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茫茫,涼風拂麵,在這炎熱的夏末之際,難得有這樣涼爽的夜晚。


    吃過晚餐,蒲德智硬是要帶著慕雲和梓涵去市中心玩耍,說什麽自己不熟悉路,要先來到這個城市的兩人做導遊。


    慕雲本不是喜喧鬧之人,可今晚這頓飯是人家請客的,梓涵又第一時間答應了蒲德智的要求,無奈,他也隻能跟隨前往。


    朱橋生已經上了年紀,雖然修道讓他精力充沛不至於像一般老人一樣容易疲憊,但年長的他還是推卻了大晚上前往市中心的邀請,獨自一人回去了。


    原本蒲德智打算打的前往,可這個結論被慕雲否決,慕雲的理由是走路健康。


    作為師父的理由,蒲德智自然不會違背,反正吃完晚餐走走也好,更何況今晚的天氣也很不錯,徐徐涼風吹走了夏末季節的燥熱,走在路上也頗感舒切。


    三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再走幾分鍾,就要到市區了。


    一路之上,在聊天的也多是梓涵和蒲德智,慕雲似乎有心事,一路都不善言語,獨自在思考什麽。


    “嫂子,這地方我可還不熟,等會去哪裏happy你選地方。”走在前麵的蒲德智對這座不熟悉的城市充滿了興趣,新的東西總是能引起人的欲望,此刻的蒲德智就是帶著欲望之人,想要去了解這座新的城市。


    梓涵點了點頭,一副打包票的樣子回道:“放心吧,這邊我已經踩過點,等會帶你好好熟悉熟悉。”


    “奇怪,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嘯煞之氣……”跟在兩人身後的慕雲,突然皺眉停了下來,麵色在片刻之間變得蒼白。


    這一怪異現象,正好被回頭的梓涵發現,跟蒲德智聊的正歡的她,馬上跑到了慕雲身邊,滿是擔心的問道:“慕雲,你怎麽呢?”


    梓涵擔心,是因為發現慕雲的麵色蒼白,另一方麵梓涵也很疑惑,為什麽慕雲一路之上都不說話。


    其實慕雲一直未去搭話,不是因為他搭不上話,而是他一直在行走之際在施展靈力。


    從剛開始進入餐館的時候,慕雲就因為警笛聲而一陣心慌,這一不尋常的自身舉止,讓慕雲深感疑惑。一個修道之人,絕不會輕易心慌意亂,因為這是修道的大忌。就算是遇上再大的事,慕雲也自認能平心靜氣,冷靜對待;因為一陣警笛就心慌,這還是頭一次。所以慕雲多留了個心眼,一直在試著查探心慌的緣故。


    吃完晚餐走出餐廳後,慕雲就自覺的選擇了在兩個喧鬧家夥身後行走,其實並非是慕雲跟兩人接不上話,而是他故意而為之,因為他需要施展靈力感應周邊氣息,不能受到外界幹擾。


    隻是在行走之際,一路上慕雲都沒有感識到什麽異常,直到……行走至這條路的十字路口時,慕雲突然被一股極強的嘯煞之氣震懾到,所以才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這股嘯煞之氣,不同於慕雲之前遇到的任何陰氣或者是怨氣煞氣,這股氣息,陰寒之中帶著憤怒,狂暴之中摻雜著血腥,這嘯煞之氣,似乎離慕雲很遠,但其侵蝕之力,卻極為強大,哪怕隻是感應到這股嘯煞之氣的慕雲,也被其強大的侵蝕力所震懾到,不由的一陣臉色發白。


    對於梓涵的詢問,慕雲沒有告知他自己感應到的真相,而是笑了笑,穩定靈力平息自身的氣息後,回道:“沒什麽,可能是剛才吃的有些撐,胃不舒服。”


    真相,還沒有確定,所以慕雲不會隨意回答,以免讓其他人擔心。


    梓涵見慕雲的臉色慢慢的恢複,心裏才安定了下來,一把從慕雲的手臂穿過去挽住,柔柔的說道:“看你以後還吃那麽多……”


