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找了一個能快速下車的位置,王躍一臉古怪的回想剛才的一係列事件。


    他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反常事件,可能與自己在家躺屍躺了十五天有關,或許用最直接的說法是,跟他得到附身係統的兩個技能有關。


    一個是追蹤與反追蹤,一個是偵查與反偵查。


    以前無論是看警匪片還是看諜戰片,他一直分不清楚,這追蹤與偵查有什麽區別。


    現在雖然腦海之中沒有明確的文字信息,可是隻要一想到這,他便知道,其實追蹤與偵查有著極大的區別。


    追蹤,是根據某種信息,追蹤某個人或者某種物品。


    而偵查,是根據某種現有的信息和地形,分析,探查出想要得出的信息。


    兩者息息相關,可是結果大相庭徑,屬於兩個領域。


    偵查王躍剛才已經在一定程度上體驗過了,通過某種沒有文字,強行塞在自己腦海中的意識技能,王躍了解了所謂的追蹤與偵查。


    忽得到金手指,獲得了常人不具備的技能,可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特麽的有什麽用,做一個尋貓找狗的偵探嗎?可是國內這個職業是犯法的啊。”


    一路上,就在王躍胡思亂想的時候,公交車停在一個站牌,這個時候,一對年輕的母子上了車。


    這原本沒什麽,但是當這對年輕母子上車後,就直接向著容易下車的位置走去,這引起了王躍的注意。


    剛上車,在擁擠的情況下硬是要擠到容易下車的位置,王躍這樣做是因為反追蹤技能作祟。


    在一般情況,也很有可能是下一站這對母子就要下車,可她們的動作引起王躍的注意後,王躍發現,無論是這位母親,還是兒子,站定位置後,就往人家兜裏看去。


    平常人哪會關注別人的兜裏?


    妥妥的,沒跑了,這特麽的是遇到扒手了啊喂。


    感覺擁有了這兩個技能後,王躍發現自己的生活變得豐富精彩起來。


    要是以前,王躍坐公交車,隻聽過別人驚呼自己失竊,哪會提前發現扒手這麽有意思的事情。


    遇到這種有意思的事情,王躍自然會忍不住好奇心,想要看看這些扒手是怎麽操作的。


    他發現,自己很有多方式關注某人而不被對方發現,比如現在最直觀的一種方式就是,從玻璃反光關注母子扒手。


    看了好半天,讓王躍鬱悶的是,他發現這對母子兩已經鎖定目標,卻遲遲沒有動手。


    就在王躍疑惑不解的時候,車輛到了下一站,又上來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一上車後,也是往這後車廂走去。


    他們來到那對母子身旁,直接用身體遮掩住了那對母子,讓絕大多數人無法看清楚那對母子的身形。


    “這特麽的竟然還有打掩護的,團夥作案啊這是。”


    終於,王躍期待的事情終於發生,那母親牽著的七八歲小孩,快速的把手伸進那中年男人的口袋,快速的掏出錢包,然後交給身旁的母親。


    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麽,王躍感覺這種讓失竊者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手法,卻顯得很粗糙。


    在那七八歲孩子得手的一瞬間,公交車再次到站,後車廂門打開,那對得手的母子下車。


    “時間還掐的挺準。”


    看著那孩子和母親下車,王躍不知道怎麽的,忽然想八年前自己失蹤的小表弟,小表弟當時失蹤的時候,也就五六歲大小,如果拐賣團夥把小表弟賣給盜竊團夥,那麽是不是也被訓練成這樣的小竊賊?


    這麽想著,原本不喜歡多管閑事,並且還有事在身的王躍,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竟然跟著那隊母子下了公交車。


    見到有人下車,原本不打算下車的兩個男子也同樣下了車。


    “這特麽的還反跟蹤係統啊。”王躍感歎,隨後他嘴角微微一翹,直接上了另外一輛公交車。


    看到王躍上了另一輛公交車,打掩護的兩個男子神情一鬆。


    然而他們不知道,王躍上了公交車後,又直接下了車,然後從另一個方向遠遠的墜著那對母子。


    或者說,王躍是跟蹤那個錢包。


    王躍有種感覺,如果跟蹤這對扒竊母子,那麽很可能會暴露。


    果然,王躍跟了一段距離後,這對母子在接近一個公交車站之前,把錢包交給一個中年男子後,就帶著那個七八歲小孩去了公交車站。


    王躍知道,如果他跟隨那母子上公交車站,那麽有很大幾率會被認出來,就算這對母子沒有認出自己來,他相信,下一站,等那兩個男子上車後,肯定會認出自己來,因為王躍曾經引起過他們的警覺。


    而王躍的想法是,找到這個盜竊團夥的窩點,他不相信,天下有這麽狠心的母親,會訓練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去做扒手。


    如果他推測的正確,那麽這類被當做小竊賊的七八歲孩子肯定不止一個。


    因為在明麵上,王躍看見的盜竊團夥成員已經有四個,可他還知道,除此之外,肯定還有銷贓的人。


    那麽算下來,這個團夥至少有五個人,可僅僅一個七八歲男孩作為扒手,根本無法養活一個五人以上的團夥。


    如果他猜測的沒錯的話,肯定還有和小男孩一樣的扒手存在。


    得出這樣的結論,王躍自己也是一驚:“特麽的哥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放任那對母子上了公交車,王躍盯上前來接應,接過錢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拿到錢包後,看也不看就塞進一個帆布包後,繼續坐在一個花壇上抽煙。


    王躍佯裝等公交車,卻發現那中年男子沒有想走的意思後,他想了想,直接跑到公交站旁邊的一個咖啡館,點了一杯飲料,找了一本書優哉遊哉的看著。


    如果他猜測得沒有錯的話,這男子應該是這個據點專門接髒的存在。


    此時此刻的王躍,完全已經忘記自己還要去應聘的事情,滿腦子都是失蹤小表弟的音容笑貌。


    他知道,自家的小表弟,在這個盜竊團夥的幾率幾乎為零,因為就以這個團夥的作案手法來看,此時小表弟就算還活著,年齡也不符合作為這個團隊的扒手。


    耐心,從來不是王躍缺少的東西,蹲守這種活,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王躍的情況就好比在裝飾公司做業務員,查明哪家業主要裝修,每天就在小區裏蹲著,就等著業主來看自己房子,然後巴巴的跑上去攀關係。


    現在,王躍隻是把自己每天在做的工作重複一遍而已,蹲一天而已,他打發時間的東西多的是。


    咖啡廳裏的書看不下去,他就翻出手機,點開網站看自己一直追更的小說。


    和以前經常會看小說入迷到把業主錯過不同,王躍此時就比較‘敬業’了,這看了一天到晚,老是在一個節章轉悠一天愣是沒看進劇情,就忙著關注外麵蹲著抽煙這位。


    王躍在咖啡廳坐了四個小時的時間,咖啡續了五六杯,外麵那位在這會時間,從不同的人手中收獲了十多個手機,八個錢包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那些東西裏竟然還特麽的有金項鏈。


    王躍驚了,這金項鏈戴在人家脖子上,時時刻刻都貼著肉呢,你們是腫麽辦到?


    被偷的人到底得二到什麽境界,戴在脖子上的項鏈才會被人給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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