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裏放滿了八副棺材,我和徐晨麵麵相覷,走近一看,棺材已經很舊,紅漆已經褪色,我仔細檢查了下,棺材都用八根棺材釘封死了,想要打開得手上有家夥。


    徐晨說:“我聽說棺材釘一般隻用七根釘啊,這怎麽用了八根啊?你家賣棺材的,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我回答說:“沒錯,棺材釘的本義指棺材下葬前,將棺材釘死的長釘。屍體、殉葬物放妥後,接著要釘棺蓋,民間稱為"鎮釘"。鎮釘一般要用七根釘子,俗稱"子孫釘",據說這樣能夠使後代子孫興旺發達。這多出的一根釘,釘在棺材蓋的上方,也就是屍體天靈蓋的地方,這叫七星六煞釘,死者永不能投胎,是一種極其惡毒的釘法。”


    “到底是什麽人如此惡毒,要讓棺材中人永世不能投胎,他們到底有什麽恩怨。”徐晨皺著眉思索道。


    “想辦法開棺才能知道裏麵的名堂,到處找找看看有什麽家夥!”我說道。


    徐晨四周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於是往後跑,沒多久就聽到了“啪”的一聲,然後興衝衝的跑回來說:“這鐵門真脆,都生鏽了,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其中鐵條扭下來,早知道現在還是要拆門,剛才就不忙活開鎖了,白搭!”


    說完,扔了一條鐵條給我。棺材的木頭已經鬆軟,估計密室有點潮濕,把鐵條伸進棺材縫中,一用力,聽見“吱”的一聲,棺材就打開了。


    我們一看,兩人都驚呆了,棺材中是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孩子,屍體已經幹癟,但保存的極其完好,我甚至都能看見他死前的表情,表情很安詳,死前應該沒有痛苦。


    徐晨問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嗯,這應該是屍體防腐劑的味道,不然屍體不會保存的如此好,我看這些屍體也有些年頭了,如果沒有屍體防腐劑應該會腐爛到一種程度,不過這種防腐劑的味道很特別,應該不是國內的,至少在我認識的範圍之外。”我回答道,“趕緊把剩下的幾副棺材也打開吧,我猜全都是兒童。”


    這時候,突然一個白色的人影從密室門口閃過,徐晨喊了一聲“誰”就追了出去了,我緊跟其後,人影速度很快,瞬間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徐晨也不見了,隻留下我一個人在喘著大氣,“你姥姥個腿,不愧是練過的,老子整天坐棺材店數腿毛的,跑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累死我了。”我扶著牆壁一頓吐槽。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還是那個走廊,黑漆漆的一片,如一條延綿不斷的黑蛇,“看來這走廊還挺長的,跑那麽遠都沒跑出去。”我嘀咕了一句。我左手邊又是一個密室,我走進去用手電筒掃了一眼,裏麵是一排排的書架,我拿了幾本翻了翻,全是一些神經類的醫書,我記得徐晨跟我說過,這給醫院以前是精神病院,難道這個密室是那時候建的?不知道這裏會不會藏有以前的資料。


    我找了下,終於讓我在書架的最底層找到了一個檔案袋,我拆開看了看,裏麵全是醫院精神病人的資料,其中一個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他的長相跟停屍間的那個老頭頗有幾分相似,稚嫩的臉蛋上還留有那老頭的幾分神韻,難道這個就是古怪老頭年輕時候的樣子。


    檔案室這樣記載的:孫偉,十八歲,父親逝世,母親改嫁了一位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劉飛,劉飛每次喝醉酒都毒打他,導致他性格孤僻自卑,不願與人交流,患有精神分裂症和憂鬱症,一天晚上,劉飛喝醉了酒再次毒打他,憤怒的孫偉拿起廚房的斧頭砍死了劉飛,並分屍,屍體埋在院子裏。一個月後,鄰居聞到惡臭報了警,警察帶著警犬來到院子裏搜出了劉飛的屍體,並及時抓捕了孫偉歸案,鑒於孫偉有精神疾病,特於送於此院治療。


    果然,蛇精病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分裂,殺人還不用償命,這個繼父也該死,虐待兒童。這個檔案是五十年前的,如果這個孫偉是五樓停屍間的老頭的話,那麽這個老頭現在68歲,好運的話還是可以活著的,那說明他不是鬼,而是實實在在的人,還是以前這家醫院的病人。不知道他媽媽還活著沒,如果還在人世,說不定還可以查出一點線索。


    還有這個醫院的病人全是犯了法才被抓進這裏的,這個地道的牢房會不會就是困那些精神病的犯人的?


