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臥槽!這是啥地方,你心裏有沒有點兒數啊?”坐班有點意外的看著老鼠,說道:“別墨跡,趕緊的,給那盒煙拿來,老子剛才都看到了。”


    “拿不了。”老鼠依舊臉色陰沉的回應道。


    “有種你再說一遍!”坐班瞪著眼珠子罵道。


    “拿不了!”老鼠瞪著管教,一字一頓的罵道。


    “別人都給,你怎麽就給不了呢?就你這體格子,也想起刺兒?”坐班頓時怒了,戳著老鼠的臉罵道。


    “就起刺兒了怎麽的!”老鼠咬牙說道。


    “那就幹你!”坐班罵了一句,一拳頭奔著老鼠的腦袋就打過去。


    “嘭!”


    誰知道老鼠比一百七八十斤的坐班敏捷多了,一縮腦袋躲開了坐班的拳頭,隨後一拳頭就打到了坐班的臉上。


    坐班挨了一拳,臉上的肥肉都猛地顫抖了一下,監室裏的其他犯人瞬間湧了上來,很輕鬆就把身材瘦弱的老鼠打倒在地上,一群人圍著老鼠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足足打了三分鍾,坐班才撥開人群,蹲在老鼠麵前,擼起袖子,一把薅過老鼠的脖領子問道:“怎麽著,服了嗎?”


    “不服!”老鼠衣服上全是鞋印,臉上破了好幾個口子,鼻子裏往出嘩嘩淌血,但就是不服氣,瞪著坐班喊道。


    “嗬嗬,硬漢。”坐班笑了笑,雙手抓著老鼠的腦袋,在地板上“咚咚咚”撞了三下,又問道:“現在服了嗎?”


    老鼠吐出一口血水。


    坐班罵了一句就要繼續動手,這時候,監室的門開了,幾個管教拿著棍子衝進來,粗暴的推開圍在坐班和老鼠周圍的犯人,喊道:“都心裏沒數了是不?鬧事兒是不?全部靠牆蹲下!”


    坐班一看管教進來了,立刻丟下老鼠,動作麻溜的跑到牆角,抱著腦袋就蹲下了,喊道:“報告政府,這個人是個刺兒頭!不服管教!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我們幫政府教育他呢!”


    “放屁!”老鼠擦了下嘴角的血,罵道。


    “安靜!”走在前麵的張管教大聲喊了一句,然後走到老鼠身邊蹲下,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兄弟,有人讓我照顧你,但你也得配合啊,你說你剛進來,跟他們鬧什麽呢?”


    老鼠低聲罵了一句,然後張管教就站了起來,指著坐班說道:“大福,你悠著點兒昂,別整天惹事兒!”


    “好嘞。”坐班笑著回應道。


    敲打了敲打監室裏的犯人,管教就關上門出去了。老鼠在地上躺著,渾身跟散了架一樣,不想動彈。


    “趕緊起來,裝什麽死呢!”坐班走到老鼠身邊,踢了老鼠兩腳,說道。


    “大哥,你們打夠了,也出氣了,歇一會兒唄,給打出問題來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這時彪子從褲兜裏掏出半盒煙,遞給坐班,說道:“大哥來抽煙。”


    “還是你識相。”坐班接過彪子遞來的煙,伸手拍了拍彪子的臉,說道。


    誰也沒有想到,彪子居然會瞬間出手,一把抓住坐班的食指跟中指,往下用力的一按,坐班瞬間跪倒在地上,發出了淒慘的叫聲。


    “放手!”


    “放手聽見沒有!”


    周圍的犯人都指著彪子喊道。


    “老子光棍一個,不認識你是什麽大哥,我隻想安安穩穩的在這裏麵待三年,但要是有人覺得我好欺負,想在我頭頂拉屎撒尿的,那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彪子掰著坐班的手指頭,慢慢的蹲在坐班麵前,咬牙說道。


    但是坐班本身就是窮凶極惡的人,哪裏會這麽容易服軟,疼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但愣是沒有求饒,一咬牙,另一隻手握拳就打在了彪子的臉上。


    彪子身體往旁邊歪了一下,但手卻沒有鬆,反而因為這一下,把坐班的手指掰的角度更大了,坐班的額頭瞬間冒起了豆大的汗珠,衝著周圍的犯人瘋狂的喊道:“還看什麽!幹他!”


    周圍的犯人頓時全部湧了上來,彪子扭頭剛要出聲,就被一個壯漢一腳悶在臉上,直接被踹的躺倒在了地上,坐班沉寂掙脫開彪子的手,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手退到床邊,指著彪子喊道:“給我幹死他!”


    不用他說話,那些犯人早就已經動手了,衝著躺在地上的彪子狠狠的踢著。


    “你們嗎的!都住手!”


    犯人踢了彪子沒半分鍾,就聽到後麵傳來一陣怒吼,他們回過頭,就看到滿臉是血的老鼠,手裏攥著一把磨尖了的牙刷,緊緊地頂在坐班的脖子上,牙刷紮進皮膚,鮮血已經滲了出來。


    “哥們兒!為這點兒事兒,犯不上鬧出人命吧。”犯人裏,走出來一個壯漢,看著老鼠,淡淡的說道。


    “我也不想鬧出人命!但你們要是再動手,可就說不準了。”老鼠舔了下嘴邊的鮮血,麵無表情的說道。


    “行了,哥們兒,你給我放開,我不搞你們。”坐班咽了口唾沫,手輕輕的扒著老鼠握著牙刷的手,說道。


    “籃子!”老鼠罵了一句,鬆開牙刷,推了一下坐班,坐班往前踉蹌幾步,就紮進了人堆裏。


    “你沒事兒吧?”老鼠舉著牙刷,逼退圍著彪子的人,拉了一把彪子,問道。


    0》''


    “沒事兒!”彪子含糊不清的說道,然後看著老鼠,倆人就都笑了。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老鼠跟彪子就算是綁到一塊兒了,而且這倆人打架的時候都異常凶猛,老鼠是因為胸中積攢著太大的怨氣,而彪子則本身就是亡命徒,所以雖然他們這個集合隻有兩個人,但是一般情況下,還真沒有人會招惹他們。


    ……


    回憶了一些往事,老鼠臉上慢慢地浮現出笑容。他在進監獄之前,跟自己原來一個大院兒裏長大的兄弟們鬧了不小的矛盾,本來以為自己從此以後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想到在監獄裏能碰到一個好兄弟。


    老鼠在第五監獄外麵等了大半個小時,監獄的大門終於緩緩開啟,一個油光錚亮的光頭出現在門口,隨後,身材壯碩的彪子空著手,笑嗬嗬的走出大門,看到馬路對麵的老鼠,微微一愣,隨即咧嘴一笑。


    老鼠也麵帶笑容的走向監獄門口,倆人在監獄門前緊緊的擁抱了一下,老鼠拍著彪子的肩膀說道:“彪子,走著,帶你去洗一洗,捏一捏,爽一爽!”


    “那敢情好!”彪子眼神一亮,說道。


    然後倆人就上了停在馬路對麵的一輛轎車,坐在駕駛位的小齊回頭問道:“鼠哥,去哪?”


    “海洋浴場。”老鼠拍了下小齊的座椅靠背,說道。


    “妥了。”小齊點點頭,隨即發動車輛。


    “可以啊鼠哥,看來江湖地位不減當年啊。”彪子看了看前麵開車的小齊,笑著說道。


    “哈哈……”老鼠笑了笑,隨口說道:“也就湊活事兒吧。”


    隨後,車輛啟動,駛向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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