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不錯嘛!”


    被我一拳打倒在地,沙彪也不由一陣愣神。但卻很快反應過來,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的亢奮道:“再來!”


    一邊說著,他已是徑直提起了拳頭,眼看著就要向我再度衝來!


    “打住!打住!”


    見此一幕,我卻不由趕緊對他擺了擺手,就我現在這虛弱勁兒,隻怕他一拳就能將我撂倒在地。當然,除了體內的炁,我其實還可以使用龍氣,但這又不是真正的生死搏殺,我又何必去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就在昨天晚上,老張頭還一再的囑咐我,現在這階段能不使用龍氣就盡量別使用它!


    一來,他是怕我過度依賴龍氣,而懈怠了自己的修行;二來,龍氣這玩意兒在修行者眼中,同樣也是一個香饃饃,一旦被某些心狠手辣者得知,指不定就會幹出點兒什麽“殺雞取卵”的事情。


    有關於這點,我可是深有體會,當初那柳家的蛇妖,可不就是惦記上了我體內的龍氣嗎?


    想到這裏,我很光棍兒的便對著沙彪抱了抱拳:“我認輸了,咱們倆到此為止吧!”


    “嗯?”


    一聽這話,沙彪忍不住便皺起了眉頭,問道:“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呀?擔心我輸不起?”


    “不是,不是……”


    尚未容我說話,張哥急忙站了出來,趕緊對著沙彪解釋道:“王林之前受過重傷,現在才剛剛痊愈,所以……”


    “哦?”


    一聽這話,沙彪忍不住便看了我一眼,見我滿臉的蒼白並不似作假,這才神色稍緩,點了點頭:“這樣啊,那好吧……”


    “唉……”


    暗歎了一聲,沙彪忍不住便是一臉的遺憾道:“可惜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手,我還說好久沒打的這麽痛快了呢!”


    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你拖著重傷之軀居然也能將我打倒,也足見你的實力,確實很強!”


    “行!我老沙認輸了,中午去我家吃飯,我請客!哈哈……”


    不得不說,沙彪可比沙大爺要幹脆的多了,絲毫沒覺得這是什麽掉麵兒的事情。爽朗的大笑了幾聲,這便直接來到了我的麵前,笑道:“這總可以吧?”


    “既然是沙大哥一番美意,王林自當從命!”


    不打不相識,經過這一番比鬥,我倒越發覺得這沙彪是個值得交結的人,光明磊落,是條好漢!想想也便打消了立即離開的念頭,直接應承下了他的邀請。


    對此,沙彪也顯得非常高興,這便帶人下去準備起了午餐,說是一會兒再派人來叫我們。而直到這時,張哥這才有時間將我和韓局長領到了家裏,一一向我們介紹了他的父母家人。


    張哥的家裏,一共就隻有四口子人,除了他自己以及父母,下麵還有一個弟弟,叫做張鋒俊。與我年紀相仿,同樣也是一個在校的大學生,現在在黔陽的醫學院念書。


    而當張哥的父母得知,我竟好幾次救過張哥的性命,對我那叫一個熱情,非讓我留家裏多住幾天不可,也好讓他們盡盡地主之誼。


    對此,我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說到時候再看。


    大家閑聊了一陣,很快便到了中午的飯點,沙彪果然派人來叫我們來了。不光邀請了我和韓局長,另外張哥一家人同樣也在邀請之列。


    等到了沙彪家裏,我這才發現,沙彪雖然是寨子裏的“頭人”,但他家所居住的房子,卻和其他的普通人家並無什麽區別。


    而除了張哥一家,剛才的那十幾名苗家漢子倒也基本都在。有道是相逢一笑泯恩仇,酒桌上,大家把話說開,又喝了一頓酒,所有的不愉快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


    不得不說,這些個苗家漢子們,那是真能喝!盡管這水花酒的度數不高,可那畢竟也是白酒呀,而且又有“見風倒”的說法,好家夥,這一個個的簡直就跟喝涼水似地,平均每個人少說也喝了兩斤以上,差點兒沒把沙彪家的酒窖給喝空了!