    我接著翻檔案,病人的檔案全都翻完了,剩下的是醫院工作人員的檔案。這時候,翻到一個粉紅色護士的檔案,我心裏大呼一聲,這個不就是我在夢中看見她和醫生嘿嘿嘿的護士嗎?還有那次在電梯,也是她!她現在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人為什麽徐晨在電梯的時候看不見她?她的檔案顯示她叫陳馨,22歲,為本醫院的實習護士。長的眉清目秀,還挺好看的,但是一想起她的詭異笑容,就渾身雞皮疙瘩。


    接著我又翻到了一張檔案,居然是那個和粉紅色女護士嘿嘿嘿的醫生,而且他是這間醫院的院長。名字叫陳翔,33歲,一臉的猥瑣,我感覺他的眼神還透露出一絲惡毒,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這下人都齊了,所有詭異的人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都來自這個精神病院,也就是這家醫院的前身,隻要追著這條線索往下查,那就可以水落石出。


    正當我全神貫注的思考問題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嚇了我一大跳,回頭一看,原來是徐晨。


    “你嚇死老子了,人嚇人嚇死人知道嗎?”我埋怨道,“怎麽,追到那個人沒有。”


    徐晨喘著大氣說道:“沒追到,那人跑太快了,我一直追到出口都沒追到,不過出口我看了一下,是醫院的下水道。”


    我把那三個人的檔案撕了下來,遞給徐晨說:“能幫我查查這三個人的底嗎?”


    徐晨看了一眼就把檔案裝進了褲袋:“沒問題,明天我叫總部查一下。”


    “那走吧,這鬼地方,不宜久留!”我說道。


    兩人開始往外走,走了好久都沒看到出口,“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出口是醫院的下水道嗎?怎麽走了那麽久都沒看到出口,這走廊好像無窮無盡似的。”我問徐晨道。


    徐晨撓了撓頭,臉色有點難看:“我剛剛好像沒走那麽遠就看到了出口,好奇怪啊,這怎麽回事,這走廊是直的,我也不可能走錯啊?”徐晨非常不解,開始煩躁不安的觀察周圍的牆壁,“哎,好像我們剛剛走過這裏,你是不是覺得有點眼熟啊!”


    “我槽,我們該不會遇到鬼打牆了吧!直的走廊能有鬼打牆嗎?”我大聲說道。


    徐晨說:“鬼打牆不是在一個圈子,或者在彎道比較多的地方才會發生嗎?”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鬼打牆又稱鬼擋牆,傳統上民間對夜裏或郊外、墳場獨自在路上迷路的一種說法。所謂鬼打牆,大家都知道,就是在夜晚或郊外,會在一個圈子裏走不出去。但在直線上很少會發生這種情況,我說道:“是不是鬼打牆我們還不確定呢,你拿出鑰匙在牆上麵劃一條痕跡,等下看看我們會不會走回來。”


    徐晨拿出鑰匙在牆上麵劃了一條大大的痕跡,我們接著走,不一會兒,果然,我們就看到了那條痕跡,我們都同時喊了一聲:“中招了!”


    “不如我們試一試往回走吧。”我說道,徐晨點了點頭,但是往回走了幾分鍾後,我們還是回到了這裏。


    徐晨急的團團轉:“會不會是那個人在這裏布了什麽陣,想困死我們在這裏。”


    我思索道:“有可能,我們發現這裏的秘密,對於那個人來說,可能是巨大的威脅,他趁你回來的時候就在這裏搞了什麽名堂,好讓我們出不去,把我們困死在這裏。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我們怎麽出去。這裏沒水沒糧的,遲早要被困死在這裏。”


    徐晨突然臉的嚴肅起來,幽幽的說道:“在一條直線上遭遇鬼打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這裏真的有鬼!”


    “真的有鬼?難道是那群棺材裏的小孩子。”我連忙雙手合十,對著空氣拜了幾拜:“各位小祖宗,有怪莫怪,叔叔不是故意撬你棺材的,要怪就怪這個唱戲的娘娘腔,不關我事啊,叔叔出去後在給你們找副好點的棺材,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那些小孩子的棺材被七星六煞釘釘住永世不得投胎,我們把他們放出來應該感謝我們才對,怎麽還來害我們呢?應該不是他們!”徐晨說。


    “那是誰,難道是上麵停屍間的鬼?”我說道,很警覺的看了看四周。


    “不管是什麽鬼,要出去隻有一個辦法!”徐晨眼神詭異的望著我說道。


    我說:“我槽,有辦法早說啊,神神叨叨的幹什麽!”


    這時候徐晨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還是處男嗎?”


    我一臉懵比的問道:“啥?”我還以為聽錯了,怎麽徐晨大聲的說道:“你還是處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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