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甄在與李峰等人道別後,便快馬加鞭返回歸燕城了,畢竟離家也有一個多月,也想早日見到家裏人。


    一路上聶甄暢通無阻,也沒有碰到什麽麻煩事,倒是有一些消息靈通的官員,打聽到聶甄的身份,知道他路過,已經趕過來拍馬屁了。


    聶甄趕了十幾日的路,總算是趕在入夜前到了歸燕城,正想回聶氏大宅,在門口卻停止了步伐。


    “嗯?”聶甄的靈識感覺到,聶家大宅氣氛極度不對,似乎隱隱有血腥味,聶氏本來封王封侯,氣勢應該扶搖直上才對,怎麽會顯得如此沉寂,更關鍵的是,本來應該在門外站崗的侍衛也都不在了,聶府緊閉大門,這實在是不尋常。


    “不好!肯定是出事了!”聶甄心中大叫不好,也不叩門,直接衝了進去。


    “少族長,是少族長回來了!”


    “少族長!你快去看看族長吧……他……”


    聶甄看著聶府內一個個熟悉的麵容,他們有的身上還帶著傷,有的則披頭散發。


    又看了看聶氏府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破壞的痕跡,還有一些聶氏府兵在搬運屍體。


    “父親!”聶甄無暇去安撫府內人心,靈識一搜索,就找到了坐在後院的聶莊,連忙趕了過去。


    “小甄?!”


    “籲!”


    聶莊和聶莊身旁的耿耿同時看到了聶甄,聶甄這回發現,自己的父親此刻臉色慘白,氣息不穩似乎受到了嚴重的內傷,而耿耿相對好一些,至少沒受內傷,但身上也有數處刀傷,就像是經曆過什麽劇烈的戰鬥。


    “父親,耿耿!怎麽回事?!”聶甄衝上前,在詢問的同時,也從懷裏掏出好幾個瓷瓶,將丹藥分給聶莊和耿耿,另外再用一些外用止血的藥敷在耿耿身上。


    聶莊痛苦地搖了搖頭,對聶甄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來人究竟是誰,我隻知道對方的目標是你姐姐。”


    “姐姐?!”聶甄確實發現自己的姐姐並不在府內,他本來還以為聶小琪是去聶氏別的產業那邊收拾殘局的,聽聶莊這話的意思,似乎聶小琪出事情了。


    “沒錯,就在前幾日,你試煉大會的成績傳回了歸燕城,我們一家都很高興,又過了兩日,聶氏封王封侯的消息也都傳了回來,整個歸燕城都在慶祝,不過我們聶府倒是沒有大操大辦,你姐姐說等你回來再辦,直到昨天晚上……”


    “就在昨晚上,聶府突然遭到一群蒙麵高手的襲擊,來者雖然人數不多,隻有數十人的,但個個都是高手,我聶氏本來根基就弱,更何況對方的實力原本就超過我們,外加措手不及,我們根本不是對手,我也被打傷了,耿耿為了保護小琪,也被人傷到,好在對方的目標似乎隻是擄走你的姐姐,不然恐怕我聶家滿門都會被斬盡殺絕……”聶莊越說越是慚愧,自己居然無法保護自己的女兒,別的不說,光是想想自己死去的夫人他都覺得慚愧。


    “豈有此理,上門擄人還想要趕盡殺絕?!哼哼……很好……我很久沒遇見這麽不怕死的人了!”聶甄冷笑兩聲,心中已經充滿了殺意。


    耿耿這時候低下腦袋,模樣十分自責,它被送來聶家後,聶家上下都十分細心地照料它,尤其是聶甄的姐姐聶小琪,無論是草料還是洗刷,全都親自來負責,都不舍得放手給下人,所以耿耿在聶家與聶小琪最好,平日裏最多也就給聶小琪騎乘,旁人哪怕是聶莊,都不給這個資格。


    結果就在昨晚上,聶小琪被人擄走,耿耿瘋狂攻擊,拚了老命結果卻還是無用,如果不是人家看隻不過是一匹馬,恐怕都要下死手了。


    “沒事,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聶甄拍著耿耿的馬背安慰道。


    令聶甄驚異的是,耿耿在短時間內,居然修為直達武童九段,雖然是因為修煉了修羅神決的總綱,但也已經很不錯了,甚至聶甄都懷疑耿耿是不是不隻是一匹尋常的馬。


    “父親,家裏暫時就交給你了,我去打聽一下姐姐的情況,放心吧,我一定會救出姐姐的。”聶甄向聶莊保證道,開玩笑,自己的家人可是聶甄的逆鱗,誰敢碰一下都得死,何況還是擄人這麽重大的事情。


    “小甄……父親沒用,隻能靠你了……”聶莊慚愧道,本來他應該是兒女的保護傘,如今自己的女兒還得讓自己兒子去救。


    “父親見外了,一家人何必計較那麽多呢,剛才我給你服用的丹藥療傷效果極佳,你好生休息,我先去了。”聶甄說完,心急火燎就走了。


    “籲!”這時候,耿耿連忙跟上聶甄,用口叼著聶甄的衣服。


    “耿耿,你也要去麽?”聶甄看著耿耿問道。


    “嗷嗷!”耿耿喘著粗氣點頭。


    “好!”聶甄一拍耿耿馬背,騎上馬後,對耿耿道:“咱們兩一起去救出我的姐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把主意動到我姐姐頭上了!”