    我也同樣沒有少喝,這水花酒那是真香,再加上這些人似乎也有意的想灌我酒,我也是一碗接一碗的幹著!隻不過,這些酒僅僅隻是在我的胃裏麵過了一遍,便被我體內的炁直接轉化成了能量,所以我倒是越喝越有精神。


    “嘿?沒看出來呀,你小子不但打架行,這酒量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呀?”


    拳腳上沒有比盡興,現在到了酒桌上,沙彪卻是非得要跟我一較高低。我倆就這樣一碗接一碗的喝著,一直喝到了下午五點,眼看著都把沙大爺喝急眼了,直接堵在了酒窖的門口,我倆這才作罷。


    要說這沙大爺,其實也不算太壞,他剛剛雖然打算給我和韓局長下蠱,但下的卻是極為普通甚至是爛大街的蠱。那些個肉蟲子看著很恐怖的樣子,實際上危害卻並不大,頂多也就讓人嘔吐幾下,拉拉肚子而已。


    至於像我這樣的修行者,即便是喝了,其實也屁事兒沒有。


    他倒並不是想害我和韓局長,而是想拿我和韓局長做他試蠱的小白鼠。聽沙彪說,老爺子很早以前便開始癡迷於製蠱,尤其是對傳說中早已失傳的“酒仙蠱”甚是渴望,所以一旦寨子裏來了陌生人,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拿他們試煉自己的新蠱!


    對此,沙彪都不知道已經勸說了他多少次了,但老爺子卻是依舊我行我素。平日裏沙彪在的時候還好,一旦他離開了寨子,老爺子必定又會想方設法的炮製他的新蠱……他對“酒仙蠱”的研究,幾乎已經到了不能自拔的程度。


    酒仙蠱的傳說,其實我也聽說過,說是某位苗疆的釀酒師無意間製成的特殊巫蠱。製蠱當天原本晴空萬裏,但就在成蠱那一刻,忽然烏雲驟起,電閃雷鳴。


    半晌之後烏雲散去,祭壇上一片狼藉,當中卻憑空出現一罐酒曲。苗人就用這種酒曲製成了絕世佳釀,但會製作酒仙蠱的人卻是寥寥無幾,甚至整個製蠱史上也才隻出現了三次,因此無論在苗疆還是中原,釀酒師們都以見到酒仙蠱為平生幸事。


    沙大爺同樣也是一名釀酒師,如此說來,他對酒仙蠱的癡迷,那倒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了。


    我們正聊著酒仙蠱的事情,就在此時,之前那名與我交手,卻被我摔倒在地的苗家漢子卻是端著一碗酒,步履輕浮的走到了我的麵前。用他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剛才的事情多有得罪,我敬你一碗酒,咱們倆就打成平手了!”


    我聽懂他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應該是說,咱倆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不過他掌握的漢語詞匯有限,所以便說成了打成平手。


    “哈哈……好!咱倆打平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趕緊端起了酒碗,並不著急喝,而是雙手捧著酒碗,對著周圍的所有人說道:“小弟初來乍到,剛才的事情,小弟也多有冒犯。啥也不說了,都在這酒裏了!喝了這碗酒,大家以後就是朋友!”


    “對!朋友!”


    一聽這話,沙彪也不由站了起來,同樣端起了酒碗,說道:“幹了這碗酒,大家以後就都是好兄弟,有什麽不愉快的,通通忘掉!”


    我再一次見識了苗人的豪爽,無論男女老少,此時全都端起了酒碗,咕嚕一聲便將碗裏的酒一飲而盡。其中沙彪喝到興起,啪的一聲就將手裏的酒碗摔在了地上,那叫一個豪邁,頗有幾分梁山好漢的氣勢。


    見此一幕,所有人也是有樣學樣,劈裏啪啦便將手裏的酒碗摔在了地上!


    “你大爺的!”


    劈裏啪啦就是二三十個酒碗砸在了地上,沙彪頓時就傻眼了,當即破口大罵:“誰讓你們摔得!我家一共就這麽點兒家當,這下好了……一會兒老頭子出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滿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哈哈……太特麽逗了,不行了,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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