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煤球沒認親之前就成天趴在?警笛頭身?上, 偶爾盤到莫爾斯頭頂,性?格嬌裏嬌氣?,除了讀書就沒啥技能, 現在?認了親,被親爹、親哥以?及迦南眾神靈體?護著, 變得?更?加好逸惡勞。


    好在?他還?熱衷讀書,大概是那段苦過?的流浪日子教會他不管是人還?是詭異,都得?有一技之長才不會餓死。


    對此,岑今很滿意。


    隻要讀書就是好孩子,何況黑煤球的確還?是個學前兒童,不需憂愁工作。


    反倒是怨童經?過?一係列心理活動成功說服自己, 跑到黑煤球跟前表示她願意受聘為保鏢,每天隻要五十工分酬勞就行。


    黑煤球茫然地拒絕, 說他有爸有兄弟還?有一堆長輩,怎麽看都不需要保鏢, 然後?被怨童捏著拳頭威脅, 硬是爭取到在?校期間的保鏢任務。


    酬勞從五十降低到五工分,雙方當事人都覺得?委屈。


    怨童唉聲歎氣?她不是富二代, 得?靠自己賺取工分攢錢買快樂水,不過?挺講義氣?地拍著黃毛的手背, 說她會留三分之一孝敬他的。


    黃毛:“我謝謝你。”


    怨童歎氣?:“誰讓你是我爸?這輩子的命我認了。”


    黃毛:“……”


    他轉身?就想找貼心小棉襖李曼雲,結果看到撐著大紅傘的李曼雲遠離他倆, 高坐迦南築起的船桅,另一端則是撐著大黑傘的丁燳青。


    一大一小, 一黑一紅,相同的臭臉,還?挺有父女相。


    岑今伸出?手:“李曼雲, 讓哥抱抱。”


    李曼雲轉著大紅傘,眨了眨眼?:“黃薑姐姐說她在?迦南眾神的幫助下,已經?快破譯蘇美爾神明的文明曆史,協助圖騰哥哥、烏藍姐姐他們熟練掌控迦南戰艦的戰鬥模式,包括武.器庫裏的新式武.器。


    然後?是黑煤球有跟我說起他的傳承記憶,記憶裏有他們這個族群如何鍛體?的辦法,還?有成套打包的速成訓練法,槍術、劍術、體?術和超凡之術都有。”


    岑今頭皮有點麻,試圖打斷李曼雲的話。


    但李曼雲滔滔不絕:“還?有還?有,黑煤球跟我說以?前這種訓練法之所以?速成,是因為眾神和類似迦南這樣的超大型武.器接連不斷地訓練,徹底激發潛能,才能培養出?一名出?色的高級神明。”


    岑今狐疑地看著李曼雲:“黑煤球怎麽會告訴你這些?”


    李曼雲:“我問了,他就說囉。”


    岑今:“不太對……你怎麽會問這些?”


    李曼雲:“好奇。我們總不可能永遠躲在?迦南,總有一天必須跟歐洲神明正麵對抗,到時候你就是唯一的救星。所以?我很關心你的鍛體?進度。”


    岑今看向另一端的丁燳青:“不是還?有他?”


    李曼雲很平靜:“不要任性?了,黃毛。”


    “……李曼雲,正常說話,沒大沒小。”


    李曼雲聳肩,表情活潑靈動:“好嘛,可是迦南眾神的預言裏有你的身?影,先知和女巫們微弱的預言裏也是你,你不能違抗命運的,對不對?


    而且歐洲神明的攻擊招數基本?從迦南眾神這兒學過?去的,你也跟著學,搞死歐洲神。”


    岑今的目光再次飄落到不發一語的丁燳青身?上,直覺告訴他這事跟丁燳青有關。


    丁燳青側身?,偏過?頭,大黑傘遮住他上半張臉。


    一看這姿態就知道是他授意李曼雲向黑煤球打聽鍛體?的事,還?借李曼雲之口說出?來。


    “大人之間的事,你讓小孩子摻和進來幹什麽?”


    丁燳青:“小孩……你確定?”


    岑今反問:“物種不同,區別對待有什麽問題?”