    說著,三人再次啟程,向市區步行而去。


    “奇怪,怎麽一直不接電弧呢?”風水居內,滿麵愁容的蘭桂一直在撥打謝魁的電話,因為喝醉酒,他一直到下午四點才醒過來,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翻閱書籍查找破解亡命生死穴的方法。他答應過謝魁的事,就一定會做到。隻是在翻閱了幾個小時後,還是未曾找到破解之法,所以想先跟謝魁談談,順便了解一下工地的情況,以免謝魁那做出什麽匪夷之事。


    隻是多次撥打謝魁的手機,卻還是一直無人接聽,蘭桂不由的心急起來。


    坐在位置上思索了一會後,蘭桂決定還是先去工地上看一看,一來是觀察下那凹陷地底的氣息狀況,二來則是想看看謝魁是不是在工地上。


    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書籍後,蘭桂便急衝衝的走出了自己的風水居,快步朝工地走去。


    “初步調查這這些人是因為是失血過多而死,但所有屍體上都沒有明顯的傷痕或打鬥痕跡,就連出血口也找不到。”興元房地產最大項目的工地上,一名身著白大褂的法醫拿著自己的記錄文件,向一位身穿警服的刑偵老手報告自己檢查的結果。


    此時在凹陷的工地上,外圍已經被警戒線隔離,原本用來施工照明所用的探照燈,此時成為了辦案人員的照明燈具。


    現場有二十多位警員正在忙碌著,工地外圍停了五輛警車和三輛救護車,車上的警報燈不停的閃耀著,讓現場充斥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在警車和救護車的中間,還有一輛裝載著水果的電動三輪,不過此時賣水果的商販,卻正坐在一輛救護車上,滿麵蒼白,不停發抖。


    在他身旁,有一位警員正拿著記錄本在給他錄口供,不過商販嘴裏說出來的結論卻隻有一個,不知道……


    不管警員問他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都回答不知道。


    這不是商販在撒謊,他說的是事實,他真的不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麽。


    在他發現工地上的十多人不對勁後,出於好奇的他便上前查看,不料到了十多人站立的地方後,卻發現那十多個人都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雙眼無神,麵色猙獰,就像是見到了什麽怪物一樣,都是一副驚恐的表情。


    起初商販還以為十多人在討論,所以就走近去想看看這紋絲不動的十多人到底是在幹嘛。不過當他走到一個身著工程服裝的男子麵前後,站立的那男子突然就朝他倒了過來,正好將他撲倒在地,將商販嚇得不輕。


    後麵他又發現,撲到自己的這男子竟然已經死亡,這更是讓商販驚慌不已,驚嚇過度的他瘋了一般將撲倒自己的男子從身上撥開,然後飛快的跑出了工地。


    雖然他被嚇到了,可他明白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離開,否則自己就可能成為命案嫌疑犯。於是他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自己則瑟瑟發抖的在原地等待警察的到來。


    在警車和救護人員到達現場時,商販還蹲在自己的三輪車前發抖,他真的被嚇壞了,一個死人突然將自己撲到在地,誰遇上這事會不害怕。


    在一係列調查後,最終刑偵人員認定,這是一起謀殺案,不過凶犯並不是報警的商販,這一點任何一個刑偵都察覺的出來。


    但是出於案件的必要性,商販還是需要回警局錄口供。


    “保護現場,今晚派人執勤在這守著,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犯案現場。水果商販先帶回警局調查,確認不是嫌疑人員後再釋放。”在經過一番調查結論後,現場的刑偵隊長發布了命令。


    空氣之中,彌漫著一種極其讓人不舒服的氣息,夜色籠罩在工地上空,不知什麽時候,飄來了兩朵黑壓壓的烏雲,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沒過多久,三兩警車和救護車又驅車離去,現場的辦案人員離開了一大半,原本的喧囂也減少了許多。


    在調查現場後,警局認定了這起命案是謀殺,不過到底是如何讓一個人不呈現任何傷口的前提下,導致自身失血過多死亡,誰也拿不出一個說法;就連從警三十年的老法醫,對這起案子也束手無策。


    一陣陰風,從工地上刮過,風中彌漫著淡淡的陰森,寒意,讓現場留守的辦案人員都不由的聳聳肩抱起自己的肩膀。


    原本冷暖適中的夜,被這股陰風打破,原本安定的甘舟市,也隨著這起命案蕩起波瀾。


    工地上的警員,還在忙碌著,而此時在離工地三公裏外的路上,一個手握羅庚麵色焦慮的風水師,正在往命案現場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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