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轉來轉去,穿過許多暗門,終於來到了一處地下密道,待穿過密道,便見眼前赫然是一個大型廣場,左右兩側皆有一座小型宮殿!不同的是,左側的已經修好,金碧輝煌,而右側的顯然還在修葺之中。


    “這是……”


    花間眼眸一斂,就聽村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英雄並非凡人,應該也猜到了吧?這兩座宮殿,皆是‘鬼使’……哦對了,您可能還不知道,‘鬼使’便是鬼咒宗常駐我村的一名弟子,今夜他回宗敘職去了,故而不在。”


    說到此處,村長臉上露出悲痛神情,恨聲道:“這兩座宮殿,便是那‘鬼使’勒令我等建造。若非他貪圖享樂,不斷剝削我們……我們又何至於那樣對待如英雄一般的外鄉人?”


    “哦?還有這樁事?”


    花間聞聲,掃了幾眼宮殿,隻見確實奢侈,便點頭道:“明白了,那‘鬼使’想必是個胸無大誌,隻想做雞首的人物?”


    “英雄明鑒!”


    村長點頭,咬牙恨道:“此人是把我們村當成他的老巢了,隻有回宗敘職的日子才會回返,除此之外,無日無夜不……”


    “行了行了!我沒空聽你倒苦水,直接說,帶我到這兒和化解咒術究竟有什麽關係?”


    花間擺手打斷。


    村長麵色一陣難堪,但也忍耐了下來,說道:“英雄莫急!待老朽細細道來。”


    說著,村長便向花間解釋了一通,大意就是:這兩座宮殿結構特殊,起到了聚集靈氣的效果,從而導致此間靈氣遠遠超過了地表,所以在這裏施展解咒術是最合適的。


    同時,村長還告訴花間,這兩座宮殿都有講究,輕易無法搬動其中寶物,至少村中無人可以做到。除此之外,一旦搬動,這個聚靈的效果還會大打折扣——聽到這裏,花間明顯地露出糾結神色,但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沒有動宮殿中的任何寶物。


    “嗬嗬,事到臨頭,果然還是惜命嗎?也對,背著這麽多詛咒咒印,隨時都可能沒命,當然不敢冒險!”


    村長等人心中暗暗想道,並趕忙抓住花間的這種心理,問了許多關於他的“信息”。


    “好了!問夠了沒有?趕緊幫我解除詛咒術!”


    被詢問了一陣,花間越來越不耐,村長見狀連忙止住問話,認真回道:“不瞞英雄!鬼咒宗的詛咒術雖然詭異難防,但隻要對症下藥,大多都可以輕鬆化解,連解咒所需的材料都是稀鬆平常,但有一樣——必須要有修習詛咒術之人的精血作為媒介,否則一切都無從談起!”


    聞聲,花間瞳孔一縮:“什麽?糟了!我當時並未收集什麽精血!”


    “啊?這可如何是好?”


    村長也慌了。


    “可惡!當時不知應對之法,沒有想到這茬,早知道就該……嗯?不對!這附近不是還有一個鬼咒宗的人嗎?那個鬼使?”


    花間眼睛一亮,看向村長,村長身子一顫,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倒也是個可行的辦法。不過那鬼使已是無雙境二重高手,英雄您……”


    “這你不必管!你隻管告訴我他回宗敘職的通道在哪?還有,你們是否有辦法把這些該死的小人暫時從我身邊拿開?”


    花間擺手說道,他的顧慮在他人看來也很正常——如果不把小人暫時拿開,到時一個照麵‘鬼使’便借之發動詛咒術,那可就得跪了……


    當然,這在村民看來,則隻是花間的“誤解”。事實上一個人施下的詛咒術,或許可以在施咒者死後慢慢激活,但絕不可能被另一個人瞬間激活!


    不過村民們才不會那麽好心去“點醒”花間。


    一時間,場間人都假裝陷入了沉思,就好像那些內心無比掙紮,猶豫要不要起來反抗暴權的受壓迫者……遲疑了好一陣,村長抬起頭,像下定決心般狠狠咬牙:“幹了!反正一直被這麽剝削,我們也快過不下去了!拚了!”


