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緩緩的向雜草中走去,發現雜草中躺了一個人,肖蘋果驚呼一聲:“呂冰?”


    呂冰?就是徐磊本子上的說的呂冰嗎?他不是失蹤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看見他臉很蒼白,把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很微弱,估計是快不行了。


    這時候他突然咳嗽了幾句,醒了過來,他看見我們就掙紮著坐了起來,我忙去攙扶著他,他說了句:“謝謝!”然後他看了看肖蘋果問道:“你是肖蘋果姐姐?”


    肖蘋果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肖蘋果!”


    呂冰一開始聽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說道:“哦,原來那晚去的是你姐姐啊?”說完他又劇烈的咳嗽了幾句,臉色越來越蒼白,我感覺他的身體開始有點發涼。


    我忙問道:“你們會長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情?使得她變的那麽怪異?”


    呂冰閉上了眼睛,開始陷入了回憶,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把眼睜開,然後歎了口氣說道:“還記得那晚,會長拿了一本招筆仙的書興高采烈的來找我,這種書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了,對這個都感到厭煩了,以前也和同學做過實驗,沒有一次成功的,我認為筆仙就是扯淡。但是會長死活纏著我,說這次的不一樣,要把血沾在筆頭上。我覺得反正沒試過,就試一下也無妨,如果不行會長也不會在鬧了。於是我們就開始準備招筆仙,我們找了隻筆,會長是女孩子,本來是要用我的血的,可她死活不讓,非得用她自己的,她說我經常弄這個,這次她想親自試一下,我隻好讓著她。儀式過後,我和會長兩人一起握著筆,我向筆提著各種問題,但那隻筆一動不動,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隻能失望的放下了筆,可當我望著會長的時候頓時感覺一陣頭麻,她滿臉戾氣,眼神凶狠的盯著我,我哆嗦的問她沒事吧!她搖了搖頭,搖頭的速度非常緩慢,然後慢慢的向門口走去,我大聲的呼喊著她,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麵前。後來我好幾天都沒有見過她,直到那天晚上,她召集我們來這裏。”說完,呂冰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肖蘋果說道:“難道會長被筆仙附體了?”


    呂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繼續問道:“那你怎麽會在這裏的?徐磊已經死了你知道嗎?你們那四個沒進去的就隻剩下你了。”


    呂冰摸了摸自己胸口,才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從地道裏出來以後,就感覺身體有些異樣,但我又說不出是哪裏異樣,總感覺身體裏麵多了些東西,有時候會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然後心裏總有一種厭惡感,厭惡這個世界,厭惡所有人,想逃離這個世界,想自殺!後來,我逃離了這個學校,去了一間寺廟待著,在那裏我感覺自己身體異樣的感覺減輕了很多,後來我聽見剩下的三個人都死了,我就在也坐不住了,我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寺廟裏麵,於是我決定在回來一次這裏,我想進門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就算是地獄我也不怕!我就想知道真相,剛剛離開寺廟的時候,那種厭惡的感覺又出來了,回到學校的時候我人又開始迷迷糊糊起來,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們了。”


    我望了望黃婆,然後問道:“這是什麽情況?肖蘋果的姐姐也說過同樣的話,他們是被什麽附身了嗎?”


    黃婆蹲了下來,仔細端詳著呂冰,然後看了看他的手掌心,接著看了看他的舌頭,指了指他的眉心說道:“眉心有黑氣,不知道具體是中了什麽,但是估計已經命不久矣!他嘴唇都已經發紫,舌頭發黃,手掌心發黑,估計是中了什麽邪氣,現在還不清楚,要等我們下去看看才知道。”


    呂冰笑了笑,然後幹咳了兩聲:“嗬嗬,至少我不是跳樓而死的,痛苦比其他人少很多,這就很幸運了。”說完,頭一歪,停止了呼吸,死了,剛才的笑容還停留在臉上。


    我把他的屍體抱到雜草叢中掩蓋起來,然後在一堆鬆動的雜草中找到了那個鐵板,鐵板已經鏽跡斑斑了,徐磊說的鐵板上的那兩道符已經不見,我望向了黃婆,她看起來也有點緊張,我向前走了兩步,然後緩緩的打開了鐵板,頓時一股冰冷的寒氣撲麵而來,是那種滲透進骨子裏的寒冷,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肖蘋果也雙手抱在胸前,大喊道:“好冷啊,感覺冷進了骨子,凍住了全身!”隻聽到黃婆在我後麵大呼一聲:“糟了,快遠離那裏!”


    然後她提著我和肖蘋果的衣領就開始往後拽,同時一腳把鐵板踢了回去,剛剛好蓋上了那個洞口。


    我不解的望著她,打算問發生了什麽事,話還沒開口,她就先說道:“先別說話。”說完,從背包裏麵拿出了兩個黑乎乎的東西要我們吞下,我們猶豫著吞了下去,不一會兒我們就後悔了,那東西太苦了,還帶著腥味,整個嘴巴裏麵都充斥著苦味,我和肖蘋果不停的朝著地上吐著苦水,希望把嘴巴裏的苦味都吐掉,然後大罵道:“你給我們吃了什麽東西啊,這麽苦?”


    黃婆沒有回答,隻是緊張的問道:“你們還覺得身體冷嗎?”


    還真別說,頓時感覺身子一股暖洋洋的,剛才徹骨寒冷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了,不過我覺得黃婆這反應有點偏激了吧,不過是寒氣罷了,最多回去煮點薑茶喝,驅驅寒就是了,何必這麽緊張!


    黃婆聽見我們說沒事了,才鬆了口氣說道:“這並不是寒氣,是怨氣,而且是積累了很長時間的怨氣,我猜想他們身體裏多了的東西不是其他的,就是怨氣!裏麵到底關著的是什麽惡靈,居然有如此大的怨氣,難道降魔杵就是為了鎮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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