    丁燳青:“那你還?說我老?”


    岑今成功被噎,還?真有點理虧,心裏腹誹丁燳青小氣?,有口無心的話他也能斤斤計較,關鍵當時沒說啥,事後?逮著機會算舊賬,這什麽亂七八糟的性?格。


    扭頭就想警告李曼雲和怨童,讓她們別跟著肮髒的大人學壞,結果發現李曼雲和怨童早就趁他倆吵架的時候偷偷溜了。


    岑今大馬金刀地坐下來,手肘撐著膝蓋,半晌抬頭問:“迦南眾神說曾經?有個人類找他們談條件,說要找個人,這人類是你?找的人是我?”


    丁燳青:“我忘了。”


    岑今頓覺煩躁,丁燳青老是喜歡什麽話都藏肚子裏不說,從認識的那天起就是這樣子,那時他沒把自己代入被找的‘人類’,不想跟丁燳青有過?多糾葛,便?能忍受他悶騷變態神經?質的性?格。


    而今床都不知道滾過?多少回,還?發現他跟丁燳青之間的糾葛猶如亂麻,剪也剪不斷,自然好奇他和丁燳青的過?往,還?有丁燳青從前都幹過?什麽,為什麽發瘋,找他找了多久,最?重要的是——


    丁燳青現在?想幹什麽。


    還?是推他成神的目的?會付出?什麽代價?


    越來越親密的關係沒有迷昏岑今的頭腦,反而讓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丁燳青編纂的劇本?還?在?運行,他對導演劇本?、完成劇本?的執念有多深。


    近日來的溫情相處,仿佛從前的偏執和神經?質都被脫下來,仿佛丁燳青蛻變重生?,成為一個真正溫文爾雅的男人,可岑今知道不是。


    所有認識的神明、鏟除的神明都用咬牙切齒的口吻提起丁燳青,祂們惡意地罵他瘋子,岑今不知道丁燳青曾幹過?什麽瘋狂的事跡,但他知道的一個物理意義的瘋子絕不可能輕易治愈。


    丁燳青從船桅上下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岑今的麵前,彎腰,湊近岑今,無比專注地看他:“你生?氣?了?”


    岑今沒回應,垂著眼?,煩得?不想看丁燳青。


    丁燳青頓了頓,向前傾身?,側過?頭,用臉頰摩挲岑今的腦袋,然而單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下巴搭在?他頭頂,親昵地、溫聲細語地說:“我真忘了,時間太久遠,腦子不太清楚,同一件事可能對不同人做過?,或者對同一幫神明做過?不同的事……印象最?深刻就是掀人家老巢,對話十句有九句噴髒,我認為都是廢話,基本?沒記住。”


    岑今還?是不說話。


    丁燳青想了想:“那這樣,我努力回想,不然等我馴服融合的命運碎片,用它回溯過?去。等我找到,保證不瞞你。”


    岑今僵硬的身?體?鬆懈下來,算是滿意這回答的意思。


    丁燳青接收到信號,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岑今的頭發:“首要之事,還?是解決歐洲神明。”


    岑今:“鍛體??”


    丁燳青:“還?有時間,剛好教練、場地條件都充足,你留在?這裏好好訓練,我找合適的金屬幫你打造新武.器。”


    岑今聞言來了興趣:“什麽製式?”


    丁燳青:“以?後?你就知道了。”


    岑今:“行吧,我就當是驚喜。”


    丁燳青指尖按著岑今的脖子,直到被岑今推了推肩膀才順勢起身?。


    “走吧,找迦南眾神聊聊怎麽鍛體?。”


    ***


    不管是看在?黑煤球的麵上,還?是丁燳青的威懾力,迦南眾神都會同意協助岑今鍛體?,對他們來說難度不大,剛好迦南是協助鍛體?的機械,便?讓岑今按照他們每日布置的任務進行訓練。


