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暗中的楊田也傻了眼,他是知道何飛白有兩下,但是沒有想到這小子會如此厲害,一個打多個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而且最後那一拳砸斷一個人手臂的畫麵,看的他雙腿直哆嗦,這還是人麽?


    韓哥把手裏的香煙丟在地上,然後一腳跺上去,把那柔軟的煙身踩地支離破碎,看了眼戰場,拿起手機打給了楊田,說道:“你是怎麽惹上他的?這小子有點兒本事。我有幾個兄弟毀在他手上了。剩下的人怕是還真不夠他招呼的。”


    “就是一普通高三黨,踩他還不跟踩死一隻螞蟻似的?韓哥,要不要再叫點兒人過來?”


    “叫個屁,我韓然什麽時候和人打架搬過救兵了?你不怕丟人,我還怕丟人呢!你小子不地道啊,一個普通的高三黨能夠一拳將人的手臂打到骨折麽?能夠一個打一群?實話告訴你吧,就這小子這幾手,沒有個兩三年是不可能練得出來的,這回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麵子上,我一定先揍你一頓再說,那件事情,你回頭要是不能和你老子談成,我和我手下這幫小弟也不是吃素的,結果如何,你自己掂量一下!”


    “韓哥,放心吧!回頭我一定說動我爸,那件事情一定幫你辦好。”楊田笑嗬嗬地說道。


    韓然點了點頭,突然大聲喊道:“都他媽停手。”


    聽到他的話,他帶來的那群黑衣人都立即停手了,一些躺在地上慘叫的傷員也被他們給抬了起來,聚集在老大的身邊。


    “小子,行啊!看不出來,你還是練過兩手的!”韓然看著全身火紅一片的何飛白,冷笑道。


    “怎麽了?怕了?”何飛白強忍著體內那不斷翻騰的灼燒感,冷聲道。


    “怕?我韓然的字典裏就從來沒有過這個字!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今天來就是因為我的一位朋友拜托的,本來他要求是讓你在醫院躺上十天半月,但我看你小子不錯,我做主隻要你現在跟我這個朋友賠禮道歉,我就放過你,如何?”韓然說道。


    何飛白搖頭。


    “怎麽?不願意?你好像沒有太多的選擇吧?你隻需要選擇反擊和挨揍就行了。”韓然冷笑著說道。


    “你讓我這位朋友先走,你們的目標隻有我一個,和她沒關係,讓她先走,我單獨留下陪你們好好玩玩!”何飛白沙啞著嗓子,開口道。


    “這可不行,這樣漂亮的小妞,要是這樣就跑了的話,我這幫兄弟今天該如何瀉火?記住現在不是你跟我討價還價的時候,你沒有這權利!”


    韓然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後,身體突然間竄出,如下山猛虎般,快若閃電般的衝向護著唐憶雪的何飛白。


    說實話,何飛白的博鬥經驗並不豐富,他唯一會點的功夫也不過是當初那個老道士給他的鍛體術裏記載的幾個技巧,鍛體術純粹是為了鍛煉身體,和現在這種有可能致人傷殘的真槍實彈打架有本質上的區別。


    何飛白更沒有和泰拳高手交過手,但是卻知道泰拳的厲害。作為泰國的傳統搏擊技術,其特點是可以在極短的距離下,利用手肘、膝蓋等部位進行攻擊,是一種非常狠辣的武術,殺傷力大。


    泰國拳風鼎盛,‘十個男人,九個打拳。’可見拳鬥在泰國普遍流行的程度,現在一些國家的特種部隊也使用泰拳做為基礎訓練課目。


    韓然確實是泰拳高手,移動速度非常的快,人剛至,一擊重拳就擊向何飛白的麵門。


    何飛白後退一步,以掌擊其手臂,把他攻擊的拳頭給撥開。


    何飛白知道自己現在體力薄弱,如果硬拚的話,根本就耗不過對方,隻能以柔克剛,尋找空隙一招敗敵。


    他修煉的是道家功夫,為了活的久一點,他也曾經學過太極功夫,一手四兩撥千斤的功夫,雖然練的不說爐火純青,但也是登堂入室。


    剛剛完成這個動作,韓然的身體猛地前撲,一記重膝頂向何飛白的肚子。


    哐!


    何飛白無奈,隻得曲膝反頂,於是,兩人的膝蓋重重地撞在一起,各自向後退了一步。


    “嘿嘿,我就不信你一直躲。”韓然一臉得意地笑。


    “我就不信你一直笑。”何飛白反擊道,身體微躬,揉了揉膝蓋。


    “痛吧?這一招我可練了好幾年呢!撞破了不少沙袋。”韓然見到何飛白的動作,更是平白增添了無數的成就感。


    “你也就能撞破沙袋。”何飛白笑著說道。心裏知道,他這招確實殺傷性極大。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夠他撞的,再被他這麽來幾次,怕是都要骨折了,更重要的是,他體內的那股灼燒感越來越強大,他現在已經有些恍惚了,這是燒上頭的表現,在這樣燒下去,他怕是都不需要對手動手,就直接先一步歸天了。


