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僵住在了那裏,不知所措,然而班主卻大聲的喊道:“徐晨,快接著演下去,別停,別停啊!”我看見班主都急的滿頭大汗,在那漲紅了臉,不停的叫嚷著,旁邊配樂的個個都臉色蒼白,好像都做好了拔腿就跑的準備,但是在班主的堅持下,都還在默默的配著樂,我也重新的鼓起了勇氣,接著演了起來,這是我生涯唱的最難忘的一場戲了,全場都在發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了。


    但是在我默默的堅持下,還是唱完了這場戲,在結束的瞬間,王梅梅馬上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這時候,又吹起了一陣風,那香居然又重新點燃了起來,我看到剩下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我也嚇的馬上癱軟在地,班主馬上來扶起了我。


    抬棺材的人也開始鎮定了起來,緩緩的抬走了棺材,惡霸又把其他送葬的人招了回來,很多人都是他強拉回來的,看來都不敢得罪這位惡霸,他還對我們說道:“我爸以前就想上台唱一次戲,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說完就送他爸出葬去了。


    我被班主扶回了後台,回到後台我身體還在瑟瑟發抖,想起那詭異的場景和詭異的聲音我就感覺一陣頭皮發麻,班主拿來了酒和煙給我壯膽,我喝了一口酒就噴了出來,太難喝了,我沒怎麽喝酒,第一次喝這種土酒,真的極度難喝,我又拿起了班主給我的煙,一根一根的吸了起來,然後才慢慢的鎮定了起來,那一天我一次吸了兩包煙,從此以後我的煙癮就很大,喜歡一根接一根不停的抽,這樣可以讓我快速鎮定下來,而且可以打發時間。


    徐晨終於講完了故事,他吐出了最後一個煙圈,然後熄滅了煙頭喊道:“不吸了。”


    雖然這故事沒有那麽驚心動魄,但也還算耐聽,經常也有生前愛戲的死者上戲子的身去上戲的,當時如果徐晨沒有堅持下來把剩下的戲演完,估計整個戲班都有血光之災,或許我也根本見不到徐晨了。我還想知道那個被上了身的王梅梅怎麽樣了,我連忙問徐晨。


    徐晨說道:“王梅梅後來大病一場,不過很快就好了,好了之後她就退出了戲班,不在唱戲了。”


    “那還好,有驚無險,過程可能對於你們來說有點驚心動魄。”我說道。


    徐晨笑了笑,靠在沙發上沒有再說話,可能現在回憶起來已經沒有了當初恐懼的感覺,可對於當時的他,真的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吧!


    很快,深夜就已經來臨,不一會兒莫邪就來到了,他敲門進來後我們就把狗生貓崽的事情告訴了他,他一邊摸著下巴一邊思考道:“就算這狗和貓都是妖,那應該也搞不到一塊去吧,畢竟種族不同。”


    我連忙反對道:“那可不好說,愛情是可以跨越種族的,你看許仙不就把白蛇給日了嗎?”


    莫邪給了我一個白眼說道:“這隻是演戲,你還當真啊!說這麽多沒有用,今晚我們再去看一次不就知道了嗎?”


    徐晨調侃他道:“你要不要把你那本書背熟了在去啊,不然等下關鍵時候你又得拿出來看一下,到那時候,估計你都已經給妖吃了。”


    “我今天回去已經背熟了,放心!主要是沒妖捉,這些年都沒看過,所以把大部分內容都忘記了。”莫邪說道。


    話不多說,深夜已經來臨,正是潛入的好時機,我們三個人又來到了那張大爺的房門前,我們商量了下,從水管上麵爬到陽台在鑽進去比這樣直接開門要穩妥一點,萬一他現在還坐在客廳上,那我們就尷尬了,反正也不高,才三樓。


    我們依次爬上了水管,徐晨在上麵,他身手好,要先上去探探路,莫邪在中間,我在最下麵,就這樣,我們三個慢慢的向水管攀爬著,老天保佑千萬不要有人經過,都三更半夜了,應該沒有人出來晃悠了吧,剛才我去保安亭喵過了,在裏麵睡的正熟。


    徐晨很快就爬了上去,然後翻上了陽台,莫邪笨手笨腳的,爬的真慢,還差點滑了下來,我隻能安慰道:“別急,慢慢爬!”他一滑下來,我準遭殃,不然我會這麽溫柔的安慰一個男人嗎?


    就在這時候,我的屁股突然被人頂了一下,我大罵道:“靠,後麵的別急,頂哥菊花上了,前麵爬的慢,你著什麽急啊!”這話一說出來,我就感覺不對勁了,我的後麵沒人啊,誰在後麵頂我?我頓時打了個冷顫,然後緩緩的向下看,發現什麽都沒有,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我抬頭一看,發現莫邪不見了,不禁有些害怕,連忙呼喊他的名字,他從陽台上伸出了個腦袋罵道:“叫什麽叫,趕緊上來,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啊!”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他消失不見了,然後馬上往上爬,突然,我屁股又被人頂了一下,我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了,於是不管後麵誰在頂我,連忙向上爬,大哥,不會這麽邪門吧,我還以為在房間有鬼,怎麽在這裏也會遇到鬼,難道是整個小區都有鬼?


    就在快要爬到陽台的時候,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腳,我一下子楞住了,感覺一股寒氣遍布全身,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另一隻腳也被抓住了,然後用力的將我往下拉,現在我已經爬到了差不多三樓的位置,如果這樣摔下去,最少也斷隻腳,我連忙輕聲呼喊著莫邪和徐晨的名字,可他們兩個好像是進去了還是怎麽,壓根沒聽著。


    我拚命的抱著水管,才止住了下滑的趨勢,然後用力的掙紮著,卻怎麽都甩不掉那兩隻手,就好像兩道牢固的枷鎖將我的腳鎖住,我鼓起勇氣,大罵一聲:“草你大爺,老子倒要看看你是什麽厲鬼。”


    於是向下一看,看見一個白裙長發的女人,臉色蒼白,嘴唇發青,看到了我便對著我咧開嘴詭異的一笑,我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手一軟差點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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