    這鍛體?模式弱化數十倍,也適合苦修的人類,除了黃薑,烏藍等四名小夥伴也參與?訓練模式,還?有哥特男、擅長戰鬥的女巫也都積極尋找擅長他們作戰方式的訓練模式。


    烏蘇拉參與?訓練,體?質較弱的尤利婭替代她的助手位置,協助黃薑繼續研究蘇美爾文明。


    丁燳青經?常前往迦南核心艙,從迦南眾神那兒威逼利誘各種先進的冶煉技巧、金屬和能源液,搞得?迦南眾神苦不堪言,隻能拿出?壓箱底的絕活送瘟神。


    當然為了報複丁燳青,這群專門挑軟柿子捏的迦南眾神就往死裏下狠手,每天都幾乎磨掉岑今半條命,隻給他留口氣?。


    岑今默默接受,賬都記心裏,有朝一日統統還?給迦南眾神。


    日子就在?他們每天的相愛相殺和不絕於耳的炮.火轟鳴中悄悄流逝,轉眼?來到農曆新年,岑今和小夥伴張羅著過?一個傳統的華夏新年。


    剪福字、掛彩燈,送紅包、吃火鍋,沒煙花鞭炮就用諾亞方舟和迦南的炮.火充當,炸得?漫天亮如白晝,似火樹銀花,別有一番風味。


    一眾詭異和人類共同過?新年,迦南從未有過?如此熱鬧場麵,連眾神都浮出?靈體?,愜意地飄蕩在?河麵上,享受著數千年未有過?的生?氣?勃勃的迦南。


    在?這方與?世隔絕的異空間裏,氣?氛安寧溫馨,而在?現世,戰火燎原,轟轟烈烈地燃燒了整個冬天,至初春終於有一絲緩和。


    春水破冰,還?未完全融化的冰塊被水衝擊著,發出?清脆的聲響。大地乍暖還?寒,綠草萌芽,冰雪初融,暖陽的光芒如金子。


    主戰場在?歐洲黑海,殃及東歐的烏克蘭和羅馬尼亞,戰火還?未燎至亞洲華夏地區,因此華夏雖處於戰時緊張氛圍,但是到了農曆新年依然認真慶祝。


    喜慶耀眼?的紅色驅散被戰爭籠罩的一絲陰霾,落到冀北的臨時指揮中心,張畏塗聽著遠處傳來的鞭炮,拈起一張福字剪紙,隨手將其貼到窗戶上,接過?旁邊龍老板遞過?來的煙。


    抽出?一口再吐出?來,和著寒氣?一起,煙霧繚繞,張畏塗抖了抖煙灰說道:“前線傳來消息,一艘歐洲戰艦悄悄繞到聯盟軍後?方突襲莫斯科,一顆導.彈下去,轟炸賽馬廣場,人民早已轉移到北亞地區,損失不算大,但是一定程度打擊前線作戰士兵的士氣?。


    地中海戰艦逼近哈拉伯,有飛行艦隊試圖空襲開羅、降落尼羅河航道,哈拉伯一名駐守開羅的傳奇大佬以?同歸於盡的方式阻擋襲擊,保住開羅和尼羅河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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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老板:“有所耳聞。”頓了頓,他問:“李道一和巫雨潔分別趕往黑海、哈拉伯,提供援助?”


    張畏塗頷首:“江白平措和你必須留在?華夏,守住防線,希望你理解。”


    龍老板粗聲粗氣?:“不理解的話,我早跑了。還?是沒找到黃毛的行蹤?”


    張畏塗:“歐洲伽利略衛星係統被教廷操控,我們需要派人搶回來。”


    龍老板皺眉:“牛頭不對馬嘴。”


    張畏塗:“裏麵有總機構的人,傳回來的消息是黃毛和偌大的諾亞方舟在?約旦、以?色列交界處的上空憑空消失,無法追蹤行跡。如果想掌握更?精準的消息,就得?拿回伽利略衛星係統的掌控權,同時及時掌握教廷軍隊的動向。”


    龍老板啐了口:“戰爭暫歇,歐洲神明很平靜,沒發動攻擊,肯定有大動作,你們政客的心最?髒,能不能猜到?”


    張畏塗不在?乎被罵,表情平靜:“數據調查組做過?上萬次的分析,拆解之前岑今擊斃的高空天使,測算其金屬結構、能源、分子……大概估算一艘戰艦需要拆解多少高空天使,再綜合各國數據,計算全球高空天使,大致算出?教廷擁有多少戰艦——”


    龍老板:“多少?”


