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把我妹妹放下你就能回家了”


    “明明是我妹妹,你別瞎說!”柳席笑了笑,如果他之前沒注意女孩的反應或許還會猶豫幾分,可現在對方的一言一行在他眼中是醜態畢露。


    混混:“你妹妹?你能說出她的名字嗎?”


    柳席嘴角上揚:“那你能把她叫答應嗎?”


    此時天色剛暗,許多人才在家中吃完飯沒出來,廣場上的人不算多,就算有幾個路人也都是遠遠看著不敢上前。


    眼見柳席絲毫不懼,混混們終於撕破了臉。


    “瑪德,敢涮我,先廢了他!”


    帶頭的下了狠話,幾個小混混突然都從身上掏出了一根鋼管,看那模樣真是準備要出手廢了柳席奪人。


    “真是麻煩,我不想打架啊”


    柳席無奈的搖搖頭,那抱著汝瓷香爐的破布一抖,其中的汝瓷被他甩到抱著女孩的左手上,右手再一翻轉,破布竟然擰成了一條短棍。


    束布成棍!


    “為了泡妹子連命都不要,先廢你一條胳膊!”


    耳畔忽然傳來鋼管快速揮舞的聲音,柳席沒有多想,隨手就揮了過去。


    一邊是能夠敲破人頭蓋骨的鋼棍,另一邊是張破布,圍觀的路人都忍不住閉上眼睛,仿佛是見到了柳席血流當場的場景。


    梆!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偷襲柳席的混混突然抓著手腕痛苦哀嚎,鋼棍直接從手中脫落,竟已近乎九十度彎曲了。


    柳席聳聳肩,目光掃向在場的其他人。


    鋼棍和布棍相遇,拿布棍安然無恙,反倒是鋼棍卻近乎被打得九十度彎曲,所有人心裏都冒出了無數的問號。


    這世界是怎麽了?


    離得最近的其他幾個混混除了聽見鋼棍和布棍相撞的聲音,還隱約聽見夾雜在其中的一聲哢嚓,那是手骨破裂的聲音,一瞬間爆發的力量讓那人的手腕變形得可怖。


    “我不想打架,都能給我讓開。別說就你們幾個,就是這廣場上的人一起上,也別想從我的手中搶人!”柳席揮了揮手手裏的布棍,傳出的聲音聽得人懷疑他手中的布棍裏是不是藏了根鋼條。


    若是換了一般人,恐怕真會被嚇退。可這幾人分明都是吃玩命飯的,不但沒有畏懼,反而是激起了血紅的眼睛。


    “肯定是個練家子,一起上,他帶著人忙不過來!”剩下四個人交換眼神,也沒去檢查同伴的傷勢,竟然一同殺來。


    “唉,真是麻煩”柳席突然輕輕一推,竟然將昏迷的女孩給丟了出去。


    這一幕就算是那四個來搶人的混混都沒想到,但他們可不是憐香惜玉之輩,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柳席這動作被他們認為是終於害怕決定跑了,但既然傷了他們一個人,又豈會因為柳席撒手就放過。


    “你們這些人呀,就是喜歡找事情”


    四人的耳中又響起了柳席的聲音。


    在他們眼中,柳席剛剛才推開女孩,但又馬上一把將人抱進懷中。


    隻是……


    為何,我們好像在飛?


    砰!砰!砰!砰!


    四個人,朝著四個方向,狠狠地摔了出去。


    那抱著手腕痛叫的一人,突然像是忘記了疼,嘴唇顫抖,目光呆滯地盯著柳席。


    隻有他看清楚了,在柳席推開女孩的瞬間突然就化作一道黑影,等到那殘影回去將女孩重新接住,他的四個同伴已然就飛了出去。


    這何止是踢了鋼板啊,這是踢了炸彈,還不小心給踢炸了。


    女孩依舊在柳席懷中呼吸平靜,由於柳席的速度太快了,剛剛被推出去幾乎沒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這下,幾個混混全都在地上痛苦呻吟著。


    柳席想到什麽,看向了廣場邊一輛沒有熄火的麵包車。


    嗚!


    麵包車輪胎突然轉動,在原地摩擦了一秒鍾,隨即整個麵包車突然竄了出去,絲毫沒有把五個受傷混混帶走的意思。


    柳席聳聳肩,他其實是想提醒那司機把這群禍害帶走的,沒想到把司機給直接嚇跑了。


    “連銀針都沒帶根,你還是先跟我回家吧”柳席看了眼懷裏的女孩,如是說道。


    ……


    柳席租的房子非常偏僻,路上要經過好幾條沒有路燈的老街,即便他步子快也走了得有十分鍾。


    柳席把女孩放在自己的床上,把脈過後突然臉色一沉。一開始他以為女孩不過是得了瞌睡症隻是會突然睡著而已,現在空下來重新把脈才總算是發現了些端倪。


    “中毒?”


    柳席突然確定,女孩不是得了瞌睡症,而是中的某種毒。而且在此之前應該都在用某種藥拖延時間,恐怕今天因為突發意外斷了藥,此刻恐怕還會有生命危險。


    救人如救火,柳席在房中拿來一套銀針,從中取出七根。


    “是慢性毒,反正也沒時間配製解藥了,先用我的氣給你保命吧!”


    對方中的是什麽毒都不清楚,一時之間柳席也沒法去配製解藥,便不經同意撩起女孩衣袖。七根銀針竟在柳席手中飄起,竟隱隱的變長了幾分。


    一般的針法,乃是調動患者體內的生氣和血氣去調養身體。柳席則不然,他用的是昆侖專門煉製的銀針,能夠承受他的氣,以他的氣去救人,比一般精通歧黃之術的高手更高明了不知多少。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恍惚中睜開眼睛。


    陌生的環境很快就讓她緊張起來,昏迷前的記憶也一點點在腦中回放,心裏咯噔一下。


    我被綁架了?


    女孩急忙站起來,仔細打量著四周。房間雖然不大,但很是幹淨整潔,倒不似電影中陰暗肮髒的綁架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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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席突然從門外回來,手裏端著碗白水煮麵,卻吃得津津有味,瞅見女孩醒來才嘟囔著道:“針還沒拔的,別亂動,我吃一口就幫你拔。那個,天快亮了,什麽時候去你家取錢……”


    女孩看了一眼自己被撩起衣袖的右手,七根銀針紮在手臂上,嚇得大叫:“你變態!”


    紮針怪人、變態、瘋子、容嬤嬤……


    各種奇怪的念頭在腦中閃過,女孩硬是將一個個銀針給自己拔了,全丟在地上。


    砰砰!


    門突然響起。


    柳席愣了愣,還有人會拜訪自己?


    女孩在一旁小心嘀咕著:“太好了,一定是警察!”


    柳席臉色古怪,吞下一口麵,看向門的方向嘟囔著喊道:“水表在外麵,我沒有快遞!”


    砰!


    兩個警察突然撞開了門。


    “警察,別動!”


    女孩:“救命,我是被他綁架的!”


    柳席端著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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