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要出發了。我走之後,家裏的事情你們三個商量著辦。我把天組的擔子給卸了,打明天起,除了出外采買,其他時間莊門緊閉。若是有人闖莊,沒有正當的理由一律不用給臉。我會盡快回來,等我回來之後,咱們一家人就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北北,我不在家,你不許任性。刀法既然開始練習,就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等我回來,可是要考校你的。還有啊,過幾年...算了順其自然,這個事情我不強迫你!”程小凡回到了藏劍山莊,將家人都召到一起,仔細的叮囑著她們。


    本來他還想說讓北北再過幾年,去嚐試著交往個男朋友回來的。可是回頭一想,他又沒有說。感情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順其自然吧,該有的時候,自然就有了。逼著子女去跟人交往,沒準被逼無奈之下,子女會倉促間給家裏帶回一渣來!


    “我們知道,官人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萬事當小心小心再小心。別忘了,家裏還有我們在等著你。不要跟人逞強,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也不要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能攀上高位的人,沒一個是心慈手軟的主。”顧纖纖起身往箱子裏裝著程小凡換洗的衣服,還有香煙火柴等物品道。


    “不用這麽麻煩了,我給你們變個魔術吧!”程小凡起身阻止了顧纖纖,將佩戴在中指上的婚戒取下來說道。婚戒還是當初他結婚時候買的,不過在前兩日,卻已經被神農在裏邊開辟出了一個可以容納不少物件的空間出來。


    “芥子空間...”眼看程小凡將物件全都收入了戒指裏,顧纖纖不由得開口低聲驚道。


    “不愧是纖纖,見多識廣。等著吧,等我回來,大家都有份!”程小凡將婚戒重新戴回中指,上前輕撫著顧纖纖秀發說道。他此時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要他上天,他就不能白走一趟。


    當晚,整個山莊大擺筵席。冷三刀將已經撰寫好的刀譜,鄭重地交到了程北北的手裏。並且囑咐她,今後這門刀法不可輕傳。必須達到三個條件,才能傳授。第一,人品。人品不好,不傳!第二,意誌。意誌不堅定,不傳。第三,資質。資質太過愚鈍,不傳!程北北拜倒在地,接過了刀譜藏入了懷中。


    “這第一杯酒,我們敬官人。祝官人此去旗開得勝!”顧纖纖端起酒杯,跟顧翩翩和顏品茗三人齊齊來到程小凡身前舉杯道。


    “好,我飲,夫人們隨意!”程小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的三位夫人也陪他幹了這杯。


    “這第二杯,我們敬官人。祝官人此去馬到功成!”顧纖纖拿起酒壺,為幾人斟滿酒杯又道。


    “好!”程小凡身穿狀元甲,腰懸符文劍,舉杯飲盡了杯中的酒。


    “這第三杯,我們敬官人。祝官人此去凱旋而歸!”顧纖纖眼眶紅紅的,斟滿酒杯後接著道。


    “好,等著我回來!”程小凡舉杯跟眾女輕碰一下,昂首幹杯道。


    “敬莊主,莊主早日凱旋,我等翹首以盼!”等三位夫人敬完酒,莊客們齊聲舉杯道。


    “我去這些時日,有勞諸位把守山莊。他日凱旋,我必有厚禮相贈!”程小凡舉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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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酒席,一直喝到了天色蒙蒙亮還沒結束。誰都舍不得去睡,大家都想著,能親自送程小凡出門。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一次他們的莊主出門,辦的不是一般的差事。這沒什麽奇怪的,打魔家四將來到山莊,他們就知道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包括程北北,現在也不再對顧纖纖追問程小凡的過往。很多事情,其實隻要她沉心去想,就能想個端倪出來。


    天上日未全升,月未全落。日月一東一西,就那麽懸掛在空中。天色在逐漸變亮,程小凡命人擺了香案,跟程昱雙雙走到香案之前並肩而立。


    “夫人,替我們斟酒!”程小凡對三位夫人輕聲招呼著。三女手拿酒壺,齊齊走到了香案跟前,斟滿了上頭擺好的那一排酒杯!


    “此時日月同輝,你我啟程在即......”程小凡端起一杯酒,環顧了一下場中之人,然後舉杯向天。


    “一杯敬朝陽!”程小凡朝天一揖,將酒水灑在地上。


    “一杯敬月光!”程昱端著酒杯,遙遙對那輪圓月作揖,隨後也將酒灑在地上。


    “此行即將遠離故土,遠赴他鄉。感恩這片土地養育了我。”程小凡將空杯一扣,又拿起一杯酒轉身道。


    “一杯敬故鄉!”他一撩狀元甲,跪倒在地將酒灑在地上道。


    “一杯敬遠方!”程昱則是對著天空舉杯,將酒水灑潑出去。


    “今日之後,便是明天。明天總是讓人期待的!”程小凡起身,將空杯一扣,又拿起一杯酒水說道。


    “一杯敬明天!”他一抬胳膊,將杯中的酒水灑潑在地上。


    “每一個回憶,不論好壞都值得銘記。”程昱端起酒杯跟程小凡對視一眼。


    “一杯敬過往!”隨即他將酒水潑灑在腳下。


    “此去,你我雖應了天命。我卻想為自己而戰,為自由而戰!”程小凡又拿起一杯酒,看了看程昱道。


    “一杯敬自由!”程小凡將酒水灑潑下去。


    “無論此行多麽艱難,你我定要攜手共進。為了心中理想而戰,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程昱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天空說道。一言既出,空中風起雲湧!


    “一杯,敬死亡!”程昱咬牙,將杯中之酒朝天潑灑而去!


    “老程!”香案上還剩下最後兩杯酒。程小凡端起一杯招呼了程昱一聲。


    “小程!”程昱端起最後一杯酒,跟程小凡麵對麵站著。


    “這杯敬你我!”程小凡舉杯說道。


    “幹!”程昱舉杯相撞,然後一飲而盡!


    “多謝諸位相送,閨女,今日爹就讓你看看爹的威風!”程小凡將酒杯放下,上前逐一跟夫人和孩子擁抱了一下。他邁步來到開闊處,抬頭看著天上越來越厚的烏雲和疾風說道。


    “十年磨劍,一朝破竹!我念淩雲,劍蕩八方!”深吸一口氣,程小凡大吼一聲從口中噴出一口酒氣。酒氣噴出,凝聚成一柄長劍。程小凡抬腳踢在劍柄上,長劍衝天而起。程小凡回身對著眾人一抱拳,三步踏出,淩空追上疾馳而出的長劍,雙腳踏在劍身上朝著天際扶搖直上。


    “爹...早點回來!”罡風拂麵,吹拂得程小凡的狀元甲獵獵作響。下方,傳來了程北北的哭喊聲!


    “我們也該出發了!”程昱對顧纖纖等人一抱拳,雙臂一震,一道輪盤衝天而起。他與米兔雙雙踏上輪盤,緊隨著程小凡朝天際衝去!


    “北北,好生練刀!”冷三刀摸摸程北北的頭,想了想摘下腰間的那個玉牌塞入她的手中說道。


    “兩位道長,走!”跟一旁的清風明月招呼一聲,三人就那麽聯袂而起,追隨在二程身後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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