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虎也喝多了,回家後還沒來得及回臥室,躺在沙發上就呼嚕呼嚕的睡過去了。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出去買早餐的時候,聽到小區裏幾個娘們在八卦葉純良被丁秀梅給打進醫院的事情,吃了一驚,連早餐都沒有買,就往七棟葉純良家奔去。


    他到了七棟四樓,葉純良家的門關著,但是齊沫家的門卻打開著,他聽到葉純良正拿著拖把在客廳裏拖地,丁秀梅還坐在沙發上一邊吃瓜一邊提意見:


    “這裏沒拖幹淨,用點力氣。”


    “這裏,這裏,不要漏了這裏,你幹活怎麽這麽粗糙啊?一點都不走心的?”


    “把這椅子搬開了拖啊,你是不是傻啊?”


    齊沫也坐在沙發上,吃著瓜給葉純良鼓勁:“小白,加油!小白,你真棒!小白,快點拖完地了姐姐給你瓜吃。”


    步虎看到這陣勢,完全懵逼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幻覺嗎?我桀驁不馴的兄弟,說要跟齊沫一刀兩斷的兄弟,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這個世界究竟怎麽了?還有救嗎?


    小白,這名字怎麽聽著像狗的名字啊?


    難道我的好兄弟被她們當成一條狗了,想到這裏,步虎悲憤不已。


    丁秀梅看到了門外的步虎,頓時一臉的不高興,對葉純良說道:“小白,過去咬他!”


    葉純良這時候才看到,站在門外的步虎,大感尷尬,臉刷的紅了。


    “喂,小白,過去咬他啊!聽到沒有?”丁秀梅在旁邊大喊,然後很失望的對齊沫說道:“你看,這條狗一點用都沒有,來了人都不叫的,連家都不會看。”


    “你們不要胡說,阿良不是狗!他是我的兄弟!”


    步虎憤怒的叫了一聲,然後熱淚盈眶的看著葉純良,道:“阿良,我的好兄弟,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他雖然是在問著葉純良,但是眼睛已經瞪上了丁秀梅,毫無疑問,他懷疑這就是丁秀梅造成的。


    丁秀梅有些心虛,不敢和他對視了。


    為了圓一個謊言,葉純良被逼著扮演一個傻子,像狗一樣被使喚著,尊嚴喪盡不說,還要拖地,讓他非常的鬱悶,正想著怎樣擺脫這個局麵,看到步虎來了,眼睛一轉,突然抱著頭很痛苦的對步虎說道:


    “你是誰?我怎麽感覺到你很麵熟,哎呀,我的頭好痛!”


    步虎一驚:“你怎麽了,兄弟!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丁秀梅也是一驚,喃喃道:“完了,這家夥又發病了。”


    齊沫知道葉純良都是裝出來的,倒是沒有擔心,不過還是表現得很擔心的樣子,焦急的說:“小白又這樣,該怎麽辦呢?”


    “啊啊啊!”


    葉純良抱頭大叫幾聲,然後往地上一倒,裝做昏迷過去了。


    可是這剛拖的地,有些濕,涼涼的,他沒躺幾秒鍾就趕緊醒了過來,爬起來,周圍看了一眼,問步虎:“胖子,我不是在跟你喝酒嗎?怎麽出現在這裏的?發生了什麽?”


    步虎也是一臉茫然:“我剛過來,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得問她們。”


    他指了指齊沫和她媽。


    葉純良回頭看著齊沫:“這是怎麽回事?”


    “額……”齊沫想了想,道:“是這樣的——你昨天不是被人拍了磚嗎?然後你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就突然暈倒了,我們就把你送去醫院了,你醒過來之後就把自己當成一條狗了,醫院也沒什麽好法子治療,我們就把你帶回來了,嗯,事情就是這樣的。媽,你說是不是?”


    “是的,是的,”心虛的丁秀梅說道,“醫生還叮囑我們說,既然你把自己當成了一條狗,我們就要配合你,這樣你才能好的快一點。”


    步虎不信,冷笑著說道:“我來的時候他就在拖地,你們家用狗來拖地的啊?”


    “說什麽話呢?小兔崽子!”丁秀梅大怒,“老娘治療的錢也出了,現在他人也好了,你還在這裏囉裏囉嗦幹嘛?找打嗎?”


    葉純良既然已經恢複了正常,她也就沒有那麽擔心了,小區三害之首的煞氣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看著她要去找擀麵杖的樣子,葉純良暗暗心驚,連忙拉著步虎往自己家門口走,低聲說道:“別說了,都是鄰居,以和為貴。”


    到了葉純良家裏,步虎憤怒的對葉純良說道:“我聽院子裏麵的那些老娘們說,你就是被那個潑婦給打進醫院的,她把你打成那樣,還像狗一樣的使喚你,這你能忍?”


    “我有什麽辦法?我也很無奈呀!”葉純良無力的說道,“攤上這麽一個丈母娘,除了認命,還能幹嘛?”


    “你又叫她丈母娘?”步虎睜大了眼睛,失望的說道:“昨天你不是說要和齊沫一刀兩斷嗎?怎麽現在又叫她丈母娘了?”


    葉純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天晚上我隻是喝多了,醉的時候說的話,你就不要當真了。”


    步虎急了:“阿良,想想你今天的遭遇吧,像條狗一樣的被人使喚,難道你想以後過這樣的日子嗎?”


    “這隻是特殊情況……”葉純良支吾道。


    “不要自己騙自己了,阿良!”步虎道,“你心裏就有數,跟齊沫在一起的話,那就是你以後的日常,這樣你是不會幸福的!”


    “跟她在一起,以後會不會幸福,我不知道……”


    葉純良說著,想起了早上在醫院見到的齊沫的笑容,他嘴角也微微的翹了起來,道:“但是我知道,我以後的人生要是沒有她的話,我是不會幸福的。”


    步虎哀歎:“完了,你被那個老娘們打傻了!把你的受虐體質給打出來了!”


    “喂,步虎!”齊沫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你說誰老娘們呢?再說一句試試?”


    她拿著擀麵杖出現在了葉純良的家門口,氣憤的看著步虎。


    從葉純良口中得知,就是步虎勸他不要理她的,她心裏已經很氣憤了,現在又聽到步虎在勸葉純良不要和她在一起,更是生氣——關你屁事啊?


    葉純良見是齊沫出現,連忙低聲對步虎說:“快點給我老婆道歉,不然別怪我重色輕友啊。”


    步虎難以置信的看著葉純良,沒想到多年的兄弟情誼,卻抵不過這個女人的一句話,一陣悲涼湧上他的心頭。


    看著齊沫,他無比憋屈的說了“對不起”三個字,便起身奪門而出,幽怨得就像爭寵失敗的女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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