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是第一次相見。


    可是那穆青與自己的蠢族妹卻有一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感覺。


    這種事可真是讓沐風頭疼的很,一路上也不敢多瞧,也不敢多問,也生怕這兩個小祖宗在這裏又鬧上什麽婁子。


    至於那些仇視沐風的荒族強者們?


    他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沐風被那所謂的老祖給帶走,那骨瘦如柴的模樣讓他們毛骨悚然,多半是煉了邪術。


    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隻能在這裏瑟瑟發抖,卻並不敢出手去阻攔,連同的綠毛龜一起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這荒天宗的山門還真是奇怪的很!


    和想象之中的山門差了太遠太遠。


    靠近那荒天宗天門的不遠處,穆青也不敢太過於放肆,故意壓低了自己的速度,在這半空之中搖搖晃晃。


    周圍那些黑壓壓的荒族強者們也大多已經失去了蹤影,在這蒼穹之上,已經看不到了,一道又一道褐色的溝渠和熒光在這貧瘠的大地四周彌漫著。


    放眼望去,隨處隨即便可見那些修為高深的老者和年輕至尊,要麽隱匿在那山川湖泊之中,要麽就是肆無忌憚的在此誇誇其談仰天長嘯。


    穆青的速度變得緩慢無比,他身下的沐風和沐汐兩個人則是東瞅西瞅。


    穆青的修為處於哪種階段沐風無從得知,但他卻敏銳的發現。


    她的這些禦空的法術,在遭受到那些強者的注視之後卻是頓了一節。


    “不能靠近了!你們兩個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現在的山門已經封死,若再想進去隻能等待過幾日的考核!”穆青看著那完全封死的山門,在那白霧之中,卻又突兀的顯出了兩個黑黝黝的骷髏頭,羅生門上猙獰可怕陰氣森森。


    話沒說完,身下的沐汐則是皺起眉頭,搶話問道:“有這麽可怕麽?難不成這荒天宗之中的規矩如此森嚴麽?”


    “哼!你以為呢?你以為這荒天宗如同你家族般任你兒戲,這可不是普通的地界,是我族子弟夢寐以求之地!”沐風顯然不怎麽太喜歡沐風的族妹,惡狠狠的瞟了她一眼也平穩落地了。


    沐風可沒時間搭理兩個人。


    平穩落地之後跺跺腳,倒是有些輕浮的感覺,左右搖擺,卻發現那荒族的穆青一直抓著他的布衣遲遲不肯鬆開。


    沐風有些無奈的衝著那穆青咧嘴笑了笑開口道:“已經到達這荒天宗的山門,我玉龍公子說話算數,絕對不會幹出那種過河拆橋的事情,不必緊張!”


    穆青根本不吃他這一套,認定沐風能夠救治他那所謂的弟弟,依然是緊緊的抓住它他衣衫的一角,麵無表情的望著那已經被白霧隱蔽的荒天宗山門。


    “有趣有趣!什麽時候連這等毫無資曆修為的凡夫俗子,也能在這荒天宗拜師學藝了?這可真是有趣啊!”


    一道帶著調侃之意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話音落處,一尊模樣俊俏氣宇軒昂的年輕至尊踩踏著一片片漢白玉棉,在那迷霧之中向著此地疾馳而來。


    眼尖的沐風卻發現,在那年輕至尊的腰間懸掛著一塊與之前藍色玉符十分相似的鐵符,隻不過那玉符似乎是黑鐵所製,也失去了該有的芳華和貴氣。


    那位年輕至尊身後,還有兩個衣著打扮同樣華麗的小女仆,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孔雀翎蒲扇,在一旁襯托著氣氛。


    這個年輕至尊的出場倒是有趣的很。


    不多說,自然是吸引了周圍那些誇誇其談的公子哥和人族強者們,紛紛挑起眉頭,不由得將視線聚集在了此地。


    “滾!”穆青望著他冷冷的罵道。


    那腰掛黑鐵令牌的年輕至尊也不生氣,隻是搖擺著自己手指間那木質的山水折扇,靠近之後香風四溢笑著說道:“好大的口氣啊!難道你這蠻族不明白,這荒天宗不是這種凡夫俗子可以進來的嗎?居然敢把這種螻蟻帶進來?”


    沐風幹脆低下頭不吭聲。


    他也明白了年輕至尊的意圖,多半是想要將自己從這個穆青的手底下救出來,多半是看到自己毫無修為,有種小雞啄米一般的感覺被她拉扯衣衫之後。


    雖然說這年輕至尊違背了他的想法,卻讓沐風在心底裏更認清了事實。


    這荒族強者和人族之間的關係,居然已經惡化到了這種地步。


    穆青心底發冷,抬起眼皮,環視著周圍的環境,她也明顯感受到了那些人族強者的敵意。


    雖說心中沒了底氣,但她這會兒也不能裝出怯弱的樣子,倒是有些囂張似的搖搖頭語氣輕蔑的說道:“老祖的事情什麽時候是你這個小輩可以指手畫腳,可以請長老跟我過過招?別在這裏罵罵咧咧讓老祖耳根子不得清靜!”


