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瞧得慕容小小如此指揮若定,心中大感意外的同時,我或多或少也鬆了口氣,這才向徐景陽詢問起了有關閣皂宗的事情。


    一開始,我本以為徐景陽最起碼會在閣皂宗待上個一年半載的時間,倒沒想到,這才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他便離開了閣皂宗。


    而根據徐景陽的說法,他已然是將閣皂宗的掌門令牌交給了宗內的幾名長老共同保管,就在他離開閣皂宗的同時,閣皂宗也徹底封鎖了山門!除非是鄧老從時空亂流中歸來,否則短時間內,閣皂宗是不絕不會再重開山門了。


    其實這樣也好,在接連經曆了兩次的叛亂之後,閣皂宗的精銳當真可謂是折損殆盡。恐怕也隻有徹底封鎖山門,才能盡可能的保存住僅剩的一點力量。


    一路交談,中午十二點整,飛機終於平穩的降落在了港島國際機場。


    根據慕容小小事先安排好的,我們並沒有立即下飛機,而是等她安排好的易容高手抵達之後,又給我和徐景陽分別化好妝後,這才下了飛機,直接坐車趕往位於港島油尖旺區的佳士得拍賣公司。


    不得不說,慕容小小安排的易容高手,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經過他的偽裝,此時的我,最起碼是老了近二十歲,同時臉上長滿了絡腮胡子,再配合白無常之前給我的匿氣符。就別說是其他人了,恐怕就連我親媽也認不出我了。


    反觀徐景陽,同樣也沒好到哪兒去,搖身一變,此時卻成了一個長相凶悍的刀疤大漢,一副讓人望而生畏的樣子。


    我倆現在的身份,同樣也是慕容小小的保鏢,所以自打下了飛機,我們便再沒有和慕容小小交談過,以免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而正如我一早預料的那般,我們才剛剛下了飛機,便被人給盯上了。而且在驅車趕往“佳士得”的過程中,身後也有人一路尾隨。


    但我們卻並沒有在意,依舊我行我素,僅僅半小時不到,我們便抵達了“佳士得”拍賣公司的門口。


    剛一抵達,便有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帶著兩名彪形大漢徑直迎了上來。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佳士得”公司負責接待的人,直到他們走進,恭敬的將一份文件夾遞給慕容小小之後,我這才得知,這居然同樣也是慕容小小一早就安排好來此接應的。


    由於時間還早,我們暫時並沒有下車,慕容小小再翻閱了一下文件夾之後,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拍賣會將在下午兩點開始,而我們要拍的東西則是最後的壓軸拍品,估計得等到下午四五點的樣子!你們要是餓了,我們可以先去吃飯……”


    都這時候了,誰tm還有心情去吃飯?


    因此,想都沒想,我和徐景陽便同時拒絕了慕容小小的提議,就仰躺在車廂裏閉目養神,等待著拍賣會的開始。


    然而,我們才剛剛閉眼並沒有多久,耳邊卻不由突然又響起了敲打車窗的聲音,睜眼一看,那敲打車窗的卻是一名西服革履的年輕男子。


    修為不弱,從他外放出的炁場判斷,這居然同樣也是一名“煉神化虛”境的高手!


    “嗯?”


    見此一幕,我頓時便緊蹙起了眉頭,下意識便拽了拽身旁的徐景陽,徐景陽定睛一看,卻不由得同樣也緊蹙起了眉頭,下意識便輕聲嘀咕了一聲:“龍虎山?”


    沒錯!


    我們之所以皺眉,並不是因為那位敲打車窗的西服男子,而是他身後所站著的兩名道士!看兩名道士的打扮,以及他們胸口處的標誌,這tm分明就是龍虎山的人呀!


    怎麽到哪兒都能遇見龍虎山的人?


    而見到西服男不停的敲打車窗,慕容小小的眼中也不由閃過了一抹厭惡,一開始她是並不打算理會他的。卻不料,那西服男倒是個極有耐心的人,見慕容小小不肯現身,也不肯搖開車窗,他竟一直沒停。


    為了不節外生枝,迫於無奈,慕容小小到底還是搖下了車窗,一臉的憤怒道:“張博林!你還有完沒完了?”