    張畏塗:“這不重要。黑海和地中海兩方前線傳回來的數據和推算數據對不上,少了三分之一。這三分之一很可能已經?隱藏起來,悄悄潛伏在?聯盟國的周圍,伺機而動。”


    龍老板:“那還?不趕緊找出?來?”


    張畏塗:“找得?出?來我還?用得?著猜測?就是找不到,總機構開放總數據庫,監測很可能走異空間道路,以?人類現如今的技術根本?找不到,隻能根據渺茫的數據進行複雜龐大的計算。”


    吐出?一大口煙圈,一向冷靜的張畏塗也不禁爆粗口:“總機構研發出?來的量子計算機都tm爆了兩台,都是錢!”


    龍老板:“……”錢是重點嗎?


    張畏塗重重舒出?一口氣?,心情緩和不少:“沙盤推演,應該會在?三月中旬再次發動攻擊,到四月下旬中止。”


    龍老板:“發動攻擊的時間推演我能理解,為什麽連中止時間,你們也知道?”


    張畏塗:“因為將會由?我們決定戰爭中止時間。”


    這話說得?霸氣?,但是沒啥底氣?,至少龍老板沒有信心。


    他問:“理由?。”


    張畏塗看向萬裏無雲、暖陽和煦的天空,眯起眼?睛,記憶倒回數個月前,黔川事畢,各國如狼狽聞肉而來,隻有哈拉伯帶來合作的意圖。


    “我們和一個衰退的遠古神明體?係談了合作,目前是唇亡齒寒的關係,所以?得?到支持——共同逼退歐洲神明進攻的步伐。”


    ***


    此時,二月上旬,古埃及第一王朝首都阿拜多斯。


    供奉冥神奧西裏斯神廟的阿拜多斯神廟,一眾哈拉伯祭司沉默前行,穿過?廣闊的中央廊道,進入柱廊,兩邊一共十來根粗壯的神柱,頭頂的石塊遮擋陽光,廟裏黯淡無光。


    穿行在?內院、大柱廳,同高且粗的神柱擦肩而過?,牆壁和頭頂著彩色浮雕,描繪古埃及神明的傳奇故事,是一目了然的編年史。


    祭司們進入神廟內殿,麵積寬廣、穹頂高大,聲音被寬闊的空間吞噬,他們停下腳步,佇立於多柱式大廳的中央,兩側是高聳的柱子,彩繪浮雕精致豔麗,而前方則供奉著古埃及神像。


    這便?是神廟聖地,冥神奧西裏斯的長眠之地。


    祭司一字排開,空出?中間兩個位置,上前兩人,摘下白色兜帽,露出?亞洲人特征明顯的麵孔,赫然是十刹海和葉勝英二人。


    他們受命而來,彼此對視一眼?,皆是不動聲色。


    大祭司上前,對神像行最?古老的禮儀,十刹海和葉勝英看不太懂,但是隱約能感覺到他們表現出?來的肢體?力量,以?凡人之軀,與?神明溝通。


    左右兩邊巨大的石柱雕刻古埃及香水製造的畫麵,不知何時噴出?白色水霧,若有似無的香氣?彌漫鼻間,從輕到重,從清淡到濃鬱,直鑽入大腦,迷惑腦域和神智,靈魂仿佛被一隻大手拽出?來,猶如羽毛飄蕩半空,好不容易著地,十刹海和葉勝英卻駭然地發現他們已不在?神廟內殿。


    神殿兩側聳立高大的神像,低眉垂眸地望著中央大殿的兩人,浮雕遍地,色彩華麗,裝飾金銀,角落燒著昂貴的香料,白霧氤氳間,幾乎無法看清神像的麵孔。


    祭司分兩排站立,恭敬地低著頭,跪立於地。


    十刹海:“這是哪兒?”他目光銳利,直逼大祭司:“你們打算背叛合作?”


