暫且留著。”


    “今日,特地來取。”


    蕭逸的聲音,冰冷到極點。


    ......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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