    “很好!我就讓你看看,我不隻是能撞破沙袋,還能撞碎你的骨頭。”韓然一臉陰沉的笑。


    “何飛白,小心點兒,不要和他硬碰。”唐憶雪在身後提醒道,她也聽說過泰拳的厲害,現在她除了擔心和加油以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一個女孩子,根本在這方麵不可能幫上何飛白什麽忙、何飛白苦笑,這個道理自己自然是明白的啊。


    可是,你得有辦法閃躲才行,他不僅力道大,而且移動速度也超快。


    如若自己不是這該死的病根,烈火攻心,以自己一身所學,還真不用把他放在眼裏。可是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韓然話音剛落,人就再一次撲了過來。


    這一次是右勾拳和側踢的組合,上下二路同時攻擊。他打定主意,就是要讓何飛白硬接下他的攻擊。而不是一味的閃躲。


    他的計謀成功了,何飛白再次出拳出腳反擊。


    韓然嘴角露出擰笑,突然間拳頭,一擊肘出猛地擊向何飛白的胸口。


    何飛白後退,他再後退幾步就要裝上身後的唐憶雪,而韓然快速跟進,誓要把這一次的攻擊完成。


    這時候,何飛白也察覺到了自己身後的唐憶雪,不能退!情急之下何飛白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


    隻見他身體後仰,再後仰。一直仰了個一百八十度。腦袋都快要從自己的兩腿之間伸出來。腰若無骨,身如靈蛇,像是一個苦練多年的舞蹈演員似的。


    韓然一肘落空,被何飛白的這一幕驚到,心神有片刻失守的時候,何飛白的拳頭已經伸了出去,直擊他的腰眼。


    啪!


    韓然的身體後倒,豪無征召的就摔倒在地上,何飛白攻擊的位置是‘分神穴’的位置,觸之即傷。


    “老大,老大-----”


    “然哥,你沒事兒吧?”


    “兄弟們,給這小子放點兒血!給老大報仇。”


    一群混混吆喝著,場麵一下子又混亂起來。


    混亂之中,何飛白哪怕神誌已經模糊不清,但他還是擋在了唐憶雪身前,伸手將她護在自己身後,聲音沙啞道:“放心,一切有我,他們傷不到你!”


    唐憶雪望著站在自己身前,根本就和強壯沾不上半點關係的他,這一刻在她的眼中無限放大了起來,就連她自己因為緊張而帶出來的喘息聲緩緩平靜了下來,她微微抬頭,嘴唇輕動,深深看了一眼何飛白的臉龐,慢慢伸手,抓住他滾燙的手臂,呢喃細語:“嗯!”


    眼看是時候該自己上場了,但比一旁的楊田還要快上一步的是一群身穿著整齊劃一的黑色西裝的保鏢,那一個個撐得西裝鼓起來的肌肉可都不是擺設,一群人麵對這些混混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的概念,直接就是一頓猛揍,隻一會兒功夫,就將所有人都打趴下了。


    看到這些人來,何飛白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了,這一口一卸,他體內的烈火再也壓製不住,直接喉嚨一甜,一口鮮血撒了出來,這隻是開始而已,更多的鮮血從他的鼻孔、眼眶、耳洞中流出,七竅流血!


    “飛白,你怎麽了?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麽了!”


    看到七竅流血的何飛白,唐憶雪第一次感到了慌張,腦海中空空蕩蕩一片,出了慌亂還是慌亂,想要幫他止血,但是這種狀況,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笨拙地一次又一次地將他嘴角流出的鮮血擦掉,擦得越多,流出來的也越多、


    “飛白!我去,你怎麽成這樣了!快!快!”


    從那些保鏢後,一個眼鏡男跑了過來,看他西裝革履的,顯然是一個成功人士,當看到何飛白的慘狀時,他迅速飛奔了過來,麻利地從自己口袋中找到一支藍色藥劑,推出針頭,刺入何飛白的靜脈,隨著藍色藥劑緩緩進入他體內,何飛白那不斷流出來的鮮血慢慢停止了。


    他那血紅色的膚色也慢慢退了下去,滾燙的體溫慢慢平息了下去,呼吸平穩,至少脫離了危險,給他服用了藥劑的顯然就是他叔叔何其了,一番檢查後,他終於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抬頭看到絕色的麵容上掛滿了淚水和血水混合物的東西而變得髒兮兮的唐憶雪,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伸手,笑道:“還沒有自我介紹吧!我是這小子的伯父,何其,今天讓你受驚了,真的抱歉!”


    “沒事,沒事,叔叔,飛白,他到底怎麽了?傷的重不重啊!要不要緊!”唐憶雪還沒有從何飛白的事情中回過神來,麵對何其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沒事,算這小子運氣好,撿回了一條小命,休息一個晚上就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將這小子送到醫院後,在好好聊聊如何?”


    何其笑了笑,伸手細細地幫何飛白臉上的血水擦盡後,站起身,給他身後站的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那人點了點頭,熟練地將何飛白抱起,朝著停在花園路口處的那輛奔馳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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