    大祭司頭也不抬:“正是維持我們的合作,所以?將我們的誠意展示給你們看。”他抬手,掌心向上,指著麵前數十米高的巨大神像:“古埃及萬神殿,被遺棄的、湮滅於尼羅河深處的,最?偉大的神明體?係,古埃及原始宗教。”


    古埃及神明體?係與?其他文明並列為六大神明體?係之一,事實上,維持它的信徒早已寥寥無幾,堪稱最?沒落的神明體?係。


    代表古埃及神明體?係的祭司在?總機構也完全說不上話,因為神明體?係沒落太早,提供不了研究價值。


    古埃及神明體?係遭受兩次衝擊,一次是古希臘城邦文明,一次是希伯來文明衝擊,後?者攻擊力度一向可觀。古埃及神明體?係在?希伯來神話體?係的攻擊下,被衝撞得?七零八落,早已喪失信仰,苟延殘喘。


    總機構甚至判定古埃及神明被古希臘和古希伯來兩大神明陣營撕碎、分食,早亡於三千多年前。


    大祭司抬頭,定定地望著十刹海:“我們的文明火種沒有斷絕,它在?我們一代又一代,持之以?恒地守護下,維持眾神虛弱的生?命。”


    “眾神的生?命?”十刹海的表情出?現一瞬的猙獰,猛然環顧四周的神像,咬牙說道:“你們陽奉陰違,用信仰供奉神明?總機構還?真是吃幹飯的廢物,從來沒懷疑過?你們……難道你們不知道神明與?人類勢如水火的關係?”


    “神明曾庇佑過?我們。”


    “也曾剝削過?人類。”葉勝英冷笑:“人類用血肉和信仰換取神明指縫裏的一點點恩賜,這就叫庇佑?”


    被嘲諷的大祭司麵色平靜,目光平和:“不管神明最?初庇佑人類出?於什麽目的,祂們的確保護了我們。埃及並不是一塊富饒的土地,它是一個沙漠王國。我們需要水源、需要綠洲,神明保證尼羅河永不幹涸,給予我們一塊永不枯竭的綠洲,反而是人類,對埃及啟動滅絕計劃。”


    同類相殘,異類相助,所以?這一支活下來的埃及人不像其他人類排斥神明。


    他們深知神明的秉性?,但是得?到遠高於付出?,所以?心懷感恩,子子孫孫以?餘生?守護遠古神明的火種。


    葉勝英和十刹海有所動容,下一瞬又疑心這付出?是否值得?,畢竟神明從未平等看待人類。


    十刹海:“祂們能說話嗎?”


    大祭司:“神明虛弱,需保留餘力,由?我做橋梁進行溝通。”


    十刹海沉思片刻,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你們說能暫時拖住歐洲神明進攻的步伐,什麽辦法?能拖多久?有沒有以?絕後?患的辦法?如果不能一勞永逸,我們這合作似乎沒什麽必要。”


    大祭司沉默數十秒,似乎側耳傾聽,然後?對十刹海說道:“隻要拖兩個月,到六月中旬就有永絕後?患的轉機。神明休眠數千年,有不少保命手段,你盡可放心,祂們聯手對抗歐洲神明,對方投鼠忌器,必然暫停戰爭。”


    葉勝英:“有個問題,你方神明虛弱得?說不了話,苟延殘喘,讓我們怎麽相信祂們有保命手段?就算祂們有保命手段,我們怎麽知道祂們保誰的命?”


    大祭司這次沒有沉默,一邊傾聽一邊翻譯:“我神與?古希臘流亡數千年的神放下過?往矛盾,聯手合作,可以?牽製歐洲神明。”


    十刹海:“古希臘神明?”


    大祭司:“古希臘神明曾與?歐洲神明聯手分裂蘇美爾神明,後?來歐洲神明在?奧林匹亞祭神活動過?程中舉行的競技比賽中做手腳,導致古希臘神明的覆滅。


    其中一位神明流亡數千年,以?強武為代價,要求歐洲神明不得?拒絕古希臘神明提出?來的任何一場‘競技賽’。


    ‘競技賽’一旦開啟,任何戰爭必須停止,直到競技賽結束。”


    十刹海和葉勝英齊聲驚愕:“奧林匹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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