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冬寒覺得自己再待在這兒會被吳安氣死,現在拿人可能又會招罪雲霓裳,所以他幹脆一咬牙:“一個時辰後我再回來!”


    看著傲冬寒離去的背影,吳安連忙說道:“傲師叔,我還沒說完怎麽打死的傲春來呢,你真不再聽一會兒?”


    “滾!”傲冬寒一聲狂嘯,三兩步便從廣場消失不見。


    “吸收傲冬寒的惡意,金幣+60。”


    吳安砸吧了一下嘴,有些意猶未盡,不過查看了一下金幣,520,滿滿都是傲冬寒的大愛無疆啊。


    吳安連忙購買了一粒中品血丹,吞入口中,金幣商店出售的丹藥比七星穀的品質更高,吳安渾身冒火光,連忙引導藥力再次衝擊血境的境界。


    半個時辰過後,藥力又開始消散,吳安自知這是最後的機會,咬緊牙關,將所有藥力凝聚,奮力一衝。


    “噗嗤”一聲,因為強行衝關的緣故,吳安噴出了一口血,但與此同時,他渾身骨骼發出劈裏啪啦的爆響,皮膚散發出一種淡紅色的光暈,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成為了血境一階的玄士!


    吳安收了功,呼出一口抑鬱之氣,小命總算保住了,他想要放聲大笑一氣,可又想到了李二寶,就算自己為其報了仇,但這個兄弟再也回不來了。


    吳安起身,想要再去李二寶的墳前祭拜一番,但此時,一個女聲響起:“吳安,你怎麽了?”


    吳安回首,不是雲霓裳還能是誰?


    雲霓裳依舊一襲白衣長裙,腰懸寶劍的素雅打扮,吳安還未答話,她將手中的小瓷瓶托出:“這粒中品血丹你拿去突破境界。”


    雲霓裳手頭上本是沒有中品血丹的,這幾天一直沒有露麵,便是去完成了一個頗為複雜的宗門任務,這才獲得的獎勵,但雲霓裳沒有說過程複雜,就像給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


    當然,她將中品血丹贈與吳安突破境界,並非說什麽一見鍾情的狗血橋段,主要是她心地好,不忍吳安落入傲冬寒的毒手。


    吳安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心頭卻也掀起驚濤駭浪。畢竟中品血丹對於內門弟子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但雲霓裳卻願意拿出一粒中品血丹幫助一個不太相幹的外門弟子,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這份善心尤為可貴。


    吳安思忖片刻,當即運轉玄功,身上顯現血境征兆,低階玄士若非主動運功,否則是看不出境界的,與普通人無異。


    雲霓裳發覺吳安已經是血境一階的玄士,眼神中略有驚訝,吳安收功後說道:“雲師叔的好意弟子心領,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這一路過來,險象環生,雲霓裳幫助了吳安不少,這話說得倒是情真意切。


    雲霓裳做這些不是為了貪圖吳安回報,避而不談,淡然道:“現在你已是血境玄士,稱呼我師姐即可,今後切莫惹是生非,好自為之。”


    吳安笑了笑:“是,師姐。”


    雲霓裳頷首,吩咐吳安即刻去人事堂報道,那樣才是真正的內門弟子。但此時,傲冬寒從遠處獰笑著重返廣場:“一個時辰過了,小小吳安還不與本執事回外門報道?”


    傲冬寒忽然看到了雲霓裳,怔了怔,略有收斂,行了禮,隨後說道:“雲師姐,外門事務繁忙,如今三日已過,吳安得重返崗位了。”


    雲霓裳正要說什麽,吳安搶先說道:“傲師兄,我現在不想去外門。”


    傲冬寒勃然大怒:“喲嗬,你說不想去就不去,你以為你是誰?”


    “等等……你剛才叫我什麽?傲師兄?誰給你的狗膽!”傲冬寒這就開始給吳安扣罪名了,斥道,“目無尊卑的東西,信不信本師叔按宗法處置了你?”


    吳安不以為意,看向雲霓裳,純潔道:“雲師姐,傲師兄要當我師叔,這可如何是好?”


    雲霓裳白了吳安一眼,哪能不知他在給傲冬寒下套,不過吳安已經是玄士,算作平輩,傲冬寒還要當師叔,那就相當於騎了雲霓裳一頭。


    所以雲霓裳不悅道:“傲師弟,吳安已經突破血境,自當平輩稱呼,有何不妥?”


    傲冬寒怔在當場,仔細打量了一下吳安。


    吳安此刻本該運功證明身份,但他裝作不懂事兒,憂鬱地看向遠方,甚至還表現得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咳嗽了兩聲。


    傲冬寒前不久才被氣走,吳安怎麽可能這麽快就突破血境了?再說了,這精氣神也不像玄士該有的啊。隻道是雲霓裳想要以此借口拖時間,傲冬寒心裏罵了好幾聲賤人,忍無可忍的說道:“雲師姐是執法堂的人,怎能知法犯法,罔顧尊卑秩序、顛倒事實?另外,吳安是我外門的人,總得回歸崗位,雲師姐一再阻撓外門事務,這又是什麽道理?”


    若平日,傲冬寒斷然不敢和雲霓裳作對,但他氣昏了頭,又覺得站住了道理,所以開始反擊。


    雲霓裳雖然心善,但被無端扣上了兩頂大帽子,哪能沒有脾氣:“知法犯法?阻撓外門事務?傲冬寒,你好大的膽子!”


    “師弟膽子再大也大不過師姐,吳安我就帶走了。”傲冬寒自覺沒有做錯什麽,也不怕了這雲霓裳,抓住吳安的胳膊,又說道,“雲師姐若有不服,可向長老提起申訴,但敢無端阻撓外門事務,別怪師弟手下無情!”


    這話雲霓裳之前在外門大比時說過,現在傲冬寒撿了過來,自覺出了一口惡氣,暗爽不已。


    看雲霓裳氣得不輕,吳安有些愧疚,也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當即運功,渾身滾燙如開水,把傲冬寒的手燙得縮了回去的那種,吳安純潔說道:“傲師兄,我真是血境高手啊。”


    你媽個嗶的血境一階也敢在我麵前稱高手?傲冬寒正想破口大罵,但他忽然怔住,臉色慘白如紙,汗如雨下,抖如篩糠。


    兔子不吃窩邊草,窩草,窩草,窩了個草!


    傲冬寒並非被吳安血境一階的修為嚇住,而是他先前質疑了雲霓裳,更肆無忌憚的嘲諷了雲霓裳。


    現在的傲冬寒不該考慮複仇不複仇的事情了,而是該考慮怎麽保命,他將頭哢嚓哢嚓的扭向雲霓裳,擠出一張菊花般的燦爛笑臉:“雲師姐,師弟先前跟你開玩笑的呢!”


    但雲霓裳沒有半點想笑的樣子,麵寒如霜:“自己去執法堂領罰。”


    傲冬寒當即領命,不敢有半點耽擱,又或者怕雲霓裳反悔,火急火燎的跑向執法堂領罰去了。


    看著傲冬寒絕塵而去的背影,吳安一臉欣慰,幫助同門師兄棄惡從善,又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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