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娜?凱爾急促喘息著跑動,雙眼緊緊盯著不遠處的亞洲人,剛才傑森?托德那個小子被瞬間殺死的場景,已經讓她感覺到了極大的危機,作為最近幾年活躍在城市中,亦正亦邪讓蝙蝠俠和諸多黑幫無比頭疼的貓女,她明白這一次所遇到的敵人是前所未見的。


    神秘的亞洲人抬了抬手,用一種奇怪的語調開口說話。


    “來了!”賽琳娜?凱爾心髒抽搐,腳下改變方向朝著另一側躍出,卻絕望的發現正前方的空氣顯出褶皺,與之前殺死二代羅賓時候的異象完全一致,自己躲避的行為非但沒用,反倒像是徑直撞向了死亡的陷阱。


    下一刻,褶皺消散,貓女安然無恙。


    驚魂不定的停下腳步,賽琳娜?凱爾先是在自己身上摸索片刻,發現並沒有少了什麽零件後,帶著滿身冷汗看向了本該殺死自己的敵人,卻發現那個亞洲人不知道為什麽,露出一副詫異失神的表情,看上去一副非常疑惑的樣子。


    機會!


    賽琳娜?凱爾手一抖,將慣用的鐵鞭狠狠劈向敵人的頭頸部位。


    唰!


    鐵鞭呼嘯而來產生的尖嘯聲,將張揚從不解的狀態下喚醒,看著淩厲殺來的攻勢,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卻還是將下意識抬起準備施放法術的手掌垂下,一動不動的看著對方的攻擊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沒有任何意外,鐵鞭剛剛觸碰到張揚,就被防護法術反震斷成幾截。


    “愚蠢。”張揚雙眼一咪,反擊的力量毫不減緩的出現,並在他意念控製之下,正正揮擊在貓女的上半身,衣物撕裂的脆響聲中,措不及防的女人身上出現了一道鞭痕,發出一聲慘叫向後倒飛幾米遠昏死過去。


    慢慢踱步到貓女麵前,張揚俯視著這個超級英雄。


    殺死罪犯之外的凡人可能導致位麵壁障的削弱,在動手之前張揚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放出屠戮獸將近三天時間,沒有是非觀念戰爭兵器的攪動下死去的凡人怕是有幾千人,這些人的死亡直接間接都算得上是因為大星術師而死。


    位麵壁障一直在削弱。


    這並不假。


    不過這所謂的削弱,得要看這個世界位麵壁障的強度,如果將位麵壁障完好狀態下的厚度比作10萬的話,三天以來造成的各種凡人之死,僅僅不過是導致將近1千數值的厚度被削掉而已,在這個基礎上多殺兩個人也不見得會能怎樣。


    誰知道就在剛剛,張揚感知到位麵壁障,一瞬間少了5千多的厚度。


    是之前幾天削弱總厚度的兩倍以上。


    “又是一次有違異世界規則的現象!”張揚惱怒的咬了咬牙,殺死那個男性超級英雄,得到的法力恢複不過區區0.5盞不到,卻導致位麵壁障出現了大幅度鬆動,這就意味著那些追殺自己的勢力,能夠更早的來到這個世界。


    簡直是顛覆了自己在星術師世界所學的認知。


    “難道是...”張揚想到一個可能,卻又馬上否定:“應該隻是...”


    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女人,衣衫撕裂使得貓女身上大片雪白肌膚袒露,因為反擊力量正中身體前方,鞭痕從她的左肩向下直至右腿膝蓋,等於是正麵近乎於裸露,傲挺的雙峰和下方平攤的小腹一覽無餘,換上一個正常男性人類絕對會產生衝動。


    可惜張揚並不是那些低等的凡人。


    眼神閃爍片刻,張揚毫不在意的揮手道:“分解術。”


    “果然!群星麵前沒有巧合!”在女人化為一顆血珠幾秒鍾後,張揚再一次感知到了位麵壁障的厚度出現大幅度削弱,這一次的削弱數值竟然多達8000以上,在隻有意識可以達到的空間,他似乎能夠看到呈碗狀倒扣在這個世界的壁障,出現了局部的崩裂。


    這個世界的壁障,隻有8萬數值的厚度了!