    其餘村民聞聲也都紛紛抬頭,然後人人上前,接過了小人,很快,人手一個,摩挲起來。


    “好了,現在的它們暫時不會回到英雄身邊了。”


    片刻後,村長對花間說道,語氣無比真誠。


    “咦?竟然真的沒有被盯上的感覺了?不錯!你們沒有騙我!”


    花間驚喜出聲,語氣同樣無比真誠。


    “看來,先前懷疑你們是我多慮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你們這種弱雞,想作法咒我不但無用,反而是死路一條!勿謂言之不預也!”


    “我等明白。”


    村民們紛紛低頭,花間見狀滿意地擺了擺手:“記住便好!接下來我會速戰速決,你們也盡快做好一應準備,等我回來,立即為我解咒!”


    “好了,現在告訴我,那鬼使走的路線……”


    ……


    ……


    片刻後,再三確認花間已經踏上征途,場間的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人都開始麵露笑意,最終人人都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小後生,任你奸詐如鬼,還不是喝了老夫的洗腳水?”


    “還是村長厲害啊!這少年完全被您玩弄於鼓掌之間!”


    “嗬嗬!年輕人,還是太嫩啦!”


    “又騙了一個天才,舒坦!”


    人人歡笑,一時間,場間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是的,這批村民之前雖然全都在說實話,也沒有坑害花間,但這不代表他們就真的被花間吃得死死的!


    在他們看來,事實是,恰恰相反!


    威逼強迫?那不過是讓他們不敢當場作法害花間罷了,一旦背過身去,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村民們含笑奔走,在此間各處掀開暗門,各自取出了一些古舊之物佩戴起來。


    瞬間,他們身上的氣息變得強大起來,顯然這是一種臨時增強修為的寶器!


    是的,東洲五宗,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身為其中之一的鬼咒宗,又怎會忽視“如何保障前哨忠誠”這個問題?縱然不可能全無漏洞,但若是以為“憑力脅迫”便能輕鬆混入,卻也是太過天真!


    “一個傳承這麽多年的大宗門,豈能這麽容易給你個小少年鑽了空子?少年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村長譏諷冷笑,氣息暴漲,隨即舉起手中小人,掃視眾人高聲道:“各位!現在,該咱們報仇了!”


    聲落,場間再度響起得意的笑聲。


    ……


    ……


    與此同時。


    一條羊腸小道上,花間與一名男子狹路相逢。


    但見這男子穿金戴銀,麵上畫著許多奇異圖案,但整個人看起來卻並不滑稽,反而氣勢凜然,充滿威嚴。


    “你是誰?沒人告訴過你,要拜鬼咒宗,是得守規矩的嗎?”


    男子一掃花間,冷眸豎起。


    他正是鬼咒宗常駐古咒村的“鬼使”,名喚南封,專門接待各類想前往鬼咒宗的人——不過今天是個例外!因為今天是他回宗敘職的日子,如果是懂規矩的,絕不會選擇在這一天來。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少年很可能是闖過來的!


    想到此處,南封的神情愈凜。事實上古咒村村長說的話並非扯謊,那個村子確實已經被南封當成了老.窩,所以現在南封看花間的眼神就跟看“疑似剛偷完自己家的小偷”一樣,隻待一言不對,他便會立即出手!


    “在下巴霸,慕名貴宗久矣,這次是特意前來拜師的!隻是我擔心方式太尋常的話,不擔重視,故而……”


    “哼!嘩眾取寵,盡耍些小聰明!”


    花間抱拳一禮,話未說完,南封便重哼一聲將之打斷,不過聽花間說得無比恭敬真誠,他心中的憂意倒也是少了一些。


    也是,區區少年,難道還敢孤身闖他鬼咒宗不成?此來拜師,才算正常。


    盯著花間看了一會兒,南封眼睛微亮,一擺手:“易脈七重?如此年少便有這等修為,難怪驕傲!可惜,我宗最不缺的便是天才,不差你一個!”


    說到這裏,南封頓了頓,道:“不過,看你也算可塑之才,本使便給你一個自薦的機會。說說吧,你有什麽本事?唔,或者,有過什麽自傲的戰績?”


    想到這個敢毛遂自薦的家夥可能有些幹貨,南封便又加上了末尾一句。


    “戰績?”


    聞聲,花間陷入了思考,好一陣子才抬起頭,擺了擺手道:“我初出茅廬能有什麽戰績?也就剛剛炸了你家。”


    話音先落。


    boom!


    爆炸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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