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殤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不過這畫中女子跟剛剛那個人是什麽關係,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麽?那個人把我們帶到這裏又是什麽目的?這些問題我們暫時無法知道了,隻有抓住那個人才會知曉了,不過剛剛跟黎殤同姓,又長相相似,真的隻是巧合嗎?


    我們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停留,而是出去外麵的長凳上坐著,黎殤往外麵看了看埋怨道:“外麵天還沒亮,是否這裏隻有天黑,沒有天亮的。”


    我回答說:“應該是的,這裏是凶村,什麽詭異的現象在這裏發生,都屬於正常的。”


    黎殤歎了口氣,皺著眉頭說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咯!”


    我站起來對她說道:“走,在這裏坐以待斃不是辦法,我們得找到白老大他們,然後想辦法一起出去,不然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


    說完我們兩個人就出了這屋子,然後在村莊裏麵瞎轉悠,一邊走一邊喊著白老大他們名字,每走過一間屋子都往裏麵瞄一下,希望能發現裏麵有發出手電的光芒,而不是忽明忽暗的煤油燈,但找了很久都沒有任何線索,我們一直走,路線越來越陌生,旁邊的屋子也開始稀疏起來,巷子也沒有那麽密集了,好像我們從村頭走到了村尾。


    黎殤說道:“你猜這村莊有沒有盡頭,我們這樣一直走,是會走出去,還是……會去到什麽恐怖的地方?”


    我埋怨道:“別整天自己嚇自己,不然沒事都會嚇出有事來。”


    黎殤連忙吐了吐舌頭,這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口巨大的井邊,井的周圍種了好多竹子,竹子自然也是光禿禿的,一片葉子也沒有,黎殤驚歎道:“好大的一口井,這誰家挖的井啊?他家有這麽多人嗎?需要挖一口這麽大的井?”


    我回答說:“這應該是村井,我老家的村子裏也有一口這麽大的井,不過已經幹枯了,以前養活了不少人,家裏沒有井的都到那裏取水。”


    黎殤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原來是村井啊,怪不得那麽大,要供全村的人用的。”


    我走向前去,然後用手電筒往井下麵照,不照不要緊,一照馬上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井的水並沒有幹枯,反而水很滿,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井水上麵漂浮著兩具屍體。


    黎殤看見我不對勁,馬上也湊了過來往下看,然後驚叫道:“那兩個人是趙葉他們一群人裏麵的,怎麽死在這井裏麵了?”


    看著他們的屍體就令我想起那手拿大砍刀的瘋子,滿臉戾氣,赤裸著上身,見人就發瘋似得的亂砍,而這兩個人估計就是被他砍死在這井裏麵的。死了兩個了,那麽趙葉一夥就隻剩下唯一一個人和那個瘋子了。突然,我感覺背後有人在盯著我看,我連忙回頭望去,發現在竹子下有一個赤裸著上身的人拿著大砍刀站那一動不動,黎殤嚇的連忙躲到了我的身後,我掏出了槍,如果製服不了他我就打斷他的腿,然後再給他包紮,不然非得給他活活砍死不可。


    那瘋子突然就動了,提著大砍刀就衝我們砍過來,我直接開槍打在地上以示警告,可瘋子就是瘋子,完全不顧槍聲,麵目猙獰的衝了過來,我鼓起勇氣拿著槍射向他的大腿,他應聲而倒,馬上撲倒在了地上,鮮血從腿上湧了出來,但他依然在地上爬行著,拿著刀在地上揮舞著慢慢的爬向我們,樣子就像一個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惡魔,不取走我們的性命絕不罷休。


    黎殤驚恐的說道:“這不是瘋子,簡直就是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惡魔啊!”


    黎殤說的對,這根本不是瘋子,是惡魔,瘋子不可能對殺人如此執著,他好像是腦子被植入了某種命令一樣,見到人就要奮不顧身的去砍,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刻,就像趙葉一樣,直到死前的那一刻他才醒過來,難道這是一種詛咒?被詛咒的人一定要像發了瘋似得衝過去砍人,直到他們生命終結的那一刻,詛咒才可以破除,然而詛咒會蔓延到下一個殺死他們的人身上。


    瘋子嘴裏吱吱呀呀的說著什麽,我一句話都聽不懂,隻知道他要爬過來砍死我,我連忙繞到他後麵,他由於腿受傷在地上趴著,自然跟不上我的速度,我一腳踢在了他的後腦勺上,我下腳很猛,他馬上暈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我小心翼翼的過去把他的大砍刀踢到井裏麵去,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手上沒有刀,腿又受傷了,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瘋子。


    黎殤的那個背包裏麵有繩子,我拿了出來然後將他綁到竹子下麵,在從背包裏麵拿出繃帶給他包紮一下,但是子彈沒有挖出來,還是會隱隱約約的流出一些血來,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喪命,我不會挖子彈,所以沒敢給他挖,如果他死了,估計下一個瘋的就是我吧?想想我以後變成那樣,我心裏就不舒服,我寧願死了也不寧願當一個這樣的殺人機器,沒有自己的意識,隻有不停的拿著刀追著別人砍,所以我不能讓他死。


    我突然想起了最初的那一份文件,一個瘋子拿著刀砍死了全村的人,我最先是否定這個說法的,因為一個人是不可能用刀殺死全村的人的,我認為那都是扯淡,但是現在我覺得有可能了,就像現在這樣,誰殺死了瘋子就會變成下一個瘋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很有可能全村都覆滅的,至於最後說的那個瘋子自殺而死我覺得是假的,那瘋子沒有死,而是隨著這村莊消失了,或者被困在這村莊出不來了。


    就在我眉頭緊鎖思考問題的時候,突然那瘋子就醒了,他眼神迷茫的看著我,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嘴裏不知道嘀咕著什麽,好像腿上的疼痛並沒有影響到他,難道他感受不到疼痛。突然,他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不再迷茫,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背後看,我突然感覺背後一股陰氣吹來,我記得我的背後是那口井,莫非是有什麽東西從井裏麵爬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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