    “詭異的能量儲存方式,與任何異位麵完全不同的壁障法則,以及那些像是蒼蠅一樣尾隨而來的追兵......”盡管非常不願意相信,但是重重跡象都在預示著一個可能,那個可能讓張揚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作出了一個艱難的選擇。


    必須向群星進行一次詢問了。


    預言。


    “最低等級的預言術,也需要1000盞法力支撐。”忙碌好幾天才獲得1153盞法力的張揚,真的很不願意就這麽將之前的積蓄全部浪費,但他猜測的那個可能實在是太過重要,這樣的花銷從長遠來看是絕對必要的。


    瞥了一眼遠處的黑暗,張揚冷冷一笑,大步走入了夜幕中。


    幾分鍾後,變電站內。


    布魯斯?韋恩站在被毀壞的電壓器旁,緊緊捏著一截斷開的鐵鞭,憤怒和哀傷讓他的身軀微微發顫,盡管在收到訊號後就全速趕來,卻還是沒有能夠及時趕到,等他到達時現場已經是空無一人,僅有的幾道痕跡才能表明之前發生的戰鬥。


    兩個朋友在這裏失去了訊息,很大可能已經被殺害了。


    “布魯斯。”身穿銀灰色作戰服的迪克?格雷森,步履沉重的從後方走來,眼中是化不開的悲痛欲絕,一想到之前看過的監控,那個亞洲人冷血殺人的場景,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年輕徒弟被殺死的場景。


    布魯斯?韋恩猛的轉過身,惡狠狠的說道:“我絕不放過那個家夥!”


    另一邊,幾公裏外。


    利用感知力躲開超級英雄的搜索後,張揚廢了好一會功夫,總算是找到了一處事宜施展預言術的方位,哥譚市富人別墅區中的某個私人住所,輕描淡寫將這裏的所有凡人殺死後,他站到了三層別墅樓的最頂端。


    “群星在上...”冥想片刻後,大星術師開始念動法咒。


    預言術本就是星術師的拿手絕活,就算是星術師學徒都可以有幾率成功施展,就像是召喚師的召喚術、術士的詛咒魔法、法師的奧術魔法一樣,都可以隨著實力等階的提高,不斷提升預言術能夠產生的效果和威能。


    身為5星大星術師,張揚施放的預言術更是一絕。


    不過等階境界是一回事,能不能施展又是另一回事,法力枯竭的張揚眼下能夠施放的預言術,僅僅隻是最低等學徒階段的預言魔法,對於這一次預言能否揭開謎團,對未來之路能不能順利探查,大星術師心中沒有一點把握。


    漫長拗口的法咒一念就是接近十分鍾。


    吟唱施法時候必須吐詞清晰,所以施法的時間遠遠無法和默發術法相比,而預言魔法本就是非常複雜的術法,隨著張揚法力的不斷流逝,哥譚市夜晚上空長年累月擠壓的雲層,仿佛像是炎炎夏日下的積雪,不一會就消失的幹幹淨淨。


    “預兆!”張揚大吼道。


    無形的震動突兀出現,直直慣入天際。


    幾乎是同一時間,哥譚市範圍內的每一個抬頭望天的人,都看到了一副奇異的景象。


    原本散去後顯露出的圓月繁星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閃爍著神秘光帶的天幕,整個天空變成了像是鏡麵一般,將下方的城市原原本本的映照在內,大廈、公路、房屋、車輛、路燈,每一項城市內的事物,都原原本本的呈現在天空中。


    唯獨沒有映照出有生命的個體。


    “天!”


    “上帝!”


    “那是什麽...”


    “我一定是眼花了。”


    “.....”


    每一個看到這一場景的人都驚呆了,其中自然也包括得知戰友犧牲,穿梭在城市各個角落的超級英雄們,不過比起揚頭呆愣住的普通人,超級英雄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異常,看到了哥譚市西南方富人區方向,那隱隱約約不斷閃爍,鏈接大地和天幕的光柱。


    所有超級英雄,都朝著光柱所在的位置衝去。


    “怎麽會這樣...”虛弱的張揚一個趔趄坐倒在地,目瞪口呆的看著天幕,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凡人看不出天幕鏡麵中的差別,身為大星術師的他,卻早已從鏡麵中不斷閃過的光帶,知道了自己想要探解的疑問:“這個位麵居然是...鏡像世界?!”


    鏡像世界,每個星術師都知道的詞匯。


    用凡人可以理解的話來形容,鏡像世界就是一個世界在鏡子中的畫麵。


    大星術師上千年的閱曆中,是不存在任何一個天然鏡像世界的,鏡像世界的需要有一個參照物,那就是一個真正龐大無邊際的主世界,在星術師世界張揚也見識過幾個鏡像世界,它們全都是星術師之神,以無上法力依照星術師世界作為模本,在神域中塑造的神國。


    這個位麵,難道是某個未知神祗的神國?!


    還存在有某個類似的主世界?!


    絕不可能!


    神祗的威嚴不容侵犯,張揚之所以參觀過不止一個鏡像世界,是因為他身為大星術師,是星術師世界新一代力量的翹楚和驕傲,才可以被神祗青睞進入神國遊覽,可要是換了一個陌生法師,別說進入鏡像世界,隻需要有這個念頭就會被神威轟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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