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韓信帶著涼鸞遊山玩水。


    十年。


    瀾州兩百多萬精兵強將不斷鍛煉提升,個體實力得到了大幅度的躍升。瀾州實名擁兵八十萬,實際則是三百萬。而且隻需韓信一聲令下召集,各方勢力匯集,便可突破四百萬。


    十年。


    皇朝界將貢銀一提再提,如今已達到每月十兩。韓信再造死亡名單五十萬。


    十年。


    皇朝界各處不斷爆發動亂,最後都被皇朝軍一一鎮壓。當然,也有許多府君被推翻的。


    十年。


    韓信四十四歲。


    第一年,與瀾州有一州之隔的義州有人持權,對府君發起了挑戰。


    第二年,瀾州附近的大申州、蒼州兩州發生動亂。


    第三年,義州平定,新府君上任。義州隔壁赤雲州再起兵戈。


    第四年,大申州平定,新府君上位。蒼州、川州、雷州三州生亂。


    …………


    十年。


    瀾州周遭一圈的赤雲州、白州、川州、雷州、橫州和大申州全部換了府君。


    稍遠些的,大洋州、義州、岱州、蒼州、青州亦是全部換了府君。


    共計十一州,全部圍繞在瀾州一圈。兩年前,朝堂之上發出了聲音,認為這樣的事情太過蹊蹺。


    可是很快風聲被壓了下來,據說是數位殿王一齊上奏的。


    上奏的內容外邊當然是不知道,但是韓信知道。


    那時候韓信羽翼未豐,若是晉商帝對瀾州心生疑慮,那麽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瀾州。


    所以,天智王趕在晉商帝做出決定之前,提前找了數位殿王,借口說那瀾州府君是自己的孫兒好友,還請幾位老友高抬貴手。


    於是,幾位殿王看在往日的交情份上,聯名上奏,保下了這個小小的瀾州府君。


    其實,府君死不死,對於韓信來說沒有半點影響。府君被處死了,他大不了換一個繼續扶持。


    可是萬一被皇朝界注意到了,針對了,那他可就完蛋了。


    事後天智王上門警告過他,說他太著急了,動作搞得太大了。


    可是韓信沒有收手,而是愈演愈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但是,朝堂之上的聲音突然也沒了。


    今年初秋,最後一個青州也平定了。韓信在秦州了,他走完了為涼鸞撐傘走得路。


    當初答應過她的,要再走一次星象古道。實現了。


    回到瀾州。


    韓信坐在瀾州江州城主府,而後,突然傳出,十一州府君,紛紛朝著瀾州而去。


    皇朝界的探子回報之後,晉商帝終於坐不住了。他立即派遣孫氏,領兵兩千萬,出擊瀾州,平定瀾州在內共計十二州。


    一兩州對於皇朝而言,那是小事情。可數量達到了十二州,已經占了整個皇朝界四分之一的土地,這可是皇朝界開國以來前所未有的大事情了。


    孫氏太祖親自領兵,全族出動。皇朝軍兩千萬,孫氏軍一千五百萬,共計三千五百萬大軍。


    這消息立即就傳到了瀾州江州城主府。


    韓信卻沒有理會這三千五百萬大軍,而是命人將大洋州、白州、蒼州和赤雲州,這北邊四州的軍力,全部南撤。


    北邊四州,韓信權當是送給孫氏了。


    他親自帶兵,將川州、雷州,最為西邊的兩州軍士帶往東邊。


    他要以東部為根基,開始征伐皇朝界的進程。


    十年,依靠自己的手段,派遣人潛入十一州,拿下了十一州。他要的是十一州的錢糧和人力。


    皇朝界的土地有兩處是延伸到混沌亂海之內的,一處在最北邊的營州,由營王鎮守。


    另一處便是巢州,也是韓信現在所擁有的土地,所背靠的地方。


    巢州以北是混沌亂海,以南是西南大地。從這裏開始,那麽你的背後將不會再有敵人。


    韓信先行,大軍於後。


    他獨自一人踏進了巢州,他的目標不是巢州府君,而是巢王。


    不殺巢王,巢州便無法攻破。


    上位地之霸者,巢王!


    韓信來到了殿王之殿的上空,巢王坐在殿王之殿內,照舊飲酒,絲毫沒有去看這個年輕的玄意。


    他是巢王,渾身穿著棕灰色鎧甲,全身包覆著鎧甲,一拳,可動天地。


    若是熟悉曆史的人,便會發現,巢王的裝束,乃是古代的模樣。


    其他人不知道,天智王可是知道的。巢王乃是龍驤帝祖時代的舊人了。


    當然,巢王隻是那個時代出生的。他是那個國家最後一批出生的孩子,一出生,國家不久就毀滅了。


    在那個混亂的世界顛沛流離,最後曆經千辛,化身玄意,鎮守一方人族。


    他這輩子,從未脫下過身上的鎧甲。天智王模仿著巢王的語氣來說話。


    “你們不是生在那個時代的,所以根本不知道片刻的鬆懈會帶來什麽。”


    韓信的大軍來了,一直長驅直入,以碾壓的姿態踏破了巢州大門,擒殺府君,收納巢州大地。


    短短一個半月,大軍已經圍到了殿王之殿的千裏之外。


    巢王哈哈大笑,他終於不再飲酒。起了身來,伸手掀開了屋頂,直視著站在空中的韓信,淡淡說道:“小子,老夫走得不是武道,不知何為玄意。更不知如何飛行,要飛行得靠帝祖當年賜的淩雲獸。”


    “騎著淩雲獸趕路還好,要打架,可就不便了。”


    韓信意會,便落了下來。


    他知道,巢王走得是蠻道。傳說這條路子在遙遠的過去,曾經興盛過一段時間。一拳碎河山,以力破萬法。


    他站在了地麵上,拔出君凰劍。


    這把通玄道兵說實在的,還不如祖師長槍好用,也不如流湘鬼兵好用。這更像是一種象征。


    代表著凰所化的劍。


    巢王鬆了鬆筋骨,一腳踏下,那由帝祖賜下的殿王之殿,頓時被蹬得坍塌下來。


    巢王一個箭步,身體像是竄出撲殺獵物的獵豹,快到了極致。隻是一瞬間,就來到了韓信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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