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所謂人有三急,這不吃不喝的我都可以自己忍住,可是尿急這種事情,有時還真不是你想忍就能忍得住的!


    時間一久,難免就有些“身不由己”。


    “勞駕……”


    足足憋了近一個小時,但卻始終沒有見到老張頭的身影之後,我終於有些憋不住了。趕緊對著夏小怡喊道:“請問……那個……老張頭去哪兒了?”


    “嗯?”


    夏小怡正玩兒著手機,抬頭納悶兒的看了我一眼,隨即一臉的沒好氣道:“找他幹嘛?”


    “我……”


    盡管有些羞於啟齒,但為了避免弄髒夏小怡的閨床,我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吞吞吐吐道:“我……那個……我想上廁所……”


    “啊?你先等著!”


    一聽這話,夏小怡也不由嚇了一跳,急忙跑出了房間,幾分鍾後,等她再度走進房間時,她的身後果然跟著正滿麵春風得意的老張頭。


    奇怪的卻是,僅僅幾日不見,老張頭身上的炁場竟然一下子穩定了不少?


    然而,此時的我卻壓根兒來不及多想,急忙對著老張頭喊道:“快啊!我特麽快憋不住了!”


    ……


    一連幾天,我都像是一植物人似地,僵硬的臥躺在床上,絲毫不敢動彈,進食也隻能用吸管吃些稀粥之類的流體食物。


    這些我都可以忍受,唯有一點,那被繃帶包裹著的肌體,仿佛就像是一下子鑽入了無數的螞蟻、蚊蟲,不斷在我的傷口處爬來爬去,奇癢難忍。


    那種舊皮脫落,新肉不斷生長的痛苦簡直讓人崩潰,然而我卻隻能緊咬著牙關默默承受,依靠我強大的意誌力,不斷以修行來轉移我的注意力!


    多虧了“浩然正氣篇”,每當我快忍受不住,即將崩潰時,都是它一次又一次的向我伸出了“援手”,最終使我堅持了下來!


    足足過了近一個星期,我終於可以做到勉強下地了,身上結痂的老皮也開始慢慢脫落,如同老蛇蛻皮一般,我全身的老皮幾乎蛻了個遍。


    還是那句老話,我能承受多大的痛苦,就能收獲多大的成功!


    等到全身的老皮盡數脫落,我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回爐重造了一般,脫胎換骨,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關於這一點,從老張頭和夏小怡二人看我的眼神就能明顯感覺的到!


    打今兒開始,我“隔壁小王”就再也不是以前的“吳下阿蒙”了,破繭成蝶,我終於登堂入室,真正邁入了修行者的門檻!


    又在“陽明祠”中修養了三天,我的身體已然大致恢複了正常,這便向夏小怡提出了告辭。我已經在這兒麻煩的夠久了,老是這樣霸占著人家的閨床,著實也有些說不過去。


    再者,距離學校放假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怎麽也得回家看看不是?


    對此,夏小怡自然是舉雙手讚成,怕是早就想趕我走了。倒是老張頭強烈建議我可以在這兒多休息幾天,他甚至讓我就別回家過年了,正好有件事情需要我幫忙。


    考慮再三,我最終還是委婉的拒絕了他的好意。至於幫忙的事情,我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不過得容我先回家一趟,等我回家過完年後,立即就來幫他!


    見我堅持,老張頭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隻讓我回家後一定要保持手機的暢通,好讓他隨時都能聯係上我。


    “嗯!”


    點了點頭,當天晚上我便搬回了陋室,然後又問我爸要了兩千塊錢,買了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給夏小怡送了過去。


    她之前的被子床單,被我弄得到處都是血跡。以她的性格,恐怕我這前腳才剛剛一走,她就會將那血跡斑駁的床單被套一股腦全都扔掉。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早早來到了火車站,準備買票回家。


    然而,等我排了近兩小時的隊,好不容易輪到我時,卻被告知從黔陽到渝城的火車票早就已經賣光了!不光是今天的沒有了,連續一個星期的票,都已經被人一搶而空!


    “草!”


    心中暗罵了一句,我這才猛然想起,現在可是春運!


    什麽是春運?那可是人類規模最大的周期性遷徙,不提前個十天半個月,能買到票那才有鬼了!