    “嘿嘿……”


    見到慕容小小終於搖下了車窗,西服男這才一臉色眯眯笑道:“小小妹妹,我們又見麵了!幾月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靠!原來隻是位花花公子?看樣子這名叫做張博林的男子,似乎正是慕容小小的追求者?


    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慕容小小卻並沒有給他任何的好臉色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便罵道:“收起你這一套,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哈哈……”


    張博林聽完,倒似乎一點兒也沒生氣,反而是一臉的開懷笑道:“不愧是小小妹妹,幾個月不見,這脾氣可真是一點兒沒改……”


    “看你的樣子,應該同樣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吧?”


    張博林一邊說著,也不得慕容小小答話,這便拍著自己的胸膛,一臉的信誓旦旦道:“就這麽點小事兒哪兒還輪得到你親自跑一趟,說吧,你看上什麽了,我一會兒順手幫你拍下來也就是了!”


    “哦?”


    此言一出,慕容小小的眼中頓時便閃過了一抹狡黠,笑道:“你確定?”


    “那還用說?”


    張博林再度一臉的信誓旦旦道:“你博林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呀?莫說這區區的拍賣品,就算是那天上的星星,隻要是我小小妹妹想要,我都一定想辦法給你摘下來!”


    “行啊!”


    慕容小小一臉的忍俊不禁道:“聽說今天拍賣會壓軸的是一根破雞毛,本姑娘看上它了,你幫我拍下來吧!”


    “破雞毛?”


    此言一出,張博林頓時便當場一愣,隨即臉色微變,下意識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最後壓軸的真鳳翎吧?”


    “怎麽?”


    冷冷的瞥了那張博林一眼,慕容小小這才一臉的譏諷笑道:“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開什麽玩笑,我有什麽好……”


    瞧得慕容小小臉上的譏諷,張博林頓時就有些急了,正要繼續誇下海口,其身後的一名道士卻不由突然拽了他一把,直接對他搖了搖頭。


    “哼!”


    冷笑了一聲,慕容小小卻壓根兒不想理他,直接便把車窗又搖了上來。


    “你!”


    張博林自討沒趣,狠狠的瞪了車內的慕容小小一眼,這才氣急敗壞的轉身離開了這裏,帶著兩名道士,這便直接進入了拍賣公司。


    張博林走後,我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急忙對著慕容小小問道:“這人是誰呀?怎麽在這兒也能遇到龍虎山的人?”


    “很奇怪嗎?”


    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慕容小小這才說道:“剛才那個張博林本來就是龍虎山的人呀!但卻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要不然看在他父親是龍虎山天師的份兒上,以他的性格,墳頭的野草隻怕都已經長了二尺多高了!”


    “啊?”


    此言一出,我和徐景陽不由得就更狐疑了,下意識問道:“你說他是龍虎山張天師的兒子?”


    不怪我和徐景陽如此的驚疑不定,因為據我們所知,那龍虎山的張天師,不是就隻有張雪鬆這一個兒子嗎?這什麽時候居然又冒出來一個兒子,總該不會是私生子吧?


    “哦,我忘了跟你們說了,我說的龍虎山並不是指你們大陸的龍虎山,而是指寶島那邊的龍虎山天師府!”


    “寶島龍虎山?”


    這我倒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居然連寶島那邊同樣也有一個龍虎山的門派,還叫什麽“天師府”?而這又會不會和我們所熟悉的“龍虎山”有什麽關聯呢?


    “原來如此!”


    就在我一臉的驚疑不定時,徐景陽倒是一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又見我依舊是一臉懵逼的樣子,這才徐徐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寶島那邊的確是有一支龍虎山的支脈!”


    “我也是偶然聽我師父提起過他們,據說是在建國前夕,跟隨蔣公一起遷移過來的!和我們所熟知的江西龍虎山,其實是同出一脈,真要尋根溯源,他們這支甚至還要更加正統!”


    “哦?”


    此言一出,我頓時便來了興趣,我說剛才那兩名道士如此厲害,卻為何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他們?


    敢情他們竟然是另外一支?早在建國之前就已經遷移到了寶島?


    隻是他們現在突然出現在這兒,又是什麽意思呢?如此大張旗鼓,該不會同樣也是奔著那壓軸的“真鳳翎”來的吧?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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