    聶甄此刻的怒火其實已經竄上了腦門,隻不過剛才在聶莊麵前強行按捺住了而已,好早修羅殺氣雖然重視殺戮,卻不會讓人失去理性,才能保住聶甄這一片清明。


    “籲!”耿耿長嘯一聲,馱著聶甄就要往聶府外跑,但在出聶府大門的時候突然止步,然後一溜小跑到一顆樹旁,用嘴巴在樹葉那邊叼著什麽。


    “怎麽了,你是發現什麽了麽?”聶甄翻身下馬,順著耿耿的視線,看到樹枝上勾著一片黑色的碎布。


    聶甄直接將那片碎布取下,向耿耿問道:“這片碎步是昨晚上那些殺手的?”


    耿耿用力地點了點頭。


    “好!總算是有些線索,怕的就是他們什麽都不留下,現在至少有跡可循了!”聶甄看著這片碎步,冷笑一聲,再度騎上耿耿,除了聶氏大宅,朝赤鬆城快馬而去。


    其實像這樣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找李峰,因為枯榮候的情報玉唐國第一,以李峰的人脈,想要找出線索一點都不難,可惜李峰如今在通過多寶宗的入門考核,聶甄根本找不到他,隻能去赤鬆城找赤鬆侯唐天了。


    其實聶甄並不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隻要他向葉幹事稟明此事,葉幹事也會全力助他的。


    耿耿有心快點找到聶小琪,不用聶甄催促,不顧傷勢連夜飛奔,從傍晚時分出發,一晚上就趕到了赤鬆城。


    聶甄找赤鬆侯主要是兩個意思,一個是想知道,自己姐姐這件事情是否是赤鬆侯府的人所為,聶甄認為唐天肯定是不會對付自己的,他這點進退還是知道的,但侯府會否有人背著他對聶小琪下手就不知道了,畢竟聶小琪平日裏除了歸燕城外,也不會去什麽地方,更不會得罪什麽人,說起來最大仇怨的,恐怕就是唐天那女兒了。


    另外,就算此事與赤鬆侯府上下無關,聶甄認識的人裏,權勢最大消息最多的,也就唐天了,他也隻能來找唐天。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聶甄來到赤鬆城後,直接衝到赤鬆侯府,門口的兩名侍衛連忙喝道。


    “我是聶甄,特來找赤鬆侯。”聶甄心情不是特別好,又有些急迫,所以語氣也不是很客氣。


    那侍衛見聶甄氣度不凡,不太像是尋常人,連忙進府稟報赤鬆侯唐天。


    唐天此時正好處理好一些瑣事,打算休息片刻定定神,誰知沒幾分鍾就被侍衛打擾。


    “究竟何事?不知道侯爺休息了麽?讓那人等著,過會兒侯爺再見不遲,這麽不懂規矩的人,這年頭還真少見啊。”唐天屋外的侍衛知道唐天這時候不見客,立馬喝罵道。


    唐天也有唐天的規矩,某些時間段是不會見客的,誰都不例外,來拜訪的人無一不知這個規矩,這段時間來的人,那就一定是不懂規矩的凡夫俗子,其實不見也罷。


    “額……小人知道了……”那看守門外的侍衛尷尬的一笑,就要告退去打發那少年。


    這時候,唐天鬼使神差地在屋內問了一句:“門外那人可留了姓名?”


    唐天幾十年來都沒有人壞了他的規矩,而多寶宗的人或者玉唐國皇室那邊,都是他主動去拜見的,自然不存在他的規矩的問題,所以他有些好奇,究竟是誰這種時候來拜訪他,當然,這也就隨口一問,唐天並不準備為了些閑雜人等破例。


    “那人有留姓名,好像是叫……聶什麽來著……”那侍衛回憶了一下,因為聶甄說的急,他也沒全聽清楚,就聽了個姓。


    緊接著,那侍衛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永遠淡定的赤鬆侯唐天,突然從屋內衝了出來,對,是衝了出來,然後化為一道風,就朝府門外衝了出去,一點都不像見慣大世麵的赤鬆侯,反而像個毛頭小子。


    “這……這少年究竟是什麽大人物……能讓侯爺這樣?”兩個侍衛麵麵而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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