    “唉……”


    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隻好提著箱子又坐上了前往汽車總站的公交車。剛一下車,身後便突然被人拍了一把:“王林!你也回家呀!”


    “嗯?”


    我下意識轉過身去,發現剛剛拍我的人原來竟是張哥,此時的他手提著大包小包,正滿臉驚喜的站在我的身後。


    一番交談,我這才得知,原來韓隊長果然已經榮升為了分局的副局長!這不,剛一上任,便大手一揮,直接給張哥批了近半個月的長假,讓他提前回家過年。


    而當張哥得知,我並沒有買到火車票,此時正打算去汽車站碰碰運氣時。他卻突然提出,要讓我跟他一起回去,說是他在老家有一輛二手車,可以直接開車送我回渝城。


    麵對張哥的好意,我自然敬謝不敏,這家夥的老家可還在東北呢!我特麽有病啊,跟著他先跑到東北,然後又從東北坐車回來?


    聽我這麽一說,張哥忍不住便大笑了起來,然後說道:“誰說我要回東北了?”


    “東北那嘎達是我老家沒錯,可自我爺爺那一輩起,我們家就已經在黔州定居了!現在一大家子人全都住在畢節那邊!”


    鬧了半天,原來是我會錯意了,我還以為張哥是打算帶我回東北呢!


    不過,盡管如此,我也並不想麻煩張哥。畢竟,即便是汽車票也沒有了,我其實還可以坐黑車回去,最多價格比一般的長途車貴上個百八十塊而已。於是說道:“還是算了吧,又不是找不到車,就不勞煩你了吧!”


    然而,我的話才剛剛說完,張哥已是直接一把搶過了我手裏的箱子,然後便進汽車站買了一張和他一樣去畢節市大方縣的車票。


    “走吧!”


    二話沒說,張哥提著我的箱子便向著候車室擠去。


    “唉……你……”


    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到底還是跟著張哥一起擠上了前往大方縣的大巴車。既然對方盛意拳拳,我若再這麽推遲,那倒反而顯得生分了,好歹咱現在也是共同經曆過生死的人了。


    由於我和張哥差不多是最後兩個上車的,前麵的位置基本都已經坐滿了,所以我倆隻好坐到了最後一排。


    然而,我才剛剛幫著張哥放好行李,我的目光卻不由一下子集中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是他!”


    我的心中猛然一驚,趕緊拽了拽一旁的張哥,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看前麵副駕駛上的那位,像不像之前在醫院裏治好了李副隊長的司馬胤?”


    “嗯?”


    一聽這話,張哥同樣臉色一變,下意識便向著副駕駛方向掃視了過去。


    就在這時,那人卻突然埋下頭去,寬大的衣領一下子便蓋住了他的臉。


    “我去看看!”


    張哥將手裏的一大包零食直接塞到了我的手裏,這便準備去副駕駛一探究竟。


    “別去!”


    我趕緊一把拽住了張哥,直接將他拉回到了座位上,這才一臉的凝重道:“先別驚動他!正好他現在並沒有發現咱們,先暗中觀察一會兒再說!”


    “嗯!有道理!”


    張哥一臉深以為然的點了頭,這才說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家夥害的你和韓隊在黃胖子麵前吃了瓜落,等我摸清他的底細,我饒不了他!”


    得,聽他這話的意思,一準兒是誤會我了。他怕是以為我是因為上次被“截胡”的事情,而耿耿於懷,打算報複這司馬胤呢。


    當然,這倒也怪不得張哥,畢竟,他可不知道這司馬胤,極有可能就是導致馮晨屍變的罪魁禍首,更不知道那殯儀館中還隱藏著一處絕戶大陣!


    其實,我也不太肯定,這司馬胤是否就是導致馮晨屍變的罪魁禍首。可在馮晨屍變以前,他的確是通過黃胖子的關係,前去警局看查看過馮晨的屍體。


    好端端的,又非親非故,他沒事兒又去看馮晨的屍體幹嘛?


    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算司馬胤和殯儀館的絕戶陣並沒有關係,他也絕對和馮晨的屍變脫不了幹係!既然是碰上了,那我自然要將此事調查個水落石出!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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