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就是你讓我上你的身吧!隻要這樣我就能無所顧忌的告訴你所有的真相了,否則我就要灰飛煙滅了,你忍心見到母親這樣嗎?”


    這……


    真想無論如何我都是要知曉的,就像我說的,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不要再猶豫了,你隻要說好。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去做,你隻要說好!”


    一切都近在咫尺了,仿佛隻要伸手就能觸碰。


    那些讓我如鯁在喉的,讓我食不下咽,寢不安眠的東西,馬上就能放下了。


    “快,快說,就算是為了媽媽也好,為了你,親愛的媽媽!”


    久別重逢的母親,我怎麽可能忍心就讓她這樣消失在我的麵前。


    可是……


    她痛苦的倒在了我的麵前,臉變得幹巴巴的,滿是鮮血,眼睛成了兩個空蕩蕩的窟窿,身軀變得幹皺,繾綣,佝僂。


    “為…為什麽?”我念出了金剛咒,那個對鬼如劇毒的金剛咒。


    “你並不是我的媽媽!”太卑微,太卑微的伎倆了!


    “是,是我啊!我真的是你的媽媽!”


    “不要再說謊了!”我異常的憤怒,不用照鏡子也能感受到自己的麵孔是那樣的猙獰。


    我加快了念金剛經的速度。


    我要讓她飛灰湮滅,毫不留情,我要殺了她!


    “你好狠心,你好狠心!”她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


    最終她在我的金剛咒下化成了一攤灰塵。


    我沒有任何的快.感,有的隻是無窮無盡的心寒與深深的迷茫感。


    到底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我該相信誰?


    在她化成一趟灰塵之前,她對我說:“我剛才說的那些可不是胡說的,是從你記憶最深處的地方發掘出來的!你的一切都是一個謊言。”


    當我睜眼睛之後,看見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翻著眼白,活像一座雕塑。


    我趕緊大聲念起了金剛咒,立刻所有人竟開始尖叫、呐喊、哭泣。


    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們的眼裏一片迷茫,就好像眼前全是虛幻。


    我大喊了一聲,他們才仿佛從夢中驚醒過來。


    “怎麽了,怎麽回事。”他們大驚失色。


    “你們剛才都看見了什麽?”


    我問。


    “我看到了辭世多年的父親。”


    “我看到了小時候最疼愛我的奶奶。”


    “我們看見了我們的恩師!”


    果然如此嗎。


    “和尚那你看見了什麽?”


    他沒有回答我,依舊是眼神空洞的望著地下。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也不想在追問下去了。他的眼角掛著一抹淚痕。


    “吳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這是非常厲害的幻覺!”我說。


    利用四麵的白牆,先製造生理上的錯覺,讓你的眼睛失去聚焦,失去眼前的事物,然後趁機侵入你的意識,這不是一個欺騙眼睛的幻覺,也不是一個欺騙大腦幻覺,這是一個騙心的幻術,打的是感情牌。


    利用的是你感情上的弱點,製造出一些你無法抗拒的理由,並且因為眼前一片朦朧,整個場景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個夢,讓你幾乎隻能感性而無法理性的思考。


    最終他要達到的目的也是很簡單的,就是要你答應他上你的身,一旦你說了是你的身體就會變成她的你的大腦會受到他的控製。


    這種方式真是可怕,我幾乎已經在一片混亂中失去判斷力,可是偏偏因為她選錯了人,選錯了假扮的那個人,並說錯了話。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我是持分清楚的。我們的血肉來自於父母,可以說就是父母肉體的一個分離。直係親屬的肉體是相痛的,也就是說父母或是爺爺奶奶,上你的身,是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的。


    這就是為什麽你總是能接受到逝去親人的托夢。


    我向他們解釋了,這些他們才恍然大悟。


    有是一道極其厲害的關卡再一次有驚無險的過關了。


    清醒過來後四麵白牆的上的強光漸漸消失。透過牆上的門我們已經可以從墓道裏看到遠處的第八道石門。


    我們小心翼翼的步過墓道,來到了第八道門前。一道關卡比一道關卡難以通過,一道關卡比,一道關卡都更加凶險,這次又會是什麽呢?


    我們揣測,擔憂,充滿疑慮。未知太多,前程充滿了迷霧。


    就在我們還在門前,猶豫不決的時候。大門卻突然自己打開了。


    嚇得我們一步步的向後直退,一個人從石門後麵跑了出來,竟是剛才跑不見了的那個人。他臉上驚恐萬狀,氣喘籲籲。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從他的鼻頭滴落,整件衣服都是濕的,臉上的表情像是恐懼,又像是憤怒,看不分明。


    “你怎麽了?”我們問。


    “剛才你幹嘛一個人跑掉了?什麽都不說一聲。看你小子就是皮癢了!”