    她的回答也精明巧妙。


    若是那年輕至尊咄咄逼人繼續喧鬧下去,她就會直接出手教訓教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輩。


    隻可惜穆青的這番話卻沒有唬到那位的年輕至尊,隻是惹得對方眉頭緊鎖露出幾抹寒意,語氣陰沉不善的開口道:“蠻族的事確實由不得我指手畫腳,但是你敢奴役我人族子弟?”


    正在此時,又有一道白霞從遠處閃過,又帶著一陣又一陣的寒氣和乳白色劍光徑直的向著穆青殺來。


    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段公子所言極是!你荒族之中的事是荒族之中的事,但你奴役了我人族,這份恥辱我實在是看不得!”


    沉默不語的沐風看到這個修劍的少年之後眼前一亮,兩把兩寸左右的玉劍懸浮在那青衫少年的的身後,帶有狄龍的印花,是不是還乍現幾縷乳白色的劍氣懸浮在半空之中圍繞著他,同樣是目光冷冷的盯著穆青。


    他方才出手之時也是狂妄至極,雖說沒有傷穆青,可那一副殺意和劍氣已隱隱約約想要逼得穆青想要出手了。


    他們在講什麽?爭執些什麽?沐風早已經拋在腦後。


    隻是有些興奮的望著那修劍的青年,雙眼赤紅,就如同看到了那絕世美女一般,甚至呼吸都有些緊促了。


    那修劍青年本和穆青在那裏對峙,隻不過在察覺到無數道赤裸的光芒向著他衝擊而來,也有些警惕似的向下望去,同樣看到沐風那赤裸裸的眼神。


    “你到底給他施展了什麽邪術?”看到沐風這一副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模樣之後,那青衣劍修幹脆怒斥一聲,竟直接握住自己身後的玉劍橫在身前。


    同樣疑惑的還有穆青。


    她也不明白鎮定自若的沐風這會兒到底怎麽了?走火入魔一樣氣喘籲籲的望著那青衫劍修,看的她毛骨悚然。


    一旁的沐汐在看的這一幕之後也是緊皺眉頭向後退了幾步。


    “夠了!荒天宗外不得放肆無禮!”笑吟吟的聲響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那麵紅耳赤的沐風,在聽到這聲響之後也是渾身一冷,緩過神來長呼一口氣。


    先前的青衫劍修也同樣是心中一驚,這會兒也終於是不敢造次,身後的劍氣隱隱消失,也不敢在此騰空了。


    他們的目光齊齊向後看,都露出了禮貌性的笑容,對著那白霧之中出現的老頭行禮道:“晚輩參見虛翁上人!”


    那些在一旁看熱鬧的人族強者們,這會兒也終於是不敢托大,迅速的露出自己的真身紛紛向著那位胖老頭行禮。


    沐風也同樣疑惑的抬起頭來。


    白霧盡頭一個圓鼓鼓的仙者,摸著自己溜圓的大肚子,頭上也隻剩下了幾根白毛,手握醉仙壺,腳踩金鱗虛。


    他咧嘴一笑,露出了那少得可憐的大黃牙,又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嘴唇,是彎月一般的小眼盯著穆青說道:“離開這裏吧!將你手中的那個小家夥放下,莫要出現在我人族的試煉之地!”


    “可是!”穆青依然是心有不甘。


    那折扇段公子臉色一冷急忙開口喊道:“虛大人!這蠻族強者行跡詭異冥頑不靈,晚輩懷疑他是蠻族派來的奸細要打聽我人族弟子試煉的過程!”


    “你快走吧!”那虛翁耷拉著眼皮卻根本不搭理這滿頭大汗的段公子,依然是笑眯眯的衝著那穆青擺了擺手。


    正準備開口的穆青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


    一陣陣奇異的力量壓製著她的身體,瞳孔一縮卻發現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在沐風那驚訝的眼神消失不見了。


    周圍的人族強者們,看到這憑空消失的穆青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又是忌憚又是驚訝的望著那滿臉笑容的虛翁。


    移形換位神通算不上太難。


    但是在那蠻族強者消失之後,卻並沒有發現這移形換位的神通將什麽東西換了過來,隻有一道又一道暖風吹過,卻讓這些人族強者們紛紛哆嗦了一下。


    那虛翁並沒有離開,隻是呆在原地笑。


    “晚輩告辭!”青衫劍修察覺到情況不妙,戰戰兢兢的向著那虛翁作揖。


    一旁的段公子也同樣是頭皮發麻冷汗直流,身後那兩個手持蒲扇的小女仆,這會兒甚至都不敢吭聲了,就是僵硬的握著手中的孔雀翎臉色蒼白無比。


    沐風同樣是轉溜著自己的眼珠子,咧嘴衝著那虛翁笑道:“謝前輩救命之恩!”


    那虛翁同樣是笑著點了點頭,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笑著開口道:“你這小娃有趣有趣,通天路不去走,為何在這荊棘小路上吃盡苦頭呢!”


    沐風也不驚訝,他也能夠猜的出這胖老鬼恐怕已經察覺到了他身上的符牌,不慌不忙的回應著:“試一試這崎嶇路的崎嶇,方可明白大道的平坦!”


    虛翁聽後也是在一旁哈哈大笑。


    而周圍的人族強者和年輕至尊們,卻不明白沐風和的虛翁到底在講些什麽?隻是在一旁尷尬的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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