    和尚一急,抬手就想打。我們趕忙拉住他,那人卻躲也不多,就那樣呆呆地在原地喘氣。


    “你快說啊,你到底幹嘛去了。這道門的後麵有什麽?你快說啊!”


    他慢慢的抬起了頭,眼神是那樣的空洞迷離,我從他的瞳孔裏看不到一點人的生氣。


    “喂!你到底怎麽了?”


    他就那樣,什麽也不說,抬頭呆呆地望著我們。突然他發出了一聲笑聲,那笑聲是那樣的詭異讓我們感到恐懼。


    就當我們以為他已經瘋了,在那道門後麵被嚇得精神失常了。突然他把手往後都就掏,我有所驚覺馬上喊道:“小心!”


    可站在他前麵的那個人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那人動作極快,且剛勁利落,抬手就往他的心髒處捅。


    小刀冰冷的刀鋒貫穿了他的心髒,瞬間本流血不止。


    大家都還沒有搞清楚,怎麽回事的時候,他已經拔出了小刀瞬間的抹掉了第二個人的脖子。


    那人按著血流不止的脖子,一張口血就往外噴。不一會兒就倒地身亡了。


    他握著滿是血的小刀,臉上依舊是哪個笑容,詭異的看著我們。


    那場景就像一個殺人狂魔,正盯著他無處可逃的獵物,極其滲人,恐怖如斯。


    可是,他現在並不是屠夫,我們也不是砧板上的肉。


    和尚舉起槍就是一擊,他的槍法極好,一槍就打穿了那人的腦袋,但那人竟似乎完全沒受影響,還是站在那裏衝著我們詭笑。


    突然,和尚拿出了他背在身後的土槍,那是來福槍,散彈槍的一陣,一次隻能裝兩發子彈。


    和尚‘砰砰’兩發過去,這槍威力極大,那人的胸口立刻出現了兩個打洞,鮮血直流,內髒都露了出來,大腸小腸卷在一起往外流。可是依舊的,那人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還是站在那裏衝著我們詭笑。


    突然他就衝著我們從了過來。我和和尚都被他這樣的表現嚇傻了,經對他的攻擊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危機時刻,卻是梁家兩兄弟出手了。他們各自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武士刀,是那種短柄的小武士刀,大概隻有普通武士道的一半長,可以藏在身上,用以防身。


    良人動作行雲流水,揮舞著武士刀仿佛舞蹈一般,一刀一刀的砍向了她的四肢。鋒利的刀鋒,瞬間的那個人就被肢解了,四風五裂的掉在了地上。


    既然無法殺死它,那就阻止他的行動就可以了。驚人的判斷力,超強的身法,和那個必定是從小練就而成的武士刀法。


    他們兩個比定非等閑之輩,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


    “救救我,救救我!”哪個人隻剩下了一個頭,卻還不停的呼喊著。


    那個場景可怖極了。


    “你為什麽要攻擊我們,為什麽要殺死那兩個人?”我問他。


    “我我是被逼的,我身不由己,救救我救救我。”他說著,語音非常的模糊。


    “先誰逼你的?”


    “隻是那個女鬼,我被上了身了,救救我救救我。”


    大概的情況我也是能夠猜測到了。他不停的呼喊著救救他,可是她那裏已經被切的稀碎的身體,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他本來應該經死了,可是他卻死不了。


    我無能為力,隻好安慰她說:“你沒事的,你沒事的。很快就會好起來。”


    慢慢的他不再言語,閉上了眼睛,像是深入了深深的安眠中。


    我躺著一口氣,心中充滿了憤懣。現在我們一行來的20個人,


    隻剩下了我和尚和,梁家兩兄弟四人,


    經過了重重難關,我們也就連琉璃光才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前方隻剩下了一關,真的就如和尚所說的那樣。過了這一關,我們就能找到琉璃棺材了嗎?


    師傅的行蹤,我的身世之謎真的就能夠解開了嗎?


    突然,空洞的石室中傳來了啪啪聲。有些飄渺無力,聽了一回我才反應了過來。隻是拍手的聲音。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聲音傳來,是誰?是誰在那裏鼓掌。我對這掌聲,非常的厭惡,就像是對我們的嘲諷一般,對活著的人也好,對死了的人也好。


    “誰,誰在那裏!”我怒喊道。


    掌聲沒有停止,反而拍的更加快了。緊接著石門慢慢打開了。


    一個妖豔的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一身白衣,如花般嬌美的麵容,邁著極其誘惑的步伐,雙手不停的拍著,對著我嫵媚的笑。


    是那個女鬼。那個女鬼從石門裏走了出來。


    那張臉,一天之內在我麵前幾次的出現,雖然我那麽的怨恨她,但幾乎每次我都禁不住的為這張臉而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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